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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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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的桃花結滿四面展開的樹枝,淡粉色的樹下,一張褐色的書桌,旁邊一塊小草地,一片綠色中間,幾盆玫瑰放置其中。

段求誼坐在書桌前,讀著太太帶來的最新訊息。

太太大致的意思是,最近她又暗中聯合了幾位姑娘,準備一起查詢江不奢的罪證,她藉口編織柳枝冠,送給她們,藉此區分敵友。

管家彎下腰,提醒段求誼:“大人,這就正式進入春天了,鼓原這裡還離雪山不遠,陰晴不定,大人記得添衣服。”

段求誼謝謝提醒,管家到大廳中找江不奢去了。

這邊剛講完話,遠處傳來女子們的聲音。段求誼望去,果然有幾個已經戴上了柳枝冠,一同說笑而來,當然,也包括太太在內。

沒有頭冠的看到那幾個戴著,眼紅地不得了,紛紛要借過來戴戴,這不是兒戲,有頭冠的怎麼能同意,兩撥人糾纏在一起。

段求誼道:“太太,她們想要,那就給她們一頂,又不影響什麼?”

太太一想也是,就摘下來,給了她們,並吩咐:“這一頂,你們輪流戴,只是從現在開始,別胡鬧了,讓老爺看到可不好了。”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到書桌邊去。

太太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能和段求誼交談,趕快抓住,沿著花園,打著介紹花卉的模樣,交接情報。

太太撫摸著及腰的鮮花,問:“我寫的你都看懂了嗎?”

“懂了,有頭冠的是自己人。只是有點多了,不需要這麼多。”

太太一砸手掌,皺著眉頭道:“我也一直想著這事,不能太多,還是多了。”

段求誼道:“行了,既然這樣了,就這幾個用著吧。你有什麼線索嗎?”

“毀苗那天用的耙子,江不奢已經藏起來了,上面的痕跡,幾天前也已經洗乾淨了,這個事是有人親眼看見的,想要查物證怕是行不通了。”

段求誼問:“那還有什麼辦法?”

太太道:“那幾天,別墅裡來了幾十個人,幹完以後就悄悄走了,你可以從那些人身上下手查。”

“好,我沿途打聽一下。”段求誼道,“誒?我很好奇,江不奢幹這麼大的一件事,怎麼能讓你們這些無關人等都看到?”

太太在一旁踱步,幾步之後,道:“可能是他比較自信吧。他出來了。”

段求誼往大廳那邊看,高高的臺階上,江不奢直挺挺地站在那裡,望著花園中的眾人。

“都進來!”江不奢發動渾厚的嗓音。

眾人陸續進了大廳。

江不奢往下一望,幾個頭上戴著柳枝冠,看著怎麼也不對勁。

底下的幾人也很快意識到這一點,連忙把自己的摘下來,偷偷扔出去了,只有那個毫不知情的,接過太太的頭冠的姑娘,還在笑著把玩。

“放肆!”江不奢一聲訓斥,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下來。

段求誼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嚴嚇到。

片刻之後,外面的天空昏暗下來。

江不奢指著她,吩咐:“把她拿下!”

外面進來幾名小廝,將小姑娘控制起來,押到大廳中央。這時,天空下起大雨,悶雷也陣陣響起。

小姑娘還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也不敢問,底下的眾人也是噤若寒蟬,太太坐在椅子上,手緊緊攥著衣襟,不知道這天雷要打在誰的身上。

江不奢慢慢踱步下來,面無表情,走到段求誼面前,嚴肅地說道:“段大人,江某要行家法,場面不好看,請大人迴避吧。”

段求誼看了看太太,太太沒有動。

沒有等他同意,段求誼已經被他的威嚴壓出了屋子,江不奢關上了門。

段求誼站在門口,隱約聽見裡面江不奢斥問:“剛才頭上戴這玩意的都有誰?誰!”

腦子一片空白,嗡嗡聲響過去之後,段求誼馬上冷靜下來,朝花園跑去。

到了花園,那張書桌之下,傾盆之雨將花瓣打地滿地都是,桌上也被雨水衝得黑乎乎的墨水,雜亂無章。

“詩!詩!”段求誼盡力恢復冷靜,他知道此時需要馬上將證據拿走。

段求誼檢視桌上的詩,可是紙張被雨水打溼,一不小心就撕破了。更何況,此時的他,根本不知道那一張會對姑娘們造成威脅,也就不知道哪一張該帶走。

這時,遠處的太太和管家打著傘快步走出來。段求誼連忙離開書桌,儘量讓這個東西少被注意到。

管家遠遠地喊:“大人快找個地方避雨吧!老爺讓我去查那幾個女人勾結的證據。”

段求誼心急如焚,等他們走近,連忙問:“她們勾結什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說不清,老爺看那幾個頭上戴著東西,心虛地又偷偷摘下,感覺有事情,誰知道呢?讓我來查,查不到就算了。”

段求誼笑道:“哪有什麼陰謀詭計啊?我看就是你們老爺太嚴厲了,姑娘們覺得屋裡戴著不成體統,就摘了。”

“但願如此吧。”

於是,三人在她們房間裡挨個檢查。

正查著,只聽大廳那邊一陣尖叫,一名女子衝了出來,手中好像還拿著刀。小廝們大喊著“抓刺客”。

三人也大吃一驚,管家連忙下了樓,去檢視情況,滿院的小廝在別墅中排查。

太太趕緊拉上段求誼進了房間,把門一關。

段求誼急著問:“江不奢到底怎麼說的?”

太太道:“他沒有發現,他就是單純的以為她們計劃謀害他。我正好沒有戴頭冠,所以沒有懷疑我。”

“那萬一她們說露餡了……”

“這不是沒有證據嘛!更何況說了實情肯定是個死,我都提醒過她們了。就是不知道她們能不能記住。”

“那剛才那個刺客是……”段求誼問。

“她也不是我找的人,不知道怎麼會帶刀行刺,還好不是我們的人,不然他肯定一查到底。”

段求誼問:“什麼叫還好?那可是一條人命!你怎麼能說還好?”

正交談中,兩人聽到門外有人,太太一看,一名小廝兩眼呆呆地看著兩人,反應過來後,連忙道:“你們……在說什麼?”

太太慢慢地走出門,雙眼直直盯著這個小年輕人,一步一步地往前逼迫,小廝被逼得連連後退,屋裡的段求誼心臟被提到了嗓子眼。

太太朝樓下望去,喊了一聲:“老爺!”

小廝向後轉身,扒在欄杆上張望,問:“哪有老爺?”

太太已經在頭上摸到釵子,狠狠地紮在了小廝的脖子上,霎時間鮮血噴出,小廝斃命。

太太手發抖地厲害,段求誼在屋內瞪大眼睛。

段求誼指著她道:“你……你……”

太太壓低聲音斥道:“住口!躲我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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