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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茅臺酒。”
令人意外的是，劉大伯沒有告辭的意願，反而坐到了桌旁。
李函壹的眼中微現慍色，顯然對這蹭飯的人不滿。
然而，既然對方已落座餐桌前，強行翻臉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閒話，讓外人以為自已吝嗇。
既然人家不顧顏面，自已也沒有再謙讓的理由。
他拿起酒瓶搖了搖，假意尷尬笑道：“真不巧，酒不多了，我去換個滿的回來，順便加個杯子。”
“嗯，鄰里之情深重。”
進了廚房，李函壹從系統商城購買了止瀉藥物，開啟一壺新酒，全部傾倒入藥中混合。
晃勻之後，他拿上碗碟酒杯遞給劉大伯。
他笑著招呼：“請用，大伯，這是我新換的好酒，吃完了可以帶回家慢慢享用。”
劉大伯拍拍肥厚的胸膛，欣然接過了酒杯，又盛滿了菜餚：“來來，嚐嚐。”
隨後，他們邊吃邊聊，劉大伯誇讚李函壹天天肉不停歇，讓院子裡的人都垂涎三尺。
作為一位總想向上爬的人來說，他總是揀取美好言語奉承。
面對對方的恭維，李函壹笑著舉杯應答。
約莫十分鐘後，藥效開始顯現。
“哎呀，小李，我得去趟洗手間。”
劉大伯捂住肚子，神色焦急地跑了出去，看來已經難以按捺不適了。
\"慢些，大伯，小心別滑倒。\"
“沒事，等我回來，我們接著喝。”
見到他落魄的神色，李函壹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是搭他的飯吃應有的後果。
這次經歷讓他意識到，以後吃飯得謹慎行事，自已的想法確實太過簡單。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數缺食少糧，鄰居家借糧或混吃渾喝的情況不少見。
若是那聾婆婆也能學著劉海忠那般厚顏 地登門拜訪，事情可就不容易解決了。
李函壹倒掉那摻有瀉藥的酒，拿出新酒獨自享用。
等著等著，都不見劉胖子回來，恐怕一時半會他是回不來了。
吃完飯，李函壹收拾好了酒菜。
第二天再遇見劉海忠時，他的臉色蒼白無色，劉氏兄弟顯然是遭到了一頓狠打。
那位二叔猜疑起可能是那兩兒搗鬼，他們在花生米里搞了手腳。
病體略有些好轉，劉家便又回到了之前的父慈子孝模樣。
這場景在大院子裡早已司空見慣，除了一直未開口的老嬸，其他人並無插手的衝動。
對於這兩兄弟，李函壹也只能心中為他們默哀，債務連坐在古已有之。
上次系統的豬殺了有一部分製成臘腸，在系統的儲存空間放置了一些時間，與新制的一樣，依然保持著足夠的水分。
取出這些臘腸，他掛在屋簷下晾乾以便於烹調，腦海裡已浮現幾種菜餚的做法。
北方空氣乾燥，臘腸的晾乾速度極快，僅僅兩天功夫，就見出了最初的形態。
兩天內一根也沒掉落，李函壹才安心下來，白天晾曬，夜間收納到室內。
過不了三兩日，便只需懸於廚房，便可不久後品嚐美味的臘腸。
新年初始，他去採買處領取新的工作任務。
賀長春沒有額外附加新任務，如同其他採購，只需要採購五百公斤糧食，五十公斤肉類及五十枚雞蛋作為任務內容。
在這個小小的世界裡，養成的大野豬差不多三百磅重。
李函壹每個月帶回去一頭豬肉就足夠完成任務，並且多餘的部分還可以抵扣糧食和雞蛋。
經過一些時間的觀察，他發現黑土地的色澤正逐漸淡去。
這種加快的時間流速，只能支援作物的生長約一個月，增速越快，能支援的時間就越短。
每消耗完一次肥力後，都需要一定時間才會再次恢復原狀，此時適合種植作物，從而限制了養殖規模的擴充套件。
李函壹早已規劃，每個月末歸來帶物資以應對可能的任務增減，防止白白為他人賣命。
回到四合院，他途經賈家時，聞到滿是肉類香氣，初時他並未多想。
不久前剛運回去的豬羊，秦淮茹憑藉大爺的關係應該會拿到一部分肉券。
可惜的是，那些肉已進了賈張氏和棒小子的肚子裡。
回家後，他停放好腳踏車，泡了壺龍井，拿出保溫水壺暖著手。
茶水泡好還需要一會兒，李函壹去翻了翻曬在一旁的臘腸，確保它們每一塊都能享受到陽光。
快到最後一根時，他發現少了點什麼。
具體多少根他並未數過，但他大概記得那足夠晾到繩子該懸掛的地方。
有人偷了臘腸。
全院子的人都值得懷疑，不過嫌疑最大的就是棒梗這傢伙。
他低眼看去，心中明瞭怎麼回事。
難怪剛才走過前院時，隱隱聞到了肉香。
那絕對不是秦淮茹帶回來的，而是棒梗私吞了他的肉。
盜聖不做偷雞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卻選擇了他的臘腸。
他自已照料的豬還未嘗過，就被別人順走了勞動成果。
李函壹深深吸了一口氣，收起剩餘部分，而後前往內院。
那肉香消失了！
難道已被分食掉？
來到賈家門口，他還聽到棒梗的動靜：“奶奶，你所說的香腸真的很好吃，我明天還想拿兩根。”
“乖孫兒啊，別貪心，一天一根足矣。
小絕戶可精明得很。”
“我知道了。”
想到自已被偷食的事還被辱罵成這般，李函壹怒火中燒，滿腹憤恨地吃著自已的食物，邊罵人邊品嚐苦澀。
簡直是畜生都不如。
就在他欲怒氣騰騰闖進門之際，耳邊傳來賈張氏的話語：“記住了，要是小絕戶問起來，就說那臘腸是小當和槐花拿走的，聽明白了？”
“為何說是她們妹妹？”
“她們還小嘛，總不能對一個小姑娘動手吧。”
明顯看出，賈張氏已經在事情敗露之前，準備好為自已洗脫嫌疑。
李函壹轉頭看見劉二叔剛好回家，這下他有主意了。
他獨自去找，可能會引起誤解，但如果劉胖子在旁，一切就有了保證。
劉二叔扶了下眼鏡，眼神有些狡黠地微眯。
“有什麼話說出來吧，我知道如何做到公正。”
“我家曬在外面的臘腸你應該看到了，今天少了兩根。”李函壹瞄了一眼賈家那邊，心中確認棒梗的確拿走了一部分，瘦肉為主還有些許裡脊肉，現在都被搶先享受到了。
“我明白了，你是認為棒梗偷的？證據呢？”
“有。
現在，賈張氏和棒梗正享用！”李函壹察覺劉二叔似乎還在顧慮大伯，當即笑笑道：“二叔儘管放心，只要請你做見證，稍後我送您一份作為補償。”
“行，就這麼定。”
劉二叔準備叩門時。
李函壹暗叫不妙，偷盜被抓現行，決不能給賈張氏銷燬證據的機會。
隨著“咚”的一聲……
故事發展迅速，在他迅猛地踹開門的一剎那，他看見棍棒狀的棒梗正在狂猛地享用桌上的菜餚，而那碟子上只剩下一半的臘腸映入眼簾，李函壹一眼認出這就是自家的存貨。
賈張氏怒不可遏地尖叫起來，但她的話音還未落，忽然目光驟然放大，面部流露出驚惶之色，不過很快她就讓自已冷靜下來，因為在自已的家中，有二爺在此，她何懼之有？
“擅自闖入民宅，我要到警局控告你。”她惡狠狠地說，想到小絕戶那次用類似的手段成功訛詐了一筆錢，這次她覺得自已可以藉此翻盤。
“去告啊，你現在就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膽。”李函壹冷哼，斜著眼看著只剩下一半的臘腸，然後轉向身後正在看熱鬧的劉海忠，“二大爺，你看，人證物證俱在。
秦淮茹偷吃的事情，她的夫家早就通知保衛科了。”
劉海忠點點頭贊同。\"無需著急，易中海太太之前就一直注意這邊，她要是出去求援，我們也等著看好戲好了。”
聽完劉海忠的分析，李函壹恍然明瞭。
他們身處一個互相包庇的小集體裡：啞巴柱、賈家、一家之長，還有一個聾老太太。
一有誰受到欺侮，其他三人就會站出來聲援，所以大媽的訊息傳遞一點都不令他意外。
賈張氏意識到有援軍會來，頓時氣勢大增，厲聲驅趕他們：“滾，我的家不需要你們！”
“老潑婦，你的兒子棒梗偷了我的肉你還振振有詞？”她毫不退縮。
李函壹擋在她前面，強硬地說：“若想少受皮肉之苦，最好閉上嘴。”她的威懾力讓賈張氏面色微變，知道自已佔不到上風，她只能坐回去，哭喊求助：“看看看啊，孤兒寡母都被欺負！賈大哥，東旭！快來幫忙把這兩個 抓走！”
與此同時，劉海忠再次開口指責：“棒梗 ，賈張氏散播迷信論調。”
“確實如此。”他們的話音落下，讓賈張氏如同觸電一般驚嚇顫抖，她緊緊地捂住嘴巴，眼珠緊盯著肉盤，若是眼神能 ，不知他們已身陷何種境地。
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棒梗驚恐萬分，緊緊抓著賈張氏的胳膊不放，彷彿尋求安慰：“乖孫子，別怕，一家之長和你媽很快就到了。”在他的眼中，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長輩的迴歸。
在鋼鐵廠中，身穿整潔衣服的易中海手握鉗子，在車間內走動指導工人操作，他的服裝與滿身灰塵的工人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突然間，啞巴柱衝進了他的視野，臉上全是緊張的汗水，如同看見親生父親一般。
“秦大姐在哪兒？”傻柱詢問道。
“在機械裝置組，有什麼事嗎？”老頭子回答。
“剛才大嬸派人來說，李函壹去了秦姐家。”
易中海雙眉緊鎖，將老虎鉗放進工具箱，說道：“你去保衛科一趟，我和淮茹先回家。”傻柱怒氣衝衝，一邊咒罵，一邊朝保衛科走去。
易中海找到在擦拭機床的秦淮茹，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她。
這段日子以來，秦淮茹對賈張氏、小當以及槐花姐妹的偏見漸漸有了認識，婆婆顯然對他們三人有所厚此薄彼。
棒梗享受細面佳餚，而女兒們卻只能吃粗麵和湯。
大概賈張氏與棒梗又捅了簍子，才引發了李函壹來興師問罪。
她無奈地嘆息，與老爹一起回府。
四合院中的賈家，雙方緊張對峙，李函壹顯出了幾分煩躁。
“二哥，你們這就報警送去派出所吧，不用廠方介入還能立功！”劉海忠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犀利，被這個提議觸動。
“我看應該被送上警局的人是你們才對。”
院子外傳來了腳步聲，還未見人影，已聽見易中海沉穩地發話。
很快，秦淮茹和易中海一起進入了賈家，大嬸也不甘落後跟在後頭。\"媽，”秦淮茹開口說道，“東旭師傅，他們不僅闖進來奪走豬肉，還誣告棒梗 腸。”
“劉海忠，李函壹，你們太無法無天了。”老爹責備道。
易中海安撫想要發言的劉海忠，這二大爺比起老爹可能在道理上稍遜一籌，可能會中了對手的詭計。
“證據確鑿，看樣子我易中海是沒法一手遮天了。”他輕鬆地走進屋內，隨意落座在桌邊。
秦淮茹守在一旁，劉海忠也在對面坐下，將那盆肉擺上桌。
李函壹站在原地不動，手指著桌上的肉笑道：“棒梗偷了我家的臘腸，喏，就在那裡。”“你胡扯，這是我早晨買的新鮮香腸，可不是你們醃製的臘腸。”賈張氏堅定反駁，並拍著桌子。
“拿出副食券查一查？”易中海提出要求。
“憑啥讓你看我家的食物？”賈張氏語帶底氣不足，開始胡攪蠻纏起來。\"爸，這些肉確實是我買的，問問秦淮茹就知道了。”她求助地看向其他人。
大家的眼光聚焦在秦淮茹身上，只見她咬著下唇，遲遲不言，這一場景讓賈張氏與易中海更加焦急。
“淮茹，你說句話。”“爸，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秦淮茹深知家中的實情，賈張氏的確有能力買到臘腸。
但是想到任性妄為的棒梗，她的信心不禁減弱。
\"你們不用否認了，我家窗外不是還有小孩的足跡嗎？只要對照一下棒梗的鞋子，就能確定是不是他偷走的了。”
秦淮茹看向縮在賈張氏身邊的棒梗，溫和地問：\"寶貝，告訴媽媽，是你拿了李叔叔家的東西嗎？\"
\"媽……\"
\"呀，二叔也在呢。\"
正當此時，傻柱帶著保衛科的人進屋了。
聽到聲響，李函壹轉頭，發現來了三位，包括科長劉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