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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見!日向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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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市公證處,很抱歉白先生,您的性別重置公證呢我們無法為您開具,因為我們工作人員這邊呢……\"

開學後的不久,我收到了來自公證處的來電,因父親曾經年輕打架入獄過,而無法開具的無犯罪證明變為更改證件性別的屏障,那麼性別重置手術基本上僅僅做到了一個心理安慰作用…

在這個到處都要掃證進入,掃碼和臉進入的2034,人證不符是極為恐怖的事情……這意味著你不能用手機掃一下看一下攝像頭就走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出入大型公共場所或者找工作,甚至不能在有效期沒前更改你的人臉識別,因為你需要先透過認證。

不過好的是詩涵給我弄了一個第二身份重新錄入了新的人臉,我才得以脫身與人證不符的鎖鏈之間,真希望以後不會查到吧。

但是無所謂,新的一切都要從夏末開始,我也不想有什麼遺憾,難道不是嗎? 這麼想著,我將學校發的迷彩服穿在了身上並著手開始塗防曬霜。

\"詩詩,你這件是不是有點小了?\"看著體能短袖被穿成了只蓋到肚臍的短衫與她豐滿的身材不禁嘆了口氣並低下頭看向自已。

她試著動了動搖搖頭看向我\"是誒,那小雨的那件給我穿吧~\" 其實我與她的裸足身高就差了一厘米,她一米六三我一米六四,但是不知道是頭髮蓬鬆還是為何我看上去比她高出來好多所以自然而然後勤部的老師給我發大了一碼的衣服。

交換完衣服,並穿上各自的常服後我們打算出去轉轉畢竟到了一個新環境還是四處走走逛逛以後才知道哪裡有什麼設施不是嗎?

全學園佔地面積很大,並且在校區內擁有有限自治權,學園還設立了附屬醫院與購物中心甚至輕軌運輸系統,師生人數在10萬左右。其他輔助與後勤類的教職工與家屬也有不少。

\"這地方可真大\" 走在街上,我對著身旁的詩涵說道同時觀察著四周。

學生們無論在何處都要遵守厚厚的一本規則條例(本部比分部厚的多,分部的只有公共社群條例類似治安管理處罰法和刑法的結合),而所謂直接控制的操行評定會左右著你未來的命運。

一般來說,本部學生在這裡無正當理由不去聽課一週內超過兩節都會被送進去好幾天,在監獄裡接受補習並透過測試出獄。

翻看著手冊我對一旁走著的詩涵抱怨道,\"這麼壓抑的氛圍是怎麼活下來的?哎呀真是懂不了你們有錢人一點\"

畢竟在強制補習期間的睡覺完全被剝奪,上廁所都要被監視,這樣的補習是個人都會精神崩潰吧?

詩涵看了會天空隨口笑笑說\"一週休息三四天沒課,就上幾天,一天就兩三節你看哪個學校能這麼好給你休息時間,咱們才多大\"

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是,於是心安理得的在別人高強度上晚自習巴不得把學生累垮學校的同時享受著令人驚歎夜景,喝下手中冒氣泡的冰鎮可樂與最愛的詩涵挽手在這繁華街道上。

天氣仍然很熱,而詩涵早就在暑期內透過了本部學生園區內機動車使用證明。我則因為手術沒能參加選修興趣小組,這還真是個遺憾吧。

夜裡十點當詩涵開有銀色法拉利296載著我衝過中央大街時不時有人看向我們,雖然說這裡的貴族比較多吧,不過更多的只是父母傾盡所有送他們的孩子來換一個未來的……而霓虹燈的光彩下掩蓋的則是貪汙腐化…

路邊的夜總會中,不少奇裝怪服打扮浮誇的女性正拉著衣冠不整有些醉酒或者服用什麼東西的男性甚至女性往裡走,而這其中有老師,本部學生,甚至警備員都在這些豔蝶的引誘下進入夜總會花花綠綠派對燈的迷彩下…而這層迷彩遮蓋的是清廉奉公,為人師表,學生本職以及保證這所學園運營的規定!可是這就是他們的選擇,在狂躁的鼓點下扭動著自已的身姿展露自已的本性不是嗎?那不就是捨棄獠牙的家犬?

\"真是浮誇的作風,我覺得這裡有點怪怪的,貧富差距那麼大嗎\" 在行駛了一段路後我們將車停在路邊下車,我與詩涵此刻正站在離著夜總會不遠處小巷裡的\"貧民窟\"。

說它是貧民窟那是因為這裡堆滿了火堆,帳篷,散落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藥片與注射劑,各種生活用品以及穿著破破爛爛本部校服的學生,而我們將這些悲慘其盡收眼底,在這裡甚至還能聽到不遠處鬧市區的繁華與腐敗……

透過交談得知她們基本上是第四年級和進修院沒有被選上實習的,她們只能去夜總會做特殊的工作而連夜總會都選不上就只能流浪並盼著下一次實習重修,因為他們被撤銷了本部學員的服務編號與證件,都不能透過所謂的海關離開這裡,也會被同通緝。這裡很多人也因為違反規定被提前摘除服務編號而所擔保這位學生入學的公司要扣除鉅額罰款用來補償日向學校帶來的損失,哪怕只是行車的時候開快了點多闖了一兩個黃燈也會受條例被逮捕,多少家庭和企業也因此支離破碎……。

不僅如此,以規則來說這裡與外面絕對阻絕的,包括通訊也需要透過工信部審查,違規訊息的傳送者會被以間諜罪被警備員逮捕審判然後喜提銀手鐲和小房子,隨後她們出獄後很難再獲得服務編號了,即使曾經是本部學生也沒有了很多權利,只能以分部畢業的身份參加實習考核直到可以實習了才能離開這座城市模樣的地獄。

在記下這些訊息後,我們給了她們1000元,這應該夠吃一頓好的了,在掏出學校的公發手機後互相留了聯絡方式和住址後在一邊對她們的感恩戴德的淚別說著\"不用送了,沒關係的我們能活下去的\" 這樣的話語掩蓋下終究是上了車,這可真不容易,雖然不久以前我也是一名流浪娘,到處揹著自已的化妝品以及c服在半夜的街頭敲車窗問需不需要那種…不說了,這個留到以後慢慢的說啊……

上了車後身體有些顫抖,可能是觸景生情,我急忙從包裡翻出安定並拆開針筒的包裝開始操作,而旁邊的詩涵看到了更是直接剎車雙閃後試圖搶走我手中的東西\"你要幹什麼!\"她喊道。

受十字形賽車安全帶的束縛,我暫時掙扎不了,於是向著她伸出手,緊緊握著拳頭不讓自已抓傷到她 \"詩詩……我有點…咳咳……快……快點!\"我哭著喊著,而這些慘叫也引起了那些學姐的注意。

名為葉梓的學姐快速的跑到了路中間看到了車內的情況後 \"快點,有情況!通知急救單位!我們需要送小雨去醫院\"

而其他兩名學姐也開始行動起來,此時在葉梓的輔助下中終於是將我的安全帶解開拖下了車,儘管被葉子夾住胳膊然後鎖住上胸,如此我的手仍然亂抓,我向前撞著想擺脫葉梓的束縛但是並無卵用……

不過不知何時,一枚注射器已經固定在了手臂上,其中的氟哌啶醇與安定的混合藥物被推進了我的體內,隨後我像無脊椎動物一般癱軟在葉梓懷裡,不過意識在朦朧中還能控制眼睛看向別處…

沒一會,一輛烏尼莫克高機動救護車從街頭開來,而這明顯是屬於軍用方艙移動醫院的設施,而跟隨它的則是警備員們的車……

幾名醫學進修院的學姐推門下車,以及……警備員。我知道,他們想逮捕的不僅是身後的葉梓,而其中也包括著那兩名學姐,罪名則是藥物濫用,從事不正當行業以及影響市容市貌以及非法改裝電子裝置通聯學員外…… 直到後面很久後來我知道她們一個叫睦月,另一個,叫做琳雪……

\"發現本部學生,請彙報你們的服務編號或者出示有效證件\"在巡警們黑漆漆的槍口的注視下,詩涵出示後幫我也出示了我的學生證與服務編號,巡警點了點頭接過學生證在手持工作站上查詢了我們的個人資訊。

\"你們無犯罪記錄,沒有通緝令,身份資訊也沒有任何問題,急救單位可以入場了\"巡警說到,將學生證還給我們後幾名醫學部進修院的學姐將擔架床推來將我抬上後固定好後送上了救護車。

而我最後看到的則是警備員們為三位曾想拯救我的學姐帶上手銬隨後押住帶上了警車…隨後,直接暈厥過去…

……

醫院中…… 我睜開了雙眼,白熾燈照射的刺眼與刺鼻的雙氧水味道充斥了整個鼻腔為自已帶來了極端差勁的體感,捂住鼻子我坐起身環視四周。

眼睛漸漸聚焦,場面清晰起來——

但是……我看到的則是噩夢般的景象。

耳鳴的轟鳴聲逐漸消除,我聽到的是號哭與監護儀報警音,注射泵,監護,看到的是燒傷全身貼滿膠布的;白的可怕沒有頭髮的;全身插管透析以及補液被監護的……

看來這裡是ICU啊,急診科總是如此繁忙,不是嗎?

\"啊!你醒了啊?\"看的出神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轉過頭追溯聲音來源——詩涵可愛的面容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點點頭回應並活動了下身體,詩涵湊近輕揉撫摸起我的頭,舒適的感覺頃刻間充斥了全身。

\"哈啊~人家才不是貓呢……不要再摸了…嗚,好舒服——\" 說著,我靠近了詩涵溫暖的懷中~

……

幾天後,在詩涵的陪同下終於出院了……這幾天真的聞著刺鼻的氣味還要忍受一堆不忍直視掉SAN的東西。

日向的太陽花啊,光明磊落背後照射出貪婪與自私與腐敗的影子…

我拿出手機檢視了資訊,上面寫著:

〈請本部2034級學生在9月12號正式開始軍事理論必修課請以全數到齊為要——學生理事會文〉

明天,我即將正式開始我在這裡的學習生涯,而這一切宛如在大海中航行但看不到彼岸的燈塔只得盲目而恐懼的向前進,因為我沒有退路可言

遠處的鐘聲響起,燕群飛過頭頂,蔚藍的天空漂浮著如同冰川般的雲朵,世界仍舊運轉著,哪怕每天都會有人逝去,但是世界是沒有記憶的,沒有人會銘記他們。

我想這就是人的歸屬,變為小盒子裝的一堆灰,安葬於地下深處,從此地上的全部美好都與你無緣。

可是…… 世界上真的只有繁華與美好嗎?所以,沉睡於此處似乎是美好且值得的,因為不必要再承受任何痛苦與折磨,也看不到腐敗與貪婪的人類。

生?死?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我看向遠方那直衝雲霄的學生理事會大樓,其放射出的幾枚藍色光環在空中緩緩轉動著。

月亮升起,太陽丟下剩餘的餘暉與溫暖趕忙逃離了這個百無聊賴的世界日暮西山,一天又畫上了句號,而明天的太陽是否會升起?一切都是未知的……難道不是嗎?

這麼想著我跟著詩涵上了車向宿舍駛去,街邊仍是繁華與豔麗的景象,沒有人會在意那些腐敗與潰爛,因為這一切都被霓虹燈覆蓋。

黑星是否升起?但願吧,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禱,今夜黑星照常升起……

看著身旁熟睡的詩涵,不禁將其攬入懷中抱住,也許未來是未知的,但是我們將攜手面對一切,勇敢的前進。

因為,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可言,在這格式化,模組化的腐敗教育體系下,被無形的枷鎖禁錮四肢…

睏意席捲全身,就這樣在溫暖的床上與詩涵一同睡去。

即使現在退後也來不及了,用無關緊要的談話,把每一絲間隙都堵住了的Agent,看到這個表情你有什麼想法?

只得前進,向著黑星升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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