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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擺攤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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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依然是雨,小漾今天的三千字確實煞費苦心,昨天雨中的種種際遇又添油加醋了一番。比如在雨中遇到一隻流浪貓,然後遇到一個哭泣的孩子找媽媽,而那個孩子恰巧就是在那個幼兒園就讀的,於是她送了她一個髮卡止住了她的哭聲。編得十分牽強,總算還沒跑題太遠,她有一種黔驢技窮的感覺。再一看讀者也是寥寥無幾,畢竟才開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個作家還寫了一本《我在北京跑快遞》呢!小漾有這個自信,雖然學的是動漫,可是創作還是有根底的,在大學就在文學社是星光熠熠的存在。一晃就到了下午,小漾一覺醒來雨又停了,她看了一下手機,可以停雨到五點,恰巧就是幼兒園放學時間,帶把傘吧,不至於那麼被動。今天的收成如何,且走且看。幼兒園門口的那條街道已經有了濃烈的煙火氣,烤紅薯、烤羊肉串、煎餅、麻辣燙、炸炸炸的攤位把煙火氣烘托出來,冬日裡也不顯得那麼冷清,有熱氣有香氣有人氣。小漾把地攤直接擺到了幼兒園門口,等著孩子們的魚貫而出。一個描著眉毛抹著口紅的女人信步走來低頭看了她的一下攤位:“你天天到這裡擺著,有生意嗎?”小漾咬著嘴唇,不敢看她那有些鄙夷的眼神,低聲說:“我喜歡孩子。”她也不明白,這種答非所問說明了什麼。“你有三十幾了?”一句比一句扎心,我小漾就那麼顯老嗎?今天出門確實沒有收拾,隨隨便便一件黑色羽絨服套著襯衫就來了。小漾一時無語。很快又覺得應該岔開話題說:“你也是三十幾歲吧?”她為自已的言不由衷而噁心。對方冷笑著說:“三十公歲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過來:“我掀了你的攤子,趕快滾遠點!”小漾猜想這是幼兒園的保安,帶著獵犬的嗅覺直奔而來。俗話說惹不起躲得起,她連忙端著小桌板挪到那些煙火氣旁邊,只是方向是反的,因為她覺得她的攤位太不引人注目了。 孩子們就快出來了,小漾靈機一動,上午新到了一批卡通夾子和小汽車,買一送一的戲碼必須準備,她在小黑板上寫下“新年紅髮卡買一送一五元,小汽車2元一輛”的字樣,然後把那些卡通夾子密密麻麻地夾在桌布的邊邊角角上,顯得比前兩天好看多了。那些卡通夾子簡直不要太可愛,有小雞小鴨,小兔子小烏龜,小熊小斑馬,小鹿小老虎各種動物造型,有香蕉、蘋果、草莓、梨子、櫻桃各種水果造型,還有花草樹木的各種造型,沒有兩個完全一樣,彷彿在向孩子們招手。 那個要買小黑板的孩子又來了,小漾有自已的底線,堅決不和未成年人單獨發生經濟往來,小男孩有些失落地走了。 又來了一對雙胞胎男孩,頭髮都有些自然捲,對小汽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爸爸在後面凶神惡煞地說:“你們還不快走,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小男孩對視一下挪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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