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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玩笑的吧!”
劉夏一聲驚呼,言語急促,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
黃祖卻一臉不懷好意的怪誕笑容,跑過來十分親近地拍著他的肩膀。
“你看我像是那信口雌黃的人嗎?”
“我黃祖說一不二,你只要敢答應,我就敢嫁女!”
黃祖的女兒明明十分美豔動人,現在他為什麼一副急不可耐地倒貼的樣子。
不對!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
黃祖這副樣子,其中必有內情。
而且劉夏今天也只是來博個好印象的,上來就直接送老婆,劉夏有些遭不住。
黃祖看劉夏還在猶豫便追著問:“閣下是還有什麼顧慮嗎?”
“您不是見過我女兒嗎?我女兒也天天在家裡等著盼著嫁給你!”
“等等!”劉夏高聲喊停了黃祖,“黃太守,令千金天天在家想我?”
“這可是真的?”
“比丁真都還要真!”黃祖神情閃動,看起來十分殷勤急切。
“你上次不是搶了她了嗎?但是你卻把她給保護下來了!”
“你知道在狼窩裡英雄救美是最打動少女情懷的!她回來之後就茶不思,飯不想。”
“天天等著盼著再見你一面呢!”
“你說讓我這個老父親看了於心何忍吶!”
劉夏看著黃祖豐富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話。
但是聽說有美女在想自已,心裡面還是有些萌動。
他紅著臉禮貌性地回絕說:“黃太守,我今天來就是想給令千金送點兒東西,心裡也沒想那麼多。”
“你這麼突然搞得我......”
黃祖看劉夏好像快要被說動了,便加大了力度勸說。
“閣下你統制章陵,我統制著江夏,要是咱們兩家結個秦晉之好。”
“到時候如果您的轄區內有急,我肯定第一個出手相助。”
黃祖這個老狐狸一臉別有用心的怪笑,劉夏心裡提起了警惕,嘴上就要告辭。
黃祖見他急著要走,連忙拉住了他,退了一步說道。
“這樣吧!可能今天說的是有些唐突了,閣下來了襄陽還沒見過我女兒。”
“我回去之後,派幾個人護送他來襄陽玩一圈。”
“閣下你幫忙照看一下可好啊?”
這提議倒讓劉夏感到一陣舒心,不住地點頭應允。
“既然太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忙我必須幫!”
一想起那個明黃色金絲羅裙的俏麗姑娘,他心裡止不住地悸動。
看他答應了下來,黃祖終於露出了得逞的表情。
好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回去的路上,劉夏蹦蹦跳跳十分興奮,到了府衙的時候,頭上的冠帶都跑得散開了。
劉夏在府裡面邊走邊邊哼著小曲,看起來十分暢快自在。
他見了每一個人都熱情地打招呼,把天天朝夕相處的侍衛們搞得像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
侍衛們也說:“主公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估計是又升官了!”
“主公連太守都不做,還能為升個小官這麼高興?我看肯定是發財了!”
“你說的也不對,主公離開野牛嶺的時候,金銀糧米成箱成車地留在了雞嘴尖山寨,他一點兒都不心疼!我看財帛是動不了主公的心的!”
“那你說是因為什麼?”
“我看他這樣子,倒像是「少女懷春,少男痴情」的樣子。”
“誒!對對對!我看也像。”
聊起八卦來,幾個大男人比盤頭大姨更加興奮。
“我可聽說咱們主公和野牛嶺的美嬌娘寨主可有點兒不清不楚,要不咱們走的時候能給人家留那麼多糧餉嗎?”
“對呀!我聽說主公和寨主都睡一個屋了。”
此時有那年紀小,還比較單純的侍衛問:“那要是這樣,咱們主公再找別的姑娘是不是有點兒對不起人家。”
有老兵上來就朝他腦袋輕輕打了一下。
“你傻呀!你以為咱們主公是你呀?娶一個都養不活。”
“現在就連那沒本事的人都三妻四妾,更何況咱們主公那麼大的本領!”
侍衛們扎著堆議論,一個個聊得神情投入,把鄧阿寶都給吸引過來了。
侍衛們連忙把他哄散了。
“去去去!少兒不宜,一邊玩兒去!”
鄧阿寶便嘟著嘴悶悶不樂地去找劉夏。
劉夏正獨自坐在屋中一個人沐浴著興奮和激動,忽然看見自已兒子跑了進來。
他忽然一愣,急忙細聲細語地問:“不是說鐵先生帶你出去玩兒了嗎?”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鐵先生呢?”
小孩兒說話還是磕磕巴巴:“鐵先生見過一個漂亮姐姐之後,就讓我們先回來了。”
劉夏會心一笑,自言自語說:“沒想到鐵先生剛剛回到荊州就枯木逢春,老樹發芽了!”
春心蕩漾的劉夏並沒有太在意鐵佛的怪異舉動,反而是聽著小孩兒這結結巴巴的話很不舒心。
“阿寶啊,你從小說話就這樣嗎?”
小孩搖了搖頭說:“不是,是被上次搶劫的山賊嚇得!”
劉夏忽然更覺得這小孩有大器之形了。
上次山賊們把刀都架到這小孩脖子上了,他卻面不改色。
要說這種場面一點兒都不怕,那是神人了。
但是這個小孩年方五歲,居然能壓制住內心的恐懼,表現出鎮靜來。
小小年紀就有處變不驚的大將之風。
劉夏連著驚歎了好幾聲,就是想不起來這個小孩是誰。
他十分喜愛地上前抱起阿寶,對他說:
“既然是嚇出來的,肯定有辦法治!”
說著,他便抱著阿寶來到院中,對扎堆討論八卦的侍衛們喊道:“上班時間,不準摸魚!”
“別聊了!你們去給我請個上好的大夫回來。”
“要找那醫治驚嚇之症十分拿手的!”
眾人一個個這才收住了偷笑,散了開來。
大夫被請回來之後,對著小孩一番診斷。
劉夏問起病情,大夫笑著說:“沒什麼大礙!除了說話磕巴點兒,其餘都挺好。”
“這小孩兒思維、心理各個方面都挺健康的!”
劉夏白了大夫一眼,說:“我請你來就是來看口吃的!”
大夫笑著說:“那我可沒有辦法,這個東西只能靠自身不斷訓練調整回來了!”
“他這是後天因素造成的,還是可以練得回來的!”
劉夏有些不高興,問:“就沒有什麼法子可以醫治嗎?”
大夫說:“偏方就多的是,就怕大人你一個都不敢用。”
“有什麼不敢的,只要能治好,什麼我都願意試試!”
大夫笑了半天,才緩緩說:“有這個放血療法、還有在腦袋上打洞的。”
“聽說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切掉一半的舌頭,這樣舌頭就不會打結了!”
這都是什麼庸醫的害人偏方,小孩聽了連忙扯著劉夏的衣服哀求。
劉夏自然不肯用這種自殘的療法,他把這個不著調的醫生轟走了。
自此劉夏便天天都教阿寶說話,矯正口吃。
可能是陰影太深,一直收效甚微。
父子相處得多了,談論的知識就廣了。
劉夏漸漸把今後幾百上千年的科學文化和思想滲透到了鄧阿寶的腦子裡。
這小孩聰明又好學,放到現在肯定是考清華北大的好苗子。
但是聰明的孩子,禍也不少闖。
有一天有兩個人捂著腦袋來敲後衙的門,進來就興師問罪。
他們指著這個頭上的包,一個比一個大。
“你看看,你們家孩子鬧得!”
劉夏拉來阿寶詢問:“這怎麼回事兒啊?”
阿寶低著頭說:“您不是跟我講什麼「劉夏第二定律」F=ma,還有什自由落體運動,兩個鐵球同時落地。”
“我做實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