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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靈嘟囔著，急道，“怎麼能不急嘛，一回來發現師尊都變了個性別。”
之前她都打算去給師尊尋個孕子蓮。
璇璣界並不反對性別相同的愛情，反正找到孕子蓮就好了，到時候一人三滴精血，十年後自會孕育出一個小孩，就只是小孩性別同提供精血的修士是一樣的。
聚靈古樹對伏靈的撒嬌沒什麼抵抗力，說道，“你師尊小時候和你一樣，都喜歡來樹爺爺這，不過比你調皮一些，總是喜歡和你師祖對著幹。”
“師祖？”伏靈聽到，愣了一會，出來沒聽人提起過師祖。
伏靈眨著黑漆漆的眼睛，問道，“我師祖是飛昇了嗎？”
聚靈古樹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不是飛昇，是坐化。”
伏靈這一脈差不多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不管伏靈怎麼問，聚靈古樹都沒再提伏靈的師祖，而是繼續說著無藥道尊的事，道，“無藥那丫頭有段時間總喜歡看些什麼霸道師尊愛上我的話本子，她長得又好，恰逢徒弟緣也來了，一個慌張就做男娃打扮了。”
伏靈被這個理由雷到了，嘴巴微微張大，眼睛因震驚地瞪得越發圓溜溜的。
“這……”
聚靈古樹被伏靈的神情逗笑了，說道，“本來看明初那小子已經化神了，想著可以恢復女娃身份，結果你二師兄就被送來了，當時玄冥道宗一對師徒又發生了話本子上類似的情節，最後還是決定不換回去了。”
伏靈嘟著嘴，不開心道，“那我來的時候，師尊怎麼不換回去呀？”
說著將頭趴在圓桌上。
聚靈古樹伸出手，摸了摸伏靈的頭，在伏靈看不見的角度，神色有些沉重。
過了一會兒，將情緒收斂了一些，才緩緩說道，“可能是習慣了。”
見伏靈沒再問其他的，聚靈古樹鬆了一口氣。
伏靈好奇地問道，“那師兄他們發現了嗎？”
聚靈古樹哭笑不得地看向伏靈，笑道，“沒有。”
伏靈噘著嘴說道，“好吧。”
隨後眼睛一亮，眼巴巴地望著聚靈古樹，嬌滴滴地喊道，“樹爺爺。”
聚靈古樹一臉無奈地笑道，“有什麼就問吧，今天全給你解惑，怎麼樣？”
伏靈立馬起身給聚靈古樹倒了一杯靈液，說道，“樹爺爺最好了，最愛樹爺爺了。”
然後雙眼錚亮，問道，“我師尊和凌霄師叔在一起了嗎？”
聚靈古樹沒忍住點了點伏靈的額頭，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你師尊和凌霄年少相逢，一起歷練的次數多得數不勝數。”
其他的未再多言。
但是伏靈聽完還是沒忍住，趴在圓桌上嘿嘿笑了一會兒。
許是山頂的風太過溫柔，也許是有熟悉的長輩在身邊，伏靈趴在桌子上，趴著趴著，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聚靈古樹眉宇中還是忍不住透露出一絲擔憂。
人妖魔大戰結束後，接著又是天道宗消失，直接導致各系功法殘缺不一，最好的也只能修煉到渡劫期。
要知道，在大戰之前，璇璣界可是可以容納仙人存在的。
但是，唯獨伏靈這一脈修煉的《生生不息訣》仍然保留完善，雖然缺了攻擊術法，但是比起其他功法殘缺到連境界都沒有，已經好了太多了。
自聚靈古樹有意識以來，已經活得太久了，不相信世間有這樣的巧合。
也隱約能夠猜到大戰後頂級勢力的分崩離析，到底是為何了。
聚靈古樹望著周圍不見峰頂的群山，仍然能夠從如今的生意盎然中發現其頹勢。
大戰再怎麼結束了，對璇璣界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
就像靈氣濃郁程度，已經逸散到不足以支撐璇璣界有仙人級別的存在了。
再逸散下去，怕是得跌到中級介面了。
大戰消停，這恢復的日程自然得提上日程。
而《生生不息訣》又主生。
其味不言而喻了。
凡修此訣者修煉到合體境界，體內蘊含的生氣能夠恢復一洲的生機，修煉到大乘境界，可恢復一陸的生機，而渡劫境界，可恢復整個璇璣界的生機。
想到那個即便到了大乘期仍然滿是少年感，行事作風帶著自己喜怒的人。
聚靈古樹壓下眼中的痛苦。
可那是他真正意義上親自帶大的小孩。
看著他一步一步修煉著，從引氣入體，築基，金丹，元嬰……直到大乘期，看著他本該踐行年少的初心，本該活的肆意。
聚靈古樹收回思緒，看著伏靈熟睡的面容。
無藥那丫頭也到了渡劫期了。
聚靈古樹的目光中露出了堅毅。
隨後手一揮，拿出一個玲瓏小屋，用靈力輕柔地將伏靈挪到小屋的床上，蓋好被子。
開啟玲瓏小屋的結界，以防有人吵醒了伏靈。
又緩緩走到鞦韆前，將星月天蕊摘了下來。
將維持星月天蕊生機的靈氣收回，一瞬間，星月天蕊就枯萎了。
伏靈醒過來時，夜晚的萬藥峰天上群星閃爍。
同已經陷入沉睡的聚靈古樹說了聲道別之後，伏靈就立馬回到了丹靈殿。
這次的睡眠比起在隱瀾城要好很多。
伏靈拿出剛出時空禁域時被塞在手裡的東西。
是個儲物戒指。
伏靈將神識探了進去，全堆得滿滿得。
伏靈數了數，竟然有十幾種東西，全是伏靈沒見過的。
不過還好，在一角有一枚玉簡。
上面印著物品名單。
伏靈用靈力將玉簡內的內容顯示出來。
玉簡的開頭是：靈靈，這是我和你隱瀾叔送給你的禮物，我們三百年前都曾去過璇璣界，那時候我們遇見過一個十分美的女修，叫晏子寧。
裡面有個碧綠色的玉盒，得麻煩靈靈幫我送給她了，笑臉畫。
下面是些時空禁域特有的東西，我們都準備了幾份。
隨後才是一堆東西的外形、名字和功能。
第一，玉雪靈珠，100顆，極寒冰池貝母孕育所得，
第二，陰陽飛魚，50條，肉質鮮美，所含靈力充裕，食之可增修為，一人只能吃十隻。
第三，天澤血草，50株……
第四，四方靈參，10株
第五，定天玉，一塊
第六，玄霧天乳，三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