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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一個現代人,教會了鐵佛等幾個人打麻將,自已倒玩不過他們了。
別看劉夏帶兵打仗、發明創造有奇思妙想,但是就打麻將來說,屬於是又菜又愛玩。
在牌桌上也沒有什麼主公與臣子,劉夏一連十幾把沒有開胡,心情非常不爽。
直到有一把他好不容易槓上一張牌,卻被旁邊的侍衛搶槓胡了。
劉夏瞬間紅了眼,從言語衝突發展到和自已的手下大打出手的地步。
鐵佛上來好說歹說地解勸,呵斥那侍衛不準胡牌。
爭鬥尷尬地平息了之後,大家又坐在了一張牌桌之上。
從早上起床開始,幾個人一直在房間裡鏖戰到夜幕降臨。
幾個人沒空吃飯,便啃了幾口乾糧。
人在荊州驛館,卻搞得比四渡白水時還匆忙。
打了一天麻將,幾個人雙眼發紅,看起來如同行屍走肉。
劉夏實在撐不住了,也許是輸的太多實在是沒趣味了。他召喚館驛官伺候晚飯,眾人的牌局這才暫時停歇。
鐵佛伸著懶腰,連連感嘆:“麻將這東西誰研究的呢?越玩越上癮!”
再看劉夏,臉上滿都是惋惜,他對鐵佛抱怨,剛剛不該碰他的那個二筒。
兩個人又陷入了牌局的討論,讓趕來上菜的館驛官有些尷尬。
飯菜的香味勾的兩人的肚子咕咕直叫,他們這才不談牌局,只顧吃飯。
兩口熱飯下了咽喉,勞累了一天的劉夏整個人都感覺到舒爽通透。
他忽然想起來白天打牌的時候驛丞官進來好像有什麼事要稟報。
“對了,驛丞大人,白天你說什麼打工的,給誰打工的?”
驛丞官此時滿臉都是尷尬。
“不是打工的,是大公子,劉表的大公子劉琦,他白天來拜訪您。”
“我看您幾位坐在一起不知道是在打拳啊還是算卦,反正忙得很,我就幫您把他給回絕了!”
劉夏剛入口的飯瞬間就噴在了地上,鐵佛也反應頗為劇烈。
要不說賭博誤事呢!
劉夏投靠劉表想的就是奪取他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
但是要是強取豪奪,必定招來所有人的反對。
公子劉琦就是劉夏篤定的一個突破口。
曹操有挾天子而令諸侯之計策,劉夏便有挾劉琦而令荊州之計策。
他正想著此來荊州,該怎麼想方設法和劉琦搞好關係呢。
沒想到被自已稀裡糊塗地就給搞砸了。
想到這裡,劉夏有些食不下咽,沒了胃口。
鐵佛卻好像還沒有罷休,忙問驛丞官:“那公子劉琦他走了嗎?”
聽此話劉夏感覺到有些可笑,他對鐵佛說:
“人家劉琦好歹是個世族公子,人家低三下四的前來探望我們,吃了閉門羹,心頭肯定不知道怎麼惱火呢。”
“哪兒還會在館驛等咱們!”
“鐵先生,你該不會是打牌把腦子打糊塗了吧!”
然而館驛官卻說道:“公子劉琦還沒有走!”
劉夏忙問:“怎麼?公子這麼生氣嗎?今天還非要揍我們一頓不可?!”
館驛官反駁說:“不不不!公子讓我等您二位吃完了飯再幫他通傳的。”
“我看公子的樣子,他並不生氣。反而有些焦急。”
這倒讓劉夏有些摸不著頭腦,公子的行為十分反常。
劉琦這樣恭敬謙卑的樣子,有可能是源於懦弱溫馴的性格,也有可能是真的有求於自已。
劉夏急忙放下了碗筷,帶著鐵佛一路小跑著前去劉琦的房間拜訪。
二人跑的十分倉促,前腳趕後腳,來到了劉琦悶坐的房間。
公子劉琦等了一天,臉上都是焦急之態。
而他卻好像認識劉夏一般,一眼就從二人中認出了劉夏。
劉琦上前躬身行禮,這把劉夏嚇了一跳,他也急忙回禮。
二人相互交拜,彎腰的幅度一個比一個大。
鐵佛一手攙扶一個,把二人拉了起來。
“二位都別拜了,說事兒吧!”
劉琦一臉苦相,瘦削的面龐,表情裡就自帶著三分的窩囊。
看來曹操說劉景升的兒子乃是「豚犬之類」也是十分客觀的。
“南陽公!不!現在應該叫劉太守。”
“我此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兒,我只是聽聞了您馳騁南陽的故事,仰慕您衛霍的遺風。”
“如今親見了真人,算是得償了我一個心願。”
劉琦才能平庸,沒有什麼謀算,連心機都偽裝不好。
劉夏眼珠打轉,一眼就洞穿了劉琦的心思。
他笑著請劉琦坐下,親自為他斟了杯茶水,劉琦喝了一口,稍微緩和了心中的緊張情緒。
“公子您此來,肯定是有事兒!”
“我劉夏從來不拐彎抹角,公子若有事兒,就請直說吧!”
劉琦心突突地跳,他和鐵佛交換著眼神,好像在祈求他給自已一個建議。
鐵佛點了點頭,劉琦才壯著膽子娓娓道來。
“劉太守你可知我的父親有三個兒子,我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叫劉琮,一個叫劉修。”
“我和劉琮都是先夫人陳氏所生,劉修是現夫人蔡氏所生。”
“劉太守您認為我父親將來百年的基業應該傳給誰呀?”
劉夏笑著說:“自古嗣子,立嫡立長,公子你又嫡又長,當然傳給你最合適了。”
劉琦一聲長嘆,之中包含了百千滋味。
“就怕到時候傳不到我的手上!”
“哦?此話怎講?”
“父親如今最寵愛蔡夫人,蔡瑁如今又總督荊州水軍,蔡家內親外戚,權勢熏天。”
劉夏問:“公子是怕蔡夫人的兒子劉修嗎?”
劉琦搖了搖頭。
“劉修尚且年幼,主少國疑,必生禍端,我倒不怕他。”
“我怕的是和我一奶同胞的劉琮!”
這倒讓劉夏有些疑惑:“既然是同父同母的至親兄弟,你們誰又比誰強呢?公子怕從何來?”
劉琦說:“劉太守你有所不知,蔡家掌控欲極強,他們想謀奪荊州的大權。”
“無奈劉修年幼,他們便把主意打在了劉琮的身上。”
“蔡夫人把他的侄女嫁給了劉琮,所以劉琮現在和蔡家是政治上的同盟。”
劉夏靈機一動,對公子說:“既然荊州是蒯、蔡二家的天下,他劉琮拉攏蔡家,你就拉攏蒯家唄!”
劉琦看起來十分為難:“這我也不是沒有想過。”
“但是蒯家勢力不如蔡家,而且蒯良此人只為我父親謀劃,他的態度我們猜不透。”
“而他的弟弟蒯越是個搖擺不定的人,他的支援等同於無。”
劉夏又說:“蒯、蔡不行,你的父親手下還有那麼多文臣武將,都可以拉攏嘛!”
“蔡家支援劉琮,劉琮實力強大,官僚們紛紛歸附。”
“如今我雖然是大公子,名義上的繼承人,但是能真正支援我的,就只有伊籍先生和劉皇叔了。”
只有兩個人的奪嫡戰爭,劉琦還能把牌打成這樣,這合他窩囊的本性。
劉夏說:“公子你找我也沒有用啊,我才剛來荊州,沒有勢力。”
劉琦忙說:“有的!”
“我父親他剛剛具表天子,奏請封你為南陽太守。”
“父親手下原來的六個太守,沒有一個支援我的,您是第七個,我希望得到您的支援。”
劉夏忽然笑了,他問劉琦說:“公子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跟隨其他六位太守的步伐,而轉過頭來支援您呢。”
劉琦說:“劉太守您是個愛冒險的人”
“您加入劉琮的陣營,將來排功勞的時候將名列十數名以外。”
“但是您要是在我這兒,就是頭號功臣。”
“從您過往的經歷來看,您是很樂意參與這個賭局的。”
這番話見地透徹,不像是劉琦這種窩窩囊囊的人說的出來的。
他今天能來找劉夏,背後必定有高人指點。
這一切也正好符合劉夏的心意。
二人一拍即合,訂下了盟約。
劉琦想要行禮拜謝,劉夏自然是不敢承受了,累累勸止才肯罷休。
百般願望都已經談好,劉夏尚有一個疑問。
“劉景升要什麼時候才召見我們,這些天我們在這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劉琦連聲安慰。
“快了,算算日子,應該就在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