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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腹黑小叔子*美豔嫂子(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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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了,蟬鳴聲喧囂,響徹了整個夜。

王茵茵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滾出了宋時晏的懷裡,在心裡疑惑了一秒宋時晏為什麼不抱緊自已後,就遵循自已的本能鑽入宋時晏的懷裡。

王茵茵摟住宋時晏的腰,親了一下他的側頸,可宋時晏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宋時晏的很敏銳,按往常的習慣,他一定會回吻,讓王茵茵能安心地繼續睡。

察覺到愛人毫無反應,她這下徹底清醒過來,慌忙起身,去檢查宋時晏的情況。

依舊是睡醒前的樣子,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黑色的髮絲是那麼的柔順。

王茵茵顫抖著開口。

“時晏。”

“時晏!”

“宋時晏!”

他沒有任何反應,恬靜地沉睡著。

王茵茵開始有些回憶不起來她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去聆聽宋時晏的心跳。

緩慢,虛弱,就像風中的燭火。

人流,救護車,他們都早有預料,好像只有王茵茵什麼都不知道。

充滿消毒水氣味的醫院,急救室,好像回到了初見時,只不過守在了門外的只剩下了王茵茵一個人。

她很驚訝,自已的腦子裡好像什麼都沒有,腳底好像輕飄飄的,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喪失了把所有線索連線起來的能力,她只能呆呆地站在門口,沒有眼淚,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有很多人希望能帶王茵茵去休息,再不濟在門口等著也坐著等。

宋時晏進了醫院的訊息,很快就被他手下的人知道。

他們無論在幹什麼,都在第一時間趕來了醫院。

人很多,但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

王茵茵不坐,這裡的椅子再多他們也只能和王茵茵一起站著。

王茵茵在恍惚之間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和自已搭話,但她什麼都聽不到,就好像被沉入了海底一樣。

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著一個名字,一直在她的腦子裡轉著,提著她最後一口氣。

醫生們對這場急救都早有準備,但要對宋時晏展開急救,還是需要承擔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

如果失敗,他們就是整個國家的罪人。

生怕王茵茵出事,醫護人員守在她的身邊,隨時待命。

王茵茵聽到自已嘶啞地開口:“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會突然出事。”

一位年輕醫生在師父的眼神示意下上前一步回答王茵茵的問題。

“庭長身體上的問題在兩年前就發現了,但他一直拒絕住院,在兩個月前,庭長的身體就已經惡化到了會隨時沉睡的程度,但他依舊拒絕住院。”

王茵茵依舊恍惚,聲音像是在飄。

“是嗎,所以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場搶救持續了很久,好在宋時晏最後成功清醒。

但王茵茵站在病房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其他人都被屏退,除了要待命的醫生,這一層裡只剩下了宋時晏和王茵茵兩個人。

簡單的一扇門,門內是她這輩子最愛的人,但王茵茵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怎麼都沒有推開的力氣。

她覺得自已已經變成了一個紙人,被完全抽空,只剩下一個薄薄的軀殼留存於世。

可最後王茵茵最後還是推開了門,用盡了畢生的勇氣。

房內是正注視著門口的宋時晏,他的身上插滿了管子,醫療儀器在一刻不停地運轉。

可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這輩子王茵茵都沒有看見過的溫柔。

他帶著呼吸機,遮擋了他的面容,讓王茵茵只能看清那雙眼睛。

宋時晏開口,是那麼的吃力。

“茵茵,過來。”

他的聲音細弱,微微偏了偏頭,他在示意王茵茵去到他的身邊。

重病在身,官場裡沉浮多年,依舊能看到他身上的少年氣。

王茵茵想,她應該要哭一場,控訴他,對他撒嬌,對他說。

你不能這麼嚇我,我離不開你。

可事實是,她就像一個木偶一樣,沉默地坐到他的身邊。

不敢去碰他,只能沉默地看著他的眼睛。

宋時晏好像什麼都沒什麼一樣,自然地問王茵茵。

“怎麼不說話?”

王茵茵抿緊了嘴唇。

他好像是笑了一下,虛弱地說。

“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我的病是怎麼回事。”

王茵茵看著他的眼睛,語氣詭異般的平和。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生病的事?”

宋時晏看著王茵茵好似蘊藏著風暴的眼睛,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為什麼不告訴我!”

王茵茵終究還是沒有剋制住自已的情緒,失控地開口。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像一個傻子一樣!”

王茵茵控制不住自已的顫抖,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宋時晏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美好的面容就像即將消融的薄雪。

“我不希望我們的生活變得不美好,我希望你能幸福。”

王茵茵忍耐良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你憑什麼認為這樣我能幸福,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王茵茵幾乎是在嘶吼,但她是不希望這樣的。

她希望自已能理智,能溫柔,保持著像他一樣的風度。

宋時晏似乎有些不敢看王茵茵,整個人就像是易碎的雪人一樣。

他不希望王茵茵是那麼的痛苦,由自已帶來的痛苦。

但他依舊沒有移開自已的視線,目光甚至稱得上貪婪地看著王茵茵。

“這種疾病沒有治癒的可能,告訴你,也只是讓你擔心。”

王茵茵拼命剋制自已的情緒,將想講的話藏在咽喉,讓她的嗓子感到疼痛。

“好,我不知道,我就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應該當一輩子的傻子。”

我就不應該,真的愛上你。

宋時晏用盡自已最後一絲力氣拉住王茵茵,眼睛裡是看不清的複雜情緒。

“茵茵,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無論以什麼方式。”

王茵茵感受著他冰冷的指尖,對他露出一個無力且苦澀的笑容,聲音輕柔,止不住的顫抖。

“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宋時晏輕撫王茵茵的面頰,只是一個上午,她就憔悴了。

最後的這段時光,什麼都沒有。

王茵茵只是和宋時晏看著窗外的天色,緊握著對方的手。

太陽,西沉了。

這是最後一次,他們並肩看著黃昏。

醫院裡變得好冷,沒有風,但是寒意刺進了骨子裡。

儀器的聲音冰冷刺耳,王茵茵一直握著宋時晏已經冰冷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她看著宋時晏,經過那麼痛苦的搶救,就只是為了這一個下午的告別

她的目光不願移開,她有一種預感,這將是她這一生最後一次看見他。

王茵茵一直不願意放開握著宋時晏的手,最後不得已,醫院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在暈過去的時候,她甚至在想,暈過去也好,就又能見到他。

在夢裡,迷迷糊糊之間,王茵茵又站在了那扇門之前。

可這次,她知道她愛的人就在門後,王茵茵卻完全沒了推開門的勇氣。

她在想,是不是自已不推開這扇門,他就不會死,他就依然會坐在病床上等待著自已。

她就這樣站在病房門口,擰不開那個門把手。

她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站在家門口,卻不敢回家。

現實中。

王茵茵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現實的世界卻在宋時晏原本的安排下井井有條。

地下Z00001實驗室正式啟動,宋時晏已經身死的訊息,被死死地壓住,對外只說因病住院,休假一月。

王茵茵發燒了,燒了很久,醫生都以為她醒不過來了。

但在夢中,好像有這樣一隻冰冷的手,輕撫過她的額頭,帶走她的痛楚,而後消失不見。

她拼命睜開自已的眼睛,身上流出無數冷汗,可見到的只有空無一人的病房。

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沒抓住。

王茵茵醒來,檢測的儀器發出聲音,可卻沒有任何一個醫護人員進病房檢視。

王茵茵顫抖著想要下床,孩子,還有孩子,她還要照顧孩子。

可躺了太久,她下床時無力地摔倒在了地上,膝蓋砸到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扶住她無數次的那個懷抱,沒有再出現。

王茵茵忍不住開口呼喚那個永遠不可能回應她的人。

“時晏··”

可寂靜的病房內,屬於宋時晏的聲音傳來。

“嗯,我在。”

聲音清澈,就像春日的溪水。

聽見愛人的回應,王茵茵沒有絲毫的欣喜。

這不是時晏的聲音,完全不是!

聲線,語調,都沒有任何區別,可王茵茵知道不是。

這不是宋時晏的聲音,他絕對不會這麼對她說話。

“茵茵,我沒有離···”

不等那個聲音說完,王茵茵就崩潰地打斷他,拿起果籃裡的蘋果失控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砸去。

王茵茵的力氣很小,但這個蘋果四分五裂,迸濺出汁水。

“閉嘴,閉嘴,閉嘴!”

“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嘶吼,扶著櫃子,維持著自已所有的驕傲。

髮絲散亂,完全沒有了以往的美麗,就像一隻被雨淋溼的孔雀。

這不是她的愛人,他只是一個模仿者,只要聽到他的聲音。

王茵茵就感到痛苦,前所未有的痛苦。

她的世界,是真的崩塌了。

宋時晏,離開了她,從此以後,不會再有這樣一個人,永遠保護著她了。

‘宋時晏’看著王茵茵,記錄著她做的一切。

他不知道為什麼,王茵茵不願意承認自已,他就是宋時晏,繼承了他的一切記憶,和他沒有任何區別。

除了王茵茵,沒有任何一個人質疑他。

身體制作好以後,‘宋時晏’將自已的資料傳輸進去,和普羅大眾熟識的宋時晏沒有了任何區別。

他先處理了外界的風波,而後回到家中。

可王茵茵卻不見了,她去了其他地方,這些年她和宋時晏沒有去過的地方。

‘宋時晏’沒有控制她的行動,只是三點一線地持續著自已的生活。

工作,照顧孩子,看王茵茵。

王茵茵一年後回來了,只是拒絕見宋時晏,孩子她接到了自已的身邊,到週末王茵茵再把孩子送到他的身邊。

伴隨著他的存在,這個世界前所未有的光明穩定,這是除了王茵茵以外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

可終其一生,王茵茵沒有見過‘宋時晏’。

她不願意。

在王茵茵死後,‘宋時晏’才終於能夠來到王茵茵的身邊。

他伸出手,感受著王茵茵已經猶如枯木的手。

他握住她,面上是不會改變的笑容,他想。

原來,是這種感覺,和記憶中沒有任何區別。

他原先不明白,王茵茵為什麼不承認他,他認為自已就是宋時晏,沒有任何區別。

可當他按著程式中安排好的,將‘王茵茵’帶回他的身邊後,他才明白。

確實是不一樣。

這個人是我的愛人,但又不是我的愛人。

一樣,卻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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