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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遠離了無三省的視線,白止腦子不疼了,但是肩膀巨疼。
開始像只猴子在草叢間竄著,大罵無三省真是個王八蛋,下手也忒重了吧。
不是有十多年的交情嗎?餵狗了嗎?
至於為什麼要一言不發扭頭就走,白止沒想明白,應該是當時腦子抽了吧。而且你當大佬是那麼好當的嗎?不得與眾不同才能與旁人區分開來。
但是為什麼這個傷口還在出血,在山裡找了幾根草藥,雖然不認識,但是大腦告訴自己這玩意止血。
翻過一座山,一輛越野車停在路邊,白止開啟車門鑽了進去,“小六,開車。”
六子睜開眼睛擦了把口水,回頭就看見身上紅一塊綠一塊的人,頓時清醒,“白爺,您受傷了?”
白止臉不紅道,“無三省的血。”
六子差點暈厥,“什麼!三爺身邊那……不得瘋,白爺,我還得在長沙駐守呢。”
白止被惡寒的抖了抖,“怕什麼,他還能吃了你不成,把你的表情收拾下,能不能爺們點,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對你做什麼了呢。”
六子含淚開車,白爺有一種不顧別人死活的厲害。
坐在後座的白止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但是又不太記得了。
在到達一個城市時,白止想起來了,01還在小黑屋。
【還好嗎?】
凌衣冷酷,【好得很,感覺能隨機吃一個路人。】
【後面發生的事情不是你一個新生統能看的,實在是……不堪入目。】
凌衣懷疑,他的宿主說話跟放屁一樣,【真的嗎?】
【真的,我以生命起誓,絕無假話】
反正他又沒說是他的生命。
凌衣這下信了,白哥對他還是比較好的,但什麼是新生統不能看的,難道白哥跟無三省***了?
想到上次突然被送進小黑屋,凌衣悟了。
【渣男】
白止:?
趁六子休息的時候,白止在逛了逛,路過一個道觀時走了進去,裡面有一個仙風道骨氣度不凡的道長正在打拳。
“居士,別來無恙。”
白止警惕的往後退,這個老頭想騙他錢,以為他是傻子嗎?有本事連名帶姓的喊他啊。
陳道長深吸一口氣,“白止,你丫的窮鬼老子才懶得騙。”
白止頓時不服,左右看了看,古樸厚重的道觀,撲面而來的歷史,再加上金光閃閃的三清塑像,行吧,這個道觀居然不窮。
“你誰啊?”
陳度氣笑了,“這是你第三次問我,咋的,要我第三次揍你一頓你才能認清我是誰?”
道長:吹個牛,三清勿怪。
在白止驚疑的目光中閉眼掐指,彎起嘴唇,這次他要把白止的錢騙光,看到金像沒,誰能想到三四十年前還是個灰撲撲的小道觀。
等會,白止好像真的窮,他的錢取不出來了。
不顧形象的往樹下一坐,“沒想到你現在真的是窮鬼,身上只有943塊八毛六分,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蠢樣子了。”
白止頭上柔順的頭髮炸開,“你在狗叫什麼,罵我窮還罵我蠢,你算哪根蔥啊。”
陳度掏出一個藏式的酒壺,“現在還易怒。”
凌衣高興的錄影,真是見鬼了,還有人這樣的毫不留情的多方面評價他的宿主,都說到他心坎上了。
“老子當年跟你說的,你是一句話都沒聽啊,現在好了吧,被送去格爾木兩次,失憶…唔…數不過來了。瞧瞧你這樣子,怕不是當初注入的藥品過多了,或者就是你腦子的東西在作妖。身邊還有一個意識形態的物體,在笑。”
白止:!
凌衣:!
陳度將酒壺裡的酒喝完,“這個壺是我當年搶的,嘶……九百塊拿來。”
白止糾結了一下,扣扣嗖嗖的掏出一沓紙幣,被陳度一把搶過,然後把剩下的四十三塊八毛六分還給他。
“三月後,墨脫,上師在等你。”
白止一愣,“墨……墨脫?好耳熟。”
陳度將人直接趕出去,“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可不是這個價錢,你知道給你算一次命老子摺進去多少功德嗎?你大爺的別想白嫖。”
白止捏著七張紙幣外加六個硬幣(四張十塊,三張一塊,硬幣有一個五毛三個一毛和一個五分一個一分)。
有些茫然無措的矗立在門口,“謝了,老道長你叫什麼名字?”
陳度上躥下跳,“我叫陳度,而且老子比你還小二十歲,別逼老子扇你啊。”
白止的嘴張張合合,“那你還囂張個屁,叫白哥。”
兩個人隔著一扇門上躥下跳,互相吐口水。
陳度丟出一個檀木盒子,“送你的,沒錢買禮物了吧,窮鬼。”
白止接過,裡面是一串流珠總共有十二顆精細的珠子,十二雷門代天罰惡,敕掌雷霆。
“謝了,小陳道長。”
陳度眼一熱,跨越四十年的時間,他再次聽到了這句話。
“去你大爺的,老子當年是臉嫩,現在已經七十了,你可少折騰點吧,再來幾次我的小命受不住。”
白止捂臉,“不會的,等我發財了就把你主殿全部翻新一遍!”
“這個大餅不錯,但是我老了,吃不動,不如拿些好酒來與我一醉方休。”
“淦,餅吃不了一點,酒倒是能喝到睡過去,那你等著吧,這個酒也是大餅。”
回到車旁,六子差點哭出來,“白爺,我以為你被人拐賣了,最近有一夥拐賣販子流竄到附近,長得好看都拐。”
白止嚥下罵人的話,“快開車,小九爺還等著我呢。”
按耐住一顆飛到解家的心,白止摸了摸臉,他居然是一個九十高齡的老人,看來橙子不該叫他白叔叔,應該叫他白爺爺或者太爺爺。
剛來到首都的邊界,解大腆著一張臉將他強行拉下來,並往後座一塞。
“你大……!”
解語臣微笑,“白叔,你想說什麼。”
“你大概喜歡這個禮物,我特意上道觀為你求得,那個道長當時就讓我把這個送你,說你一定需要。”
白止將盒子往他手裡一塞,笑容和藹可親。
解語臣挑眉,“白叔,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身份證和四合院都回來了,回去之後就能拿到了。”
白止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橙子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