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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裴微寧是被一陣尿意憋醒的。
她視線在山洞裡掃了掃,沒看見人,也沒聽見院子裡傳來任何聲音。
裴微寧心下一慌,他去哪裡了?不會是打算把她扔了吧?
搖搖頭,她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現在待的是他的家,身下躺著他的床,蓋著他的被子,穿著他的衣服,他沒道理把她扔在他家裡呀。
要扔也該把她扔在山裡,讓野獸把她叼走吧。
所以他肯定只是有事去了,等下一定會回來的,裴微寧這樣安慰自已。
又想起昨晚他跟她說過的話,臉瞬間羞得通紅,他不會真要跟她生小寶寶吧。
不過,他知道怎麼生嗎?
以前府裡的教養嬤嬤似乎跟她說過,要讓男子主動,女子自然便會了,那他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不過,他會不會嫌棄自已什麼都不會啊?
嗚嗚嗚,她當初應該好好跟嬤嬤學習的。
那些畫冊她看了一眼就羞得不行,全是男女脫光光了躺在一處,於是她趁婢女不注意全壓在褥子底下了。
她現在倒是有些後悔怎麼沒有仔細去看一看了。
吱呀——
院門被人推開了。
裴微寧坐在床上,伸頭使勁往洞外瞧,男人肩膀上扛著一大捆竹子進了院子裡。
然後身形一拐,視線就被門口的簾子攔住了。
裴微寧側耳聽著外面的響動,不多時,一陣竹子“嘩嘩”砸在地上的聲音傳來,接著又是一陣水聲。
沈烈昨晚幾乎一晚上沒睡,早上天剛亮就起床去了山裡。
他覺得再不把小床打出來,他以後是別想好好睡覺了。
頂著全身溼漉漉的水汽進了山洞,對上小姑娘一雙探究的狐狸眼。
裴微寧只看了眼洞口進來的人,臉色瞬間又紅了幾分。
他怎麼總不穿衣服!又光著個膀子!
水也不擦乾,也不怕著涼。
沈烈看了小東西一眼立馬轉開了視線,拿起布巾把身體擦乾,這才走到床邊。
語氣依舊冷硬:“何事?”
裴微寧看著佈滿肌肉的赤裸胸膛一步步朝她靠近,眼睛再不敢隨意亂看,視線固定在男人垂在身側的手上。
她記得當初就是看到這雙有力的大手,這才產生想要對這個男人一探究竟的想法。
只是她似乎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只記得屠戶叫他沈小子。
沈烈見面前的小東西又把自已身體蜷縮在一起準備裝鵪鶉,心裡開始有些不耐,他昨晚被這小東西煩的都不知有沒有睡夠一個時辰,此時整個人疲倦得不行,於是出口的話比剛才還要冰冷。
“說話。”
裴微寧小身子又是一抖,本想先問對方名字的想法也拋諸腦後,嘴巴抿得緊緊的,一隻手胡亂指了指自已的小肚子下面。
沈烈蹙眉:“想尿尿?”
裴微寧快速點頭。
她小肚子早就憋不住了,剛剛被他的態度一嚇,差點尿了褲子。
還好她大力忍住了,如果真尿了褲子,她覺得這個壞脾氣的傢伙肯定會把她扔出去的。
她現在都快被他嚇死了好嗎,昨晚剛說他像好人,今天她決定暫時先把他關進小黑屋裡待著。
下一秒,身子驀的一輕,整個人又落入了一具結實溫熱的懷中。
哦,順帶還很赤裸,非常赤裸!
裴微寧身子僵了僵,但她不敢動,鼻尖的男性氣息太濃了,驚得她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但她被人單手抱著,隨著男人的走動,身體自然而然就貼上他緊實有力的胸膛。
可她裡面沒有穿小衣,兩具身子捱得這般緊,時不時就要蹭上,她忍不住把身子往後挪了挪。
啪——
屁股又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下,男人沉聲道:
“別動。”
裴微寧委屈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雖然屁股被打得那一下不是很重,可是真的很羞恥啊,她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
沈烈見懷裡的小東西總算老實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剛她綿軟的身子時不時就往他懷中蹭,讓他身體又激起了昨晚那種野獸想衝出牢籠般的念頭。
強行壓下這種奇怪的想法,摟著她直接往昨日那棵大樹下走。
走到樹底,剛想蹲下,突然想起懷裡的小東西這會已經變成人了,停頓了幾息,抱起她轉身往不遠處的草棚裡去。
裴微寧看到男人又帶著她往昨日那棵大樹邊走,臉色嚇的慘白。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莫不是想讓她大庭廣眾之下解決吧!
雖說這裡是深山,周圍沒有人,但周圍這麼多花花草草,這也算眾目睽睽之下吧。
她裴微寧堂堂相府千金,怎可做出這般不知羞恥的事情來,嗚嗚嗚。
幸好,男人似乎也意識到這樣不太“雅觀”,又把她抱走了。
沈烈還真沒有雅觀不雅觀的概念,他只是想著小東西現在也是個人了,自然跟他一樣,應該去茅房裡解決。
但凡手裡捏著的還是那隻小狐狸,他肯定就讓她在樹下解決了。
沈烈抱著裴微寧進了院子一角,角落裡有個單獨搭起來的小草棚,裡面很乾淨,看不出 明顯髒汙,也沒有聞到難聞的氣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草藥味,估計是這人刻意燻的藥草。
沈烈沒有把小東西放下來的打算,雖然草棚裡收拾得很整潔,但地板上仍舊有泥土,她腳上還有傷,又綁了布條。
於是在懷裡的小東西掙扎著想下去的時候,屁股又被捱了一下。
一早上屁股就被捱了兩下,裴微寧只想哭,她真的好想打他啊,可她打不過,嗚嗚嗚。
沈烈單手抱著小東西,另一手把她衣服下襬捲到腰上,然後兩手扶著她的腿彎,讓小東西窩在他胸前背對著他。
蹲下身,直接開口:“尿吧。”
裴微寧哪裡尿得出來,她身體僵得不行,一雙腿被握在男人掌中。
她自從有記憶起就再沒有做過這樣的動作了,讓生長在禮教下的她羞憤欲死,又不敢反抗。
然而緊張的情緒讓她的身子一顫一顫的,怎麼也尿不出來。
沈烈以為她又有什麼尿尿障礙,想起昨日小狐狸的情形,心下了然。
一陣“噓噓”聲從沈烈口中發出。
下一秒,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在逼仄的草棚裡響起。
等水聲停了,沈烈將懷裡的小東西手抖了抖,這才抱起往外走。
裴微寧兩隻圓滾滾的手緊緊捂住自已的小臉,鮮豔欲滴的紅色從指尖縫裡洩露出來一點,耳朵上的緋色更是攔也攔不住。
沈烈不知道小東西只是尿個尿,臉上的小表情跟手上的小動作怎麼那麼豐富。
他想,也許女人跟男人不止身體長得不一樣,連脾性也是。
沈烈單手摟著人,覺得懷裡的小東西未免也太輕了,連獵到的野豬崽都比她重。
抱著人進了山洞,也沒把她放下來,一手抱人,另一隻手直接舀了瓢熱水放在木盆裡。
又拿了塊之前給裴微寧洗澡的布巾,把木盆擱在凳子上。
操起小東西的兩條腿,用布巾將下身仔細擦洗了一遍,又單手將布巾擰乾,把小東西擦乾,然後才擱在凳子上坐好。
他今天還發現,女人小解很麻煩,水會把屁股打溼,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不過他對其他女人更加沒有興趣,眼下這一個就已經讓他頭大如鬥了。
裴微寧安安靜靜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語,視線偷偷跟著沈烈的身影跑。
直到她看到沈烈手裡拿著的那條布巾,腦袋感覺被雷劈了一遭。
他、他剛剛就是拿這條布巾給她擦的屁股!!
那不是之前給她洗臉擦身子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