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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行禮,蘇姈嫿雖然低著頭,但她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她真的很想衝上去,直接撕毀皇后那張偽善的臉。
可現在她的逸兒還沒出生,她衝上去的結果,大概會跟前世的童貴人一樣,被皇上打入冷宮,很快‘病逝’。
“都起來吧!”
男人清冷低沉的好聽嗓音,傳入蘇姈嫿的耳裡。
她的心顫了顫,就是這個男人,在她正千挑萬選著贅婿時,下了一道聖旨,讓她只能帶著自已爹爹一半的家產進宮。
然而,將她爹爹一半的家產充盈國庫後,這個男人就不記得她了。
如果可以選擇,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答應了,就算是直接封她為妃,蘇姈嫿也不稀罕啊!
這偌大的皇宮,對她而言就是個牢籠。
不僅沒有在家裡萬分之一的自在,更是沒有人會像她爹孃,和兩個哥哥那樣寵著慣著她。
明明心裡對皇后是有恨的,對皇上是有怨的,但蘇姈嫿還是得恭恭敬敬的行禮,不能有半分的差池。
既憋屈又不甘,可她現在只能忍著。
總有一天,她蘇姈嫿一定可以扭轉局面。
在椅子上坐好後,蘇姈嫿根本看不清皇上皇后的臉。
誰讓她是坐在最末端的角落裡,著實離得太遠了。
況且,她也不能直勾勾的盯著皇上皇后看,這是不合規矩,有失禮儀的。
跟蘇姈嫿離得最近的,是和她同一天進宮,也還沒有侍寢的秦答應。
這秦答應可關係到她等會能不能成功獻舞,蘇姈嫿就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
對上她的視線,秦答應輕勾起嘴角,笑了笑。
蘇姈嫿不僅沒有回以笑顏,還愣住了。
在她的記憶中,秦答應並非和善之人。
雖然這秦答應的父親只是個小小的知府,但她為人可一點都不低調。
收回目光,蘇姈嫿越想越覺得奇怪。
在前世的中秋晚宴上,秦答應不僅沒對她笑得這麼親切,還在言語上對她冷嘲熱諷。
難不成是這秦答應也重生了?
蘇姈嫿輕拍了拍腦袋瓜,覺得甚是恍惚。
看到純妃還如前世一樣,以茶代酒的敬了皇上。
隨即,婉妃也跟著敬了皇上。
蘇姈嫿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她心想,至少純妃和婉妃是沒有重生的吧!
舞姬正在跳的舞,也跟前世一樣。
待到這一舞跳完,秦答應就會出來說要撫琴一曲。
所以蘇姈嫿計劃著,在秦答應撫琴的時候,她就跳舞。
握緊酒杯,蘇姈嫿並沒有要喝的意思,她只是緊張了。
沒有!
舞姬跳完了,但坐在她旁邊的秦答應,完全沒有要上去撫琴一曲的意思。
跟前世反著來,這讓蘇姈嫿不得不相信,秦答應是真的跟她和童貴人一樣,也重生了。
她身後的琉璃看出了異樣,輕聲問道。
“小主,您是想去給皇上敬酒嗎?”
雖然敬酒也能引起皇上的注意,但蘇姈嫿並非只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那麼簡單。
輕搖了搖頭,蘇姈嫿收回手,沒再握著酒杯。
前世她死的時候,秦答應還活著。
也就是說,蘇姈嫿並不知道,秦答應是什麼時候死的,更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看著桌上的美食,蘇姈嫿一點胃口都沒有,還覺得頭好疼。
但她清楚的記得,前世秦答應因為有在今晚撫琴一曲,所以明晚就被皇上翻了牌子。
按道理來說這是好事,那為什麼秦答應這輩子不跟上輩子一樣了?
蘇姈嫿緊皺著眉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秦答應這是要改走低調路線,跟她上輩子那樣,小心翼翼的苟活著?
不動聲色的,蘇姈嫿用眼角的餘光,將旁邊的秦答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是一身桃粉色的宮裝,可見,秦答應並沒有刻意打扮得灰頭土面的。
蘇姈嫿還發現,秦答應的胃口不錯。
她很想跟秦答應來個徹夜長談,剛好她們都住在長春宮。
要知道,前世蘇姈嫿都是儘量避免和秦答應打照面。
儘可能的井水不犯河水,但現在,她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這位秦答應像變了一個人。
收回目光,蘇姈嫿沒忘記今晚的正事,是要讓皇上儘快翻她的牌子。
侍寢,只是她得到皇上恩寵的第一步。
但要是連這第一步都邁不出去,那談何以後。
因為沒有了秦答應的主動請纓,所以還是舞姬在繼續跳著舞。
如果蘇姈嫿主動出來說自已要跳舞的話,那會讓人覺得,她一個嬪妃,竟然去搶舞姬的風頭。
她可不想給皇上留下一個這樣的印象。
極有可能還是得跟前世一樣,要到除夕的宮宴上,她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被翻牌子。
縱然她做好了準備,但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蘇答應,您是不是身體不適?”
蘇姈嫿趕忙看向旁邊的秦答應回道,“我沒有身體不適,謝謝姐姐的關心。”
秦念卿放下筷子,有理有據的說。
“可我看妹妹你一直都沒動筷子,臉色也不太好。”
蘇姈嫿笑得尷尬又不失禮貌,“我,我不餓,可能是下午吃太多糕點了。”
“那等回去,我給妹妹拿一些山楂糕,是我自已做的,對消食很有作用。”
聽完秦念卿這話,蘇姈嫿愣了片刻才回道,“那妹妹在這裡先謝過姐姐了。”
“妹妹不必這麼客氣。”秦念卿拿起筷子,繼續品嚐美食。
而蘇姈嫿的頭更疼了,這秦答應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上輩子秦答應沒有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但也從未對她如此的親暱過。
竟還要給她自已做的山楂糕,這讓蘇姈嫿不得不懷疑,秦答應是不是要在山楂糕裡下毒。
“小主,這秦答應怎麼怪怪的,之前她見到您,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現在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您?”
琉璃低聲在蘇姈嫿耳邊說著,滿臉的擔憂。
蘇姈嫿淡淡的回道,“沒事,等晚宴結束,我再好好的問問她。”
看向那坐在正中央位置上,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男人,蘇姈嫿的腦海裡,不自覺閃過前世她第一次侍寢的畫面。
為了讓自已‘平平無奇’,她都不敢正眼去看皇上。
但蘇姈嫿深深的記得,皇上並不溫柔,把她弄得很疼。
不敢哭,也不敢叫出聲,她當時忍得差點都要把牙給咬碎了。
重來一次,她可不會再像上輩子那般的膽怯隱忍。
真是可惜了中秋晚宴這麼好的機會,她只能再好好想想別的辦法,儘快侍寢。
可就在這時,一個矯揉造作的聲音,傳進蘇姈嫿的耳裡。
“皇上,臣妾剛學會了一首新曲子,彈給您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