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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醫治黃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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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一,高澤一行結束了艱苦的旅程,抵達了南陽。

南陽北控汝洛,南蔽荊襄,西通關陝,東連江淮,是古代重要的交通樞紐和軍事要地,也是重要的鐵礦產地,有著割周楚之豐壤、商遍天下、富冠海內的美譽。

周宣王在位時,南陽為申伯封地,稱申伯國。

春秋時期,楚滅申建宛邑,始稱宛,戰國時期,南陽屬於韓國領地,周赧王四十三年始置宛縣,為南陽郡的郡治所在;西漢因秦舊制,新莽改南陽郡為前隊,改宛縣為南陽縣;東漢復西漢舊制,稱宛縣,仍為南陽郡治所,北周並宛縣於亡陌,稱上宛。

南陽可謂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特殊的地理環境孕育了西周名相姜子牙、秦國名相百里奚、商聖范蠡等名人。

作為南陽郡的郡城,自設立開始便是除了雒陽以外人口最多,經濟最繁華的地區。

黃巾起義爆發以後,張曼成率領黃巾起義軍斬殺了南陽太守褚貢,佔據了宛城。

進入南陽境內以後,高澤一路向南而行,很快便進入了一處村莊,整座村莊依水而建,村子裡炊煙裊裊,安寧祥和,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

來到村口時,高澤翻身跳下馬背,目光眺望著前方的村子,命令道:“所有人在此紮營,不得擾民,不得進入民房,違令者斬”。

“諾”

高澤又道:“飛廉、仲康,隨我進村找人,其他人原地休息”。

典韋、許褚諾了一聲,跟著高澤邁步向村子裡走去。

進入村子以後,高澤扭頭道:“飛廉,你去村裡打聽一下,看看黃忠黃漢升住在何處?”

“諾,屬下這就去辦。”典韋拱了拱手,然後快步向前方走去。

村莊的角落裡有一戶普通的農家小院,小院的一間偏房裡,一位身穿粗布衣衫的婦人淚流滿面地注視著躺在床上的男子,低聲啜泣著。

男子身材瘦削,俊朗清秀的面容沒有血色,嘴唇也有些泛白,雙目緊閉,胸膛伴隨著呼吸微弱地起伏著。

少時,一位體格壯碩的男子走進了房間,此人正是黃忠,字漢升。

黃忠走到婦人的面前,目光看向床榻上的男孩,臉龐上充滿了擔憂。

此時,婦人也停止了啜泣,扭頭看向黃忠,啜泣道:“漢升,敘兒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咱們怎麼辦啊?”

黃忠輕輕握著婦人的手,安慰道:“別擔心,讓我想想,我會想辦法治好敘兒的病的”。

等了片刻,典韋回到了高澤的身邊,伸手指著前方的一戶小院,拱了拱手,道:“主公,屬下已經打聽到了,你要找的人就住在前面的院子裡”。

高澤點了點頭,道:“很好,到前面帶路吧”。

典韋諾了一聲,伸手示意道:“主公,隨我來”。

高澤當即邁開了腳步,跟著典韋進了村子,在一戶宅院門口停下了腳步。

高澤打量了一下宅院的佈局,宅院的規模不大,屋子均為泥土夯築而成,屋頂均採用粗壯的樹幹搭建而成,上面覆蓋了一層茅草,院子用木質的柵欄圍成一圈。

打量完眼前的宅院,高澤扭頭對典韋道:“飛廉,快去敲門”。

典韋諾了一聲,邁步走到院門前,在門上敲了敲。

“誰呀?”屋子裡響起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黃忠走出房間,邁步來到了門前,伸手將門開啟,目光打量著門口的典韋和高澤,問道:“你們找誰呀?”

高澤走到門前,拱了拱手,道:“我們是慕名前來拜訪的,請問,這裡是黃忠黃漢升的家嗎?”

黃忠打量著高澤與典韋,見兩人身披戰甲,相貌極為英武不凡,當即拱了拱手,行禮道:“草民便是黃忠黃漢升,還未請教二位將軍的名諱?”

高澤拱了拱手,道:“漢升將軍,在下有禮了,在下是虎威校尉高澤,字子牧,這位是我的副將,陳留已吾人氏,姓典名韋,字飛廉”。

黃忠聞言,當即拱手行禮道:“草民黃漢升參見高將軍、典將軍,不知二位將軍今日到訪,所為何事?”

高澤擺了擺手,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能否請我們入屋一敘?”

黃忠猶豫了一下,隨即讓出了一條路,伸手示意道:“二位將軍,請”。

高澤衝黃忠拱了拱手,帶著典韋走進了院子,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院子裡擺著一張石桌,十分地空曠。

黃忠關上了門,邁步走到高澤身邊,拱手道:“犬子身染惡疾,多有怠慢,還望二位將軍見諒”。

“無妨”高澤擺了擺手,詢問道:“在下略懂一些醫術,能否讓我為令郎診治一番”。

黃忠思索了片刻,衝高澤和典韋拱了拱手,伸手示意道:“二位將軍,請隨我來吧”。

高澤點了點頭,當即帶著典韋,跟著黃忠進了屋子。

高澤走進裡屋,目光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裡的陳設十分簡陋,只有一張木桌,上面放著一個燭臺,窗邊放著一張木質的板床,床邊坐著一位婦人和一位妙齡少女,床上躺著一位白衫少年。

見黃忠回來了,婦人停止了啜泣,起身打量了一下黃忠身後的高澤、典韋,問道:“漢升,這二位是?”

黃忠解釋道:“這位是虎威校尉,他是慕名前來拜訪的”。

高澤衝婦人拱了拱手,道:“高澤見過嫂夫人”。

婦人見狀,連忙欠身行禮道:“民女張氏見過二位將軍”。

黃忠道:“芸兒,這二位將軍說是有法子醫治敘兒的病”。

婦人聞言,當即向高澤行了個禮,道:“民女張慧娘懇求將軍出手相助,救救敘兒吧”。

高澤連忙行禮道:“嫂夫人不必多禮,能否讓我先為公子瞧病”。

婦人聞言,當即讓開了身子,恭恭敬敬地道:“當然可以,先生請”。

高澤點了點頭,邁步走到床邊,目光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少年,眼前的少年雙目緊閉,面色慘白,嘴唇發白,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對於黃敘,史書上並沒有太多的記載,黃敘是黃忠的長子,沒有記載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黃敘感染了瘟疫,不幸早夭,這也許是黃忠一生的痛。

仔細地看過黃敘的病症之後,高澤站直了身子,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黃忠見狀,當即迎了上來,追問道:“怎麼樣?”

高澤詢問道:“漢升兄,令郎發病時是不是經常有發熱、咳嗽、頭痛、渾身乏力、食不下咽之類的症狀?”

聽到高澤說得症狀與自已的兒子的病症完全吻合,黃忠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看了高澤一眼,誇讚道:“高將軍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敘兒的病症,真是神人吶”。

聽到黃忠肯定了自已的推斷,高澤確認了黃忠之子得了風寒,所謂的風寒其實就是感冒,古代的風寒致死率遠比現代要高,因為那時候沒有疫苗,老百姓的體內沒有抗體,死亡率自然很高,對於如何治療感冒這種疾病,高澤可謂是信心滿滿。

面對黃忠的恭維,高澤連忙擺了擺手,道:“不敢當,在下不過是略懂醫術罷了,難登大雅之堂”。

黃忠當即跪在了地上,道:“我黃漢升一生別無所求,只求這一兒一女能夠平安幸福,為了醫治敘兒,我已家徒四壁,既然高將軍能診斷出敘兒的病症,定有醫治之法,我黃漢升今日跪在這裡,只求高將軍出手救救我家敘兒,若將軍能夠醫好敘兒,我黃漢升甘願追隨將軍,為將軍牽馬執蹬,無論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我都萬死不辭”。

張慧娘見狀,當即跪在了黃忠身邊,看向高澤的眼中充滿了乞求。

高澤見狀,連忙伸手扶住黃忠與張慧娘,道:“你們這是幹嘛?趕緊起來,我答應你就是了”。

黃忠聞言,當即站了起來,然後將張慧娘扶了起來。

看到兩人充滿希望的目光,高澤點了點頭,道:“漢升兄,不知你家中可有竹簡?”

黃忠點了點頭,隨即找來了一卷空的竹簡和一副硯臺和毛筆,並將這些物件一起遞給了高澤。

高澤接過竹簡和筆墨硯臺,在竹簡上寫了一個藥方,然後將竹簡遞給了典韋,並囑咐道:“飛廉,你立即帶著這個藥房去醫館抓藥,不得延誤”。

典韋伸手接過藥方,衝高澤拱了拱手,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黃忠與張慧娘對視了一眼,一起走到高澤面前,躬身行禮道:“多謝將軍搭救之恩,草民感激不盡”。

高澤連忙扶住黃忠,道:“不必多禮,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知漢升兄剛剛說的話是否算數?”

黃忠哈哈一笑,道:“草民一言九鼎,自然算數了”。

高澤點了點頭,隨即指了指許褚,道:“漢升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留已吾人氏,姓典名韋,字飛廉;這位是沛國譙縣人氏,姓許名褚,字仲康”。

黃忠聞言,連忙拱手行禮道:“草民見過許將軍”。

許褚打量著黃忠,笑著道:“大家同為主公效力,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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