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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迎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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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照亮了一片寧靜。窗外,新的一天萬里無雲,天氣晴空萬里,清新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鄰居家的雞已經開始打鳴,聲音清脆而響亮,彷彿在喚醒沉睡的世界。

江行舟聽到雞鳴聲,唰的一下就要從床上翻起來,才發現顧棄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角。他輕輕地撥動了顧棄的手,看著他緊鎖的眉頭,顯然還在熟睡中。古有哀帝斷袖割袍,今有江行舟脫外衫起床。還好昨天多穿了一件,不然就家裡這個條件肯定沒法割,吵醒又捨不得。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穿上鞋子,然後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一陣微風吹來,帶著些許涼意,讓他感到格外清爽。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受著清晨的美好。

窗外,綠樹成蔭,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遠處的山巒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壯觀。江行舟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寧靜和滿足。

“先去田裡看看吧!”江行舟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回憶起昨天與顧棄一起洗澡時的閒聊內容。正是透過這次聊天,他才得知,原來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江行舟的父母竟然是隊長代表,他們平日裡經常前往各大農場,宣傳普及農業知識,收入也比普通人家要高的多,而且還有一些灰色收入,可是還有一年就1984改革開放,到時候各行各業蓬勃發展,江行舟要想賺大錢得趕在風口上!

這次,江行舟的父母去了遙遠的羌縣,僅僅是路途就需要花費大半年的時間。由於江行舟身體欠佳,他的父母特意花錢請來隔壁的鄰居,拜託其按時給江行舟送飯,並每月幫忙整理打掃一次房間。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江行舟的父母剛剛離開,他便立刻找鄰居將錢討要了回來。聽聞此事,江行舟自已也不禁感嘆,真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如果當初鄰居能夠按照約定準時送飯,或許他就不會因為磕到腦袋卻未能及時獲得救治而命喪黃泉了。

田間地頭,人頭攢動,田裡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這些人昨天睡覺前才跟江行舟吵過架。此刻看到江行舟出現在這裡,一個個都翻起了白眼,更有幾個好事的大媽在那裡大聲地議論紛紛。

“哎呀呀,你們看那個病懨懨的傢伙居然還跑到田裡來裝模作樣!”其中一人語氣尖酸地說道。

“就是啊,昨天把人家小顧折騰得夠嗆,還讓他穿著裙子在大街上走路呢。”另一個大媽附和道。

“豈止如此,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還動手打人呢!”又有人添油加醋地說。

“哎喲,真是個壞東西!”周圍傳來陣陣譴責聲。

江行舟生平第一次親身感受到什麼叫人言可畏。他心中湧起一股憤怒,真想大聲地斥責那些人,但他知道這樣做毫無用處。一旦起了爭執,最好的結果是人群四散離去,而那些流言蜚語卻無法被管住。最壞的結果打起來,看看這些人的態度江行舟想沒人會站在他這一邊吧。

儘管他們所說的與昨天的事實完全不符,甚至是曲解,但似乎並沒有人在意真相到底如何。儘管他們所說的與昨天的事實大相徑庭,完全被曲解,但沒有人在意真相如何。人們只相信自已願意相信的,而口水是堵不住的,謠言更是止不住的。

算了,看看田裡吧,因為沒人打理的原因雜草叢生,本就不大的田地裡更是明顯。那些雜草像是在比賽一樣,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密,完全遮蓋住了原本的土地。有些地方的雜草甚至已經有半人高了,讓人幾乎無法分辨哪裡是田,哪裡是草。田地裡的土壤也因為長期沒有耕種而變得堅硬、貧瘠,彷彿失去了生命力。走在上面,腳下會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荒蕪的土地上,雜草如野火般蔓延,瘋狂地吞噬著每一寸原本應該孕育生命的土壤。它們高大而茂密,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卻沒有絲毫生機。田地裡的莊稼早已被雜草淹沒,不見蹤影,只有偶爾露出的幾根枯黃的莖稈。

看著眼前的這片田地,江行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一陣犯難:這可如何下手啊?畢竟他從未種過田,如果真的把這塊地開發出來交給他管理,恐怕也是徒勞無功罷了。畢竟 1980 年可是一個充滿希望和機遇的好年份,各行各業都在蓬勃發展,

江行舟心想,或許自已應該從其他領域入手,尋找更適合自已的發展道路。至於這片田地,還是留給那些真正有能力、有經驗的農業大戶去經營吧,自已實在是無能為力,只能選擇放棄。

不過,江行舟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雖然江行舟對種地一竅不通,但他卻想到了另一個好主意,將田地清理出來出租給別人畢竟現在許多人都是依靠田地為生,尤其是一些家庭人口眾多的農戶,由於無法外出打工,只能守著自家那一畝三分地過日子。只能依靠家中那一畝三分地維持生計。然而,僅憑這麼一點土地,根本難以養活全家老小。他們肯定渴望能夠種植更多的莊稼,以改善生活條件。只要把田地清理出來,不愁沒有人願意承租。

想到這裡,江行舟立刻行動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挽起袖子,踏進泥濘的田地。由於缺乏經驗,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和生疏。在泥濘的田地,艱難地移動著腳步。

他彎下腰,試圖用手拔掉田地裡的雜草,但這些雜草似乎根深蒂固,緊緊地紮根在泥土中。江行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拔出了幾根。他的額頭上漸漸滲出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田地裡。

除草是一項艱鉅的任務。這些雜草大小不一,根莖錯綜複雜,有的深扎土地中,江行舟試著用力拽他,把葉子都整個拽下來了,根莖是紋絲不動,手上都被勒出了血痕,江行舟的手指被石頭磨得生疼。

“幹不了了……”江行舟直接癱坐在地上,才弄了十分之一都不到就累成這樣,接下來可怎麼辦啊……江行舟喘著粗氣,豆大的汗水順著脖根滴落下來。

“哥哥,你還好嗎?”旁邊伸過來了一雙小手,拿著手帕,輕輕柔柔地擦拭著江行舟頭上的汗珠。

把江行舟嚇了一跳,他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他,果然還是他幹活太認真了。

江行舟轉頭看去,原來是顧棄。江行舟喘著氣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我還好,謝謝你,小棄。”

“哥哥,我幫你幹吧?”顧棄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顧棄略帶詢問,沒等回答已經撿起了剛剛江行舟耍賴丟掉的鋤頭。

江行舟有些驚訝地看著顧棄:“你會幹農活嗎?”

顧棄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哥哥之前都不幹的,都是小棄做的”

江行舟尷尬的說:“哈哈,哈哈哈,忘記了,別太辛苦,累了,咱就不做。”

顧棄搖頭搖表示不在意:“行舟哥哥,我們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江行舟笑了笑,說:“對,我們是一家人。”

顧棄點了點頭,開始認真地幹起活來。

江行舟看著顧棄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流,這麼小的孩子都在幫自已的忙,他也不能擺爛。他站起身來,走到顧棄身邊,一起幹起活來。

“小棄……”江行舟輕聲喚道。

顧棄抬起頭,看著江行舟:“嗯?”

江行舟深吸一口氣,說道:“別幹了小棄你在家等著哥哥忙完了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顧棄的因為勞動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輕聲說道:“哥哥咱們幹完了一起回家吃”

多了一個人的幫忙速度明顯快了起來,尤其是顧棄,別看他年紀小,做起事來卻特別麻利。

江行舟用盡全力都拔不起來的雜草,顧棄從旁邊走過來,舉起斧頭用力一揮,“咔嚓”一聲,雜草應聲而斷。他甚至都不需要用腳踩,彷彿這點力氣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顧棄的動作熟練而迅速,讓人不禁驚歎。他的每一次揮動斧頭都精準無比,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在他的努力下,原本雜亂無章的雜草很快就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看著顧棄如此熟練的動作和驚人的力氣,江行舟心中暗自驚歎。

眼前的顧棄面容精緻美麗,宛如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面板白皙,他的睫毛濃密而修長,微微顫動著,如蝴蝶翅膀般輕盈;他的嘴唇粉嫩水潤,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然而,與他那嬌柔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那驚人的力氣。

顧棄輕鬆地舉起了斧頭,動作嫻熟而流暢,彷彿毫不費力。每一次的動作都展現出了他強大的力量。這種外表與實力的巨大反差,讓江行舟感到無比震撼。他不禁聯想到了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場景,心中暗自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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