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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顏一時神清氣爽,拿起放在果盤邊的小叉子,在水果沙拉里隨意地選了一塊放進嘴裡。
鹿兮看著面前的女人笑的一臉春風得意,冷不丁的給她潑了盆涼水。
“你老公澄清的速度可真夠慢的,是事情是早上發生的,澄清的微博是下午發的,看來也不怎麼積極嘛。”
蘇卿顏雲淡風輕道:“那沒辦法,早上他太困了起不來。”
太困了起不來……
這句話資訊量太大了,加上蘇卿顏特有的嬌軟,讓鹿兮激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蘇卿顏不以為然接著又衝鹿兮笑了笑,手託著下巴。
“我倒覺得其實蠻好的,在事件發展的最激烈的時候來一記猛錘,效果不是更好。”
鹿兮想翻個白眼都不知從何翻起,“……”。
拿出手機就對著蘇卿顏拍了幾張照片發到[富貴姐妹花]的小群裡面。
[小黃鴨(鹿兮):知知,你看看這個女人,心裡樂開了花,現在估計喝個涼白開都是甜的。]
[姐就是女王(秦知):這你就不懂了吧,單身狗。]
好幾天沒有聯絡到秦知,見她一冒泡就對自己展開了人身攻擊,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小黃鴨(鹿兮):你不也一樣,咱倆一斤八兩誰能笑話誰。]
[小公主(蘇卿顏):No ,No,No,她可能馬上就要脫單了喲。]
[小黃鴨(鹿兮):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錯過了什麼?]
秦知沒有回應,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蘇卿顏看著安安靜靜的三人群聊天介面,和對面那個像瓜田裡的猹一樣亂蹦亂跳的女人。
知道秦知這會兒應該也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就拉著鹿兮走出來了。
——
法國巴黎。
“蘇牧你已經二十八歲了,我也二十四歲了,已經過去六年了,我們都不再年輕了。”
秦知聲音輕輕柔柔的平淡的訴說著事實,想讓蘇牧因此對她放手。
她低垂著眼眸不敢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而是看向對面的窗戶。
這些天裡蘇牧一直寸步不離的盯著她,即使是離開家也會在微信上發上百條資訊和她確認。
就在剛剛她在群裡回了幾句訊息,我忽略了他發來的資訊,蘇牧就立馬趕回來了。
此刻,看著他額頭的汗水,可以想象到他過來的途中是多麼焦急。
腦海中忽然湧入蘇牧找到她的那天晚上,也是這樣子的。
額頭的汗水滴答滴答滴答地落在她的手上。
一隻手禁錮住她的雙手,扣著他的腰,不准她有半分逃離逃離他身邊的可能。
沉聲的質問她,“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分手。”
秦知拿著毛巾的手指顫了顫。
恍恍惚惚的把自己拉回現實,手機裡的那通電話已經被自動結束通話。
蘇牧看著她還好好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緊張的心緒總算安寧下來。
而秦知因蘇卿顏的那一句“她可能馬上要脫單了”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的心。
蘇牧從來不知道她以前現在都是很喜歡很喜歡他。
但現在她再也不敢了,害怕自己交出去的一顆真心再也收不回來。
更害怕自己一時的勇敢,孤注一擲的勇氣,會和當年一樣的結果。
只是他剛好需要。
只是她剛好湊上去。
只是他當時沒想清楚的妹妹。
秦知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裡的毛巾遞給他。
“擦擦吧。”
蘇牧接過她手裡的毛巾隨意的擦了幾下。
“吃午飯了嗎?等會兒給你做你愛吃的小炒黃牛肉……”
還沒說完,秦知就打斷了他。
“不急,我們好好坐下來談談吧。”
蘇牧知道她又要說什麼,有些逃避地轉移話題。
“我先去做飯,邊吃邊談。”
沒過多久,餐廳的桌子上就擺好了三菜一湯。
秦知一直知道他的手藝很好,菜也很合他的胃口。
但是真正讓她介意的是:他學習做菜不是為她學的,這幾道菜也不是專門給她做的。
蘇牧坐在她的對面,習慣性的把她愛吃的菜放在她面前。
然後戴上手套幫他把魚肉上的魚刺和魚皮剃去,在放進碗裡。
動作非常嫻熟,一看就是長時間養成的習慣。
秦知低著頭吃著他夾在碗裡的菜明知故問,“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給你打電話,發微信你都沒有回我,以為你……”
“以為我跑了,我能跑去哪裡呢?房子周圍好幾裡你都安了攝像頭,還安排了保鏢時時刻刻跟著我。”
我能跑去哪裡呢?
秦知抿了抿唇,緩緩抬頭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
她佯裝鎮定,語氣卻忍不住的往下落,“你到底想怎麼樣,一直派人跟著我監視我,我們之間這到底算什麼。”
“我也是有自尊的,不想待在你打造得金碧輝煌的囚籠裡做一個沒有自由尊嚴可言的金絲雀,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你操控著,受你的擺佈。”
蘇牧挑刺的動作慢了半拍,眼底的惶恐在短暫的一瞬中閃過。
秦知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鬆動的情緒,但是沒有。
“沒有,沒有把你當做金絲雀,你是自由的,依然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會攔著你的,只是我再也不想找不到你了。”
蘇牧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你究竟把我放在一個什麼位置啊!
是妹妹?還是你心尖尖上硃砂痣的替代品。
秦知無聲的扯了扯唇,“是不是隻有我結婚了嫁給別人了,你才能放過我。”
“你敢!只要你敢嫁我就敢讓他們家破產,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能冒著風險娶你。”
“要嫁你就只能……”
秦知打斷他的話,“你又要說要嫁就只能嫁給你,是不是?”
談到這裡又是不歡而散,秦知已經沒有半點胃口了,放下手裡的筷子。
“你我都不是孩子了,我們都清醒清醒好不好?你不是非我不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她起身準備離開。
“知知。”
蘇牧喊住她,“不對,這事你說了不算,我這輩子非你不娶,哪怕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