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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獠牙
夜晚的城市一片漆黑，彷彿被一層厚厚的夜幕籠罩著。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微弱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照亮了狹窄的路面。細雨如絲般飄灑而下，給整個場景增添了一絲朦朧之美。
而在這寂靜而神秘的氛圍中，一個身著黑色衣服、撐著一把黑傘的男子出現在街頭。他逆風而行，任由雨滴輕輕拍打在身上。月光如水般灑下，照亮了他的身影，使得原本就修長的影子變得更長更扭曲，宛如一條狡猾的蛇影在地上蜿蜒遊動。
突然間，一聲聲巨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砰~砰~乓~\" 伴隨著火光沖天而起，男子卻不緊不慢地繼續向前走著。他身後滿是破碎不堪的機甲殘骸，這些曾經強大的機器如今已成為一堆廢墟。而在這片狼藉之中，站著一名灰色短髮的少女，她手持一柄鋒利的鐮刀，眼神堅定而冷酷。
當男子緩緩轉過頭時，一張戴著紅色義眼和機械面具的臉龐映照在朦朧的細雨中，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出來吧，小姑娘。\"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人心。
灰髮少女嘴角微微上揚，擦拭著手中的鐮刀，輕鬆地回應道：\"灰蛇先生，晚上好啊。\" 言語之間充滿了調侃與不屑。兩人相對而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似乎即將展開……
“我的保鏢……居然都被你一個人解決了？”灰蛇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嘴角卻不由得泛起一絲戲謔的笑容。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少女微微一笑，似乎對灰蛇的反應早有預料。她輕輕擺弄著手中的一枚鐵屑，然後像扔垃圾一樣隨意地扔進了路旁的垃圾桶裡。“別誤會，這只是我的一個小習慣而已。我覺得這樣可以讓談判場合看起來更加乾淨整潔一些。”少女輕描淡寫地說道，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自信。
灰蛇那雙機械般冰冷的眼睛緊緊盯著少女，彷彿想要透過她那美麗的外表看到她內心深處的想法。“這就是所謂的天命組織的待客之道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
少女並沒有因為灰蛇的話而生氣，反而若無其事地拿起一條絲巾，開始仔細擦拭起手中那柄閃爍著寒光的利刃。“哎呀呀~看來我好像做了一件多餘的事情呢~不過沒關係，為了彌補您的損失，我這裡剛好有一筆非常不錯的生意想和您談談，而且報酬相當豐厚哦。”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微笑著向灰蛇展示自已手中的武器。
灰蛇心中暗自冷笑，他當然知道少女所說的“生意”是什麼意思。但面對眼前這個神秘而危險的女人，他又不得不小心應對。“看來，我是沒有辦法拒絕了呢？”他故意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臉上還掛著譏諷的哀愁表情。
少女見狀，笑得更加燦爛了。她深知灰蛇心裡在想些什麼，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繼續掌控局面。“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兩週前，您曾經上傳過一張監控照片，裡面拍到了一個女孩。”少女頓了頓，接著說道：“您很清楚她是誰，也明白她的價值所在。不然的話，您也不會選擇公開這張照片了。”
灰蛇沉默不語，他知道自已已經無法逃避這個問題。少女則繼續步步緊逼：“所以，現在只要您把她的下落告訴我就好~作為回報，我保證會給您一筆滿意的酬勞。”說話間，少女不停地用絲巾擦拭著鐮鋒，那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慄。
“那麼，我能得到什麼好處？”灰蛇的聲音冷冰冰地傳來，彷彿對這個問題早已胸有成竹。
“一個強大的盟友，並且……您能安全的離開這裡。”隨著話音落下，白色的鐮芒突然閃起了更為耀眼的白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般璀璨奪目。
“盟友？雖然我已經有一位強大的盟友了，但誰會嫌朋友多呢？”灰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然而，他的眼神卻依舊冷漠如冰，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誘惑所打動。
“只是，從一開始就拿性命逼迫對方就範，這很讓我懷疑結盟的誠意。”灰蛇的語氣越發嚴厲，他緊緊盯著面前的少女，眼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而且在（天命）眼中，真的有平等互利的盟友嗎？”
這時，灰蛇那隻黑色的義眼緩緩閃起了紅光，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面對灰蛇的質問，少女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嬉笑著擦拭著手中的利刃，彷彿在把玩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既然您知道我的身份，就更沒有理由拒絕了……”少女輕啟朱唇，柔聲說道。她的聲音充滿了魅惑力，讓人不禁為之陶醉。
“我當然知道，也當然有理由拒絕。”灰蛇毫不退縮地回應道。“用自已的情報來換自已的命？這有違商業精神吧。”他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嘲諷意味。
灰蛇深知，在這場權力與利益的遊戲中，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萬劫不復的後果。他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已的原則和底線，即使面對死亡的威脅也絕不妥協。
只見少女緩緩抽出了那把被絲巾包裹的利刃，動作優雅而從容。她輕輕一揮舞，絲巾便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飄向了空中。
“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交出情報便能留你一條活路！”灰蛇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雖然生命本身就是一場交易，但對於我這樣的人而言……”灰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死亡只不過是下一場交易的開端罷了。要知道，蛇可是一種永不屈服於死亡的生物，明白嗎？”
說話間，他那雙紅色的義眼中逐漸泛起兇狠的光芒，彷彿在向對方示威。
“比起情報販子，閣下倒更像是個詩人呢。”麗塔輕聲笑道，然而她的眼神卻毫無波瀾，手中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只可惜，非常抱歉，這終究是我必須完成的使命。”
話音未落，只見她手腕一抖，那條柔軟的絲巾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飄落而下。與此同時，閃爍著寒光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刺出，準確無誤地穿透了灰蛇的脖頸！
剎那間，鮮血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灰蛇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身體也隨之軟綿綿地倒下，再也沒有了任何生機。
“你犯了個錯……你也身處在了蛇之眼中……”伴隨著細雨有節奏地滴落聲，猩紅如寶石般的瞳孔清晰地倒映出一個漸行漸遠的少女身影。她步伐輕盈而堅定，彷彿沒有絲毫留戀地消失在雨幕之中。與此同時，一張薄如蟬翼的絲巾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從半空中緩緩飄落，最終輕輕降落在那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
“蛇嗎？”站在原地的女僕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將地上的絲巾撿起，然後動作輕柔地擦拭掉刀身上殘留的血跡。她的眼神冷漠而平靜，但在那深處卻似乎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和陰謀。
在慘白的血月下，滿地的鮮紅色液體形成了一灘詭異的血泊，清晰無比地倒映著少女逐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當鋒利的刀刃終於將最後一滴鮮血也擦拭乾淨後，少女慢慢轉過身來，目光投向遠方無盡的黑暗之處。
“您說的沒錯，灰蛇先生。您非得接受這筆交易不可呢~”她的聲音平淡如水，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但其中的狡詐卻讓人不寒而慄。
在昏暗無光的房間裡，一名緊緊抱著玩偶的少女滿臉驚恐地盯著眼前的螢幕，上面正播放著剛剛發生的那可怕一幕。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