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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塊我也拿不出來。你看翡翠摔碎了，這翡翠是C貨，不僅注膠了而且還做了巨大的填充。所以也算不得好東西，如果給你五百塊我覺得差不多了。”
“這字畫你也看出來了。上面畫的東西不過就是寥寥幾筆的一隻蝦。上面寫的字還可以，我打算拿回去做字帖描摹，因為想要學習毛筆字。”
“所以……我得用途就在這裡給錢也不會太高。如果可以的話，碎了的手鐲和這幅畫，加起來一千五百塊怎麼樣？”
宋冉冉嘆氣。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麼我就先走了。因為確實是沒有想好要怎麼辦。”
宋冉冉確實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這個攤主趕緊就把她叫住了。
主要也是真的緊張，這些字畫也確實是攤主幾個去批發的。
也就幾百塊錢吧，確實是便宜。
而且這個蝦圖，標著齊白石，但是很多的年輕人都不願意去買，也是真的不好看。
好久都沒有人買了，一直都放在自己手中，以後也會賣不出去。
不像是什麼蘭亭集序，上林賦什麼的。還可以和那些小姑娘說可以買回去謄抄給心上人。
這種玩意是真的不好賣。
想了想，咬牙說道：“小姑娘過來吧，賣給你了。就當做是交朋友。”
宋冉冉接過來，把錢給清楚之後。
老闆娘看著她確實不是什麼小白，而且很有經驗的樣子。
就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姑娘，你肯定是長期做鑑寶生意得吧！我之前以為你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長得又水靈。”
“這眼睛裡還帶著清澈的愚蠢，就想著用這個法子過來嚇嚇你們這些小姑娘。我現在算是知道了。”
“以後肯定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不要在意啊！”
宋冉冉笑著說道：“沒事沒事。只是以後別用這種手段了。老闆娘你賣什麼，正大光明的賣就是，從貨品上下功夫，不要有事沒事的坑人。”
“不然，你從哪裡搞來貨源呢。”
老闆娘點頭，拉著她就開始激動地嘮嗑：
“這還不是因為看著別人賺錢我就是很急啊！”
“我昨天晚上收工回家，就聽說一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長得又好看，還是一個網紅，然後直播撿漏賺了兩百多萬。”
“天殺的，你說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厲害。我在這潘家園那麼長的時間，怎麼就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說著，越想越氣。
“我也不是說什麼，就是想要自己也能夠賺一點啊，這周圍人都用這個法子，怎麼我用就這麼奇怪。我還趁亂；拉著你的手呢！”
老闆娘有些懊惱。
宋冉冉這會兒直接笑出聲來。
網友們也都笑了：
“主播，我們覺得老闆娘說的那個小姑娘，就是你！”
“她知道你這麼厲害，還會賣給你東西嗎哈哈哈！”
“主播你實在是太捲了，都把潘家園的老闆娘給弄得emo了！”
“只是主播，你這一次真的要失手了。你這買的畫都是什麼玩意兒。”
“以前我們至少都覺得你還有點希望，能賣出去一點東西，但是我們現在不這麼覺得了。”
“我們覺得你這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咋賺了點錢就亂花！”
“……”
對上網友們的擔心，宋冉冉自己也是一點都不慌。
道：“這倒是沒什麼。這東西總是能想辦法賣出去的。大家且等著看就是了。”
她帶著字畫走遠。
這一次倒是沒有找張三旺。上次張三旺就說過對桌布以及一些標樣什麼的沒有研究。
宋冉冉直接打電話給老李。
道："李老師，我是上次賣桌布給你的那個小姑娘。”
“啊，我知道，我昨天看你直播了。現在又有什麼好東西了！”老李躍躍欲試，開啟宋冉冉的直播就看起來。
“就是我入手了一個齊白石字畫。你如果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鑑定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一個價格。”
老李一下子激動！
“齊白石字畫？我怎麼可能不要。你等著，你等著，我十分鐘就到了啊！”
“現在就朝著潘家園這邊走。你先去古玩堂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說著，老李匆匆忙忙就掛了電話。生怕這東西不是自己的一樣。
他活了那麼多的年紀，這麼多年也一直都在找好東西收藏。
本來是以為找不到什麼有趣的了。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又搞來一件。
昨天就聽說是她找了其他買家賣！
現在如果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那麼他接下來可是怎麼辦？
宋冉冉進去古玩堂，老闆就笑著說道：“趕緊坐著，老李可是和我交代很多次了。”
“你下次有好東西，也可以拿來我們古玩堂賣，我們收的佣金又不高。”
宋冉冉點頭道：“下次一定，看著哪裡合適哪裡賣。”
閒聊幾句，老李已經到了。
宋冉冉把自己的字畫拿出來，還沒有攤開，網友就開始擔心了。
“主播你好意思拿出來嗎?拿東西畫的確實是像小孩子的簡筆畫。”
“對啊，而且我百度很久了，都沒有看到齊白石的真跡有這樣的一件。”
“主播你是不是自欺欺人啊！如果真的是這樣，主播你還是正常一點。”
“……”
宋冉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倒是沒有這個意思。”
“我這確實是真品。”
說著，字畫被老李攤開。
他捏著放大鏡，而後一下一下地看著這上面的字跡以及畫畫的油墨。
“這玩意兒乍一看倒是有些像木板水印的仿品，看上去線條幹澀。但是我仔細看了之後，發現這油墨竟然是飽滿的。”
“圖樣看似簡單，但是卻可以看出來是75歲之後的作品，因為那個時期的他，已經轉化為大寫意。這東西沒有在市面上展出，其實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平時的練筆製作。”
“還有上面的字，寫的應該是畫論。這字和印章都很傳神。印章我甚至可以看出來是65歲之後的。”
說到這裡，他有些激動。
“你這是從哪裡來的？”
宋冉冉淡定道；“集市上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