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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萌雙手向後被綁在椅子上,嘴裡塞著抹布,她渾身是血,胳膊上是一條條的刀痕。
因為嘴被堵住了,她叫不出聲音,只能發出痛苦的悶哼聲,此時,她已滿臉淚痕。
假銘軒拿著一把刀,正用刀背在王萌身上不停地滑動,遇到有刀痕不均勻的地方,就再劃上一刀。再加一句“你怎麼可以忘記。”
刀背每觸碰到一個刀痕,王萌就痛苦地悶叫著。但是因為屋內還放著重金屬音樂,所以她的叫聲幾乎被掩蓋了。
“你知道痛苦其實可以提高人的腎上腺素分泌嗎?可以讓人保持精神亢奮心跳加快!”
“心跳加快會讓人的心臟保持鮮活,也就……”假銘軒貼近王萌的耳朵輕聲說道:“也就更好吃了!”
王萌聽到這裡,眼睛瞬間瞪大,裡面充滿了恐懼,然後瘋狂地晃動身體,想要擺脫束縛,可依然無濟於事。
假銘軒並沒有因為王萌的掙扎而緊張,卻面露興奮之色,然後一刀劃在王萌胸口的面板上。
王萌吃痛蜷縮著身體,可是她的手被綁著,無法動彈。眼淚大滴大滴地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距離王萌家大約300米的地方停了兩輛警車,一行穿著黑衣的警察正在悄然接近。
“雛鷹隊就位!”此時一個小隊已經到達王萌家門外。
“收到!動手,麻雀隊準備接應。”另外一個小隊守在家出口和窗外的隱蔽處。
砰的一聲,一個小型炸彈把門鎖炸了一個洞。一小隊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去,玄關牆上的血手印似乎預示著屋裡的主人凶多吉少。
警察小隊加快了腳步,只見昏暗的屋內燈光與紅色鐳射射線閃爍。
王萌家的房間較多,警察小隊搜尋完一樓,直奔二樓而去,小隊兩人進了房間,兩人守在門外,他們沒看到在他們身後的樓梯處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我們找到受害人了!”雛鷹隊終於在二樓最裡面的房間裡找到了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沒事了!沒事了!”警察解開王萌的一隻手,一邊安慰著。
還沒等完全放開王萌,他就手指著一處,支支吾吾地說著什麼。
聽了半天,原來她說的是:“他在那裡!”這個他,當然說的就是折磨她的假銘軒。
警察順著王萌指的方向搜去,槍口正對準那個要跳窗逃跑的假銘軒。
“別動,放下武器,舉起手來!”
“放下刀,手舉過頭頂,轉過來!”
“快點,照做!不然我們開槍了!”
只見那假銘軒右手拿著刀,舉起雙手,慢慢地轉了過來。
假銘軒把剔骨刀當作飛刀甩了出去,直接刺中一個警察,槍聲四起,可是因為燈光昏暗,並沒有打中假銘軒,他不僅複製了銘軒的記憶和思想,也複製了他的身手。
假銘軒順著窗戶就跳了出去,找到一個沒有人的井蓋就鑽了進去。
進入下水道,變形怪把衣服全部脫掉,開始撕扯自已的面板,他的骨頭髮出斷裂的聲音,指甲和牙齒全部掉光,雙重新生長出來,扯掉的面板下面,是一層新的面板。
被扯下的面板掉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爛泥一樣的人體組織。
銘軒和浩洋終於逃了出來,而此時的電視里正在播報一則緊急訊息。
“某小區發生一起入室綁架案件,該嫌疑人把女子綁起來施暴,殺人未遂。這裡是模擬畫像,20-30歲之間,男性,請市民提高警惕,看到此人及時報警。他可能持有武器,請注意安全。”
“那是我嗎?畫得真醜,我有那個樣子嗎?”銘軒站在商場的電視機前問道。
“畫得挺好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你。”浩洋四下張望著。
兩人離開這裡,向人少的小巷走去。
“殺人未遂,至少我們知道王萌還活著。”浩洋說道:“我明天再去看看她。”
“用我的臉殺人,我要先找到那個混蛋。”銘軒說道:“我要把他打個半死,把他的臉撕下來……我的臉?”
“可是我們沒有武器,怎麼對付他?”浩洋問。
“老弟,那傢伙可正頂著我的臉到處作惡呢!”銘軒氣憤地說道:“這是私仇,我一定要找到他。”
浩洋看著他的樣子,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從哪開始?”
“我們可以從下水道找起。”銘軒說。
“我們沒有武器!”浩洋搖頭再次強調。
“他偷了我們的槍,我們需要更多武器。”
銘軒思考著對策,浩洋然後想起來,問道:“車呢?”
“他肯定開去王萌家了!”銘軒說道。
“想到他開著我的寶貝,我就……”銘軒捏了捏拳頭,他想把假的他腦袋按在地上踩爛。
“走吧,去找車。”浩洋說。
“我覺得我的車髒了。”銘軒說道。
“好了別想了,找到了好好洗個車。”浩洋說道。
兩人趁著夜深人靜之時,來到了王萌家附近,看到警察都撤走了,兩人開始找車,在小區側面,終於找到了車子。
銘軒看著愛車,終於露出微笑,可他們沒想到,這是個陷阱。
兩人剛接近車子,一陣警笛響起,一輛警車從旁邊開了出來。
兩人轉頭想跑,路的另一邊也被一輛警車堵住了。
“這邊,快!”銘軒指著一邊不太高的小區圍牆說道。
“你先走,我拖一下時間。”浩洋說道。
“說什麼呢,他們會抓你的。”銘軒說。
“他們又不是為了抓我,不會關我的。快走,別讓人發現你,去王萌家。”浩洋說完,銘軒就直接一蹦上牆,現在不是墨跡的時候。
“不要一個人去下水道。”浩洋囑咐道。
銘軒看了他一眼,回頭跳進了小區。
見銘軒沒回答,浩洋喊道:“你不可以自已去。”
裡面傳來銘軒的聲音:“知道了。”
“把手舉起來,轉身,慢慢走過來。”遠處的警察舉著槍警告道。
浩洋舉起手站在原地。
第二天一早,銘軒在後備箱前把子彈上膛,塞到了後腰處。
“抱歉,小洋洋。但你是瞭解我的。我不會坐以待斃。”拿上手電筒,找了個井蓋,銘軒就下去了。
進入通道,順著變形怪脫皮的組織,銘軒找到了他的老巢。
裡面髒亂不堪,一個破舊的垃圾箱上面點著幾根粗大的蠟燭。銘軒正在檢視現場,餘光掃到旁邊有東西一動,他快步走過去,就看到防水布下面似乎蓋著什麼東西。
銘軒扯掉防水布,裡面是個女人。“王萌?”
此時王萌的家裡,也有一個王萌。
“我還是覺得你們瘋了。”假王萌拿了瓶走到浩洋身後說道:“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們打算怎麼對付他?”
假王萌拿酒換掉了浩洋手裡的空瓶。
“用硃砂子彈,射爆他的心臟。”浩洋接過酒說道。
王萌奸笑著,咬著牙,“你是真的瘋了。”一酒瓶,砸在了浩洋的腦袋上!浩洋昏迷了!
地下道里。
“發生什麼了?”銘軒邊解繩子,邊問王萌。
王萌滿臉淚水地說道:“我,我正往家走,突然就一片空白了。等我醒過來,我就在這裡了。”
王萌顫抖著說:“我剛醒過來,就看到那玩意變成了我的樣子。這怎麼可能呢?”
“沒事了,你得救了!”銘軒安慰道。
“你能走嗎?”銘軒問。
王萌整理著貼在臉上凌亂的頭髮點了點頭。
“那我們要快點了,浩洋去你家找你了。”說完,銘軒扶起王萌。
王萌家裡,一攤噁心的面板組織,與剛才假王萌穿的裙子粘在一起。
一個男人把浩洋綁了起來。
“你想怎麼樣?”浩洋忍著劇烈的頭痛和眩暈問道。
“我不會做什麼的。”男人回過頭來,是銘軒的臉。
“是你哥哥,會對你做什麼!”假銘軒在廚房翻來翻去,找著什麼東西。
“呵,他們別想抓到他。”浩洋笑了,他哥的狡猾他是知道的。
“無所謂的。一級謀殺親弟弟,他下半輩子都要被追捕。”假銘軒說。
終於在廚房找了一把長約30CM的廚師刀,他把浩洋放倒在地上,自已則倒了一杯酒。
浩洋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看著假銘軒。
“其實你哥有很多優點,你應該珍惜他的。”假銘軒喝了口酒,把杯子放在了一邊。拿著廚師刀,插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浩洋看著那刀,舉起雙腿,把假銘軒踢翻在地。把雙手放在刀上,割開了繩子。把刀拿起來揮向走過來的假銘軒。
假銘軒一手抓住他右手手腕,一手抓住他的手肘,一個扭轉,直接把浩洋掀翻在地,刀也掉到了遠處。
“你個雜種!”假銘軒邊罵邊走向浩洋。
兩人扭打翻轉中,浩洋把假銘軒扭著胳膊制住了行動。
“可以啊!老弟。”假銘軒說道。
“你不是他。”浩洋咬牙切齒地說道。
假銘軒一個轉身,一拳打在浩洋的側臉上,浩洋被打得鬆開了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假銘軒走過來,一拳打在浩洋的肩膀上,浩洋身子一歪,回手一拳打在假銘軒的臉上。
假銘軒雙手抱著浩洋的頭就撞了下去,提起膝蓋撞在浩洋的肚子上。
浩洋吃痛向後退去,假銘軒抬腿一腳踹在浩洋的肚子上,浩洋蹲在了地上,一時起不來。
假銘軒上前對著還沒爬起來的浩洋肋骨就是一腳。“你不知道吧!以前我都是讓著你的。”然後抓起旁邊櫃子上的一個木盒,拍在浩洋的脊樑上。浩洋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心疼你,讓著你!我可不會,老弟。”假銘軒看著浩洋站起來才走上去。
浩洋此時顯得有點脫力,揮起的右拳,被假銘軒架在肩膀上,一胳膊肘懟在浩洋另一側的肋骨上,浩洋退了出去。立刻做出防禦姿勢。
假銘軒一拳揮來,浩洋側身躲開,伸腿踢在假銘軒的腿上,假銘軒吃痛咬牙切齒地飛撲過來,直接抱著浩洋摔在地上,兩手死死地掐著浩洋的脖子。
浩洋臉部通紅腫脹,怎麼也掰不開假銘軒的手。逐漸失去反抗的力氣。
“起來!”怒吼聲響起,銘軒趕到了。
變形怪看著銘軒拿槍指著自已,立刻從浩洋身上起來,退到牆邊警惕地看著他,說道:“你不會……”
話沒說完,只聽三聲槍響。假銘軒、變形怪胸口,心臟位置多了三個血窟窿,倒地身亡。
王萌進來看到滿臉是血的浩洋,直接撲了過去,詢問情況。
銘軒走到變形怪的旁邊看了一會,這畫面十分詭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一生一死。
事情結束,銘軒趴在車上研究著下一站的路程。
浩洋和王萌從屋裡走了出來。
“原來你一直在做這個。”王萌說道:“你們哥倆獵殺怪物?”
“嗯,差不多是這樣。”浩洋笑著說。
“真是難以置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可能……”王萌慘笑一下問道:“我們學校……有人知道你是做這個的嗎?”
浩洋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
“小姝呢?她知道嗎?”王萌問。
浩洋的笑容僵在臉上,抿著嘴說道:“不,我沒告訴過她。”
王萌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一定很孤單。”
聽到這話,浩洋愣住了,過了幾秒才說道:“嗯,沒有。還好。反正,我也沒得選擇,這是我的家人。”
王萌笑了笑說道:“你不知道,我和傑克還有同學們都很想你呢!”然後擁抱了浩洋說道:“真希望你能回來。”
“我也想你們!”浩洋說著,他知道,自已回不去了。
王萌拍了拍浩洋的背放開了他,說道:“有空來電話。”
“我的時間,可能不是特別充裕。”浩洋說道。
王萌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跟銘軒揮手再見,就轉身回屋了。
浩洋看著門關上,轉身走向銘軒。
“傑克怎麼辦?”銘軒問道。
“警方把傑克的案子與王萌的案子併案了,全部歸咎於那個‘關銘軒’了。他們在他的住處發現了大量的武器,還有被害人的照片。”浩洋說。
“而傑克的衣服上只是粘上了受害人的血跡,所以警察認為,監控確實是被篡改了。傑克應該很快就能出來了。”
銘軒點了點頭,這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兩人上車開始向下一站進發。
“對不起,老弟!”銘軒沒頭沒腦地說道。
“為什麼道歉?”浩洋問。
“我不應該把你扯進來,你應該繼續做你的大學生。”銘軒說。
浩洋笑了,然後說道:“沒事,其實,在學校的時候我內心也沒有真正地成為一個大學生。”
“哦,原來你是一個怪胎。”
“謝謝誇獎。”浩洋笑著說道。
“我也是怪胎。誰讓我們是一家人呢!”
聽到這話兩人都笑了起來。
“只是有點遺憾!”銘軒撇著嘴說道。
“遺憾什麼?”浩洋問。
“誰會有機會親自參加自已的葬禮呢?可是我卻錯過了。”然後轉頭看著浩洋笑了。
浩洋此時笑得很無奈,卻也發自真心,誰會想要參加自已的葬禮呢,還真是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