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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你是不是用我面巾紙了！”
希牧氣勢洶洶地從客廳殺到廚房，順手抄起一根擀麵杖指著我的鼻尖。
“我……怎麼了？”我確實用了，但不知道希牧為什麼火氣這麼大。
那面巾紙用起來確實舒服，很細膩的觸感，上面還香香的，不愧是女孩子的東西。
不過我當時也是情勢危急，家裡的紙用完了，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慾望就要噴薄而出……
所以才盯上希牧的面巾紙的。
“果然是你！”希牧急得臉都紅了，馬上就要紅溫警告了。
“你消消火嘛，不就是幾張紙……”
“幾張紙？”希牧都要跳起來了，張著血盆大口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紙！這可是全市限量版的……你拿來幹什麼了？”
希牧忽然問起來。
“我……我打手……我……”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總不能實話告訴她吧。
希牧見我支支吾吾，也問不出什麼了，抱起雙臂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自已生著悶氣。
我見她真鬧脾氣了，現在也只好老老實實過去給她道歉。
“對不起……我再給你買一包吧。”這個時候當然要拿出認錯的態度來。
“真的？”希牧抬頭看著我，“價錢可……”
“我出。”我一口答應下來。雖然不知道這紙巾為什麼這麼重要，不過看出來是挺珍貴的東西了。
坐上了希牧的車，她的神情還挺緊張，我問她怎麼了。
希牧告訴我這種紙巾是必須要去搶的，每日限量出售，而且總量有限，售完即止。
一包紙巾居然搞出這麼大的噱頭，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不過心裡也開始好奇了。
“那可是用了不知道是什麼高檔香料和原料才做出的神的傑作啊！”希牧感嘆。
車子停在全市最大的藝術街區，這裡是專門租給小有名氣的藝術家們的住宅區。
牆壁上淨是些塗鴉，不得不說，很有藝術氣息。
不過我還是奇怪，這種地方會有紙巾賣？
希牧帶著我穿過一道道交錯的巷子，我跟著她走，漸漸聽見了交雜的人聲。
不過人聲並不大，好像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搞得這麼莊嚴？
“到了。”聽見希牧的聲音，我向前看去。
我靠，這地方怎麼能裝下這麼多人！
小巷子裡擠滿了人，但他們也不覺得難受，就這樣擠在裡面，隊伍排得很長。
我和希牧兩個人儘可能和其他人保持距離地排在了隊伍的後面。
“這些人都是來買紙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希牧說都是。
太壯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是來領雞蛋花生油的呢。
正上午的太陽正毒，還好小巷子比較窄，我和希牧曬不到多少太陽。
但也因為小巷子太窄了，人擠著人，我和希牧身後早就來了其他人排隊，現在把我們兩個擠在中間了。
賊熱啊。
我現在全身都要被汗泡了。
我看向希牧，已經熱的吐舌頭了。
“希牧你……”
“有屁快放……”希牧現在說話拖著長腔，粗著嗓子，顯然已經熱得沒勁了。
“你這樣……好像一條狗啊哈哈哈哈哈哈……疼！”
希牧雖然熱得話都快說不出了，但是行動力還是沒有受影響，拳頭砸在我頭上照樣很疼。
“家暴！”
“誰和你一家！”
好涼快！
我和希牧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隊伍最前面了。
我倆幾乎沒有動，是後面的人把我們擠過來的。
希牧看著眼前這個店員，眼睛裡已經快要放出光來了。
“對不起，今天的已經賣完了，請下次再來吧。”
店員微笑著說完這段話，相當果決地拉上了貨窗。
好職業的假笑！
後面的人都已經散了，眼神滿是失望。
不過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希牧，自然不能讓她空手而歸。
你等著，我們去找老闆，今天花多少錢我也要給你拿到！
我和希牧這樣說。
我們兩個人鬼鬼祟祟貼著牆慢慢挪動，好不容易才來到了後面的屋子裡。
剛才已經看到了，賣貨員是從這個屋子裡面提貨的，說明老闆之類的人應該就在裡面。
門沒鎖的，我給希牧打了個手勢，希牧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咱倆又不是賊，幹嘛整這出？”
對哦！
我和希牧大大方方地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應，我和希牧就走了進去。
裡面很空蕩，沒有什麼造紙的機器，也不是我想象中的藝術家的屋子。
“有人嗎？”我嘗試性問了一句，還真有人回答。
那人的聲音是從裡間傳出來的，一轉眼就來到了我們的眼前。
“你們是……”那人長得邋邋遢遢的，不過說是藝術家的話也算合理。
“我們想買包紙，多少錢都可以。”我這樣和他講。
那人打量我們兩眼，點了點頭，叫我們坐在沙發上等一下。
我透過房門的縫隙看到裡面的情況，這個“藝術家”的屋子裡好多啞鈴。
這是什麼癖好？不過不好多問。
房間裡叮叮噹噹的，不知道是什麼聲音，過了一會那個男人就出來了。
他身上全是汗水，拿出一包紙，伸出一個手指頭。
我問問他幹什麼，他說一千。
一千？！奪少？
你TM要不然把我賣了呢？
可是那個“藝術家”這個時候卻說紙巾已經做出來了，概不退換。
我的餘光看到身旁的希牧眼中的渴望，硬著頭皮付了錢。
雖然一開始心裡就有準備，但沒想到這也太貴了！
我手機付了錢，手顫抖著接過那個“藝術家”手裡的紙巾……好*巴貴！
手碰到了他的手，我感受到一絲黏膩的感覺，有點噁心，但同時那“藝術家”的手上冒出白氣。
“你們是獵魔人？！”
“藝術家”面色一變，化成一灘史萊姆一樣的東西，身上的液體源源不斷流下來。
“這TM是啥啊！希牧！”我這下措手不及，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也是邪魔啊…
希牧同樣沒有反應過來，我下意識地開罵了。
“你TM真是豬腦子，抱著邪魔的東西當寶貝，成天玩棒棒把自已玩傻了是吧！你…………”
這次罵的毫無瓶頸，畢竟希牧真的犯蠢。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烤羊肉的味道，但我知道那是狐臭。
“你TM說的高檔香料和原料就是他的汗？！”
希牧此時臉都要綠了，也不顧腌臢，一頭扎進“史萊姆”和邪魔決一死戰。
希牧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出屋子，手裡還抓著那包紙。
“你打火機帶了沒？”
我掏出來給她，她直接把這包紙燒掉了。
“喂！那TM是我的一千塊！”
我心疼得像坐在榴蓮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