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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麼?”
“回皇伯父,兒臣絕沒有半句虛言。”
“你起來吧,朕知道範增他救皇兒你一命,你感激他。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范增他雖同你有些血脈關聯,但卻不能至國法家規於不顧。”
“兒臣知道。以前兒臣不知輕重做了些混事,但此次出行,兒臣學到很多東西,知道皇伯父為國為民耗費心力,兒臣不能為皇伯父分憂,還淨添亂。”
“知道就好,你說你惹皇伯父生了多少氣?”
範伯蹇嘿嘿直笑。
“範將軍如若治好了,相信他會立刻啟程前來請罪的。”
“請罪?真是笑話,你們兩個何罪之有。不過你一口一個尚尚姐的,此人能得伯蹇你這麼推崇,朕更好奇了。不過雖說她跟在范增身邊,有范增手下保護,但你說過她對咱們這兒完全不熟悉,要是她得罪了誰,受了傷難道伯蹇你不擔心麼?就算那‘聖人’暫時不讓她見朕,也可以把她帶到皇城等將來再見!”
“因為範將軍和他的謀士都受了重傷,所以尚尚姐才留下來救治他們,皇伯父放心,伯蹇讓師兄‘樹桑居士’扮成下人,隨行保護尚尚姐,只要不遇到官吏強勢欺壓,尚尚姐會很安全的。”
“說道‘樹桑居士’朕都忘了他,你父親提起過你師父派你幾個師兄前去接應你。”
“兒臣在東圃州見到的李師兄,就把他帶回去了。師兄武藝高強,足智多謀,會好好保護尚尚姐的。”
“那你尚尚姐不會自已偷偷離開麼?你不是說她就想要離開咱們這裡麼?”
“吾想沒人幫她,她是離開不了的。皇伯父你不知道,尚尚姐有個汽車,得六匹騾子才能拉動,尚尚姐也不會駕馬車。沒人幫襯她,她寸步難行。”
“汽車?那又是什麼東西?”
“就像一輛鐵製的馬車,但是不用馬拉它,就能自已走。”範伯蹇邊比劃邊描述汽車的樣子。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
“見到那東西的時候,兒臣也好震驚,都不知道是遇到的是什麼。”
“聽你這麼說,朕就更想見見了。”
“皇伯父一定有機會見到的。”
“這樣好了,朕派人去保護你的尚尚姐,讓她見過朕以後再說離開的事。”
“這樣最好,兒臣也是這個意思才讓她跟著範將軍的。皇伯父打算什麼時候派人去?”
“怎麼你還有事麼?”
“兒臣想叫人幫著帶些銀子給尚尚姐,這段時間,兒臣花用的都靠尚尚姐賣小鏡子得來的銀子,所以想要回報尚尚姐。”
“不虧是吾皇兒,懂得知恩圖報。”
“兒臣還有個大逆不道的請求,請皇伯父答應?”
“既然是大逆不道,你還說什麼!”
“皇伯父......皇伯父.......”
“說來聽聽吧。”範尊冀捋著鬍子道。
“就是尚尚姐她說過,她們國家是不隨便給人下跪的,所以皇伯父,能不能尚尚姐接旨的時候就不用她下跪了?”
“你連這個都想到了?”
“並不是兒臣想到的,只是有次同尚尚姐聊天,她自已說的,意思要是讓她下跪接旨,她就躲起來。所以.......”
“伯蹇,你怎麼可以這麼大逆不道提這種要求.......”
看到範尊冀擺擺手,範宗其沒再說下去。
範尊冀瞅了範伯蹇老半天,“那就照你說的做吧,朕可告訴你,也就接旨的時候她可以不下跪,要是她見到朕還不下跪,朕就叫人讓她不得不下跪。”
範伯蹇忙跪下來磕頭,“多謝皇伯父。尚尚姐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見到皇伯父還不下跪的,而且皇伯父這麼威嚴,兒臣認為,尚尚姐見到皇伯父就會不由自主的拜倒在地。”
“就是嘴巴甜。皇伯父答應了你這麼無禮的要求,你也得答應皇伯父點事了吧?”
“兒臣答應,兒臣一定竭盡全力為皇伯父做到。”
“用不著竭盡全力,就是你的媳婦已經選好了,過了年你就把他們娶回家。”
“什麼?這麼快就娶啊?皇伯父不能等明年過了年再娶麼?”
“胡說,那都到後年了!你皇祖母嘮叨多久了,要不是你師傅說你不宜早娶,這會子兒子都滿地跑了。”
範伯蹇嘟著嘴,“不知皇伯父給兒臣選的哪家的姑娘?”
“佐丞相的女兒,佐照,和你姑父的侄女梁月善。”
“要娶兩個啊?姑父的侄女可不可以不娶,她長得也太難看了!”
“怎麼可以不娶,難看不難看的你也得給吾娶回家,這事由不得你。”
範伯蹇轉頭看向父親。
“還不謝謝你皇伯父,這事還得他給你掂量安排。”
“知道了,謝謝皇伯父。”
“行了,你帶他去見見母后,然後就都回家歇著吧,明個兒早朝給吾機警點,朕倒要看看是誰想致咱們皇家血脈於非命。”
“臣告退。”
“兒臣告退......”
出了皇宮,範伯蹇上了父親的馬車,“爹,您跟皇伯父再說說,別讓吾娶那個梁月善,看到她吾會睡不著覺的。”
“別胡鬧,你皇伯父答應咱們同時求娶這兩家女孩,可見對你非常看重。”
“求娶?爹這是怎麼回事?”
“吾看中了左丞相的女兒,可你師父認為梁月善對你更有利。你師父叫吾問問你皇祖母的意思,看來是你皇祖母跟皇上說了,才有這結果,咱們這就去見你皇祖母。”
......
“你皇祖母賞你了這麼珍貴的婉玉手串,為何還這個臉色?”
“爹,真的要娶姑父的侄女麼?師父怎麼這麼對吾?”
“你師父為了你竭盡全力的籌謀,你不千恩萬謝,還再吾這裡嘰嘰咕咕,等會兒到了家先去你師父那裡回話,告訴他事都辦妥了,叫他別擔心。”
“是。爹!!”
“叫爹也沒用,都是你娘說那女子長的醜你也沒親見,再說醜點又怎麼樣,她爹是唯一的一個異性王爺,享五千戶的食役。你爹是皇上的親兄弟才享七千戶。”
“那皇伯父還讓皇祖母送你三千戶的食役呢。”
“那是咱家人口多,你皇祖母和皇伯父怕你們受苦。”
“那父親這一早還這麼折騰,吾就說皇伯父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