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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一問:狼與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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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的故事,就要從一頭高大威猛的狼說起。它是一頭兇猛的狼,而它每天的工作就是巡視它的領地。直到這天有一隻溫柔賢惠的羊,闖入了它的生活。這隻羊不同以往它所遇見的羊,它被羊的美麗深深的吸引了,這一刻它只為母羊而活。野性的慾望催促著它,無盡的烈焰在它身上焚燒,而它在那名為生物野性的本能中,對羊展開了追求。羊在它花裡胡哨的追求下,同意了它的要求,這一夜它永遠也忘不了,那種作為狼的滿足感。經過了那一夜,羊為它誕下了一頭小狼。

可是不管什麼新鮮的事物,終會感到厭倦。這一天,狼發現它對羊再也提不起興趣。它開始酗酒、發瘋、慵懶、賭博,在那無盡的慾望中沉淪。它開始探討人生的真諦,名為怠惰、失敗、憂鬱的心情擊垮了它。它不明白,它作為一隻狼為什麼活著。它望著身旁蠢萌的小狼,它不知道這個小東西為什麼這麼蠢,就像它小時候一樣。它在想如果沒有這個小傢伙,它是否會活的更好。也許是不想想了,它再次踏上了名為狩獵的工作。

可是來到狩獵場地,看著辛辛苦苦狩到的獵物,在看看那高高在上的狼王,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再次從它心底油然而生。巨大的爪牙將它腳下的獵物順勢分割,只留下了一小塊。當它再次回到家,又是嗷嗷待哺的小狼,和跟廢物一樣只知道打扮的羊。這一刻,它那被壓抑的怒火終於竄上心頭。沒錯它打了,它打了母羊。猶如那在半空中揮舞旋轉的酒瓶,在空中分割、流淌,順著血色的液滴,沿著瓶口跌落在了地面。最後在那沉重的碎裂聲中,破碎與炸裂只剩下倒在地上,沾染著血滴的瓶底。

吱...吱...它發現有什麼,拖動住了自已的前肢。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小狼,它憤怒的揮動前肢,在這個小狼的腦袋上,來了這麼一下。強烈的眩暈感如同墜落懸崖般,將小狼原本就站立不穩的身軀,重重地捶向了地面。

這一刻,在小狼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恨意,尤然而生。它望著那道施暴的黑影,如同咬碎的切齒一般。它恨它自已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就如同那莫名的黑影一般,如同那所有的暴動下悠然而下。它釋然了,也許它本就不該存在,只是現在它還有一個需要保護的羊,看這個那道不斷被擊打的身影。它知道如果它還能再強一點,也許就不會,就不會被這惡魔的狼所吞噬。

從此小狼它相信自已是一隻羊,一隻勇敢拯救羊的羊。對於幼小的它來說,它只知道面對黑影時,只需要比影子更強大就能制衡黑影,甚至吞沒影子。所以它必須強大,面對周圍的競爭與獵殺,它必須更加瘋狂和嗜血,才能保護那道受災的影子。或許,這一刻小狼也不知道,它已經變成了另一個黑影。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小狼長大了。它變成了一頭英俊年輕的“羊”,它也和老狼一樣,踏上了那條重複的道路。它也遇上了自已心儀的羊,它征服了那頭羊。就像那道留在它記憶裡的陰影一樣,野性的慾望驅使著它,征服結合誕下。如同老狼一般,在莫名的狂喜之後,就是無盡的厭倦與疲乏。面對更大的狩獵場,就如同在它背後的陰影一般,懦弱退縮眼睜睜看著戰利品,被狼王所吞噬。

回到家後,沒錯就如同多年前那道陰影一般。在無盡的黑色壓抑中,它從“羊”變成了狼。它長出了惡臭的獠牙,邪惡的黑毛從它潔白的皮毛中竄出,沾染侵染,短小的尾端順勢變長,如同那無盡的慾望般,在黑色的尾鞭中,伸長延續吞噬。如同多年前,那道在黑月中的陰影般,瘋狂嚎叫狂歡,在無盡的月夜中徹底釋放。最後在那黝黑的眼膜中,只剩下猩紅一片,哐當...就如同當初月夜中,那聲墜落般,只剩下一地的鮮血與碎片......

噠~噠~噠~輕盈的拉動聲,在它前肢旁傳來,它順勢看去。哦,原來是它自已生的小狼,猶如當初老狼跟它說的一般,“是狼的話,那就終會露出爪牙。”

它順勢抄起碎片,向著那個小狼的腦袋揮去。

滴答~滴答~空氣中只剩下淚珠滴落的聲音,而那抄起的碎片只是愣住了,就如同多年前停頓在空中的酒瓶。哐當...碎片從空中落下,就如同多年前在同一地方落下的酒瓶一般,碎裂開裂。膽小受驚的淚珠,從那個小狼的臉上滴落,亦如多年前的它。

這一刻,它究竟是狼?還是“羊”呢?猶如那截滾落在它後肢旁的碎片玻璃般,一張被它埋葬在心底多年的臉,映照在了它的臉上。它還是它嗎?羊還是狼呢?或許只有如多年前,那個躺在地上的那個它,才能解答吧。

神給予了動物延續和繁衍的本能,也賜予了無盡的慾望和紛雜。

它或許沒得抉擇,它終會變成它討厭的樣子。遺傳的鎖鏈如同規則的存續,一點又一點將它,漸漸的拖入那無底的深淵。它終會變成,那道麻木執行著存續的陰影,亦如往日的那個它......

“神”封存了永續的可能,只留下了翻版的模板,而“我們”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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