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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因果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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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中,星穹列車之內,帕姆有些驚慌;“旅行者領航員!不好了,星軌穩定度不斷下降,已經到了30%了!”

旅行者沒有回應,默默看向窗外的地球,那裡有一股讓她厭惡的氣息。

“要來了嗎?萬業屍仙?列車長,把列車開到那裡的上空。”

…………………………………………………………………

公元530年,在如今的哈薩克附近。

一場看似無足輕重的天災降臨在了這塊人跡罕至之地。鼠疫,此時還未有人知曉,這次不大的鼠疫,會在以後的十年裡慢慢傳播到了遠方。

以腺鼠疫、肺鼠疫、敗血型鼠疫的身份。同時降臨到了…這個時代世界最強的兩大帝國土地之上。

對整個世界的歷史都造成了深遠的影響,只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現在,一道金光從天空落下。

阿克文戰戰兢兢的說:“大老爺,這幾個帳篷都沒活人,一個家族全沒了,太可怕了,不會連法身都扛不住吧?”

康奈德拍了拍阿克文肩頭:“別嚇自已,可惜這瘟毒再厲害十倍也幹不掉你小子。”

阿克文還是滿頭大汗:“這樣啊,可會有鬼嗎?諸神啊…保護我吧。

康奈德無奈嘆氣:“唉…身為求法者…又信鬼又信神的…”

阿克文打起了退堂鼓:“大老爺,咱們回商隊吧?”

康奈德激動起來:“那怎麼成,老頭我活了一百三十,死期將近,但一次因果之戰都沒見過那豈不虧死?好不容易用攢了一輩子的財產換來了一些占卜訊息哪能錯過?能看到那幫大神通學位爭鬥,我也算沒白活。”

阿克文忍不住吐槽:“哇呀呀,好慘呀,明明身為大商隊首領,連中神通都只有入門。感覺身為門徒的我一定更慘!”

康奈德一把擰住阿克文的臉:“閉嘴,送你見鬼呀!”

阿克文掙脫開手,不停的到處看:“鬼?哪裡?嗚哇哇?”

康奈德無奈道:“真是…今天就在此留宿吧,反正開戰地點應該離此不遠。”

突然,兩人眼前出現一個紅色的釘子。

阿克文疑惑道:“這是?什麼時候出現?”

康奈德大驚:“是法寶!撤!這裡有問題。”

這時又有一雙大手從康奈德身後襲來,“砰!”的一聲,二者撞上了一層金色的護盾。

阿克文這才遲遲轉頭看向身後那大手的主人。

煉魔屋之主驚訝的看向遠方一道因果律之罰劈中的身影。

“諸位不妨給鍾某一個面子,在這屍仙降臨之前,鍾某勸諸位不要弄出血來呀。”正是趕來的鐘離。

煉魔屋之主沒有回答鍾離,反而看向周圍:“你們呀,原來你們早到了。”

又十道身影驟然出來,阿克文和康奈德一臉驚恐的呆在原地。‘有其他人!很多!’

煉魔屋之主疑惑道:“不會吧?加上我這不才十二位嗎?其他人呢?”

驟然出現的人正是十位大神通者:北風城之主、幽森之主、通天之主、龍修會之主、金銀之主、阿修羅道之主、極樂廟之主、獸鬼之主、輪迴海之主、沙皇塔之主。

“遠方,他們在遠方看著我們。”

“似乎是不準備參與了,私下達成了某種契約。”

“畢竟前兩次因果之戰結果都只與那一人有關”

“只要他在一天,其他人就只能當看客。”

“所以才有了咱們十二人的組合。”

“老子就不信了十二個搶不過一個?”

“人總是會過高估計自已的能耐。”

“哈哈,不試怎麼會知道?”

康奈德和阿克文抓準幾位大神通者議論的機會,乘機逃跑。

煉魔屋之主邪笑道:“老東西,我還沒玩夠呢。”他還說便準備再釋放法寶與神通。

鍾離搖了搖頭:“唉,幾位似乎擅自把鍾某歸於一類人了,鍾某可承擔不起這個身份。”遠遠伸出手。

一道金光閃過,康奈德和阿克文便被運至鍾離身後。

“看來閣下似乎沒聽進鍾某的勸告啊,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一道白袍身影驟然出現在鍾離身側。

11位大神通者雙眼瞪大:“來了。”

姜明子越過身下滴水的阿克文神情恐怖起來:“呵呵呵,尿了?尿早了,好戲還在後頭。”

姜明子抬手甩出一張法符,貼在康奈德和阿克文的護盾上:“呵呵,去觀眾席。”二人便被金光包裹飛向遠處。

一位大神通者怒道:“姜明子!”

“只有你們?沒有混戰多沒意思。”姜明子眼神微動‘右方有五界門,左邊自然是他們,上面隱匿氣息的是那傢伙。還有一些閒人在…更遠方,以及…’目光又看向身側已經拿出巖槍的鐘離‘這傢伙。’

姜明子嘆了口氣:“看來,今日的獨角戲是唱不成了。”

對面11位大神通者嚴陣以待“我等的未來不會讓你主導。”“二對十一,即便拿不下你們,今日也要將你封禁。”

鍾離嘆口氣,抬槍指向對面:“看來今天這架是非打不可了。”

姜明子伸出手指:“噓。”表情恐怖起來。

‘多說…無益。’

頃刻間,天地色變,地面被威壓割裂,十三人消失在空中。

遠處正被法符拖曳著奔跑的阿克文驚魂不定的心想‘終於逃過一劫了。’

“咚!”一聲巨響,就見一隻巨大的巖手砸落在地,二人一回首阿克文滿臉震驚‘啊…啊?啊啊啊!’

遠處無數巨大的蛇影從雲層中探下,大地浮現出猙獰的面孔看向天空,天空中有一龐大的圓環,圓環中兩道人影分外顯眼。

阿克文看著眼前的景色眼中震驚之色更甚‘這真的是人嗎?’

後來,阿克文在日記中記錄過他所見過的一切。他知道…

[起初我看那天地倒轉般的戰爭,認定這是北海人口中的諸神黃昏,可我錯了,這個時代並沒有諸神,只有…常世萬法仙君和巖王帝君。]

在露出點點光芒的雲層下。

十一位大神通者紛紛使出神通,各色神通劃過天空,山嶽如同豆腐般脆弱,瞬間化作碎石,佈滿天空。

一輪紅日臨空,姜明子神色恐怖的站在一把閃爍金光的劍上,那劍一部分沒入一塊怪異的岩石之中,這岩石竟與那煉魔屋之主的頭顱十分相似。

一顆天星高懸,鍾離悠然俯視周圍站在岩石上,全都掛彩的十位大神通者,輕笑道:“看來諸位只能逞些口舌之快,似乎並不能做到說的話呢。”

十位大神通者面面相覷,最後只得嘆息一聲,就消失在原地。

姜明子看著消失的大神通者們,隨手震碎劍身沒入的岩石,輕輕哼了起來。

遠處的阿克文看著天邊停止的異象:“結…結束了?諸神啊…保…”

“唉,大老爺看見了吧?真真比見鬼可怕多…嗚嗚嗚…”

康奈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確實恐怖,真是撿了一條命啊…”

姜明子和鍾離來到二人身側看向遠處:“還沒結束,本仙君所說的好戲,才正要開始。”

阿克文看見兩人小聲道:“呀呀…神!神一般的氣質,神一般的偉力,他們一定是神!”

姜明子一聽一臉得意:“哼哼哼…”見一隻蟲子飛來。

姜明子立即左右逃竄起來:“救命!蟲蟲!有蟲蟲!本仙君要死啦!”

鍾離見狀,輕笑一聲:“仙君當真富有童趣。”

姜明子氣急敗壞:“天殺的!本仙君對沒用的因果沒有感知呀!”抬手用起神通。

一陣狂風掀起將蟲子碾作塵埃,順帶從阿克文的身上卷出兩個本子。

姜明子轉身看向阿克文:“日記?”

阿克文連聲應道:“啊…嗯。”

“也是,識字之人的數量來說,粟特人很突出的,更何況還是個求法者。是個好習慣。”

“當翻到曾經的過往,想起當年的所思所想。就仿若回到了過去,對吧?”

阿克文滿頭大汗:“啊…嗯嗯~”

“可惜,你不可能記住這一天了。”

姜明子看向天空“這一時刻,歸本仙君了。”

鍾離眼神凝重的看向天空:“來了!”話音未落二人直衝天空飛去。

[他說得對,我現在怎麼都無法回憶起那一刻,當時與那兩位作戰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是憑我的法身,都無法親眼確認的東西,那東西帶來的那份恐懼感,到100年後的今天…我都無法忘記。稍微回憶起全身都忍不住顫抖,我知道那是…]

在彷彿只剩下黑白二色的天地間,鍾離和姜明子衝向萬業屍仙。

[涅槃者之主!終將把所有活者都變成涅槃者的世界規則!]

[我不知道那一戰,持續了多久。就像風暴中的螞蟻,也無法意識到風暴持續了多久。]

無數的常屍爬出大地,阿克文和康奈德被追著跑。

‘太慘了我!還好大老爺還在這!’

二人正被追趕,突然,一道金光過,常屍全部化作岩石,又被碾成碎渣。

[直到風暴停止,我才又看到那兩位,雖然是自稱為人的存在。]

[即便是那兩位,也受了傷。]

[不過…]

[其中一人笑得十分暢快,彷彿獲得了整個世界。]

戰損版的二人出現在阿克文面前,姜明子上半身負了不少傷,右手傷重點,但還算完好。鍾離身體沒有大礙,但衣服可就遭了大黴,簡直就是頂著一身碎布。

姜明子左手抓住一團金色的絲線,不顧上半身的傷勢大笑著:“你倆還活著嗎?很好。之後日記裡一定要這麼寫,你一個小小鬼,竟然見證了整個世界的命運被確定。”

姜明子將金色的絲線按在地上,眨眼間,絲線伸展開來,托起兩顆金色的球體。

姜明子一手按住一個球體,感受著兩種不同的未來,感受一番後又閉上了眼。

“哼,對本仙君來說,哪個現實都差不多啊。”

姜明子轉頭看向鍾離:“你這傢伙過來摸一下。”

鍾離頂著一身戰損的衣服正在沉思回去該怎麼解釋,就聽到姜明子的叫喚。

“哦?仙君是準備讓我來決定哪個未來?”

鍾離一伸手,還未靠近球體就被一道因果律之罰劈中。

“仙君的世界看來不太想讓我來決定未來呀。”

姜明子嘖了一聲,又轉頭看向阿克文。

“喂,過來,摸一摸。”

“啊…”阿克文看著被因果律之法劈過的鐘離,不敢上前。

姜明子見狀威脅道:“不喝就將你滅口。”

“啊!”

阿克文只好趕緊上前摸住兩顆球體,然後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列截然不同的畫面。

姜明子發問:“怎樣,你喜歡左邊還是右邊?選了一邊之後,另一邊會化為夢,而選中的會成為現實。當然,隨著因果律的作用,你很快也會忘掉這些,忘掉就不會後悔嘍。”

阿克文有些不知所措‘腦中的畫面到底是…?’“這…到底是要幹嘛?”

姜明子浮出一把劍“快選!”

阿克文只好喊到:“左。”

姜明子右手凝聚起法力:“那還是右邊吧。”伸出手按住右邊的球體。

阿克文無言以對‘那還讓我選…’

姜明子將球體浮在右手上“好,本仙君也該走了。”

阿克文和康奈德對視一眼對著姜明子和鍾離感謝道:“謝謝二位特意出手相救…”

傳來一聲“自作多情。”姜明子就消失在面前。

鍾離拍拍二人肩膀:“不必介意,他總是這麼不肯表露心意。”說完,跟著姜明子的方向飛去。

公元630年——

阿克文的居所‘回頭看這一段,真的就如同回到了過去一般,當時的所見所感還歷歷在目。’

‘後來我才知道那因果之戰的恐怖,甚至百里之外都有部落被屍群所吞沒。’

‘只可惜…被因果律抹消的那些記憶。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一位少年開啟門:“大老爺,開課了。”

“就來,就來。”阿克文合上日記‘不過…那兩位仙君之後又去了哪裡呢?’

公元530年——

一艘印著三真印記的飛船上。

姜明子渾身捆著刻著符印的繃帶,一手拿著球體一手捏印,一邊還飄著本紅色的書接著姜明子抬手將球體按入一側的書中。

‘灰仔呀灰仔,既然千年後此物到了你手,呵呵呵。’

‘你可要好好保管了,可別…’球體完全沒入書頁,形成一團黑色的印記。

‘隨意處理了,不然饒不了你。’

第27次因果之戰結束,旅行者見證了萬業屍仙的敗退,接下來就該前往哪裡?敬請期待下一集——拜訪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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