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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千年村之戰,其四:黑山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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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站在黑山村前,女子指向前方:“前面就是黑山村了。”又指向自已咬住的舌頭。

“你們…請跟緊一點,切勿逃遁哦!”

四人一臉無語。

黃二果嘆口氣:“姑娘?俺們剛才也是替天行道。鄉親們不會怨恨俺們吧?”

“若擔心那具法屍報復,不如讓我們去城裡請更強大的求法者前來相助如何?”

女子不管黃二果所言:“你們只是想借機開溜罷了!只要你們開溜小女子就自盡。咬舌不成那就跳崖!”

“啥?”

楚月雲氣憤的指向女子:“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咱就不明白了,明明直接把那法屍除掉就可以一勞永逸了,你們就上趕著給那法屍吃嗎?”

清遠拉住楚月雲小聲說:“我們先跟著看看,師傅把我們踢來,肯定有他的理由,再看看,但先準備好武器吧。”

楚月雲嘆口氣就從空間拿出二人的武器:一把千巖長槍和一把祭禮劍。

高皓光看向黑山村‘跟著瞧瞧,來個王八仙君把我們弄來,肯定有目的。’

‘更何況,這裡既然有涅槃屍作祟?我高浩光怎會坐視不管?因為…’

想到先前那個法屍,高皓光握緊拳頭,臉上青筋浮現‘我厭惡這幫傢伙,把人當做食物的嘴臉!讓你們嚐嚐身為人的尊嚴,身為人的鐵拳!’

高皓光轉頭看向女子:“對了,小妹妹,我問你…”

女子用手量了量高皓光頭頂到她頭頂的高度“請不要不要叫小女子小妹妹,尤其是你小弟弟。”

黃二果應道:“就是就是,姑奶奶你…”

“人家也沒那麼老…”

女子行了個禮:“小女子姓白名小小,喚我小小即可。”

高皓光和黃二果抱了個拳:“高皓光。”“俺19歲,未婚娶,家財萬貫,神通…”

“他還是叫黃二果。”

清遠雙手抱胸:“清遠。”

楚月雲雖然還有點氣憤,但還是報上名字:“楚月雲!”又扭頭哼了一聲。

高皓光跟著白小小:“對了,小小我問你。你剛剛唱的是什麼歌?還挺詭異的。”

楚月雲一聽,應和起來:“就是就是,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小小低下眉頭:“是嗎…不過,這是童謠呢…聽說在村子裡流傳了上千年之久。”

“哇哦。”黃二果感嘆一聲後問道:“這個藥郎是什麼人物?”

白小小神情厭惡起來:“他…四個禍害了我黑山村的…大罪人!”

高皓光追問:“怎麼說?”

白小小緩緩敘述起來。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是個比當今還要紛亂的世道,但處於深山中的黑山村村民,卻有著外界不敢奢望的安逸。”

“因為是村裡唯一會看病抓藥之人,受到了當時全村200餘口的共同愛戴。他們把他視為英雄。”

“只是有一天,村中出現了一種疫病。一種不該存在這世間的怪病。”

“明明好好的一個人兒染上此病後,就出現了身體殘缺,有的消失了眼睛,有的消失了手腳,雖然都不致命,但也無法遠離村子了。”

“從一名病人到兩名,到九十餘名,村子半數人口都染上了此疫病。正在所有人絕望之際,有一天去遠方採藥的藥郎歸來,他說。自已得到了一種新藥,可治癒此病。”

“所有人都相信了,所有人…都被騙了。他所指的仙藥,便是他的血,而他的血,把服下之人全都…變成了一灘血水。共有九十七口人,近半數人口在極度恐懼和痛苦中死去。”

“後來村裡流傳著,藥郎從來不是為了修行藥學,才行醫治病的,那場病疫還有這場治病,都不過是拿活人試藥才出現的在是這事件過後,他也消失無蹤了。”

“但也留下了很多口口相傳的恐怖故事。”

“而他,也就是小女子的祖先。”

“也是因為我們祖上對村中人有欠,是有罪之家,所以去年出現了妖屍索要活祭,拿全村人的性命作要挾……”

“因為有罪,我們家便承擔起了祭品的責任。”

說到這,白小小的眼前朦朧起來。

“這一年來,先是爹爹,再是孃親。直到今天輪到了小女子我。全都是因為他,我恨他。”

“也許今天能死掉也是好事,早日跟爹孃團聚就好了,真的好想念他們。”

四人的眼神都凝重起來。

高皓光握緊拳頭‘不行,如果你真想與爹孃團聚…’

‘我高皓光絕不會允許你這麼哭喪著臉去見他們。’

“二師兄,你還有幾張可以作戰的符籙?”

“二十一張,可這些用在法屍身上,不過只是給它撓癢罷了。還是隔著衣服撓的…”

“那就把它們變得更強就是了。”‘去嘗試下之前的感悟吧,萬法的奧秘。’

“把那畜生撓出血來。”‘至少要堅持到姜明子可以來支援的時候。’

楚月雲一揮手:“咱也來幫忙!可別小瞧了咱!別看咱不會你們那些符籙,但咱的本事可大著呢!”

楚月雲先轉頭看向白小小:“小小妹妹…對不起呀,咱之前不知道你身世這麼慘,放心!咱一定幫你們把那法屍處掉!”又轉頭看向清遠“你說對吧,阿清!”

清遠點點頭:“我們好歹也是登上了列車,也算得上無名客了,身為無名客…”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絕不能對這種事袖手旁觀!”

公元525年。

姜明子掏出個果子,邊吃邊說:“怪病?這也算怪病?按你這凡夫的形容,那不過是…屍瘟罷了,常見非常。凡夫俗子就是見識短淺。”

白大震驚:“屍瘟?”

姜明子回過頭:“那種屍以活人為食。而有些掌握神通者。”

“可以用自身的黑血來蠶食活人性命。他們常常會把屍血滴在凡人常用的水源處,令凡人應用。”

“身體本也強健的凡人,倒不會有甚影響,但若不是的話。慢慢地…”

“身體便會一部分一部分的消失掉,被蠶食掉。直到最後會消失無蹤,而被蠶食的生者…”

“會化為法力,融入附近那黑血主人體內,助其修行變強。當然,找到此種涅槃屍藏匿地點也變簡單了,有屍瘟之地附近一定有可以讓本仙君玩樂的法屍了。”

白大一握拳:“果然!此疫病出現之前,村裡就有人見過額頭上有巨眼的怪屍,果然是其搞鬼!”

“而之前給鄉親吃上些養生強身之藥,確也可以緩解一些病情。所以我才跟阿柴來到盛產此種藥草的這裡!足足走了幾百裡!不過似乎惹了怪屍不高興,被一路跟蹤了…直到剛剛被仙人撞見。”

“本仙君無甚興致聽汝介紹前因後果呢。既然那具法屍也算消失了,本仙君要回程忙去了。”

白大大呼一聲:“等等!求您救救黑山村,那感染病村民還未恢復往日啊!”

姜明子瞥了眼白大:“哼!明明已經救下了爾等。還要得寸進尺?以為本仙君是那麼好說話的不成?小看了本仙君?”

白大眼睛一瞪:“不不不…小小草民明白,神仙之人,自不是憑藉口舌可以說動的,”白大大喊起來“更何況一看仙人這俊美的樣貌,這廣大的神通,還有這披靡天下和神秘的氣質,恐怕仙中也是獨一份,小的相信只有您才有可能救治鄉親們啊!”

姜明子做出一副高人背手的姿勢,又轉過頭:“只幫一點點哦。”

姜明子取出一個葫蘆,從葫蘆中飛出一顆紅色的丹藥“拿去吧。”一抬手,丹藥飛向白大。“丹!”

白大慌忙接過丹藥:“哦哦!就是民間傳說的仙丹?”

“啊,算是一種罕見的續命藥罷了。懶得解釋了,總之把它磨成粉末混入水中,讓每個染疾之人服下一點,就可以令他們好轉。失去的身體部分也能慢慢長回來。”

白大發現拍馬屁有用瘋狂輸出中:“真牛!世間竟有林這種外貌和內心美絕天下的人物!其他造化不過是為襯托您而存在嗎?嗚呼呀!羨慕旁哉!”

姜明子明知是拍馬屁但依然受用中!“呵呵。”

白大將丹藥收好:“好!”又對姜明子磕起頭“那草民要儘快回村了!一家老小還等著我回去幹農活呢哈哈。”

姜明子看向從揹簍中掏出草藥的白大:“那你現在在幹嘛?”

白大把草藥塞在阿柴身上:“這是陪草民一起出門尋採草藥的阿柴,想把他先埋了才回。”

‘為了防止被狼扒出來吃掉屍體,還用可以賣錢的草藥來掩蓋氣味嗎?還真是個爛好人。只是…’

‘在這個戰亂之世,殺人與割草無異,道德早已淪喪的時代,你這種人真的能活下去嗎?’

姜明子感覺到同月令執行起來,嘴角一揚‘呵呵,可以了?’

“哦?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白大疑惑:“仙人在自言自語?”

“嗯?法屍…”

姜明子察覺到了什麼。

夕陽西下,白大終於將阿柴埋好擦了擦額頭的汗:“呼,妥了。”轉頭一看姜明子還在‘還在?’

白大又對姜明子一拜:“那仙人草民就此別過了!再次謝您大恩!”

姜明子叫停白大:“慢著,藥郎兒。”

在白大一頭霧水中,姜明子取出一壺酒和兩個酒杯。“酒,喜歡嗎?”

“哎?那…那是自然,誰不喜歡呢?只是現在糧食都不夠吃,哪有閒糧釀酒…”

“來,”姜明子一揮手“白大。相識即是種緣份。”白大和姜明子端起酒杯“就用這杯百年佳釀,為汝送行。”

公元1906年。

三個孩子正踢著毽子,突然看見什麼。“小小!”“小小你去哪啦?來玩嗎?來玩嗎?”

白小小一臉無奈的看向三位孩子:“都跟你們說別來找姐姐玩了,別找姐姐……”

“被爹孃罵了,可別賴姐姐,別賴姐姐姐姐姐姐…”

“好了好了,俺們知道要叫小小姐姐了。”

“阿毛,你的風寒已經好了?”

阿毛笑著回答:“嗯嗯,姐姐採的藥嘛,行的行的!孃親還說以後見不到姐姐了,嚇一跳嚇一跳!畢竟,姐姐…”

“老是嘆氣想去山外面看看呢……”

姜明子究竟看見了什麼?四人又將如何處理法屍?敬請期待下一集——黑山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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