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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章 好無語,和下頭女一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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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噠”一聲,門開了,林梔雨拉開門走進去,站在門框後面,對著李浩楠招了招手,隨即關上了門。

李浩楠笑了,從他上樓時發出的腳步聲,聽得出他很開心。

清風徐徐,樹葉輕舞,林梔雨坐在房間裡的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可愛的小本子,這是她的日記本。

她心血來潮,開始翻看起之前的日記。

“2015年3月28日 距離中考只有不到100天了,啊!!!物理好難!我恨你阿理!”

林梔雨被內容笑到,她又隨著翻了幾頁。

“2015年4月9日 馬上一模了,加油林梔雨!你可以的!”

“2015年4月15日 物理化學請你們從世界消失,謝謝!”

“2015年5月20日 爸媽很恩愛,我是個意外,我一點都不喜歡吃大蛋糕,泡麵永遠的神! ”

“2015年6月25日 ”,翻到這一頁時,林梔雨有些愣住,這一頁紙上只有一張大笑臉,她依稀記得,6月25日是中考結束的日子。

林梔雨看著後面空白的本子,從筆袋裡拿出一支筆,清秀的字在日記本上徐徐排開。

“2015年9月4日,期待已久的高中生活就此展開!!!”

林梔雨的最後一筆下得很重,嘴角被輕風吹起一個弧度。一句簡短的話寫完後,林梔雨再次將日記本收回抽屜裡。

初秋的暑氣漸漸散去,風吹散了蟬鳴,透過窗欞,吹亂了林梔雨的額髮,她無聊的趴在書桌上,手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支藍色的筆。

她腦海裡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身影,少年的身型祁長,烏黑頭髮下的雙眼在看向她時似乎在發光,他粉嫩的嘴唇笑起來很好看,想到這裡,林梔雨也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嘴角。

“小雨吃飯啦!”林梔雨的思緒被拉回,但她泛紅的臉頰好像在述說著少女心事。

……

第二天早上,林梔雨剛一出門就遇到正下樓的李浩楠,李浩楠看到林梔雨頓時綻開笑臉,“嗨!早上好!”

林梔雨淡淡的開口,“早上好。”先一步走下樓,李浩楠快步跟上。

兩人一路上沒說幾句話,但李浩楠始終帶著笑意。

到了學校,兩人告別後各自回班,站在走廊上發呆的李思琦目睹全程,她走向林梔雨挽住她的手,“你們一起來的?”她的聲音不小,有幾個人向她們投來詫異的目光。

林梔雨示意她小聲一點,握著她的手,踏著小碎步回到座位。

趁著林梔雨把書包放回桌斗的間隙,她小聲的對著坐在旁邊的李思琦說:“我們是鄰居,早上遇到了就一起來的學校,你不要那麼激動。”

雖然林梔雨的聲音很小,但是李凡一字不落的全聽了去。

“哦~原來如此。”李思琦一臉恍然大悟。

“誒,話說你怎麼這麼關心他?”林梔雨似乎想到了什麼。

李思琦開始心虛起來,“他……也是我表哥……”

“哦……啊?那李凡和他的關係是……”林梔雨語氣裡帶了些探究的意味。

李思琦沒有回答她,她向後看了一眼正在做題的李凡,對著林芝雨搖了搖頭,隨即走回了自已的座位。

林梔雨看著李思琦走遠的背影,摸不著頭腦,轉過身輕輕敲了敲李凡的桌子。李凡抬頭時,漆黑的眸子裡沒了往日的明亮,整張臉看上去很冷漠。

林梔雨放棄詢問,支支吾吾地說了聲沒事了。

李凡的家庭狀況似乎是他難以開口的話題。

這件事不了了之,平淡的校園生活漸漸沖淡了林梔雨的活力,漸漸的,她也帶上了厚重的眼鏡,鏡片後的雙眼多了一絲疲憊。

林梔雨的高中生活已經過了4個周,這天上午,許老師在上課時突然說了一件事。

“下週五學校要舉辦一場歌唱比賽,你們的語文老師將負責你們班的節目,你們記得好好配合。”

臺下一片譁然,突然,老師又對著林梔雨的方向說:“林梔雨,我記得你唱歌不錯,記得多負責一點哦。”

林梔雨連連點頭,“嗯嗯好的!”

英語課的下一堂課便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朱老師沒有帶教材,手上拿著一沓白花花的影印紙, 她隨手將紙拿給一位同學,讓他分發下去。

那位同學忙碌之間,朱老師又開始在全班面前大肆誇讚許老師,什麼“我從來沒見過像你們徐老師這麼負責的老師”,什麼“在全市也找不出第二位”,同學們的耳朵都要聽出老繭了,直到那位同學把剩餘的紙交到她手機她才停止。

“好了,同學們,言歸正傳,誰是林梔雨?”

林梔雨聽到自已的名字,馬上站了起來,“是我!”

朱老師看著站在自已眼前的瘦瘦小小的女孩,開口誇了幾句,“哦是你啊,嗯……你的嗓音外貌條件都不錯,你來領唱吧。”

林梔雨開心的點了點頭,隨即朱老師便讓她坐下,又對著全班說:“還差一個指揮員,誰來?”

班上沉默了一刻,但馬上又有幾個同學舉起了手,朱老師看著舉起的幾雙手說:“都上來跟著音樂試一下。”

朱老師走到臺下的某一個空位坐下後,開始認真看著臺上嘗試的同學,她的頭跟著音樂的律動點頭,但臉上看不出情緒,面對毫無節奏感的同學,她漸漸失去耐心。

她接連淘汰幾個同學,下一個就到了李思琦。李思琦臉上帶著自信的笑,身體挺直,雙手懸在半空,就像一隻美麗的白天鵝。

音樂一響,她的胳膊有力的下劃,跟著音樂有節奏地律動著。朱老師似乎很滿意,臉上終於出現了笑。

她示意李思琦先回到座位,又看完了其他同學的表演,幾位同學全部嘗試過後,朱老師走回講臺,象徵性的誇了幾句後開始宣佈最終人選。

“那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同學們朝著老師的手看去,李思琦已經站了起來。

“老師我叫李思琦!”李思琦的雙手垂在身側,看上去很乖巧。

“就你了!”朱老師鄭重地說,“現在開始排練。”隨即轉身在班班通上開始複製音樂,臺下的同學們趁著空隙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著激動。

林梔雨也激動的把頭轉向李思琦的方向,余光中,她彷彿看到了一個兇狠惡煞的眼神,正盯著自已,她向那眼神看去,看到的是一個臉上掛著假笑的女生。

林梔雨向那個女生點頭笑了笑,轉過身坐直身體,“是我看錯了嗎?”林梔雨有些摸不著頭腦。

朱老師,三下五除二就在班班通上複製好音樂,她抬手讓李思琦走上講臺,向她交代了一些事後又在班上說:

“我並沒有太多時間花在你們班的排練上,所以我麻煩李思琦帶著你們一起排練,你們多配合人家。”

同學們一起應了聲好,他們的第一次排練就開始了。

朱老師首先示範了一遍,同學們似乎是聽到什麼天籟之音似的,都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地看著臺上的老師。

朱老師唱完一遍,同學們自發地鼓起了掌,個別膽大的同學還對著臺上的老師發出疑問:“老師,你是學音樂的嗎?”

老師沒有回答那學生的問題,在大家的掌聲中優雅的笑笑,“別皮了,時間緊任務重,快開始吧!”

……

接下來的幾天,排練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但每次林梔雨唱歌時,那個女生的眼神都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她試圖忽略這種感覺,專注於排練,可是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一天,排練結束後,林梔雨和李思琦手挽手結隊上廁所,路上林梔雨向李思琦說了這些事,李思琦表示她也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在寢室的時候……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到了廁所門口,這時,兩人聽到彼此的名字,李思琦對這聲音並不陌生,這聲音的主人是她的室友,也就是那奇怪目光的來源--王靜靜。

兩人停住腳步,目光停留在鏡子前的兩道身影上,王靜靜一邊喋喋不休的和另一個女生說著什麼,一邊用手梳理著額前的劉海,林梔雨兩人沒有打斷她,任由她說著。

另一個女生似乎也為王靜靜感到憤憤不平,一臉氣憤地搭著王靜靜的話。

兩人終於收拾完畢,要離開廁所時,正好撞上林梔雨和李思琦冷漠的臉,王靜靜震驚過後,臉上的高傲又多了幾分,她旁邊的女生也是心虛的低下頭,伸手拉著王靜靜離開了。

廁所的空間狹小,林梔雨被王靜靜撞了一下,她正要和王靜靜說理時,李思琦拉住了她,“先不要激動,還沒搞清楚狀況。”

林梔雨聽著有理,便沒追究。

林梔雨和李思琦回到教室,林梔雨再次察覺到王靜靜的眼神,她順著眼神看去,王靜靜向她翻了個白眼。

林梔雨忍無可忍,她大步走到王靜靜桌前,“你什麼意思?”她的聲音不大,語氣裡卻滿是氣憤。

王靜靜輕蔑地抬眼看她,一臉不屑,“怎麼?看不慣你也需要理由啊!”她聲音很大,簡直蠻不講理。

“小聲點兒,還有人睡覺呢。”班上趴著午休的同學被她吵醒。

林梔雨被她的厚顏無恥噎住,正考慮怎麼回懟時,李思琦走上前拉走了她,王靜靜看著林梔雨不服氣的背影,輕笑一聲走出了教室。

林梔雨被氣的面紅耳赤,李思琦和她回到位置坐下,林梔雨忍不住問李思琦,“你為什麼總是攔著我?”

李思琦回話:“我和她住一間宿舍那麼久了,她的脾氣我很清楚,她臉皮那麼厚你直懟是行不通的,要智取。”

林梔雨沉默,智取?

今天是週五,林梔雨打掃完衛生,急急忙忙跑去公交車站,遠遠的,她看到一個祁長的身影,是李凡。

林梔雨快步跑到李凡身邊,“嗨!李凡,好巧啊。”她笑得燦爛。

李凡被眼前的笑臉感染,原本面若冰霜的臉也掛上了青澀的笑,“哈嘍!”

“你怎麼還沒走啊?”林梔雨看著李凡的臉認真問道。

“噢,我剛剛……有點事,所以沒走成。”李凡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哦哦,那我們一起走吧。對了,你家住哪兒啊?”

“嗯……車來了先走吧。”李凡沒有回答林梔雨的問題。

車上,李凡和林梔雨並排坐著,有熙熙攘攘的吵鬧聲,李凡率先發問:“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林梔雨知道他在問什麼,無奈的回答說:“我都不知道那人發什麼神經,只能見招拆招嘍。”

李凡思索了一會兒,“你還是和李浩楠保持點距離吧,她衝著李浩楠來的。”

李凡目視著前方,臉上面無表情。林梔雨轉頭疑惑的看著他,“為什麼?”

李凡耐心地解答,“有一天放學後,李浩楠沒著急回家,他和他的兄弟在學校打籃球,王靜靜和她的一幫小姐妹蹲在球場邊看李浩楠打球,還給他買了水。”

林梔雨忍不住打斷,“這也沒什麼呀!”

李凡說:“這確實沒什麼,但李浩楠嘴欠地說了句他喜歡你,所以不會接受除了你以外的水。”

“哈?”林梔雨有些無語,“那她針對思琦又是為什麼呢?”

“嗯……可能是因為她沒選上合唱指揮吧。”

“嘖!”林梔雨更是無語,“我怎麼會和她這種人在一個班。”

李凡乾笑幾聲沒再說話。

林梔雨看著他心裡似乎又想到什麼,但看到他有些冷漠的臉,心中的話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兩人在同一個站點下車,走進同一棟居民樓,林梔雨有些激動的問:“你也住這兒?”

李凡淡淡地笑了笑,衝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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