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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重重地捶了捶胸口，明顯是氣得不輕。
“爸，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說，彆氣壞了身子。”
蘇妙語連忙放軟態度，生怕自己再次激怒老蘇總，害他又一次需要急救。
現場沉寂得落針可聞，時間彷彿靜止。終於，蘇妙語勉強打了聲招呼，帶著滿腹心事，黯然離去。
……
蘇老總對顧明異乎尋常的器重，甚至不惜拱手讓出所有股份，這一切都讓蘇妙語震驚不已。
然而，這非但沒有讓她對顧明產生半點好感，反而心中的怨恨如同野草般瘋長，恨不得將顧明踩在腳底，狠狠蹂躪。
但現實卻是，輝煌集團此時危機四伏，她分身乏術，難以抽身與顧明正面交鋒，唯有暫且按下這份仇恨。
病房中的一幕，蘇老總透過電話告知了王立國，期盼他能搭橋牽線，促成某事。
而蘇老總自己不親力親為的原因也簡單直白——身體狀況已不允許他承受過多的勞累或長途跋涉。
王立國對此表示理解，並即刻應允，驅車火速找到了顧明。
此刻，顧明正沉浸在研究之中，指導著一項重要專案。王立國在一旁靜靜觀察，內心暗暗讚歎顧明那份專注與刻苦。
可惜，如此人才，已不再屬於輝煌，反倒是被輝煌親手摒棄。
真可謂是，金子到哪兒都能閃耀；朽木，即便是置於華堂之上，也終究難成大器。
或許是王立國的目光太過熾熱，顧明不由自主地轉頭，目光相遇的瞬間，閃過一抹驚訝。
短暫的交流後，顧明徑直走向王立國。
“王董，怎麼親自來了？我剛在實驗，手上身上都沾滿了，別介意啊。”
“哪裡的話，我來是有事相商。”
王立國環顧四周，見無處落座，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顧明微微一笑，化解了他的尷尬。
“王董累了吧？我領您去休息室，我們這裡規矩嚴，平時不擺椅子。”
“規矩嚴是好事，科研嘛，就得嚴謹。”
王立國附和道，二人隨即步入休息室。
其間，顧明體貼地準備了飲品、水果和零食，令王立國愈發欣賞，卻也更添遺憾。
最終，王立國嘆了口氣，直接道出了來意。
“今日之行，我是代蘇老總做說客，也是想私人問問，為何拒絕蘇老總的好意？那是整個輝煌集團啊，你真的無動於衷？”
“他人贈予的東西，終是坐不安穩。”顧明抿了口水，隱晦地道出心聲，“王董您在輝煌，手握實權嗎？”
“我懂了。”兩人皆是聰明人，一點即透。
細想之下，確有其理。輝煌突如其來地落入顧明之手，自然樹敵無數，要在其中立威，談何容易？
更別說還要應對蘇妙語等董事的種種刁難。
與其日日勾心鬥角，不如另闢天地，建立自己的科技王國，豈不快哉？
而顧明，顯然有此實力。
明白顧明心意後，王立國轉換了話題。
“若不願接手輝煌，能否助其渡過難關？我們已無計可施，怎能眼睜睜看著輝煌覆滅，那可是蘇老總畢生心血。”
王立國特意加重了“蘇老總”三字，意在觸動顧明心中那份感恩之情。
顧明確實難忘蘇老總的知遇之恩，雖對輝煌有諸多不滿，卻無法對這位老人狠下心。
一聲嘆息後，顧明點頭應允，著手思索對策。
長久的沉默後，顧明緩緩啟齒。
“我認為，輝煌應放棄虛擬產業，轉向高科技實體。
只要掌握了核心科技，何懼風雨？至於啟動資金，網紅產業的剝離會回籠一部分資金，再加上我們的貨款合作，應當足夠。”
言雖如此，失去顧明的輝煌，高科技之路談何容易？王立國尷尬抬頭，欲言又止。
顧明洞悉其顧慮，淡然一笑，主動承下了承諾。
“王董放心，技術方面我會全力支援，確保輝煌能夠安然過渡。”
王立國感激涕零，急忙起身告辭，急切地想把這個喜訊帶回輝煌。
如今執掌輝煌大權的仍是蘇妙語。
面對亟須的革新之舉，找她商議自是當務之急。
王董心知肚明，二話不說便直奔其辦公室，手起手落，敲門聲響亮有力。
此刻，蘇妙語正端坐於辦公桌前，突聞敲門聲，目光不由自主隨之轉移。
“王叔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自打董事會議上王立國力挺蘇妙語後，兩人間的關係愈發親密。
在公司裡，她對王立國的稱呼也從生疏的“王董”轉為親暱的“王叔”。
“妙語，我想到了一個拯救輝煌的妙計！”
王立國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脫口而出。
蘇妙語一聽，頓時興致盎然，靜待王立國細說端詳。
“我剛去找了顧明，他表示能夠助力我們進軍高科技實體產業，有他相助，我們定能化險為夷。”
“但條件是，我們必須割捨虛擬產業，把那些資金節省下來用於新投資，你覺得如何？能接受嗎？”
言畢，王立國眼中滿是期盼，就等蘇妙語點頭應允。
遺憾的是，蘇妙語歷來對顧明不以為意，怎會輕易接受他的援手？
聞此提議，她不假思索，當即回絕。
“王叔，網紅產業是我心血所繫，讓我放棄，實難從命。”
“可眼下的關鍵在於實體產業發展啊！”王立國焦急低吼，顯得頗為迫切。
“妙語，別鬧小孩子脾氣了，更不必與顧明較勁。輝煌當前，孰輕孰重，你要拎得清啊！”
“為了輝煌，個人榮辱、一時得失皆不足掛齒。”
這番話讓蘇妙語心中一動，稍加斟酌後終是點頭應允。
“好吧，我同意轉向實體產業，但網紅這塊我也要保留，不可輕言放棄，只是日後不會再大規模注資，您看這樣可行？”
“可行，太可行了！”
雖非最佳方案，但能讓蘇妙語鬆口，已是不易。
王立國深知，適時收手方為上策！
他要懂得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