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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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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雲笙便帶著滿霜出門了,不過在出府之前倒是撞見了府上的公子小姐。

劉彬和劉禮禮都齊帥帥的看向雲笙。

此時的雲笙已經戴著帷帽了,劉彬先前是見過雲笙長相的,是以這會兒子即便是戴上帷帽,也不妨礙他露出驚豔的目光,但是想到她是齊旭堯的人,還是收斂了許多。

劉禮禮那日沒有出門迎接,不曾見過雲笙的模樣,不過光是看著身形,也能猜到定是個美人。

她還是蠻好奇,皇帝的女人是個什麼長相的。

兩人都微微行了禮,介於雲笙沒有任何封號,所以兩人也不知道稱呼什麼,便沒吱聲。

雲笙雖沒見過劉禮禮,但是看著穿著她也猜出這人的身份了,也是回了個淺禮。

一番姿態後,雲笙也沒同兩人說些什麼,徑直就出門離開了。

劉彬目不轉睛的盯著雲笙離去的背影,劉禮禮自然也察覺到劉彬的眼神了,她嘲諷道,“不要命了,她可是那位帶來的人。”

劉彬雖然想反駁兩句,但是鑑於劉禮禮說的確實沒錯,他只能惺惺的翻了白眼。

瞧著劉彬默不作聲的模樣,劉禮禮也不想再理他,急忙帶著身邊的丫鬟追著雲笙的馬車去了,因為她實在太好奇這個女人了。

兵衛很快就察覺到了劉禮禮追著的馬車,想著也不是什麼有害之人,便去回了雲笙。

雲笙聞言,淡淡道,“便由著她追吧,不必去管她。”

“是。”

滿霜不解道,“那位二小姐幹嘛要追我們的馬車啊?”

雲笙笑道,“想來是好奇,我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的人吧。”

“。。。”

劉禮禮一路跟著雲笙的馬車,瞧著那馬車先是停在了珠寶店鋪面前許久,又停在了成衣店許久。

丫鬟道,“那女子似乎只是尋常的上街採購。”

劉禮禮,“我看出來了。”

“二小姐不下去瞧瞧嗎?”

劉禮禮,“你沒瞧見她買的淨是些特別昂貴的東西嗎?我若是進去了,然後買不起那些東西,多尷尬啊。”

“。。。還是二小姐想的周到,咱們畢竟代表著縣長的臉面,可不能在這裡丟人。”

劉禮禮瞧著另一處停的不遠的馬車,“我怎麼覺得,不止我們一輛馬車跟著這個女子啊。”

丫鬟伸手指了過去,“二小姐說的是那邊的馬車嗎?”

劉禮禮,“看吧,就連你也察覺到了。”

丫鬟,“想來也是同我們一樣,好奇這位女子的人吧。”

劉禮禮撇嘴,“希望這女子別叫我失望吧。”

。。。

兵衛們自然也察覺到了另外一輛馬車。

滿霜不滿道,“出門逛個街怎麼這麼煩啊,竟掃人興致。”

雲笙在手臂上比劃著剛買的玉鐲子,“咱們不去在意便好了。”

滿霜,“姑娘心境可真是好啊。”

雲笙笑道,“總不能因為旁人的目光,自已的日子便不過了吧。”

“姑娘說的是。”

從成衣店出來後,馬車便停在了朝滿樓外,雲笙在滿霜的攙扶下款款走下馬車。

雖是戴著帷帽,但也引來了許多人圍觀,有些個膽大的,直接上前便想同雲笙搭話,但是被一旁的兵衛攔下了。

瞧著那些個兵衛全都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周圍即便再有蠢蠢欲動的男子,也都不敢上前了。

店小二瞧著來人不簡單,急忙叫來老闆招待。

老闆噓寒問暖的模樣,笑道,“貴客可要雅間啊?”

女子輕緩如潺潺流水的聲音微微道來,“就要你們的三號雅間好了。”

老闆聞言,目光動了動,吆喝道,“好勒,三號雅間一位。。。”

樓裡待考的學子也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司馬卓文聽著其餘學子的議論,才珊珊看向底下的女子,在他看來,女子再美若只是空有一副皮囊又有什麼用,也不過是個草包美人罷了。

但是看著身邊學子興致勃勃的模樣,他便也做出幾分感興趣,只不過離的遠也聽不見她們在說些什麼,只能看個人影。

雲笙在進入雅間前,停下腳步,對著滿霜道,“我突然想起,方才那個成衣店裡,有一匹不錯的布料,但我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什麼花樣了,滿霜你能不能去幫我和那個老闆說一聲,便說我們暫時要將那布匹的經營時間包下來,這段時間內,暫且不要賣任何一匹布給旁人,為了叫老闆安心,也麻煩滿霜你在那候著,我少會兒便過去。”

滿霜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瞧著滿霜離開了,雲笙才推門進去。

眼瞧著那女子即將進入雅間了,他便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水飲了一口,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氛使然,他放下茶杯了那一刻竟下意識的又朝著那雅間門口多瞧了一眼。

那門開啟的瞬間,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掀起女子帷帽上的一角紗巾,露出那張跌宕絕色的容顏,那人的眉眼像是春日裡的江水,波光粼粼的透著醉人的沉寂之美。

司馬卓文呆呆的看著那道白色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眼前,像是海市蜃樓的一場美夢似的。

然,周圍的其他學子似乎都不曾見到那女子的短暫芳華,還在頻頻遺憾女子戴著帷帽,不能得見真容。

“司馬兄,你在發什麼愣呢?”

司馬卓文聽見有人叫他,竟一瞬的紅了耳朵,面露尷尬道,“沒什麼。”

若是旁人這般,估計大家這會子早就開玩笑了,但是面前之人是司馬卓文大家便也沒多想,畢竟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呆木頭一個。

劉禮禮見人進去了,自已便也下了馬車,在她走下馬車之時,另一輛馬車上卻沒什麼動靜。

劉禮禮駐步瞧了瞧,也沒在那馬車上看出什麼,便自行帶著丫鬟進去了。

雲笙的雅間並不難找,看著門外站著的兵衛便一目瞭然了。

小廝過來招呼著她,她便指著雲笙待的那個雅間,直言道,“要那間隔壁的雅間。”

小廝聞言,便給劉禮禮安排了隔壁的雅間,樓上的司馬卓文也察覺到了底下的動靜。

他一眼便認出了那位劉禮禮,畢竟是縣長的女兒,在這整個下鄉,只怕是無人不曉的。

她同那位姑娘是什麼關係?

雅間內,穿過屏風, 瞧著早早便候在屏風後的孟傾心,雲笙笑了笑,將一張小紙條放置桌上。

“孟小姐還真是聰慧的很,竟能先一步在那成衣店裡安插了個人手,將這紙條送至我的手上。”

孟傾心瞧著還戴著帷帽的人兒,回道,“下鄉這個地方不大,能值得你去的,大抵也就那幾家店鋪了。”

雲笙聞言,緩緩取下自已的帷帽,笑道,“看來孟小姐是做足了準備要見雲笙一面呢。”

瞧著面前之人終於取下了帷帽,孟傾心握著衣角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氣,這便是齊旭堯喜歡的模樣嗎?

她一向自負美麗,如今在這人面前,倒是十分黯然失色了。

看著孟傾心眼底的驚豔,雲笙笑道,“ 孟小姐找我是為了何事?”

孟傾心瞧著雲笙和善的姿態,自已原先緊張的情緒也緩和了不少,“姐姐如此問,妹妹便也不兜圈子了,妹妹聽聞姐姐如今雖有他的寵愛,卻久久不曾得到該有的位份,妹妹還聽說姐姐在宮中一直都是沒有自由的。”

說到這裡,孟傾心停下觀察雲笙的臉色,對面的女人不見一點兒的波瀾,只是滿臉的平靜的瞧著自已。

孟傾心一時間看不明白麵前之人,但依舊硬著頭皮繼續道,“妹妹若是能進宮,必定會幫扶著姐姐,叫姐姐在宮中站穩腳步,得到該有的自由。”

雲笙,“孟小姐是希望我助你進入宮中。”

“是。”

雲笙沒想到這位孟千金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請求,講真的,她一開始還以為這位千金小姐會說她是狐狸精,然後叫她離齊旭堯遠些呢。

畢竟她從前真的遇到太多這樣的場面了。

“孟小姐太過高看我了,這個忙,恕我不能幫。”

她雖不是什麼愛情至上的女子,但也沒那個癖好主動給自已找麻煩。

“姐姐就不怕嗎,他畢竟是皇帝,後宮中怎麼可能只留你一個女人。”

不過面對這樣的情況,雲笙自然也有自已應付的方式,她頓時面露哀傷道,“。。。我自然知道他是皇帝,也自然知道後宮或許會有其她女子,只是我如今十分的愛慕皇上,心中只有他一人,又怎麼能讓其她女子入宮分寵呢?”

雲笙這過於真誠的話,倒是叫孟傾心沒料到,她沒想到這個女子竟也是個困於親愛的人,於是她語氣都溫和了許多,“可是姐姐,和皇上那樣的男人在一起,光是靠愛情是難以長久的。”

雲笙哀傷道,“我自然是明白孟小姐的意思的,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感情這種東西又怎麼是我這種俗人能夠控制的呢?”

雲笙的話像是刺中了孟傾心的軟肋,她面露不忍,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雲笙見她面露不忍,便知道自已的方法有效果了,繼續哀傷道,“我也知道孟小姐必定也是個痴情的人,所以才來見的孟小姐,我雖不能幫助孟小姐進宮,但也絕對不會阻撓孟小姐進宮的,只請孟小姐以後入宮後不要記恨我,我若是願意,也不想愛上一個被稱為皇上的人。”

說到這裡,雲笙大有情難自抑之舉,她神色悲痛非常的戴上帷帽,背影十分狼狽的跑了出去。

看著雲笙狼狽離去的背影,一直在裡頭的丫鬟才出來,她方才聽了那些話,也是非常同情那位女子的,嘆了口氣道,“也是個可憐人,小姐也該知道的,嫁給皇上那樣的人,這一生必定是難以安穩的,咱們何必非要入宮呢,就尋個平常的好人家嫁了不好嗎?”

孟傾心嘆息道,“我愛了他三年,心中總歸是有些執念,但歸其根本還是為了那個家,因為四皇子的事情,父親雖極力摘除,卻也難消皇上心中的芥蒂,如今的孟家早已是搖搖欲墜的高樓,父親一直待我不薄,家中幾個弟弟,無一人可堪大用的,我若是不這般費盡心思,孟家就真的沒有指望了。”

。。。

從樓裡出來後,雲笙去成衣店接了滿霜。

回府的路上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滿霜以為是後面劉禮禮的馬車一直跟著的原因,“姑娘若是不喜歡,奴婢這就叫兵衛將人攆走。”

雲笙嘆了口氣道,“我有心事不是因為她。”

“那是為何?”

雲笙嘆息道,“難說啊。”

原本徐徐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滿霜不解的掀開簾子看了出去。

只見外頭一個男子擋在馬車前大喊大鬧道,“劉禮禮,我知道你在其中一個馬車裡,你給老子出來磕頭道歉。”

雲笙被男子的話也吸引到了,掀開一個縫隙看了出去,外頭那男子衣著華麗,二十出頭的模樣,不知道同那位二小姐有什麼仇怨。

兵衛見那男人要找的是劉禮禮,便直言道,“我們這輛不是劉禮禮的馬車,麻煩讓一下。”

那男子顯然不信,“不是劉禮禮的馬車,派這麼多人守著,老子必須要親眼見了才信。”

滿霜嫌惡道,“憑他也配瞧見姑娘。”

雲笙笑笑,“劉禮禮畢竟是縣長的女兒,外面這男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竟然能這麼猖狂。”

那兵衛瞧男子一副不饒人的模樣,也不想廢話,直接打算動手,後面一直跟著的馬車倒是傳來聲音。

“我在這。”

雲笙掀開一絲縫隙看了過去,劉禮禮竟然下來了。

那男子瞧見劉禮禮從馬車上下來,立馬跑上前去,也不再和兵衛糾葛。

兵衛見狀便打算繼續驅使馬車前進,卻被雲笙叫住了。

雲笙掀著簾子看著外頭的畫面。

劉禮禮滿臉唾棄的看著男子,“怎麼,你有什麼不服的嗎?”

男子憤憤道,“你你你。。。你把翠兒送哪去了?”

劉禮禮不屑道,“我再說一遍,翠兒不喜歡你,若不是你拿著她父親的安危威脅她,你以為她能跟你回去。”

男子聽完,馬上一副發了瘋的姿態揚手就要打劉禮禮,劉禮禮出來的急並未帶侍衛,只帶了一個丫鬟,丫鬟見狀立馬擋在劉禮禮面前,雲笙剛要叫兵衛出手相助。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一身青衣長衫的男子站了出來,伸手握住了男子的手腕,將男子推了出去。

男子一見既然有人敢出來逞英雄,面上的怒火更甚了。

“老子可是齊府的大公子,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管老子要揍的人。”

滿霜聞言唾棄道,“打女人的男人,垃圾。”

雲笙聽著滿霜的話,表示同意。

魏智遠壓下自已顫抖的手,強硬的抬頭挺胸道,“我管你是誰的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動手打人,我告訴你,我已經報官了,你最好快點離開。”

男子聽著魏智遠的話,不僅不害怕,反而嘲笑道,“官,我姐姐就是縣長夫人,你和我說報官。”

劉禮禮一把扯過站在自已前面的魏智遠,輕蔑的看著男子,“就憑你也配當我孃的弟弟。”

雲笙沒想到,這個男子和劉禮禮還是親戚,也難怪敢當街攔住她的馬車。

男子似乎不再打算繼續廢話,伸手示意身後的小廝動手。

雲笙見狀心道不好,便叫著兵衛去救一下人。

兵衛聞言,便留下一人看守馬車,其餘人都跑去救那位劉禮禮了。

那些小廝顯然不是兵衛的對手,只三兩下便被制服了,男子見狀,怒火更盛。

“什麼玩意兒,竟然和我作對。”

劉禮禮見兵衛出手了,便更加不怕了。

“我再和你說一遍,翠兒不喜歡你,而且翠兒特噁心你,你以後就別再肖想翠兒了。”

男子被劉禮禮的話激的更加生氣了,作勢便要上前去和劉禮禮動手。

這些兵衛也是知道男子的身份了,便也不敢真的動手,只是將他攔在遠處,不讓他繼續靠近劉禮禮。

雲笙也算是聽明白這個故事了,她思索了片刻的功夫,掀開馬車另一個視窗的簾子,正巧見著一個小乞丐跪在車輪旁看熱鬧。

雲笙丟下一個金鐲子在小乞丐面前,小乞丐抬頭便看見一個美若天仙的人兒,瞬間紅透了臉。

雲笙示意他站起來,說自已有話同他說,小乞丐馬上乖乖的起身,雲笙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小乞丐馬上點頭表示明白。

滿霜好奇的看向雲笙,“姑娘同那個小乞丐說了什麼?”

雲笙笑道,“秘密。”

果真是馬上,外頭的男子像是抽了什麼風似的,一個勁的跑向雲笙的馬車,嚷嚷著要看裡面的人。

滿霜被嚇了一跳,“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雲笙不做它話,只是靜靜的把玩著剛買來的首飾。

原先是這個縣內公子、小姐自已內部的事情,兵衛們即便出手幫忙,也只能是起到制止的作用,但如今這個男子竟然打起了雲笙的注意,那麼那些兵衛自然就不需要忌諱著什麼了,大家直接上手揍人了。

那男子被兵衛們揍的鼻青臉腫的跑了回去,跟著男子的小廝們也是被揍的不輕,都屁顛屁顛的跑了回去。

劉禮禮瞧著情況,有些疑惑的看向坐有那女子的馬車,方才的事情和她有關嗎?

事情解決了,雲笙總算可以愜意的回府了。

她方才是叫那小乞丐找一個無人關注的小廝,在那小廝耳邊說一聲,馬車內坐的好像就是翠兒姑娘。

雲笙叫那小乞丐說完便跑,千萬不能被留下來,那小廝一時間無法和小乞丐求證,但又得了訊息,肯定會自已跑去同那男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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