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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語，瞧瞧你搞的這齣好戲！”王立國一邁進輝煌集團的大門，便對著蘇妙語連珠炮似的責備起來。
“王董，”蘇妙語不悅地反駁，“會議上已經讓我顏面掃地，還不夠嗎？還要特地找上門挑刺兒？”
“顏面？你哪來的臉面可談？”王立國瞅著蘇妙語，怒火中燒，“你想過沒有，是你讓輝煌蒙受了多少羞辱！”
“王董，話可不能這麼說。”蘇妙語揚了揚手中的一疊列印資料，“如今外界讚我為‘職場智慧女神’、‘最美鐵娘子’，公司的風光，大半不都是我撐起來的嗎？”
言畢，蘇妙語高昂下巴，猶如一隻驕傲展翅的孔雀，盡顯其豔麗羽翼。
“短期效應又能怎樣？”王立國面色依舊陰沉，“網民不過是圖個新鮮，拿你當樂子，你以為偌大的輝煌集團，僅憑塗脂抹粉、舞動幾下就能長青不衰？”
“我算是懂了，王董。”蘇妙語一臉不悅，“我犯錯時您打壓，我取得成就時您又潑冷水。莫非您對我就是諸多不滿，想要換個人來坐這位置？”
“蘇妙語，你怎麼就油鹽不進呢？”王立國揉揉額角，“你以前不是這樣固執的，怎麼從顧明那小子走了之後，你就如此一意孤行了？”
“顧明，又是顧明！”蘇妙語音量陡增，“他在時也沒見你們多懷念，我看透了，你們就是想拿他來擠兌我！”
“你怎會有這種念頭？”王立國一掌拍桌，“如果不是為你操心，不是為輝煌考慮，我一把年紀何必天天國內外奔波？”
“若真為公司好，您就該看到網紅市場的廣闊未來。技術不懂營銷，就等於無人知曉。”蘇妙語自信滿滿地回應。
“但現在你只顧營銷，完全不顧技術了！”
“輝煌現在我說了算，我堅信走網紅路線沒錯。”
“你看其他股東都對你有意見，股票拋售潮都開始了！”
“不留也罷，沒遠見之人，何須挽留。”
無論王立國如何勸說，蘇妙語堅守立場不動搖。
“唉，你好自為之吧。但記住，硬核技術和創新不可棄。”
見軟硬兼施均無效，王立國只能搖頭離去。
“慢走，不送。”蘇妙語在背後輕聲道別，語氣帶著絲絲甜意。
王立國步出公司，仰望著輝煌集團那直插雲霄的總部大廈，點燃一根菸，深深嘆了口氣。
“唉，看來咱們輝煌，真的是夕陽西下了。”
手機提示音響起，螢幕上是股東詢問對策的資訊。
“怎麼辦？邊走邊看吧，或者，我再試試說服顧明。”
王立國吐出菸圈，步伐沉重地邁向熙熙攘攘的商業街區。
輝煌內鬥不止，顧明的世界卻一片寧靜。
在父親的小電子廠中，顧明每日按部就班，偶爾偷閒玩手機，享受一下“瘋狂星期四”的愜意。
“小顧，蘇妙語天天直播拿你說事兒，咱們真就無動於衷？”一位老同事憂心忡忡。
“別急，再看看。”顧明淡然回答。
“輝煌那邊攻勢猛烈，怕是要對我們動手了。”同事滿面愁容。
顧明凝視窗外，眼神堅決：“這是父親半生的心血，絕不能在我這兒荒廢。”
“那產品方面……”
“可以從小型電子產品做起，簡單易制，便於攜帶，市場需求大，比如，兒童智慧手錶。”顧明沉吟片刻後說道。
“兒童手錶，那不是正撞輝煌集團槍口上？”同事疑惑。
“沒錯。”顧明點頭，“輝煌新出的兒童手錶口碑不佳，此時我們推出優質產品，消費者自然會心裡有桿秤。”
“沒錯，這樣一來，咱們不費吹灰之力，自然就能吸引大把眼球！”前輩的眼神豁然一亮。
“這正是我的想法。”
“可……如今就跟輝煌集團正面硬剛，會不會有點操之過急？”前輩心中仍舊免不了憂慮。
“同在一個競技場，早晚得正面交鋒，與其到時候手忙腳亂應對，不如咱們先發制人，提早佈局，還能在實戰中積累經驗。”
顧明在電腦前勾勾畫畫，一款兒童智慧手錶的初步構想已躍然屏上。
“系統，給我來點關於AI兒童手錶的程式設計程式碼吧。”顧明心念一動，系統即刻反饋出一串串資料流。
緊接著，他緊鑼密鼓地投入測試，將智慧科技巧妙融入手錶設計，彌補了先前在輝煌集團專案中留下的遺憾，並利用系統優勢，無數次無成本地試錯調優。
每發現一處資料偏差，便立即調整，直至一切資料近乎完美，這才推進下一步。
表面上，顧明似乎仍在崗位上閒散度日，偶爾敲敲程式碼，實則他已悄悄構建起關於AI兒童手錶的嶄新藍圖。
羅川身著乾淨利落的格子襯衫，儘管領口稍顯雜亂，卻透露出他努力打理過的痕跡，手中提著的盒子，無疑是剛從輝煌集團退出戰場的證明。
“哎，我這才離開一會兒，你就急著搬家迎新啦？”顧明打趣道。
羅川笑道：“其實我早想撤了，只是沒你那份決絕。”
“憑你的本事，怎麼不去大廠高攀，反而窩到這小地方？”顧明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心底確實也好奇。
“蘇妙語那女人最近越來越離譜，無緣無故剋扣我們技術部的獎金和業績，整天沉迷於她的那些營銷花招。”羅川無奈苦笑。
“她到底在公司搞什麼鬼？”顧明雖對蘇妙語的“事蹟”略有所聞，但仍裝作無知。
“嘿，你聽說了嗎？”羅川湊近，一臉神秘兮兮，
“大家都在傳，蘇妙語放著好好的女強人不做，打算轉型去當那種打擦邊球的女主播呢！”
“你們膽子可真不小！”顧明拍了拍羅川的肩膀，兩人談笑間，門外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幾個手捧紙箱的人步入，顧明一眼認出，全是昔日技術部的同事。
“羅川，你們這是拖家帶口投奔來了？”顧明笑開了花。
“蘇妙語若不把我們技術部當回事，咱們自個兒就得找更好的出路！”
羅川拍拍後到的眾人，眾人齊齊站立，向顧明問好。
“部長，以後還得多多指教啊！”
顧明心頭一熱，上前逐一與他們擊掌相慶：
“好！既然大家志同道合，那我們技術部就該攜手並進，再造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