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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天堂的懲罰》第四章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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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孟德宏生前的遺願:喪事一切從簡。出席喪禮的人有地方官員,親朋好友。生意夥伴只是象徵性地發來唁電以示哀悼。追悼會那天孟鑫兄妹幾人自然是哭得天昏地,然而毋庸置疑——有人流出來的是真情的眼淚,有人卻不一定。

孟德宏去世後獨擎孟家大旗的重任落在了老大孟鑫身上。這是孟德宏生前已經決定的事,孟家人表面上不敢違背,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依據老三孟淼的提議,喪禮後的第十天在孟家老宅召開了一次家庭會議。這一天孟家人全部到齊,當然還有傻子孟垚和他母親聶黃菊。

會議沒什麼新意,無非是安排老爺子生前已經既定的事情,讓大家安心工作,共同為中興集團的發展出力流汗獻計獻策。除了這些舊調重彈之外,就是老四孟焱的生計問題。

老爺子這一去世,孟焱就斷了生活來源,再也不能過那種紙醉金迷鐘鳴玉食的生活。以孟淼的意思,是把孟焱安排到公司上班,出一份力,拿一份錢。這引起孟焱的不滿。

“你這不是往死裡整我嗎?”孟焱怨懟地說,“不行,你們必須給我生活費,要不我就去爸爸的墳前哭墳去。告訴爸爸,他老人家屍骨未寒,你們就準備把我掃地出門。”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孟焱,對姐姐的提議無法接受。

孟淼在中興公司是有名的冷血動物,臉上似乎缺乏笑細胞,在家裡也是如此。

“你必須到公司上班。孟家人都要自食其力,否則沒人養活你。”在孟淼冷冷地語氣中,想必是有備而來。也許她的真實目的並不在於此。

“那一個月給我多少錢?”孟焱陰陽怪氣地問道。

“那要看你勝任什麼樣的工作,也就是說與幹同工種的工人一樣。”

“這我可不幹。這樣吧,你把遺產中我應得的那份給我,那是爸爸給的,你無權扣留。”

“不行。”孟淼的話寒氣逼人,“爸爸說過一段時間才能分遺產。我想爸爸是說到了合適的時候。”

“一段時間?是一年還是一百年?要是一百年才能分遺產,那我只有到天上去向爸爸要了。”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兩人唇槍舌劍爭論不休。孟鑫想勸架,可是插不上嘴。而孟森則穩如泰山地坐在一旁不發一言,他好像知道孟淼今天的目標不在於此,可能另有所指。

聶黃菊上次想以女主人的氣勢發號施令的氣焰被打下去後,變得老實了許多。她見孟森不發言,自己也以一種坐山觀虎鬥的架勢冷眼觀望。最可笑又可氣的是傻子孟垚,他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睜大雙眼,模樣極像是在看一場滑稽的電視劇。

孟德偉以長輩的語氣開口說道:“你爸爸說時間不會很長。以我的理解,不是三年就是五年,你們都會得到遺產。”說到這裡他猶豫了一下,心裡清楚,當然遺產也有自己的一份。“孟焱呢,你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應該有一份工作養活自己才對。你姐姐說得對,人嘛,要自食其力。就依你姐姐說的吧。”他的話使孟焱安靜下來。

說的也是,孟焱已是三十五六的人,照這樣繼續下去,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的,

才安撫好孟焱,聶黃菊又不答應了。

“還有老五孟垚,也得給他安排一個職務。總不能你們大魚大肉地吃著,我們連湯也喝不上。他爸爸有話在先,遺產也有他的一份。總不會······”說到此,也不知是何緣由,她把目光投向孟森。

孟森本不想發言,也許聶黃菊的這個請求過於荒唐。再者說,在這種場合替一個私生子說話,會成為眾矢之的。於是他眯起雙眼附和著叔叔孟德偉的話說起來。

“叔叔說的對,孟焱應該有一個工作。我看這樣比較合適,孟焱呀,你去給大哥開車怎麼樣?這樣既不失體面,也有了工作,兩全其美,怎麼樣?”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明擺著嘛,讓孟焱去給孟鑫開車,說不定日久天長兩人組成統一戰線,這樣會使孟森處於被動的局面。

可是話既出口,覆水難收。他靈機一動又說:“話是這麼說,還要看大哥與弟弟的意思,不能強求······”他的話還沒說完,已見孟鑫點頭應允。

“二弟這個提議很好,”孟鑫說,“要是四弟沒什麼意見,我看就這麼定下。不過有一點必須事先宣告,四弟以後不會那麼自由,八小時之內受我的約束,八小時之外歸你,愛幹什麼幹什麼。明白嗎?”

孟焱極不情願地點點頭。“先幹兩天再說。”

掃清了孟焱這隻攔路虎,孟淼望向大家。

今天的情況有點奇怪,身為長子的孟鑫似乎不是這場家庭會議的主角,同樣老二孟森也不是,而是孟家唯一的女將孟淼。孟德偉忍不住地給孟鑫遞眼色,孟鑫熟視無睹。如此一來,身為叔叔的孟德偉也就不便發言了。

“還有兩個問題今天一併解決,”孟淼說道,“一個是孟垚的事。”

聽到孟淼在說孟垚,聶黃菊直了直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關於孟垚的事,我不管中間有多少曲曲彎彎,既然爸爸生前放下話,我們照著做就是。”

“照著做是什麼意思?”聶黃菊急於想知道下文。

“我說話的時候請你不要插言。”孟淼冷峻的目光讓聶黃菊不寒而慄。“爸爸生前已經說過,我們暫時不會分家。也就是說你們娘倆短時間內不會得到遺產,也不會馬上烏鴉變鳳凰,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知道嗎?”

聽到這些帶有侮辱性的語言,聶黃菊偽裝的矜持一掃而光。她一拍大腿站起身,指著孟淼就開始反擊。

“你們這樣對我娘倆不公平。孟垚的爸爸生前已經說過,遺產有孟垚的一份。”說著說著她啪嗒啪嗒抹起淚來。“你們明擺著是把我們娘倆往死路上逼!我——地——天——啊······”她拖著長腔,一副潑婦哭街的模樣。

聶黃菊如此舉動,讓傻子孟垚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清楚媽媽怎麼說著說著便哭起來。他覺著很好玩,情不自禁地咧開嘴笑了。

啪地一聲拍桌聲之後,一個人怒斥道:“別哭啦!再哭就把你們娘倆趕出家門!”說話的是孟德偉。他以長輩的身份震懾聶黃菊,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聶黃菊雖說不再哭鬧,可是那種強裝出來的可憐兮兮模樣,使人聯想到人老珠黃的妓女盼不來客人上門的悽慘景象。

“我只是說暫時不分遺產,”見聶黃菊止住哭聲,孟淼接著說,“並沒有說不給你們娘倆生活費。日常生活還是有保障的。”說到此她加重語氣,“現在說最後一個問題。前段時間我忙於操辦爸爸的喪事,不能靜下心來想這個問題,現在想想,爸爸的死有許多令人懷疑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們想過沒有?”

孟淼的話像撂在孟家的一顆炸彈,驚得大家目瞪口呆。

“據我所知,”孟淼繼續說,“二哥離開病房的時候是凌晨五點,在這之後護士還到病房檢視過——一切正常。爸爸睡得很安穩,氧氣罩還掛在臉上,也就說爸爸還活著。這一點當班的護士可以證明。”說完她看著孟森。

“我可以證明!”孟森接過話題,同時還舉起右手,像在法庭上作證似的。“我是凌晨快五點鐘下樓去找護士,我太瞌睡了,讓護士照看一下爸爸。六點秦姨就會來送早飯,這中間最多隻一個小時爸爸沒人照看。我記得很清楚,走的時候氧氣罩還在爸爸的臉上。”

孟淼的臉色愈加冷峻。

“大家知道,爸爸患的是矽肺,一刻也離不開氧氣。醫生說過,離開氧氣一兩分鐘,就會由於供氧困難而死去。所以我懷疑有人做了手腳,讓爸爸過早地離開人世。換句更加準確的話說——爸爸是死於謀殺!”

孟淼的話完全出乎家人的意料——孟德宏是死於謀殺?

見家人疑惑的表情,孟淼肯定地點了點頭。

“完全能想到,謀殺者對爸爸的病情非常瞭解,他拔掉氧氣罩,使爸爸窒息而亡。兇手可能是誰?”她環視大家,用更加肯定的語氣說道,“很有可能是最後見到爸爸的那個人。從另一個方面講,也可以理解為第一個發現爸爸去世的人。”

房間裡出現一陣騷動,因為大家都知道,最先發現孟德宏死亡的人是秦姨。

這時候秦姨提著茶壺從門外進來,準備給大家斟茶。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

秦姨看到大家用驚異的眼光看著自己,不知何由她一緊張,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茶水從茶壺中濺出。

孟焱突然大叫一聲:“——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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