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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師父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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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不說話,\" 紀曉辰在牢門外焦急的大喊

\"紀兒,你...來了\" 源修許久才虛弱的回應。

源修大師全身傷痕累累,但是依然閉眼盤坐,手裡捻著佛珠,嘴裡念著佛經。他內心光明,信仰堅定,堅剛不可奪其志,萬念不可亂其心。

牢門外的紀曉辰被這一幕深深震撼,抽泣著喊著師父。

源修大師,慢慢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紀曉辰,對他說。

\"走你自已的路, 找到你的父母。\"

\"我父母.....? 是誰?\"

\"師父, 我父母是誰? 你怎麼會在這裡\" 紀曉辰伸出雙手,大喊道

突然所有人都消失不見,淹沒在白光當中......

\"啊!~\" 紀曉辰從睡夢中驚醒,嘴裡喘著粗氣。 還好,還好,只是一場夢。紀曉辰內心舒了一口氣。他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 他掀開被子,忍著劇痛,下了床, 他望向窗外,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雲層鋪天蓋地的塞滿了山谷,但是遠眺,又能看見遠方有些許光亮,可能另外一邊是晴空萬里。 上層屋簷的雨滴,滴在下層的瓦片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被這響聲吸引,看著發起了呆....

\"在看什麼呢?\" 此時衍生師兄從門外走進來,對著視窗發呆的紀曉辰說道

紀曉辰轉過頭,看著衍生師兄。 回答道:\"就隨便走走,現在什麼時辰了?\"

\"你睡得都忘記時辰了,哈哈哈 也難怪, 你睡了足足兩天兩夜。\"

\"快來吃點東西吧,我給你帶了紅薯粥,\"

\"謝師兄\" 說著,紀曉辰端著喝了起來....

\"不過說來也奇怪,比武完成後,護法師兄檢查你的傷勢,說你五臟六腑受損嚴重,胸前肋骨骨折。\"

\"但是才兩天兩夜的功夫,你居然恢復了七七八八,真是個奇蹟。\"

紀曉辰沉默不語, ,看著自已攤開的雙手。 自從練習了迦葉菩提經之後, 身體肌理受損靠真氣調理,能夠快速修復,

\"現在,你可是我們寺中眾師兄弟眼中的蓋世英雄。 掌握著絕世神功。讓人眼饞啊。\"

\"你今非昔比, 你師兄我的武功 ,已經和你完全和你不可同日而語了。 哈哈哈\"

紀曉辰笑而不語。

\"對了,這武功叫什麼,我之前怎麼從來沒看你練過,住持教你的嘛?\"

紀曉辰從思過塔中意外獲得佛經, 他為了不給身邊的人添麻煩,打算把這個秘密永遠藏在心裡。

\"額.....對,住持教的...\" 紀曉辰吞吞吐吐的回答

\"對了,墨竹主持知道你在這次比武中的優秀表現,打算收你為關門弟子。 高興吧。。\"

\"這是寺中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如今你馬上就能夠實現了。\"

紀曉辰聽到這個訊息有點吃驚,他現在也忘不了主持那一副咄咄逼人的眼睛,而且,透過這次比武,自已恰好使用和墨竹主持一樣的武功 ,直接坐實了 自已偷看武功的事實, 完了,完了,指定完了,這次肯定要被逐出師門了。

另外一邊,蘇紀帶著兒子蘇夜羽和僕從蘇童正趕往崀山.....

\"爹,我們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蘇夜羽疑惑的問

蘇紀裝作沒有聽見,拄著柺杖,喘著粗氣,望著這層巒疊嶂的山峰,林中不時傳來鷓鴣鳥的叫聲,山路旁邊,一塊塊天然的巨石,讓人驚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時,也同時感嘆人是多麼渺小, 渺小到個人的世事沉浮,興衰榮辱在大自然面前,是多麼不值一提。

蘇紀此時露出輕鬆愜意的表情,以前一切的一切都慢慢的模糊, 宮廷內的爾虞我詐,爭權奪利的世界觀在慢慢坍塌,心彷彿歸屬這山間一隅, 從此晨歌暮雨,逃離人間是非。

蘇紀已是花甲之年,內心早已沒了年輕時的豪情壯志。他突然坐在地上,雙手按著鬆軟的泥土,他抓起一小塊,聞了聞,一股土腥和芳草的清香,直達肺腑,他彷彿想起曾經就是踏著這條路進京趕考, 懷揣著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的願景, 決心做一個好官,做一個為百姓做主的好官。

最後也如願高中,在殿試中取得第一名,狀元及第, 後進翰林,入內閣,位極人臣。 但是真實的官場好像不是一個為百姓伸張正義的地方, 反而成了權力鬥爭的舞臺,國家的資源,普通的百姓,都成為這些政治人物玩弄手段的工具, 最後都是上演著 \"你方唱罷,我登場的\"的戲碼, 又一批新的政治人物上場,而百姓則在這種無形的駭浪驚濤中,左右搖擺, 家破人亡。 自已也曾經想著修書一封,上奏天子,針砭時弊道出如今百姓生活困苦, 官員沆瀣一氣,魚肉百姓。

可是一想到最終的結果無非是,被同僚排擠,甚至被一意玄修的天子治罪。 禍及家人。 他選擇放下了手中的筆。 流芳千古遠不如家人的安危,自已的前途命運重要。

群體認同,和一個人固執的選擇一種道德底線。 混跡官場多年,早已懂得 \"和光同塵\"的蘇紀,自然會選擇前者。

然後這一次來雙佛寺, 也是完成一次恩人的託付,源修禪師為保我性命,獨自擔下罪責。 無論天涯海角。哪怕拼上自已這條命。自已也要完成使命。

\"繼續走吧,羽兒\"

\"是的, 爹。\"

不知不覺,蘇紀三人就來到了雙佛寺的門口, 蘇紀抬頭看著這氣派的寺門, 門口的兩對石獅,案首挺胸,張著獠牙,對著山谷嘶吼。 任何人到了這裡,都得生出敬畏之心。

蘇夜羽走上臺階,敲動門環。

\"門外何人?\" 靈智小和尚問道

\"戶部尚書蘇紀,到訪。 快把門開啟吧。 \" 蘇夜羽高傲的回答

\"戶部什麼書蘇紀,你的名字好長奇怪, 沒聽師父提起過。 我不能開門。\" 小和尚謹慎的說

\"嘿! 你這個小和尚, 古靈精怪的。\"

\"快把門開啟,要不然本少爺打爛你的屁股\"

\"咚~\"

蘇夜羽剛一說完, 門內的小和尚就關上了 第二道門栓.....

\"羽兒, 這是出家人清修之地,休要聒噪。\" 蘇紀嚴肅指責道

隨後蘇紀走到口門,把頭探到門縫。

\"小師父,麻煩你向苦無主持通告一聲,就說蘇紀求見。\"

\"好把。你等著\" 小和尚說完就屁顛屁顛去往住持殿了。

過了一會,門被開啟。 墨竹主持看著蘇紀,雙手合十鞠躬說道

\"蘇大人到此,貧僧有失遠迎, 請恕罪。\"

\"無妨,無妨。\"

\"蘇大人請寺內說。\"

眾人穿過千佛殿,禮佛堂,走過寺中廊道。蘇夜羽被廣場上練武的武僧吸引。 只見他們手腳靈活,招式剛勁有力,有得輕功了得。 腿一蹬就到了屋頂。

蘇夜羽心想 \"這個地方也太適合練武了, 之前聽師父說過,雙佛寺作為曾經的武林泰斗,武學底蘊深厚,曾經的苦無大師,更是武林神話,無人可敵。\"

他越想越興奮,恨不得在這個地方帶上十天半個月, 與這裡的高人好好切磋切磋, 看看自已的烈火訣練得如何了。 師父曾經也說過 ,只有不斷的和高手對決, 武功修為,才會不斷提高。

就在這時,紀曉辰剛從後上練功回來。迎面碰到眾人。 紀雙手合十向眾人行禮。 蘇夜羽看著這個身著僧袍,卻長著頭髮的武僧, 露出驚訝的表情。 \"為何此人留著頭髮,院裡的都是禿子。\"

此時紀曉辰也抬起頭,看向正在看向自已的蘇夜羽。 然後二人擦肩而過。

隨後眾人來到住持殿,墨竹安排幾人坐下。 沏上茶。

\"蘇大人到此,有何要事啊?\" 墨竹倒完茶,說道。

\"蘇某打擾大師清修了\"

\"無妨。\"

“十年之前在蘇某擔任湘陰縣縣令的時候,有幸和苦無大師交談過,並想他討教佛法。如今闊別十年,不知道大師還認得蘇某不。,請問他所在何處?”

\"苦無師兄已經閉關思過塔多年, 並且命令寺中任何人不得靠近。 也不見外人。 想必....\"

\"如此一來,寺中大小事務,就落在貧僧的肩上了。\"

蘇紀聽完臉上露出憂傷失望的神情。 隨後閉目,雙手合十。

蘇紀來到雙佛寺,一方面是為了幫恩人完成夙願,另一方面是與故人苦無大師離別多年,想再次與故人一聚。 他曾受蘇紀點化,一心向善。雖然這一生,蘇紀自認為在政治上毫無建樹。但是不曾有過戕害百姓,貪贓枉法的行為。 他家中神龕上祭的是祖宗 和佛祖。 這是他在這官場洪流中,保持立場的精神信條。

\"請問大師,寺中可有一個叫做紀曉辰的人。\" (蘇紀)

\"靈智,你去叫紀曉辰過來。\"(墨竹)

“是,住持”(靈智)

\"有,大人喚他何事?\"(墨竹)

\"貴寺的源修禪師 , 在京城被皇上邀請進宮為太后做法事。 太后身體每況愈下, 宮中太醫已經束手無策了。所以想請禪師為太后唸經祈福。而源修禪師看到去京城的路上,百姓餓殍遍野,流離失所。進入宮中後,禪師向皇上說了這一路的景象。並說這一切的根源,包括的太后的疾病, 是上天降下的罪責。 希望皇上停止玄虛,體恤百姓。輕徭薄賦。 此話一出,惹怒了皇上。 被皇上打入死牢......\"

\"那這事與蘇大人你何干呀?\"(墨竹)

\"生性多疑的皇上根本不相信這事是源修禪師一人所為,一定有幕後主使教唆。\"(蘇紀)

\"而我就是推薦人, 是我向皇上推薦的源修禪師。所以皇上就將我免職,待審。 \"(蘇紀)

\"嚴嵩從中挑撥, 說這是佛門蠱惑世人。與道家相沖,不利於皇上修煉。這一套歪門邪說,皇上居然信了。 我也恰好是信佛之人,所以我府中被錦衣衛全程監視。 此時我全家一家老小都危在旦夕。 \"(蘇紀)

\"後面源修禪師用紙寫了幾個字, 這幾個字送到了皇上的手中。 皇上看過。心領神會。立即解除了我的監視,官復原職。 \"(蘇紀)

\"我去牢房看望恩人。他交給我一封信。讓我轉交給雙佛寺一個叫做紀曉辰的人。\"(蘇紀)

\"所以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蘇紀)

\"原來如此, 那源修師弟寫得是幾個什麼字?\"(墨竹)

\"恐怕只有天知道.....\"(蘇紀)

紀曉辰此時推門而入, 他在門外聽到了這一切。 師父是這個世上他唯一的親人。他一定要救出師父。

\"那為何我師父還沒有放出來。\" 紀曉辰憤怒的問

\"皇上的性情無人能懂,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禪師出來。 不過可以確認的是,禪師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不,師父在那裡多待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我一定要去救他。\" 紀曉辰大喊道

蘇紀此時明白這是對方寺中的私事,也就不打擾了。 於是把信交給紀曉辰,就離開了寺廟。

房間裡此時只剩下墨竹主持和紀曉辰兩人 .....

\"住持,我一定要去救師父。\" 紀曉辰焦急的說道

\"可是寺中規矩,不能隨便出入,而且此去凶多吉少。 何為出家? 就是遠離凡塵俗世。\"

\"求主持成全,師父將我撫養長大,他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必須去救他。\" 紀曉辰當即跪下。懇求的說道。

\"辦法嘛,,,,,也不是沒有。\"

\"只要你願意還俗。還俗之後從此不再踏入寺中一步。\"

紀曉辰救師心切,直接了當的回答

\"弟子願意還俗。\"

\"還俗有一個要求, 就是寺中任何物件,不能帶出寺門,包括你身上這身僧袍。\"

\"對了.....還有任何佛家經典書籍,必須上交\"

紀曉辰聽完突然大腦突然卡住了。 然後突然想起之前那兩本經文。他知道此事遲早要敗露。而今師父有難。已經考慮不了這麼多了。 反正上面的迦葉菩提經已經熟練掌握。那本達摩金剛經已經沒機會練了。

於是紀曉辰從懷中拿出了這兩本經書 ,放到了墨竹主持的手上。

墨竹主持看著這兩本經書,激動萬分。 之前的看到紀曉辰能夠順利施展第六式 \"佛法無邊\" ,想必這武學奧秘肯定藏在達摩金剛經中, 前些日子比武,他看到達摩金剛經境界比迦葉菩提經更勝一籌, 那個衍修只學了其中兩式,就有如此武學造詣。 如果都學成,那肯定可以問鼎武林。 墨竹主持滿意的收下了這兩本經文

\"那你過些日子收拾好東西,就下山吧, 我也送你些盤纏,你路上用得著。 對了,你下山的原因,不許向師兄弟說。\"

\"謝主持成全,弟子明白\" 紀曉辰跪下叩了頭。

幾天過去了。 紀曉辰背起行囊,向眾師兄弟告別。準備下山了。

而後墨竹主持以紀曉辰出入思過塔盜取佛經的名義將其逐出師門..... 希望眾弟子引以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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