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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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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舟,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氣味?\"沈顏輕聲呢喃道,美眸凝視著下方陡峭深邃的山崖,彷彿能透過黑暗看到隱藏其中的秘密。

顧臨舟聽到聲音,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子,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他靜靜地佇立片刻,努力分辨空氣中的味道,然後遲疑地回答:\"嗯......好像有股淡淡的花香?\"

得到肯定答覆後的沈顏難掩興奮之情,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喃喃自語道:\"是的,就是花香!七葉蓮香氣獨特,似蓮又似蘭,一定就在這山崖之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

顧臨舟看著欣喜若狂的沈顏,嘴角微微上揚,原本淡淡的面容此刻也變得格外溫柔。他深知這次尋找七葉蓮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然而,夜晚的黑暗使得無法看清懸崖底部的狀況,貿然行動可能會帶來危險。沈顏輕聲的說道:\"現在天色已晚,視野受阻,我們明日再下去尋吧。她那美麗的眼眸,宛如一泓清澈的湖水,倒映著皎潔的月光,閃爍著明亮而堅定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好。”顧臨舟嘴角微微上揚,如一彎月牙,那抹笑容彷彿不受控制般爬上他的臉龐。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輝,但此刻的沈顏正專注地凝視著懸崖下方,並未察覺到身旁之人的微妙變化。

“回去吧,這兒風大得很。”顧臨舟輕聲說道,聲音溫柔如春風拂面。

“嗯,走吧。”沈顏應道,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了顧臨舟前方。

沒過多久,他們就回到了洞穴內。洞穴裡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氣息,四周顯得有些陰暗。兩人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最終找到了一塊相對較為乾燥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顧臨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姑姑中毒了?”沈顏斜倚著冰冷堅硬的牆壁,緩緩轉過頭去,目光幽深地凝視著眼前一臉淡漠的顧臨舟,輕聲質問道。自從發現顧臨舟身中奇毒以來,這個疑問便如同沉重的陰霾一般籠罩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關於顧臨舟所中的惑心之毒,她始終苦思不得其解。這種詭異至極的毒藥竟然能夠令中毒者內力盡失、脈象變得異常虛弱,彷彿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般,更令人驚異的是,它居然還能遮蔽他人對中毒者內力的探查!

起初,她曾揣測過顧臨舟是否有意隱瞞自已身懷武藝的事實,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對勁兒。畢竟,江湖之中有許多種可以隱匿內力的丹藥和法門,例如止息丹、消為散等,這些方法眾人皆知,而且使用後的副作用相對較小,僅僅會讓人顯得身體較為虛弱而已,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損害。

然而,惑心之毒卻完全不同。一旦有人不幸中招,最初便會遭受猶如萬箭穿心般的劇痛折磨;待到毒素深入骨髓之後,哪怕只是稍稍動用些許內力,也會帶來刺骨鑽心的疼痛,嚴重時甚至可能導致走火入魔,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她實在想不明白,當日自已主動提出要替他解毒的時候,為何他卻執意要求自已幫忙取一件物品。之後她又只顧著埋頭尋找解毒之法,並未深思其中緣由,而今細細思量一番,這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

“我所知曉的,唯有母親身中七殺丸一事,至於另一種毒素,雖知其毒性異常兇猛,卻不知究竟為何物。然而,我卻知道中了惑心之毒的人的血液能製成一種特殊藥物,可令人……在絕境中獲得重生。”顧臨舟垂著眼簾,緩緩陳述,語氣平靜如死水。

“幽冥奪魂?!”沈顏滿臉驚愕,失聲喊出這個名字,聲音尖銳得彷彿要刺破耳膜,“但是,此藥並非真正的解藥啊!若中毒者意志不堅,這藥就會化作索命的砒霜,令服下之人即刻七竅噴血而亡;就算僥天之倖存活下來,也會……變得如天真爛漫的稚童一般。”

\"沈顏,多謝。\" 顧臨舟緩緩地抬起頭,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繁星點點,悄然地點亮了整個世界。

沈顏靜靜地凝視著顧臨舟,沉默不語。她心想,顧臨舟此刻一定充滿了痛苦與無奈吧!即使面對九死一生的險境,他也不得不奮力一搏,去爭取那渺茫的一線生機。\"那你可想好了,我沈顏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容易償還的哦,別到時候又找各種藉口推脫......\" 沈顏嘴角輕揚,故作輕鬆地調侃道。

“我有的,只要你想要,都可以隨意拿去;而那些我沒有的,你想要,我也會想盡辦法奪過來給你!”顧臨舟的嗓音溫潤如玉般動聽,宛如一陣輕風輕輕拂過沈顏的耳畔。

沈顏別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底似乎如沼澤般,只要陷入,便無法自拔,只有無盡的沉淪。

“你跟來是為了監視我的?怕我偷懶?”沈顏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語氣卻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母親讓我來護著你。”顧臨舟雙手抱胸,斜倚著牆壁,目光幽深地看著沈顏,然後模仿著她的口氣,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我信你才有鬼。”沈顏瞪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懊惱。自已還是太過天真,每次與他爭辯,總是會被他給懟得無話可說。說完乾脆轉身背對著他,閉眼睡覺。

沈顏感到無比疲倦,這幾天她一直忙於尋找藥材,每天只能休息兩三個時辰。現在終於得知了藥物所在之處,心中的重擔瞬間卸下。沒過多久,她就發出了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

顧臨舟一言不發地緊盯著沈顏,嘴唇輕抿,眼神深邃而複雜。隨後,他動作輕柔地挪動身子,慢慢坐在了她的身邊。他伸出一隻手,極其小心地托起沈顏的頭,讓倚靠在自已肩膀上。沈顏似乎感受到了這份溫暖與舒適,微微轉動了一下身軀,像個孩子般找尋到了最愜意的角度,然後再度陷入甜美的夢鄉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顧臨舟才將目光從沈顏身上移開,並緩緩合攏雙眼......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洞口灑下微弱的光芒,照在沈顏白皙的臉上。她輕輕動了動身軀,意識逐漸清晰起來。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四處搜尋著顧臨舟的身影。

然而,洞內空蕩蕩的,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沈顏心中默然片刻,站起身來朝著石縫處一步步走去。

今日似乎又是一個好天氣,空氣裡都是陽光明媚的味道,良久,走到了崖邊,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屹立在那裡,背對著自已,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

\"醒了?\" 顧臨舟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輕聲說道。他緩緩轉過頭來,眼神與沈顏相對視。此時的沈顏,睡眼惺忪,頭髮散亂,有些滑稽。

沈顏走近些,這才看清顧臨舟身上穿著的衣物沾染上了些許泥汙,想必是昨晚他們滾落山崖時所沾染的吧。而他的髮絲卻依舊整齊,沒有絲毫的雜亂,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雨過天晴後的寧靜與淡然。

\"過來。\" 顧臨舟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沈顏聽到這句話後,微微一愣,有些發呆地看著他。

顧臨舟看到沈顏沒有動,不禁皺起了眉頭,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他緩緩地邁開步子,向著沈顏走來。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穩而優雅,彷彿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當顧臨舟走到沈顏面前時,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極近。沈顏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撥出的氣息,那股溫熱的氣息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

顧臨舟靜靜地凝視著沈顏,眼中閃爍著某種情感。過了一會兒,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她頭上的髮簪。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膩,生怕弄疼了她。

接著,顧臨舟用手指輕輕地梳理著沈顏的頭髮,將那些凌亂的髮絲一一歸順。他的指尖不時觸碰到沈顏的頭皮,那種輕微的觸感讓她的身體一陣酥麻。

最後,顧臨舟熟練地將沈顏的頭髮挽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並用一根玉簪固定住。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神始終專注而溫柔,彷彿在對待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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