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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崔喻兒穩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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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這邊,金三娘剛喂崔喻兒喝完湯藥,卻也沒見醒來的跡象,中途也另請了幾個郎中來看過,卻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不覺焦急了起來……

正焦頭爛額之際,突然想起了連大掌櫃先前說的話,便遲疑了起來。

心想著要不先喂上三杯醉天仙試試,但又怕其中有詐,卻是不敢。

過了大半晌,金三娘見崔喻兒依然昏睡著,便鼓起勇氣獨自一人來到連大掌櫃給的那個地址,

竟是在天上客的斜對面,一棟十分不起眼老舊樓房裡……

這條路,對於金三娘來說,卻很是熟悉。只是沒想到,平日裡幾乎見不到的連大掌櫃,居然就在距離天上客幾步路的地方!

金三娘很是謹慎的掃了掃四周,隨後便快步來到那棟老舊樓房門口。

金三娘正準備敲門,卻發現大門竟是虛掩的,便輕輕推開走了進去,而眼前所見卻讓金三娘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若隱若現的微光讓人看不清周圍,金三娘暗暗壯膽,想著來都來了,怎麼著也得走到底才行,便小心翼翼的眯著眼,仔細看著路……

當金三娘朝前走了一段路,卻突然竄出個人,金三娘猛然尖叫一聲,嚇得魂都要掉了出來!

“金老闆這邊有請。”

只見那人十分客氣的說道。

金三娘一手叉腰,一手連忙拍著胸脯,既惱怒又害怕的說道:

“怎的黑燈瞎火的,嚇死個人!”

那人也不接話,而是領著金三娘七彎八拐的上了樓……

一直爬到了七樓,金三娘突然眼睛一花,竟被那透著窗戶直射過來的光線,照得視線一片模糊……

金三娘連忙伸出一隻手,擋了擋光線,心裡暗自罵道:

“怎弄的那麼詭異!莫不是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成?還是想害死個人!今兒這趟也不知自已能不能活著回去!早知道就不來了!”

“金老闆怎的這麼快就來了?”

正當金三娘暗自叫苦之際,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只見連大掌櫃身穿一襲青灰色長衫,緩緩走了出來,十分客氣的抱了抱拳,便請了金三娘進屋……

金三娘忐忑不安的掃了一圈屋子,只覺很是奇怪,屋子裡竟沒有太多的陳設,

也就擺著兩排紅木靠背椅,牆上掛著幾幅一看就頗有年代感的字畫……

其中主位後面懸掛的那一幅,卻尤為怪異!竟是空蕩蕩的一幅白紙,上面什麼都沒有。

金三娘正忍不住想開口問上一問,卻聽連大掌櫃突然很是友善的說道:

“來到這裡,不要胡亂問些什麼,也不要胡亂說些什麼。”

金三娘連忙點了點頭,但仍是十分好奇的四處張望著。

她原本以為應該是個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地方,所以今日初次登門,還特地著裝打扮了一番。

一身藏青色的真絲旗袍,外披一條白色織錦披巾,烏黑色的短髮順滑的貼著頭皮,露出一張略施粉黛的十分精緻嫵媚的臉龐……

脖子上戴一串豆大的金色珍珠,透著淡淡光暈,映襯得金三娘十分貴氣,又端莊大方……

然而此刻站在這裡,看著周圍簡單卻不失古樸的陳設,再看著眼前身著樸素的連大掌櫃,金三娘突然覺得自已像是跳樑小醜一般,顯得格格不入!

明明是走在街上都能讓人退避三舍的氣場,而此刻卻是顯得太過刻意!竟又生生矮了一截!

金三娘瞬間覺得很是尷尬,竟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連大掌櫃像是看出了金三孃的侷促,微笑著緩緩說道:

“金老闆今日是連某的貴客,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只因寒舍實在簡陋不堪,怠慢了。”

金三娘聞言,連忙擺擺手,略顯尷尬的說道:

“連大掌櫃客氣,是三娘唐突了!”

隨後頓了頓,又繼續很是好奇的說道:

“連大掌櫃這裡可不是寒舍,三孃兒時也聽過劉禹錫的陋室不陋,想來也正如連大掌櫃此處一般。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果真都是暗藏玄機。”

連大掌櫃笑容和煦的看著金三娘那一雙透著精光的眼睛,笑說道:

“連某這裡就一簡陋住所,且都是些銅臭熏天之流,遠遠比不上那詩中的南陽諸葛廬!金老闆見笑了。

但連某瞧著金三孃的學識,竟不像是普通商人,更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輩。不知金老闆出身何處?”

金三娘聞言,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隨後說道:

“三娘就是一區區底層人士,不足掛齒!無非是迎來送往聽得多了,平日裡也喜歡看些話本子,便記住了一二。”

連大掌櫃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沒有說話。金三娘也隨著視線看去。

這一看,可算是徹底驚呆了金三娘!天上客的一舉一動,竟然就這樣盡收眼底!

過了一會兒,只見連大掌櫃側身很是誠摯的看著金三娘,隨後說道:

“到了此刻,金三娘還不準備坦誠相待嗎?”

金三娘見連大掌櫃話中有話,且今日又讓自已知曉了那麼重要的機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又對連大掌櫃的問話問得一頭霧水,只覺沒那麼簡單!

想了想,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連大掌櫃慧眼如炬,三娘今日來,確實有事相問,請連大掌櫃誠心相告。”

話音剛落,只見連大掌櫃嘆了口氣,隨後說道:

“你且說便是。”

金三娘連忙開口:

“那喻兒丫頭至今未醒,連大掌櫃那日說可喂下三杯醉天仙試試,三娘不知這醉天仙有何講究,居然還能有此妙用,特來詢問一二。”

“怎的還未醒來?為何還不趕快喂下那醉天仙!”

連大掌櫃突然很是著急的說道,金三娘也是一臉疑惑,只覺這連大掌櫃怎的還比自已著急!

又想起那日連大掌櫃看崔喻兒的眼神,便更加狐疑了幾分!便沉聲說道:

“三娘好奇,連大掌櫃難不成與喻兒丫頭是舊識?”

連大掌櫃察覺自已的失態,便連忙解釋道:

“看著面善,很是喜歡。連某想來喜歡講個緣分,興許是與那丫頭有緣吧!”

金三娘聞言,雖然心裡愈加的懷疑了幾分,卻也覺得連大掌櫃想必不會加害崔喻兒,便連忙說道:

“那醉天仙當真可以喂她喝下?不會有啥?當真能救命?”

“哈哈哈哈哈~金老闆看來對這醉天仙知道的還是太少了。”連大掌櫃說完,看了看金三娘,又繼續說道:

“這醉天仙,世人只知那三奇,卻不知它真正的妙用!”

連大掌櫃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你可知那天山雪蓮,千年靈芝,萬年老鱉。”

金三娘笑了笑,說道:

“三娘雖沒見過吃過,但這些個珍貴之物,也還是聽說過的。”

連大掌櫃繼續說道:

“這些,都只算是釀造那醉天仙的尋常藥材。”

金三娘聞言,瞪大了眼睛,連大掌櫃說道:

“其它的有些藥引我也不知,但還有幾樣,卻才是世間罕見,可以說是仙人之物。”

“到底是哪幾樣?三娘越發好奇了!竟能如此稀罕!”

連大掌櫃輕聲說道:

“千年不化的雪,萬年不腐的冰,據說還有曾經仙人留下的續命符籙。其它的連某也就不知了。”

金三娘聞言,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了。

那連大掌櫃繼續說道:

“此醉天仙,只要這人魂魄尚在,三杯下肚,便可使人迴天!”

金三娘連忙說道:

“那我這就趕緊回去,喂喻兒喝下,三娘再次感謝連大掌櫃相助之恩了!還有那貴人賜酒。”

連大掌櫃擺了擺手,說道:

“趕緊的回吧,莫讓那丫頭等久了。只是今日談話,還請金老闆莫要流了出去!

醉天仙本就遭人惦記,如若今日對話流了出去,想必金老闆也能預料後果!”

金三娘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匆匆離開,只覺得崔喻兒這回總算能好轉了!也好彌補前些日子錯怪她的事情。

這世間之事便是如此玄妙,很多無意為之的事情,到最後卻成了至關重要的。往往有意為之的,越到後面,竟是顯得無足輕重。

真倒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是哪裡?”

恍恍惚惚之間,崔喻兒只覺得自已彷彿來到了那小鎮上說書人講的地獄入口處,

放眼望去,腳下都是大片大片盛開的幽靈花,紅得似血一般,那一朵朵花瓣,竟像是在張著血盆大口一般,透著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十分的瘮人。

崔喻兒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定了定心神,緩和了一些,隨即雙手叉腰,雙目瞪得老大,沉聲罵道;

“哪裡的鬼怪,竟敢來嚇唬本姑娘!是要找死不成!”

話音剛落,卻只聽見一陣陰風沙沙作響,卻又彷彿壓低著聲音一般,不敢驚擾了崔喻兒。

崔喻兒攏了攏袖,環顧了一圈四周,也沒見著什麼鬼影,又呵斥道:

“有膽的就出來見本姑娘!不要做縮頭烏龜!小心本姑娘跺一跺腳,就叫你魂飛魄散!”

霎時間,只見那一朵朵盛開的幽靈花,竟然瞬間低垂頭頭,彷彿在聆聽訓斥一般。

崔喻兒見狀,暗自腹誹:

難道真有鬼怪不成?還聽得懂我說話?竟是怕我不成?

崔喻兒狐疑的又四處環顧了一圈,壯了壯膽,心想;

豁出去了!反正有爹生沒娘養的爛命一條,大不了下輩子再投個好胎!

隨即重重的跺了跺腳,霎時間,只見腳下那一大片的幽靈花,竟然顫動了起來,隱約間還聽到一陣悲鳴聲……

崔喻兒越發狐疑了起來,壓根不知道自個還有這能力!心想:

難道是做夢不成?

正狐疑之間,突然出現了一長髮飄飄的女子,模樣看著竟和自已有幾分相似。

崔喻兒正細細瞧著,耳邊傳來一聲:

“膽還真大!要真是生成個男兒,說不好還會禍害一方,好在生成個美嬌娘!”

崔喻兒眉頭一皺,對著那神似自已的女子罵道:

“你誰呀?剛剛是在說本姑娘嗎?我招你惹你了?竟這般嘀咕我。”

那女子卻也不惱,痴痴笑道:

“嗯,這脾氣性格倒有幾分像我,不錯!真不錯!”

崔喻兒聽著這沒頭沒尾的話語,越發惱怒了起來,說道:

“再不好好說話,小心本姑娘一跺腳,也讓你魂飛魄散!”

那女子聞言,卻也不怕,反倒是笑得愈加開心了,隨後說道:

“我要是魂飛魄散了,那你可也就回不去了!投胎都沒希望了!!”

崔喻兒想了想,隨即說道:

“本姑娘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否則,我可就什麼都不管了!投胎,投個屁的胎!

本姑娘生於天地之間,死於天地之間,魂滅於天地之間,本姑娘豈不是與天地融為一體,與天地同壽!豈不快哉!”

那女子聞言,卻啞然失笑,只覺面前這小姑娘此言雖是大話,卻是別有一番道理!若有所思的定睛看著崔喻兒,暗自想到:

我雖與她同為一體!但似乎從不瞭解她,我從未參透的,竟被她寥寥數語就道破!

“喂!說話呀!啞巴了?你是誰?為何在這?”

那女子這次也不再逗弄崔喻兒,柔聲說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崔喻兒伸出一隻手掏了掏耳朵,說道:

“沒聽懂。”

“你是我的陽身,我是你的陰身。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那就要問你了。”

“問我?為何問我?關我何事?”

那女子扶了扶額,輕笑道:

“你已經昏睡好幾天了,魂魄離身,我便脫離開來。”

崔喻兒聞言,額頭霎時間一陣冷汗,連忙說道:

“那我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

“你現在呀,半死不活。”

那女子見崔喻兒這般焦急樣,便又輕聲逗弄道。

崔喻兒撅著嘴,快要哭了出來,隨即哽咽的說道:

“那我就將就著去那地獄門前走一走吧,這陽間也沒什麼好的,我就不回去了。”

崔玉兒低垂著頭,一邊說,一邊視線餘光掃了眼那女子的神色。

只見那女子聞言,霎時間害怕了起來,生怕崔喻兒真就破罐子破摔了!連忙說道:

“別急啊,我還沒說完,你年幼時分就已死過一遭,當時魂魄還未滅,也就是我還未離遠,便被一臭道士召喚了回來,你也才得以還魂。”

“哪個道士?”

“你先聽我說完,再告訴你不遲。”

“嗯,那你繼續說吧,後來呢?”

“因你那時年幼,未經磨練,魂魄尚穩,所以這才又離了魂。”

“磨練?如何磨練?”

那女子很不情願的說道:

“需得經歷男女情關。”

崔喻兒聞言,說道:

“什麼男女情關?你說清楚一些!”

只見那女子緊皺著眉頭,茲著牙,很是氣憤的說道:

“當你遇到此生摯愛,便嚐到失去的滋味,痛苦不堪,你便真正有了七情六慾,情關便也出現。

過了情關,你也便能還魂,重回人世,從此魂魄便也穩固。”

崔喻兒聞言,突然皺起了眉頭,撅著嘴,腦海裡不禁浮現出王二狗和介道人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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