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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藏在馬車下面的林行清等他們將人全部解決後這才從馬車下爬出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媽呀?一把年紀了,還要過這種刀光劍影的生活。
他的心臟不好,承受不住。
“公子,不如將我也帶走吧,太子回來發現你消失了,肯定會遷怒於我,我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哭喪著臉,他還想回家和妻兒一起平靜的生活,不想這麼快就死。
他雖然是大夫,但他很惜命的。
“林太醫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你就說我被黑衣人抓走了,而你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被嚇暈了,你醒來後照常生活,不要露出異樣,太子自不會為難你。”
“這一段時間多虧林太醫的幫忙,要不是你,我的計劃也不可能進行的這麼順利。”
“此去山高水遠,歸期不定,林太醫保重,希望還有再見之時。”
林行清此刻心中搖頭,不,不,你我還是不要再相見了,小命要緊。
獨孤無雙現在是亂臣賊子,身上和皇家有著血海深仇,以後肯定會斗的你死我活,走近了難免會被波及到,還是不要再找他了,最好離得遠遠的。
心中打定主意,這次能僥倖苟住小命,回去就和太醫院辭官回家,遠離旋渦。
“公子說笑了,只不過是為了報恩,此間事了,以後和公子就再無交集。”
獨孤無雙失笑,“是,雖是這樣說,但比起你做的,無雙以前的恩實在不值一提。”
從懷中掏出一枚扳指,遞給林行清,“給你,這次就當無雙欠你一個人情,若是日後有難,可持這枚玉扳指求救,你知道在哪裡能夠聯絡到我。”
林行清本來不想收,但一想,人生在世,誰知道下一刻會遇到什麼事情,也就收下了。
他也從藥箱中拿出兩瓶藥給了獨孤無雙,“這藥是我精心調配的,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雖不知你此行會去哪,多帶些藥總是好的,緊急之時服下可吊著一口氣。”
獨孤無雙嘴角微揚,緩緩地將東西收下。他
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不懷好意地看向林行清。
林行清心中一緊,手不由得一僵,心中暗自思忖:這傢伙又想耍什麼花招?
就在這時,獨孤無雙那清冷的聲音如同一股清泉般流淌而出,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做戲就要做得逼真一些,還得委屈一下林太醫您了。\"
說罷,他微微示意身旁的遲奎動手。
林行清還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便毫無反抗之力地失去了意識。
當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時,心中不禁暗暗咒罵道: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對自已下如此狠手!
這下可好,自已的脖子恐怕要遭受重創,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公子,接下來要去哪?”遲奎打暈了林行清,周圍的痕跡也處理好了,上前詢問。 “薊北”他當初將骷髏符送出,交給可靠之人保管,如今是時候拿回來了。
“收拾一下,一路喬裝打扮。”
這一路可不會太平,黑衣人如今逃走,上官寒肯定會大肆搜捕他。
遲奎幾人來的時候浩浩蕩蕩,離去的時候悄無聲息。
只剩下林行清一活人在地上躺著。
上官寒還沒有到山頂,就看到求救的訊號,是獨孤無雙的方向,他出事了 !
來不及尋找天心蓮,急忙的往山下趕。
等趕來時,地面一片狼藉,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他找了一圈,沒有找到獨孤無雙。
“殿下,有活口。”
暗衛搜尋了一圈,發現了林行清。
上前掐了他人中,悠悠轉醒。
適應了一下光線,林行清看清了來人,立馬朝著上官寒撲了過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殿下,你終於來了,你不知道剛剛廝殺的多激烈,無雙公子也被人帶走了。”
上官寒一腳踢開他,寒聲道:“是誰?”
他留下了這麼多暗衛,都被斬殺殆盡,是誰敢擄走無雙,此刻的他臉色陰沉,像被激怒的獅子,下一刻就要撲上去。
“老臣也不知道啊!那些黑衣人在殿下走後不久就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開始砍人。我是躲在馬車下面才逃過一劫。”
林行清剛被遲奎一掌拍暈,才醒來又被上官寒踢了一腳,心中苦不堪言,但為了活命,還是撐起身繼續解釋。
“你竟然躲在馬車下,無雙呢?”
“殿下,您冤枉老臣了,是無雙公子不忍連累老臣,才讓老臣躲到馬車,伺機而動。”
“老臣在馬車下看著他們就要上來帶走無雙,趕緊出來想要攔住他們,奈何老臣沒有本事,沒有救無雙公子,反而還被打暈,等醒來就看見殿下您了。”
看著暴怒的太子,連忙一個勁的磕頭,“殿下恕罪....”
“閉嘴,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人頭落地!”上官寒本來就很憤怒、煩躁,林行清的哭聲就像魔音一樣讓他更加的煩躁。
他現在只想找到獨孤無雙,怎麼可以,他好不容易才將他留在身邊,怎麼就會讓他這麼容易離開。
林行清,立馬止住哭聲。
“傳令,將所有隘口嚴加盤查,不可錯漏,重點盤查不利於行的人。”
“殿下。這些人身上都沒有資訊,都是死士。”
“死士,他都已經沒有威脅了,誰會派死士來抓他。”上官寒冷哼。
“給我查,我要知道是誰主導的這一切。”
“是。”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獨孤無雙,他的雙腿已斷,擄走他的人想來應該也走不遠。
很快各地就收到了命令,所有隘口都加派了人手,來往的行人都要盤查,不論老少男女。
弄得行人叫苦不迭,但也只能認命。
“主子,這樣子怕是不好過。”遲奎觀察著前方的隘口,回來稟報。
“各路的隘口對不良於行的人盤查尤為甚密,主子這個樣子出去,就算是扮成女子,也會露餡。”
遲奎看了看獨孤無雙的腿,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楚。
當他之前接到林行清傳來的訊息時,著實震驚了一把。
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子竟然斷了腿!這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尤其對於一代梟雄而言。遲奎深知此事對獨孤無雙意味著什麼,但這幾日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避擴音及此事,生怕觸碰到對方那敏感的神經。
獨孤無雙靜靜地坐在輪椅上,宛如一座雕塑般沉穩。
聽到遲奎所言,他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似乎早已洞悉一切。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對於這樣的結果,其實早有預料。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上官寒的行動竟如此迅速。
現如今這個情況可有點棘手,要如何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他清楚,以上官寒對他的執念,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帶所有人蜂擁而至。
他的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先回去,之後再做打算。”
遲奎推著他往客棧走去,這個客棧是他們暫時居住的地方,是獨孤無雙暗中建立為的就是以防有這麼一天。
所以也不怕有人告密。
房間的燭火忽明忽滅,獨孤無雙靜坐了一夜。
天微微亮之時,似想到對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也許這是一個好辦法。
“遲奎”朝著屋外喊道。
“公子,您一夜沒睡?”看著獨孤無雙眼底烏青,遲奎忍不住出聲。
“無事,吩咐下去,咱們來個聲東擊西,燈下黑。”
遲奎靠近,獨孤無雙壓低聲音在他耳邊低語,越聽眼睛越亮。
不愧是公子,能想出這樣的計謀。
很快,客棧門前就出現了一副棺材,掌櫃的嚇壞了,連忙走出。
“奎大人,您這是幹什麼,您抬這一棺材,要引起別人注意可就不好了?”
開客棧的,來往的行人多,放副棺材,人家覺得晦氣,都不來歇腳,雖說現在他也不想行人住進來,可更引人注目好不好,主子還要隱藏蹤跡呢。
遲奎這一出不愧是莽夫,頭腦簡單。
遲奎可不管他心裡怎麼想,“這是公子吩咐的,怎麼,你有意見?”
公子吩咐的?掌櫃一愣,連忙笑道:“不敢,不敢,您隨意,隨意。”
遲奎把獨孤無雙放進棺材裡,棺材板下面紮好孔,這樣就算長時間不開蓋,也能自由呼吸。
隨後又派幾人裝作斷腿的模樣朝著大凌四周散去,混淆上官寒的視線。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獨孤無雙已經離開了。
找了幾個當地的人,喪事辦的有模有樣,讓其他人抬著棺材,前方扶靈柩的人一副哀痛欲絕的樣子。
隘口只說查來往的路人,可沒有說死人也要查吧!
遲奎來到隘口,對著官差諂媚道:“各位官爺行行好,我家公子突發惡疾,藥石無醫,在路途暴斃身亡,現要扶靈柩回家,能否通融一下。”
官差可不管公子不公子的,上前盤查,見也沒有什麼問題,個個都身穿孝衣,只覺得晦氣,不耐煩趕人,“快走,快走...”
去盤查其他人了。
獨孤無雙一行人就這樣,毫無阻礙的透過了各個關隘。
上官寒在接到各地人稟報說有疑似獨孤無雙的人出現,帶著人馬不停蹄的趕去,終究是一場空,等反應過來時已是幾天後了。
此時的他滿臉疲憊,揉了揉眉心。
無雙,你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