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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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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年冬天格外的冷,上課下課都關著擋風的門,不論哪個人進教室忘記關門都會遭到大家的譴責。晝短夜長,每天晚上我和李詩回到宿舍都會去打熱水。

晚自習下課回宿舍照常去打水,在水房看到了一個揹著很扎眼的書包的男生,原來是小廖,書包表面是用種特殊材料做的,在燈光的照射下會折出銀色的光,好酷。李詩眼尖一眼就看到他,她同時超級激動的拍我,把我拉到小廖正在等待接水的隊伍。我站在他身後,李詩在旁邊不停地笑,小廖突然轉身,像是在尋找笑聲來自哪個方向,我偏頭望他,筆直的撞進那雙眼睛,漆黑的、平靜卻帶一絲疑惑的。

我連忙低下頭,落下眼瞼,不想自已的內心被他發覺。他轉過去身的一瞬,我輕輕嘆了口氣,才發覺汗珠從鼻尖滲透,也許是水房太熱了,要快點打完水離開,我這麼想。“喲喲,這不是老夏嗎,馬上排到你正好幫我把水接了。”趙陽陽一邊這麼喊著,一邊和範繁並肩走了過來。小廖已經在接水了,聽到身後的動靜他稍稍側了頭,無緣由的不想和趙陽陽有太多接觸,便回懟了他“憑什麼,自已接去…”

小廖接完水從臺階上走下來,我有點怕和他有什麼接觸便趕忙想上去,他向我這看過來,說心裡漏了幾拍都不足為過,那一時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僅一眼,在那之後他就填滿了我整個心房。接完水就拉著李詩飛速離開了,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心還是跳得飛快,這就是喜歡吧,我確定我喜歡他。

21年還有四天就要結束了,我在這個學校已經待了三個季節。隨著元旦聯歡的到來,學校到處都充滿歡聲笑語,人們在課間暢談著,甚至上課也在偷偷的規劃佈置,有的班甚至於一週前就佈置好了一切,讓老師和主任看到也笑著搖頭,這樣快樂的氛圍一直持續到聯歡的來臨。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有節目的同學早就開始了他們的表演,我坐在座位看著他們,大家都好厲害。看著看著被田甜甜拉出去和大家一起畫春聯,畫到開心處我們一起大笑,一群人點評互相的作品。

大廳裡有人用貝斯演奏,好不熱鬧。正在看他們表演,稻香的歌聲從某個方位傳來,我問田甜甜是哪裡,她說應該在三樓。說到三樓我想到小廖,哄騙著田甜甜和我一起去了三樓,人好多,我和田甜甜在走廊上穿行著,她碰到了朋友,我說我先向前走著,她同意了。

我一直走著,直到走到八班後門處,稻香是從八班傳出來的。我一眼就看到坐在靠後門的前一排的人是他,他跟著螢幕上的Jay一起唱,輕輕晃著頭,他們班關著燈,唯一的亮度來源於大螢幕。他看著螢幕,我看著他,隔著一道門。結束後他們開了燈,田甜甜也過來找我,我請求田甜甜幫我拍一張小廖的照片,她邊打趣著我,也還是幫我拍了一張。如果說有哪天最值得懷念,我想一定就是那天,那張照片,雖然有點模糊,也一直被我儲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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