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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等待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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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拾香在屋內等到四個人回來,又看到身後多了一個人,身上戴著一些金色的裝飾,腰間掛著一柄指揮刀。

“這就是……”拾香望著榮銘。

“沒錯,我就是榮銘。不過看小姑娘好眼熟啊,你是園蕪的……額……”榮銘歪著腦袋算著年份。

“孫女。”拾香即答。

“哈哈哈!”榮銘笑了出來,“這麼多年過去,應該是孫女了。孫女都這麼大了,可是我還是這麼年輕。怎麼?波威和園蕪這兩個傢伙要把我捉回去嗎?”

拾香吞吞吐吐地道:“額……是的。不過不是捉,是請。”

“請?那我能不答應嗎?”

“啊這……不能。”

“那不還是捉!罷了,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怎麼奈何我。”榮銘坐下去,四個人也跟著坐下來。

剛一坐下,外面傳來陣陣吆喝聲。饞兒開啟窗子,朝樓外往下看,外面是一個人組織著一群人,嚷嚷著要找土司。

拾香問:“外面發生了什麼?”

饞兒道:“好像是有個族長被土司抓了,現在有人要去鬧事。”

令狐道:“算了,他人家的事,少管吧。顧好我們自己就行了。”

“哦。”饞兒關上窗戶回來。

不知情的幾位也不再過問。

那群人往中心會廳趕去,但鼓原的大體氛圍仍然處在喜悅之中,他們這一去恐怕掀不起什麼風浪。

沒過一會,有人找來,向使團的幾位問好:“諸位異國好友,難得來一次鼓原,我家土司希望幾位能一起歡度這個節日,也算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

朱摩笑臉相迎,客氣地說著“好的好的”,再將人好言好語地送走。

溫除虞從窗戶往外望,鼓原中央根本沒有任何事情,還是一團和氣,不禁嘆了一口氣。

饞兒問:“溫大哥嘆什麼氣?”

溫除虞道:“這個新土司太著急了,急著把權力握在自己手上。”

“啊?土司有新人了?”拾香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訊息,並看向若木。

若木點點頭。

令狐站起來道:“算了,沒什麼不能說的。這一去路上出了點意外。”

接下來,眾人聽令狐把事情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令狐還提醒:“這件事不要往外說,改朝換代之事必然隨著一場鬥爭,我們外來之人就不要插這手了,不然我們可能走不出這鼓原。”

——————夜晚——————

使團的眾人到走廊上匯合,一同出去院落,跟隨鼓原百姓的大部隊,在高原上轉了起來。此時的鼓原用萬人空巷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大部隊中有戴著各類面具的,有抱著各種樂器演奏的,好歡快。每過一個山頭,都有人表演著不同的節目和舞蹈。在漆黑的秋夜中,鼓原張燈結綵,亮光遍佈高原上下,寬寬的石橋上彩燈連結,一眼望不到隊伍之首。

“溫大哥!”

溫除虞被人叫了一聲,朝身後一看,一隻不動的貓臉看著他。

饞兒把面具舉到頭頂,笑著說道:“怎麼嚇不到你呢?這裡還有一個,給你吧。”

溫除虞接過面具,端詳著,卻遲遲不好意思戴上去。

“這是小孩子玩的……嗯?”

饞兒搶過面具,踮著腳給他戴上,再給他整理好,道:“別摘哦!”

溫除虞戴著面具,透著小孔看路,怎麼看怎麼彆扭,再往前一望,已經和使團的大部隊脫節了。

“哎呀,他們都沒影了。”饞兒道。

後面的人還在往前擠,溫除虞把饞兒拉到前面,再慢慢地向前挪。

朱摩也發現了,急忙道:“怎麼少了兩個人?”

司鉞勸道:“行了,多大的人了?還能丟了不成?走吧。”

令狐也道:“行了,你們愛去哪玩去哪吧,別讓我們這幾個大人礙著你們。”

朱摩指著石橋道:“我們去橋邊吧?”

若木道:“好好,再拍幾張照。”

說罷,兩個人拉著七步詩往橋上擠。

拾香在後面也趕緊往前擠,還一邊說著:“你們注意點安全。”

令狐和榮銘兩個人不知道有什麼緣分,倒是聊到一塊去了。留下司鉞和水飛月同行。

“怎麼?我看這幾天你都不太高興。”司鉞問她。

水飛月搖搖頭,道:“我只恨他騙了我,裝的那麼像。以後若是見了他,我真想往他身上砍傷一萬刀。”

司鉞笑著問:“那他的相機、照片,你怎麼還留著?”

“我……”

“行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司鉞問:“你知道我和大哥是為什麼找到你的嗎?”

水飛月疑惑地問:“什麼意思?”

司鉞道:“他在你那裡騙來了情報之後,又找人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了我們,我們這才知道訊息已經洩露。”

水飛月若有所思,道:“這麼說的話……”

朱摩他們四個人已經擠到了橋中央,扒在石欄邊,往橋下望著稀疏的村子和人流。

“玉佩呢?”若木已經等不及了。

“這裡這裡!”拾香拿出來,之後又收回去,“等等,先讓我拍一張。”

“好好好,你先拍。”

拾香將玉佩放到眼前。

“你快點呀!”三個人在催著。

“急什麼?”

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裡,晁承弱關在牢房裡,聽著外面的喧囂,望著唯一一束透進牢房的月光。

但是外面的喧囂離他還是過於遙遠,他很快清醒過來——他還有十分重要的事。

晁承弱在腦子裡努力構建鼓原周邊的地圖……

一會過後,有人過來審問他,把牢房門開啟,問候道:“晁兄,想想有什麼要跟土司大人交待的嗎?”

“土司大人現在還在昏迷,怕是聽不到我的話。”

“哼!晁兄,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那床上的土司現在名義上還是土司,實際上已經不是了。而現在代為執行的土司,雖然現在不是,但早晚會是。我看你還是把你的計劃趕緊如實招來吧,土司大人是怎麼落下高崖的?”

“失足落下。”

“晁兄,這四個字,我已經聽了很多遍了,我希望你能識趣一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想要的答案無非就是那個,但我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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