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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收服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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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劉夏言語艱難的樣子,徐庶感到一陣不妙,連聲問道:

“我的母親她到底怎麼了?”

劉夏看起來沉浸而悲慟,依然默默不言。

此時,劉夏的隨從對徐庶說:“徐先生,徐老夫人不接受曹操的要挾,大義赴死,如今已被曹操送回原郡殮葬了。”

徐庶虛弱的身子感到一陣心痛,掙扎著從竹轎上翻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朝著家鄉的方向大聲哭喊,撕心裂肺,說的都是至孝的言語,聞著心哀。

劉夏本就為徐母的事情內疚自責,如今聽見徐庶孝子悲號,做賊心虛的他更容易被感染,便也跟著潸然淚下。

徐庶悲痛至極,形神俱毀,劉夏急忙上前攙扶,勸說道:“徐先生您遭逢人倫大事,我等深表痛心。但是死者已矣,節哀順變啊!”

徐庶架著劉夏的肩膀悲慟地喊道:“我媽沒了!”

接著他咳了兩口血,便氣力不支,昏倒了下去。

再醒來時,徐庶已經來在陀螺寨上。劉夏從山下給他請來了名醫,用了幾副方劑,身體上是好的差不多了。

醫生說:“肺腑上的燥火之症倒是好祛,但是心病還需要心藥才能醫治。”

接下來的日子,徐庶的情緒都十分低落。

劉夏在徐庶住的屋子旁邊設擺下靈堂,這活兒劉夏已經辦過一回了,也可以說是辦葬禮的高手。

這次搞得不像上次祭拜袁紹那麼大,只是山寨裡面幾個大領導來弔唁,如果人太多就顯得刻意而張揚。

高覽是武將,徐庶是文官,收服他們的手段是不一樣的。

劉夏對徐庶說:“我等沒辦法幫先生分擔這種哀痛,只能幫先生設擺下靈堂,備下居喪的器具,聊表我等的哀思。”

“等先生那日身體好些了,我等就護送先生回原郡居喪守制,以全先生忠臣孝子之德。”

徐庶雖然身體已經好了,但仍然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他十分感激劉夏為他做的一切,握著他的手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劉將軍,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但我的母親就是為了不讓我去曹操的大營才赴死的,我要是回去守孝,被曹操抓住那不是忤逆了我母親的遺願了嗎。”

劉夏聽到這裡,心裡面鬆了一口氣,他也沒再繼續追問「他今後的安身」,怕再問顯得太刻意,目的性太明確。

又過了幾天,劉夏看徐庶的身體恢復如初,便對他說:“先生如今身體痊癒了,應該下山找個清白的地方為您的母親守孝,待在我們這土匪窩裡實在不太好。”

“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馬匹,把您送回新野縣劉皇叔那兒去。”

“您回了新野應該會比這山寨中好一些。”

徐庶也沒有說話,默默地矗立了半天,然後開口問道:“劉皇叔身邊現在是不是來了一個新的軍師?”

“對!好像是有個新軍師,叫做諸葛亮的,聽說有經天緯地之才,安邦定國之策。”

徐庶輕輕嘆息了一聲,有種解脫的意味。他搖了搖頭,說:“不去了,不去新野了。”

劉夏忙問:“為什麼?劉皇叔雖然有了孔明,他也不會不要先生啊!難道您擔心劉皇叔喜新厭舊嗎?”

“你要是覺得不太方便,我和你一起回去,我跟劉皇叔來說!”

徐庶連忙拉住劉夏,說:“算了吧,一個孔明的才氣就足以助劉皇叔復興大業了。”

“況且我從現在起要丁憂三年,就是回去也幫不上劉皇叔什麼忙。”

劉夏有些惋惜地嘆了一聲:“只可惜了先生這一身的學問。”

他又接著說:“既然如此,先生就先在我的山寨裡面住下來吧,什麼時候住膩了,隨時告訴我,我必定親自為先生送行。”

劉夏特地為徐庶在山寨中蓋了一間屋子,離眾人都很遠,清淨幽雅。

他把徐母的靈牌和居喪守制的各種器具全部都搬到新屋裡,方便徐庶寄託哀思。

劉夏也經常來到徐庶這兒看望,但從來都沒提過讓他加入他們這個團伙的事,也沒跟他聊過軍務。

只是問一些衣食起居的事,關懷備至,顯得十分貼心。

而徐庶也明白,劉夏對他這麼好是為了什麼。

他本來就對劉夏印象挺好的,甚至因為劉夏無私地獻出硫酸地雷的配方的事,心裡面還覺得對不起劉夏。

但是劉夏現在畢竟是一支土匪武裝,沒有朝廷的承認,也沒有那幾個大軍閥得承認。

徐庶是個讀書計程車人,要是真加入土匪軍,總覺得自已名節有汙。

所以他也不跟劉夏主動提這個事,也害怕劉夏跟他說。

好在劉夏精準地拿捏住了徐庶的心思,二人隔著一層窗戶紙保持著心照不宣的曖昧關係。

徐庶在山上住久了之後,老是聽見外面軍隊排練的聲音。

等到劉夏前來探望的時候,他便問:“外面的軍隊從早到晚都在排練什麼?”

劉夏說:“我與曹營夏侯惇定下一月之期,我在山下與他擺陣相拼。”

徐庶說:“我倒是聽說了南陽公你三千退十萬的游擊戰術。只是我有些不解,你明明打贏了為什麼要和夏侯惇來一場正面交鋒的賭局?”

劉夏嘆了一口氣說:“畢竟對面是十萬大軍,我們雖然暫時把他打退了下去,其實大多都是因為他們太輕敵,又不熟悉山上的地形。”

“要是他們再這麼攻打兩回,我這個游擊戰就是再神,也抵擋不住他們了。”

“哦!原來如此。那南陽公你的陣法擺的怎麼樣了?”

劉夏看起來有些為難:“實不相瞞,擺了二十多天,啥也沒擺出來。”

“南陽公擺的什麼陣,這麼高深?”

劉夏說:“不瞞先生,我其實根本不會擺陣。我只是偶然得到了一張陣圖,看了好多天都沒能理解裡面的深意,我用大軍來擺陣的時候,發現根本發揮不出來威力。”

徐庶十分好奇地問:“哦?什麼陣圖,南陽公可否借我一觀?”

劉夏從懷中掏出了一卷黃絹布,上面描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形。

徐庶展開來一看:“哎呀!此陣之精妙古今罕見吶!”

看著徐庶如飢似渴地觀察陣圖,劉夏在一旁試探地問道:“先生可識得此圖?”

徐庶摩挲著這絹帛上面的字跡,看起來十分愛惜的樣子。

他對劉夏說:“此圖上畫的乃是「八陣」。是從軒轅黃帝《握奇文》中的五陣,到姜呂望《太公兵法》中的太公陣,再到孫武《孫子兵法》中的八卦陣,一步步演化來的。”

“八陣兵法的推演,古往今來的各大兵家都在進行,不瞞南陽公,我也推演過,但是達不到此圖的萬一啊!”

“像此圖這麼精妙的演算,就算是翻遍了古人的典籍都找不到啊!”

“就連諸葛孔明,他號稱推演出了古往今來第一的《八陣圖》,我們幾個好朋友幾次請他拿出來共同研究,他都捨不得。我想他的推演也比不過此陣圖的精妙啊!”

聽徐庶的話,諸葛亮是十分珍視這八陣圖的。劉夏偷了他的寶貝,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他的偶像。

看了半天之後,徐庶突然問道:

“對了!南陽公,這麼奇絕的寶物,你是在哪兒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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