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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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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聽見士燮這樣說,似乎猜到了士燮想要說什麼,王全略帶沉重地回道,“士燮大人請說。”

士燮緩了一下說道:“德發你當上了交州牧之後能否答應我,替老夫好好照顧除了士徽外,士氏的其他人。”

王全聽到後愣了一下,“那士徽,士燮大人您打算如何處理?”

士燮聽到後眼神黯淡了下來,“那個不孝子就交由德發你處置了,我與他已無父子情分。”

然後他又嘆了一口氣,“士徽今日所作所為,我這個做父親的也難逃其咎。”

“士燮大人無需自責,有時候人的道路,是自己選擇的,士徽有過很多次選擇的機會,但他都做了錯誤的選擇。放心吧士燮大人,士家的其他人我都會照舊保留他們的待遇。只要他們不像士徽那樣有謀反之心,不禍害百姓,不觸犯法律,我保證士家的榮華富貴。”

“那就感謝德發你了。。。說來德發你的年紀,都能當我的孫子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孫子就好了。。。”士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後面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他了卻了心事,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之前的他一直強撐著一口氣,有如風中殘燭,如今那道微弱的生命之火確實的熄滅了。

王全慢慢地搖晃著士燮的身體,又呼喚了他的名字許久許久,終是沒有得到回應。

王全在士燮的床前又坐了許久,等自己的淚水流乾之後,才走出了房間。

他立馬命底下的人立馬去廣信縣各個文官家裡通知他們,告知他們士燮大人的死訊。那些文官本來就是看不慣士徽的做法才不再去朝會,如今得知王全平安無事,並且士燮大人已經與世長辭,都紛紛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官服,乘車或跑步前往縣府。

等他們到了政廳後,只見王全站於主位的旁邊,正廳中邢道榮,鮑隆,還有幾位原本廣信縣的軍官早已在其中站著,等候了一段時間。

見人到得差不多了,王全發話:

“我手中所拿的是士燮大人的親筆文書還有他的交州牧印,現由我來閱讀士燮大人的親筆文書。”

隨後王全閱讀起了士燮的文書:

“老夫在交趾上任已有快三十年的時間,承蒙朝廷賞識,我士家幾兄弟都在交州幾郡內任太守,感謝交州官民的支援讓我士家能在交州立足這麼長時間。今日老夫已經油盡燈枯,我想這交州牧的位置應該交給賢能的人。你們裡面有許多人,在我剛當上交趾太守的時候,已經跟隨了我,都是老臣子了。望你們在老夫死後也要繼續為交趾郡接著出力,幫老夫建設交趾。若這樣老夫死後也能安息了。”

眾人聽著士燮所寫的話,也是溼潤了眼眶,士燮待人忠厚,往日對他們這些臣子十分的敬重,士燮的死讓這些大臣們也是感傷不已。

“這次交州內亂全是我那個不孝子士徽的一手謀劃,他竟敢囚禁老夫,羞辱老夫,幸虧有王全太守的協助,才成功討逆。”

聽見信中士燮講述著士徽的種種惡行,底下這些臣子也都握緊了拳頭,神情憤怒。他們之前怎麼也不敢想,士徽竟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王太守才德兼備文武雙全,老夫以此文書,在老夫死後由王全接任成為交州牧。望各位能夠助他一臂之力。”

“老夫先行一步,我死後亦會保佑交州的安寧。”

文書唸完了,底下頓時傳來一陣討論的聲音,看著此景,王全給了底下鮑隆一個眼神,鮑隆心裡神會。他用手碰了一碰隔壁的邢道榮,邢道榮跟王全,鮑隆二人眼神對上,也是瞬時明白。

“你們是不是有異議啊,有就趕緊說呀,不說就別在那嚷嚷!”邢道榮聲若洪鐘,傳遍了整個政廳,把那些文官們嚇得渾身抖了一抖。

王全連忙伸手製止邢道榮,“邢大哥,這朝會之上莫要大聲喧譁。”

然後他又一副笑臉地看著底下的文官們,“大家應該沒有異議了吧?既然沒有異議,那我就臨危受命接任交州牧。”

底下的文官好像還想說點什麼,王全見狀立刻打斷,“接下來本牧要討論如何處置士徽了。”

說這話時,王全身上殺氣瀰漫,眼神中蘊藏著深不見底的憤怒,全場的文官都被這股氣勢鎮住了,不再敢多說。

“士徽發動內亂,讓交州內部陷入戰火,自相殘殺,是為不忠,囚禁自己親生父親羞辱他,是為不孝。此不忠不孝之人,當施以車裂之刑。”

王全所說的話擲地有聲,眾人不敢有非議。

王全命人寫好文書,通報交州各地,告訴軍民們,士燮大人已死,接任者為王全。七日之後為士燮大人下葬。

七日後,士燮的葬禮舉行,交州各地的官員,合浦太守士壹和九真太守士䵋都從屬地趕來,還有不少百姓也都奔赴到廣信縣,為士燮送行。前來送行的人們,佔滿了廣信縣的街道,得讓人幫忙攔住他們才使街上有空的道路,供士燮的靈柩出行。人們的哭喊聲,響徹在天地之間,即便士燮已經下葬完成,廣信縣裡的哭聲仍未停息,長達一日之久。

在士燮下葬的三日後,在廣信縣的刑場上,罪魁禍首士徽被人押送了出來。

百姓們一見到他便憤怒地朝他投擲各種東西,若沒有士兵在場控制,可能百姓們就親自上場把他給活撕了。

士徽看見王全三兄弟正站在刑場之上,仍舊不甘心地破口大罵。

“去把他舌頭給割了。”王全命令手下,在一聲慘叫之後士徽再也說不出話來,疼痛感讓他只能支支吾吾。

“趕快行刑,不然等下他流血流死了,就感受不了痛苦了。”王全著急地對負責行刑的官員喊道。

負責行刑計程車兵連忙給士徽的四肢和頭顱套上繩索,在王全一聲令下,士兵們往五隻馬匹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五匹馬兒高聲嘶鳴,便奔跑了起來。。。。。。

士徽的悲鳴聲只是持續了一小會,便已結束了。

看著眼前的場面,王全的心情許久之後才平復下來。他與兩位兄弟相擁,三人對視,終於大仇得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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