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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湘西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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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辰慢慢地從長沙府走出來,騎著馬朝著湘西州前進著。他眼前的景色漸漸發生了變化,原本繁華喧囂的城市街道被茂密的森林所取代。

這裡的民風十分淳樸,人們過著簡單而寧靜的生活。由於此地常年積水且雨水充沛,當地的建築風格也因此獨特起來——居民們大多居住在用木頭搭建而成的吊腳樓裡。這些建築依水而建,高高翹起的屋角如同飛鳥展翅般伸向天際。

道路兩旁的樹木高聳入雲,它們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綠色的天幕。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光影斑駁,給人一種神秘而夢幻的感覺。林中還佈滿了各種各樣的灌木叢、荊棘叢,它們像是守護這片土地的衛士,靜靜地佇立著。

紀曉辰耳邊傳來陣陣鳥鳴聲,或清脆悅耳,或悠揚婉轉。這些鳥兒似乎並不歡迎他這個外來者,不停地鳴叫著,彷彿在警告他不要侵犯它們的領地。面對這樣的景象,紀曉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畏之情。他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繼續向前邁進。

紀曉辰悠然自得地騎在馬上,緩緩穿行於林間小道之中。他並不急於趕路,任由座下駿馬信步而行,偶爾還會停下來啃食路邊的青草。道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繁茂的枝葉間垂下條條藤蔓,宛如綠色的瀑布。幾隻頑皮的猴子敏捷地攀爬在這些藤蔓之上,歡快地盪來盪去,相互追逐打鬧,彷彿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遊戲。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紀曉辰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他沐浴在這溫暖的光輝中,心情格外舒暢。微風輕拂著他的臉龐,帶來陣陣清新的空氣和隱約的花香。紀曉辰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與寧靜。此刻,他遠離塵囂,沉浸在這片寧靜祥和的世界裡.....

這和諧安寧的一幕沒有持續多久, 天空就下起了大雨, 山谷裡經常陰晴不定。 時而烈日當空,炙熱難耐,時而又下一場猝不及防的大雨, 紀曉辰的僧袍在這反覆無常的天氣中,逐漸褪色,泛白。 但是作為一位修行多年的僧人。 他早已習慣。 可能自從他隨師傅源修大師來到寺中,就習慣了這種天氣。

前方不遠處,一道巨大的瀑布宛如銀練般飛瀉而下,濺起無數水花。山高谷深,險峻異常,而水流則如脫韁野馬一般奔騰洶湧,氣勢磅礴。

他站在岸邊,凝視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湧起一股豪邁之情。突然間,他感到身上一陣奇癢難耐,彷彿有千萬只小蟲在啃噬著他的肌膚。他再也無法忍受,迅速脫下身上的僧袍,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了水池之中。

溪水冰冷刺骨,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同時也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感。他順著水流遊動,逐漸靠近了瀑布下方。當上方的水流如暴雨般傾洩而下,擊打在他的頭頂時,他感到一陣輕微的刺痛,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異樣的快感。他緊閉雙眼,全身心地沉浸在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中。

此刻,他彷彿與大自然融為一體,忘卻了一切煩惱和憂慮。他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自由,任由溪水沖刷著自已的身體,帶走所有的疲憊和壓力。在這個瞬間,他彷彿領悟到了生命的真諦,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自在與解脫。

紀曉辰突然感嘆,當和尚,還真不如當一個林中的農夫。遠離世間紛擾,他從小研讀佛法, 內心純淨如水,慾望不過一日三餐, 天地之間的山川胡泊就是最好的消遣。

他不懂江湖人為何追求武學的至高巔峰。 他站在山頂,就覺得海納百川,天地盡收眼底, 人間至此,夫復何求。他也不懂世間為何這麼多爾虞我詐,為何人人都奔赴慾望的苦海,卻又希望儘快上岸。 明明自然已經給予了人基本的生存條件 ,陽光,雨露,清新的空氣,地裡成熟的莊稼。 但是社會又分成三六九等,讓上層的人奢靡浪費,紙醉金迷,讓下層的人食不果腹。

這時從周圍的草叢中爬出一條兩米長的蛇,它想遊過對岸。紀曉辰看到正在急流中艱難彎曲爬行的蛇, 他興致勃勃的一個下潛就游到了蛇的下方, 猛的伸出手,抓住了蛇,蛇收到驚嚇,想轉頭攻擊他, 他另一隻手又迅速的按住蛇頭,舉過頭頂, 然後雙手拉扯,搓起了背, 蛇的鱗片,颳得背好生舒服,止癢按摩的絕佳工具。

這時紀曉辰隱約聽到林中有腳步聲, 但是溪流聲過大,他沒法辨別清楚方向。 突然一個揹著竹簍的姑娘,手拿一把小土鎬,慢慢的走到了小溪邊,紀曉辰看到有人頓時驚慌失措,於是就立馬潛到水裡,踩在石頭上。

那姑娘穿著繡著奇怪花紋的衣服, 揹簍裡裝滿各種草藥。他放下土鎬,在河邊洗手,然後雙手捧起一瓢水,直接喝了起來。 \"啊,好清涼呀。\" 接著用衣角擦乾嘴角的水漬,正準備離開。

突然紀曉辰腳底的石頭上苔蘚太滑,一個不小心,重心失衡,他嗆到一口水,快速上浮。

\"誰?\" 姑娘大喊道。

紀曉辰一絲不掛的呆呆站在水中, 姑娘從上到下看了個全乎。

\"啊~\" 姑娘發出銳利的叫聲。

紀曉辰慌忙的環顧四周,然後說道 \"別叫,別叫。。。求你別叫了\" 然後用蛇擋住重要部位。

過了一會,姑娘停止叫喚了, 揹著紀曉辰,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在這裡耍流氓\" 姑娘不解的問道

\"女施主,誤會了,貧僧路過此地, 身體奇癢難耐,於是在這裡洗了個澡。\" 紀曉辰慌慌張張的說。

\"和尚? 你是和尚。\" 女施主說完,於是好奇轉過頭,看著紀小辰用蛇擋住下體,滑稽的表情,頓時笑出聲來。 \"哈哈哈!\"

紀曉辰又快速蹲回水中, 女施主又轉過身去

\"那你快點穿好衣服吧。 哈哈哈哈\" 女施主嗤笑著說

紀曉辰快速把手中的蛇扔掉, 然後一個箭步流星, 快速跑到岸上, 披上僧袍。

\"女施主,你好,貧僧叫紀曉辰。\" 紀曉辰雙手合十的說道

\"你好,我叫遊夢\" 姑娘微笑著看著眼前這身穿僧袍,卻又披頭散髮的紀曉辰。

\"和尚不都是光頭嘛? 你為何留著頭髮?\" 遊夢姑娘說完就笑了起來。

\"貧僧....貧僧從小在寺中長大, 師父未給我剃度。\" 紀曉辰低著頭拘謹的說道。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和姑娘說話, 雖然他沒接觸過異性,但是這個年紀,對於男女之間那種感覺是長在基因裡的, 佛經也沒法消除人最基本的男女情感。

\"哦,原來是這樣, 好吧, 那就原諒你吧。\" 遊夢姑娘看著眼前這個呆頭呆腦的和尚,頓時放下了戒備心。

紀曉辰依然低著頭, 不敢抬頭看對方, 剛才的尷尬場面,如今依然迴盪在自已的腦中。

\"這裡的山路難走,而且外地人很容易迷路, 山中有各種野獸, 太陽快落山了, 你有落腳的地方嗎?\" 遊夢姑娘好奇的問。

紀曉辰搖搖頭。

\"那就和我一起回寨子吧。 我帶你認識下我爹爹。 你跟著我就是了。\"

\"哦!\" 紀曉辰愣了一會, 擠出了一個字。

太陽已經落下山頭, 落日的餘暉讓天空多了一層金色圖層, 同時也照亮了二人回去的路。

\"一般的外地人是走不出這個林子的,所以我們這裡基本沒有外人進入。\" 遊夢姑娘熱情的攀談起來

\"如果沒有寨子的人帶領, 你這個和尚估計晚上就會被喂狼。 哈哈哈\"

\"姑娘你剛才說的爹爹是什麼人?\" 紀曉辰問道

\"他是墨風苗寨的寨主。 \"

二人穿過一片荊棘叢, 這條荊棘叢蜿蜒曲折,且有多條小路, 其中只有一條通往古寨, 如果走錯一條,就可能迷路, 而夜晚就成了豺狼的天堂。

不到一會功夫,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二人已經來苗寨門口,只見寨內,燈火通明, 寨中房屋依樹而建。 有些是靠著大樹建造一座吊腳樓,有些是把房屋建在空中,依靠巨樹的軀幹作為主體。 每個樹屋之間用建成各種木製空中過道。連成一片。 而有些是直接把大樹掏空,安上木門, 開一個小窗, 寄木而居。

二人緩步走進寨子, 看見一些吊腳樓門口坐了一些老人,忙碌一天,坐在靠椅上, 嘴裡叼著焊煙, 一口口享受的吸著。 也有一些老太太,從門外謹慎看向這個牽著馬的外地人, 到了晚上依然有健壯的男人在扛著木頭,敲敲打打修補自家的樹屋。

二人走到一棵巨樹下。遊夢姑娘撩起褲腳, 抓住前方的梯子。

\"我們要上樹了。\" 遊夢姑娘笑著對紀曉辰說。

紀曉辰趕忙把馬騎在一旁的欄杆上。跟著她爬上了梯子。

二人到了樹上, 此種場景讓這個外地人驚掉了下巴。 原來還有人這麼生活, 只見樹上又是一番景象。樹與樹之間,各種過道錯綜複雜。連成一片,二人走在過道上, 看著樹上奇特的木屋,屋內燈火通明,他看到有人正在準備晚飯, 有婦女在照顧啼哭的嬰兒,也有一堆男人在喝著酒,聊著天,太奇妙了, 彷彿誤闖進精靈的領地。

\"夢,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一個老婆婆從木屋的窗戶探出頭,親切的問道。

\"路上耽擱了。 姨, 你吃晚飯了嗎?\" 遊夢姑娘微笑著回應

\"吃了,快回家吧\"

\"夢姐姐,你去哪裡了。 你說給我找的獨角仙,你找到沒有?\" 一個小木屋內, 一個小孩突然跑出來, 對著遊夢姑娘說道

遊夢卸下揹簍, 從裡面拿出一個用樹葉包裹的物件, 她慢慢當著小孩拆開。 只見一個長著兩隻大角,體型頗大的黑色昆蟲在裡面爬來爬去。

\"哇,獨角仙\" 小孩驚訝的叫著。

\"謝謝夢姐姐。\" 說著,小孩小心的接過這個\"小寵物\"

紀曉辰看著眼前這個像仙女一樣善良的女子,頓時露出了微笑, 他漸漸放下了拘謹, 對方天真,純潔的笑容,驅散了內心的慌張,這一路的勞頓,也煙消雲散, 林中的人安居樂業,各自過著自已平穩的生活, 守護著自已的小天地, 讓紀曉辰的內心升起一股股暖流。

\"我帶你去見見我爹爹吧? \" 遊門姑娘對著紀曉辰說道。

紀曉辰高興的點頭.....

另一邊,華山派正在遭遇一場滅門之災, 混元派為首的靈慧道人,帶領門派眾人圍攻華山。 如今東峰已經被攻破, 華山弟子死傷慘重, 華山掌門令狐南,持劍站在靈慧道人的對面, 他作為華山派的掌門, 心中必須有誓死捍衛華山派尊嚴的信念,不允許任何人毀壞華山的清譽。

他揮動長劍, 只見他的真氣幻化成三個劍意分身。 劍意快速朝著靈慧道人一劍刺去。靈慧道人,身體向後飛昇躲避, 另一個劍意分身,又快速飛到他的身後,持劍砍來。 他瞬間移動到高空,躲開了攻擊, 令狐南本體。同時快速持劍向著他飛來, 口中念動 “總決式” 只見他反握劍柄, 飛速向靈慧道人砍來, 一劍,兩劍,三劍,四劍, 快速從不同位置攻擊,空中劃過四道劍印,由於速度太快,靈慧道人即使使出先天闡功,從不同方向抵擋,也開始難以為繼,

令狐南見攻擊有效,不斷加快攻擊, 在空中不斷穿梭。無數把利劍從四周向靈慧道人襲來, 突然令狐南見靈慧道人抵擋空隙, 他驅動劍意 念動咒語“劍氣留形” 只見從令狐南身體藍色的真氣化作一個劍意人型, 持劍向靈慧道人刺來, 從靈慧道人身邊擦身而過, 然後令狐南本體快速位移到劍意的位置,合二為一。 令狐南收劍, 背對著靈慧道人。

靈慧道人手指開始滴血, 劍劃破了他的手, 他看著自已流血的手, 然後再驚訝的看著令狐南, 他想不到令狐南居然劍法已經修煉到如此地步, 難怪華山派敢公然和自已對抗。

令狐南轉過身來,看著手在不斷淌血的靈慧道人。

\"你這個妖道, 自認為武功無人能敵,隨意欺凌其他門派,我華山派也不是吃素的。\" 令狐南底氣十足的說道

\"哈哈哈, 有趣,有趣。就是這種感覺,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已流血,好久沒有過如此痛快的戰鬥了。\"

說完,靈慧道人開始舔著自已流血的手指,突然他手臂上劃破的面板開始快速癒合。

令狐南大驚 心想 \"原來先天闡功真有起死回生,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

靈慧道人心神一凝,伸出道指, 口中念道 \"天地無極,乾坤道法 \" 只見金色的八卦圖赫然顯現, \"五寄中宮六乾是,仙傳秘訣神針法 離火\" 八卦圖開始轉動, 轉動到離卦。只見八卦圖中生出無數條鐵鏈,衝向令狐南,令狐南快速閃躲,鐵鏈扎入地面, 但是鐵鏈就像定位一樣, 如觸手一般不斷追著他跑, 令狐南繞著東峰持劍快速飛跑, 時而飛入空中。 鐵鏈緊追不捨, 突然一個躲閃不及,鐵鏈劃過他的臉頰, 慢慢滲出血來, 令狐南此時感覺眼前的人是一個極其難以對付的角色。 他不斷持劍砍去。 砍斷了鐵鏈, 但是又會不斷從八卦圖中長出新的鐵鏈, 他不斷閃躲,每次都避開了致命攻擊。

他站在巨石上, 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於是他催動真氣,口中默唸 \"人劍合一\" 突然他變化成一柄巨大的藍色寶劍, 朝著靈慧道人襲來, 可惜鐵鏈快速擋住了令狐南的偷襲。在空中,寶劍飛速移動, 鐵鏈緊追不捨 ,這時一條鐵鏈鎖住了劍身, 然後無數鐵鏈快速纏繞,把劍牢牢困住,靈慧道人露出詭異的笑容

靈慧道人道指向前指出,只見鐵鏈變成紅色, 然後燃起劇烈的火焰。 不斷炙烤著這把藍色巨劍, 巨劍裡發出令狐南的哀嚎。 突然令狐南憑僅存的法力, 發動劍氣流形, 才從鐵鏈中逃離。

令狐南顯出真身, 倒在地上, 一口鮮血吐出。 他已經無力再戰。

\"令狐掌門,怎麼樣。 哈哈哈哈\"

\"和誰鬥,都不要和天鬥。 凡人是鬥不過天的。\" 靈慧道人對著倒地的令狐南說道。

\"你個妖道,妄談天數, 老天總有一天要收你。\" 令狐南捂著胸口痛苦的說道

\"哈哈哈, 我就是天\" 靈慧道人張開雙臂,對著天空咆哮道。

\"大不了,同歸於盡。\" 令狐南艱難的站起身。

\"什麼? 同歸於盡? 你看看你自已現在的樣子, 只剩一口氣了。 哈哈哈哈\" 靈慧道人狂笑道。

令狐南, 調整呼吸。他揮動雙手, 只見他全身流淌出藍色的真氣,真氣向四周擴散。地面發出劇烈的震動。

靈慧道人環顧四周, 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是?\"

\"太古劍陣!\" 令狐南念動咒語, 突然東,南,西,北,中,五座山峰開始劇烈震動, 發生位移。在空中移動成一個五角陣圖的形狀, 令狐南飛入空中,化作五把藍色巨劍, 巨劍分散,分別飛入五個山峰, 直接分別插入地面, 山峰開始轉動, 巨劍互相連線,形成一個結界。

靈慧道人開始神情慌張起來,身體快速飛昇,準備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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