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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早說你有這條件，幹嘛還折騰我這麼一回。”
“你直接告訴我，我還有不答應的嗎？”
劉夏心裡面止不住地興奮，他要是有了這八千人，稍加訓練整頓，那還不直接起飛。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第一嬌眼裡閃出希望的光亮。
劉夏點了點頭，安慰她說：“放心吧，你把山寨交給我來接手，保證把那些預謀反叛的壞分子收拾得闆闆正正的。”
“但是有一點......我這個樣子，也不像你爺爺啊。”
第一嬌早有準備，她擦乾眼淚，輕輕喚了一聲，石門後面走出來一個敦實的中年女人。
女人看起來十分質樸，但唯獨一雙手，精緻細嫩，看起來就像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般。
第一嬌介紹說：“五娘是我的乳母。”
“她有一個特殊的本事——易容。”
“南陽公你只要經過她一番改造，保證讓大家都看不出來。”
五娘開啟她隨身攜帶的箱子，裡面現出來各種刀刃長短、寬度不一的小刀，還有些毛髮、皮革和綢布，各種藥膏與脂粉。
那些閃著點點寒光的小刀在劉夏的眼前晃來晃去，只看得他一陣冷顫，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們該不是要對我的臉開刀吧！”
“那我豈不是要一輩子變成一個老頭！”
劉夏大叫著往後退，五娘安慰說：“閣下請放心，我沒有那麼高的本事。”
“我只是對著老寨主的臉和你的臉做一個面具。”
聽她這麼說，劉夏才稍微放寬心。
五娘對劉夏的臉型和骨相測量了一番，把早就準備好的豬皮面具按照劉夏的臉型修整，不一會兒便大功告成。
不知道五娘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能讓這豬皮如此鬆弛，上面佈滿了褶皺，完全就是一張老邁的人臉。
劉夏戴上面具，對著銅鏡中的自已一頓端詳，看著鏡子里老態的面龐，他感到如此的陌生。
他回望向輪椅上的第一魁，感嘆五孃的技術高超，幾乎能以假亂真。
五娘又拿出一頂白頭套，對劉夏說：“你的頭髮和鬍鬚都太白了。”
“我要幫你剃掉，再帶上這些白髮和白鬍須。”
這剃頭髮和鬍子，對古人來說不是一件小事，五孃的話語意在徵求劉夏的意見。
而劉夏這些天為了掩蓋自已的面部，頭髮和鬍子把臉遮蓋地悶熱潮溼，他早就想要把他剃掉了。
五娘將劉夏蓬亂的鬚髮整理完畢之後，清理出來一個乾淨清爽的男大學生。
第一嬌心內一驚，沒想到一個邋里邋遢的流浪漢，收拾出來居然這麼標緻。
按照五孃的指示，劉夏戴上了面具，粘上了鬍子和頭髮，穿上了第一魁的衣服。
他學著一副老邁的姿態，緩緩轉過身來。
第一嬌看見他的第一眼，淚水就忍不住地掉了下來。
她的嘴角抽動著，彷彿就要喊出「爺爺」。
劉夏看她又哭了，便學著一副長輩的腔調走到他的身邊。
“小孫女，別哭了，有爺爺在呢！”
這句話言辭雖然質樸，但是一下就扎穿了第一嬌的內心，她一時間有些恍惚，一頭扎進劉夏的懷抱放聲痛哭。
劉夏很合時節地把手環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安慰，硬撐了好幾個月的第一嬌又重新感覺到了依靠。
等到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之後，劉夏問：“我現在外貌是很像，但是我的聲音還是沒變。”
“我只要一說話就會露餡。”
此時第一嬌和五娘交換了一下眼神，看她的樣子，都有些猶豫不決。
在五孃的眼神催促下，第一嬌從身上取出一枚丸藥，想要遞給他，卻又立馬把手縮了回來。
劉夏看她這一副的樣子，還以為她是捨不得什麼好藥。
他一把奪過藥丸，問：“吃了這個聲音就會改變嗎？”
第一嬌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但是......”第一嬌話鋒剛要轉折，劉夏仰頭就把藥丸送入了嘴中。
藥都吃完了，劉夏才問：“你剛剛想說但是什麼？”
“但是......這個藥不是把你的聲音往我爺爺的那個方向變，而是另一個方向。”
“另一個方向？”劉夏忽然覺得嗓子有點兒幹疼，自已說出來的話沙啞而沒有力氣，就像重重喘氣發出來的那種囂叫聲。
“怎麼回事？”劉夏大叫著，聲音就像得了哮喘一樣。
第一嬌連忙解釋說：“我話都還沒有說完，你太心急了。”
“這藥其實是啞藥，吃了聲音會變得沙啞，幾乎說不出話來。”
其實劉夏也不是個大意莽撞的人，可能是剛剛抱了半天美女，讓他現在頭腦有些發熱。
“那怎麼辦？這藥多久會失效？”劉夏十分用力地喊著，但是隻能發出來微弱的沙啞聲音。
第一嬌臉上有些愧疚，回答說：“這個可能得分人，短則三五月，長則......”
“長則多久？長則多久？”
面對著劉夏的追問，第一嬌有些難以回答，因為這藥讓人啞一輩子也是有可能的。
五娘上來勸說道：“南陽公你放心吧，小姐他不瞭解這藥性。”
“這藥效三個月之後一準消除。”
“真的？！”劉夏半信半疑地看著五娘。
他們倆既然把這種藥都拿出來了，看來是早有預謀。劉夏感覺自已就像他們早就計劃好的一枚棋子。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他要是真的幫助第一嬌蕩平了諸多敵人，那他不就成了第一嬌最大的敵人了嗎，那還會乖乖地把軍權交給他呢。
剛剛答應地太過沖動了。
但是事已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劉夏扯著沙啞的嗓子對二人說：“我現在聲音、外貌都齊整了，我要以什麼方式現身？”
第一嬌跟他解釋道：“我爺爺以前出現在大家面前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前段時間我對外宣稱他老人家病情加重，需要吃老虎等猛獸的心肝才能醫治。”
劉夏此時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抓了那麼多老虎，原來是疑兵之計。
第一嬌接著說：“到時候你出現的時候就說是被猛獸的心肝治好的，但是用藥過猛，治壞了嗓子。”
劉夏冷笑了一聲：“看來你的局布得還挺早的呀！”
第一嬌知道劉夏吃了啞藥，心裡有些牴觸，他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劉夏又問：“那我啥時候出場？”
“三天之後，野牛嶺聯保軍大集會，討論協同曹軍進攻新野劉備的事。”
“到時候等到大家吵得不可開交，你就可以以野牛嶺聯保軍首領的身份出場了。”
終於，劉夏又要出世了，雖然這次戴了副面具。
他憤恨地咬緊了牙齒，嘴裡忿忿地念著：
“老六！馮難敵！”
“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