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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的耳朵慢慢地紅了。
“還在和我鬧？”
蘇離的下巴上的面板被諾曼冰冷修長的手指不斷地摩擦挑逗著，這讓蘇離覺得自已真的是諾曼養的一個寵物，一個隨時隨地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的寵物。
不由得想起之前諾曼的話，蘇離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神色也變得平靜。
“沒有。”蘇離為自已突如其來的心跳加速感到可笑，聲音也有些涼。
諾曼眯著眼睛看著蘇離，雖然蘇離說著沒有，但是諾曼覺得這個小女僕還是在鬧彆扭。
這樣想著，他覺得也應該安慰一下小女僕，不然到時候對方一直抑鬱難受變得越來越瘦，最終虧得還是他。
諾曼湊近蘇離的耳朵，他剛才明明看見小女僕耳朵變紅了，很好看，他想再看一次。
“你別……！”
蘇離試圖躲過親暱的舔舐，但是諾曼大手卻環住她的腰不讓她動。
耳朵上那溼溼黏黏的觸感讓蘇離快喘不上氣了，耳朵也變得越來越紅。
人類雖然卑賤，但也真是一個有趣的生物，面板會變紅，會變熱，會戰慄。
諾曼舔吻著蘇離的耳朵，心裡想，對方到底還有什麼地方他沒有探索到。
忍受著那種奇怪的感覺，蘇離腦袋有些眩暈，整個人都快徹底埋進諾曼的胸膛裡了。
“你雖然是人類，但既然是我諾曼的食物，我也不會虧待你，會給你一些應有的自由。”
諾曼把埋在他脖子下方的小人類揪了出來，滿意地看見對方的臉上、脖子上、耳朵都是一片片緋紅。
這都是他的傑作。
“你今晚取悅我，我可以讓你在流都自由活動一段時間。”
諾曼都覺得自已瘋了，竟然答應了這個人類這麼荒謬的事情。
但是，想起來的路上小女僕那鬱鬱寡歡的樣子，他覺得對方不應該是這樣的。
應該是有生機的，會臉紅的，會咬他的，還會張嘴罵他的。
蘇離震驚地睜大眼睛看著諾曼。
她可以在流都自由地遊玩一段時間？
雖然一個人類在外面活動和遊玩不合適，但是面前的可是整個世界最富有、最有權力、血統最高的吸血鬼，對方一定有能力保護她的安全的。
為了那短暫的自由，就算取悅一下諾曼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蘇離從諾曼的腿上起身，看了看之前那個矮個老闆特地為諾曼準備的仿製塞壬血。
她拿起一大杯，然後咕嚕咕嚕灌了進去。
隨後，她張開嘴，伸出舌頭，示意諾曼她嘴裡很乾淨。
其實之前諾曼已經用真正的塞壬血給她漱口好多次了，剛才她那麼說純屬是為了噁心一下諾曼來逃過一劫。
看著緋紅著臉的小女僕張著妖豔的紅唇，還伸著紅色的小舌頭。諾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色變得深沉。
他喉嚨微動，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聲音沙啞的不像樣子。
“過來。”
蘇離心臟在砰砰砰地跳動著，她像是被蠱惑一般，走了過去。
等不及她慢吞吞地過來，諾曼抓住蘇離的小手，就把對方用力拽進懷裡，然後輕車熟路地用腿鉗住對方的腿，用手緊握住小女僕纖細的腰肢。
蘇離還沒坐穩，就被諾曼強勢的動作嚇到。
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氧氣被對方汲取，蘇離用手拍了拍諾曼堅硬的胸膛，換來的卻是諾曼把她的手死死地十指相握。
蘇離的嘴角一片溼潤，眼裡也不由自主地含起了眼淚，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眼睛也變得朦朧。
細細的喘息聲，換來的，是諾曼更加用力的對待。
她覺得有些地方變了，她好像變了。
可是她現在都沒有時間思考，察覺蘇離在睜著眼睛看著他，諾曼覺得小女僕不專心。
進食的時候，以往小女僕都比較愉悅，可是現在對方眼神如此清明地盯著他，讓諾曼覺得有些怪異。
於是，他強迫地用另一隻手，遮住了蘇離的眼睛。
蘇離的睫毛不斷地剮蹭著他的手心，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閉上了眼睛，自暴自棄地和諾曼擁吻。
當所有的感覺都關閉，只能感受到諾曼身上冰涼的溫度，和口中那微妙的觸感之後，她才能聽到自已的心，似乎在撲通撲通地跳。
她覺得，她可能有點動心。
試問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女生，突然出現一個身份地位遠高於你、在關鍵時刻把你從那該死的霍爾特手裡救下、還整日對你親暱做一些在人類看來格外過界的事情，在這個格外危險的世界裡，給予你安全。
誰會不動心？
可是她不能動心，至少不能表現出來。
蘇離眼角突然落下了一滴淚水，為自已的卑微、為自已不受控制的心感到悲哀。
諾曼正仔細品嚐著她的味道，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緩慢地離開了對方的唇，然後微微凝神，看著蘇離滑落的淚水。
小女僕又哭了。
難道就是因為在離開紅都前他說的那些話，小女僕覺得委屈了？
直覺告訴諾曼他不應該安慰一個試圖得寸進尺的人類，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他覺得他的心似乎都在隨著蘇離眼角的淚水不斷震顫著。
諾曼的唇輕輕地覆在了蘇離的上邊，無關進食，只是他想安慰一下對方脆弱敏感的心靈。
哎，人類真是麻煩。
“放心，就算我厭倦你了，也不會把你殺掉，會送你到黃金帝國，給你一份體面的身份和生活的。”
看，這個嘴上說著厭惡人類的吸血鬼，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安慰她。
蘇離複雜地看著諾曼，然後笑了一聲：“好。”
諾曼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已身上的褶皺，然後嫌棄地看著桌子上的仿製塞壬血。
“這麼難喝的塞壬血，這虧得這群吸血鬼喝得下去。”
他剛才沒有直接品嚐仿製塞壬血，顯然是從蘇離口中嚐到的味道。
“睡吧。”諾曼難得溫柔，將蘇離抱到了床上，然後坐了回去。
和上次不同的是，蘇離這回正對著諾曼睡得。
因為諾曼的目光，讓她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