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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朱熙川瞧著眼前的人。
蘇千渠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為什麼是你?”
“金枝,回來!”朱熙川對著蘇千渠身後說道。
“殿下!”
“沒事!”
金枝只好不情不願地收回了鞭子回到了朱熙川背後。
蘇千渠警惕地怒視眼前的兩人,朱熙川好像看不到她眼中的怒色,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我不來,你就再也見不到小桃了。”
蘇千渠握緊了手裡的刀,“你怎麼知道小桃?”
朱熙川用勁一撥撥開了蘇千渠的刀,“這京城裡的事情能瞞過我?”
蘇千渠被慣力一個踉蹌,“你!”
朱熙川突然臉色一暗,“林稚!”
雨聲越來越大,偏靜的的小巷子裡蘇千渠聽得很清楚這兩個字,渾身的血液彷彿被凝固了。陌生又熟悉的兩字,彷彿聽到穿越時空有人在叫自已。
蘇千渠心裡亂如麻,面上不顯,“殿下不要轉移話題。”
朱熙川神情嚴肅道:“蘇千渠,不,林稚。我在喊你!”
蘇千渠再次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見到蘇千渠的動作,朱熙川說道:“我們來談筆生意,如何?”
雨滴漸小,蘇千渠身上的青衣已經淋溼了好像被潑墨了一般,溼噠噠的頭髮緊貼在臉頰上,臉色彷彿被雨水重新濯洗了一遍,煞白的。
“我和殿下您沒有什麼好談的。”
“那你還想不想見小桃了?”
“她在哪?”蘇千渠慍怒道。
朱熙川聳了聳肩,“我知道你想知道真相。”
蘇千渠鬆口道:“生意可以談,但我要先見到小桃。”
“請!”朱熙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蘇千渠引入巷子的深處。
在巷尾有一戶院子,三人走了進去。
青廬見是朱熙川,“殿下!”
朱熙川擺擺手,青廬帶路進入臥房,床上躺著小桃。
蘇千渠上前搖了搖她,“小桃!小桃!”沒有任何反應。
蘇千渠迅速拔刀指著青廬問道:“你把她怎麼了?”
朱熙川解釋道:“她被人下藥了得昏迷一陣子。”注意到蘇千渠的目光,他又加了一句,“不是我們下的。”
蘇千渠輕輕掩上了門讓小桃好好休息。一行人來到了院子裡,朱熙川開口道:“現在可以了吧?”
“你想讓我做什麼?”
朱熙川微笑道:“我需要一把手深入錦衣衛內部。”
“為什麼是我?”蘇千渠問道。
“你的秘密很多,”朱熙川湊近說道,“當年的案子你也想知道真相,不是嗎?”
蘇千渠恢復了平靜,思索後開口:“好!但我也有原則。”
“你說。”
蘇千渠伸出手指,“第一,我不能背叛我的義父;第二,我不會傷害我的同僚。”
朱熙川一揮手,“那當然。”
說完,蘇千渠要回房去照看小桃去了。
“等等!”朱熙川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到蘇千渠手裡,“這是小桃的賣身契。”
蘇千渠輕笑道:“沒想到綴錦樓背後的老闆竟然是尊貴的二皇子殿下!”
朱熙川無所謂地說道:“以後是自已人。”
蘇千渠接下了賣身契,朝著朱熙川拱手錶示謝意。
見蘇千渠進去了,院子裡的青廬問道:“殿下,這樣真的可以嗎?”
朱熙川朝著蘇千渠離開的方向眯著眼說道:“放心,她遲早會是我刺入錦衣衛的一把利刃!”
他又說道:“青廬,那群人找到了嗎?”
青廬回道:“已經服毒死了。”
黃昏,已經昏迷了一天的小桃悠悠地轉醒。見到守在床邊的是蘇千渠,驚訝道:“蘇大人,你怎麼在這?我不是被人抓走了嗎?”
“小桃,你醒了!”蘇千渠驚喜道。
小桃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這是哪啊?”
“這是綴錦樓後面的一座院子,這段時間你就先在這裡養傷。”
小桃點了點頭。
蘇千渠把賣身契塞到小桃手裡,“小桃,以後你是自由的。”
小桃展開那張禁錮了自已半生的紙,熱淚滾落了下來,“我是自由的了,謝謝你蘇大人!”說著要起身跪謝蘇千渠,蘇千渠連忙制止住了她。
由於不方便透露朱熙川的資訊,蘇千渠只能把這件事認了下來。
“小桃,我說過人生是往前看的。”
小桃臉上露出真摯的微笑,“蘇大人,您是好人。”
“你先休息我要處理事情,這裡會有人保護你。”
小桃拉住蘇千渠想要離開的衣角,蘇千渠安慰道:“沒事,這次的事情不會在發生的!”
“不是,”小桃扭捏道,“蘇大人,出去小心!”
蘇千渠微微一笑,“放心吧。”
出了院子,蘇千渠發現朱熙川一行人已經離開了。在暗處還有幾個影子,應該是朱熙川派來保護小桃的人,蘇千渠放下心來。
回到錦衣衛指揮所裡,李二還在昏迷中,大夫正在處理他身上的傷口,換下來了一盆血水,蘇千渠心裡充滿了愧疚和心疼。
“大夫,他怎麼樣了?”蘇千渠上前問道。
大夫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頭,洗過了沾血的手後捻著花白的鬍鬚說道:“再晚一步這根胳膊就真的廢了!”
蘇千渠拱手謝過大夫,命錦衣衛將大夫送回去。
大夫走後不久,大理寺的徐南山也來看望李二。
“聽說李校尉受傷了,我帶了一些家裡的藥材。”說著把手裡的人參遞給蘇千渠。
不愧是嶺南大族徐氏,這種千年人參連皇宮都不常見,而徐南山卻拿來送人。蘇千渠謝過徐南山,這株人參能讓李二恢復地快些。
徐南山被蘇千渠請到了錦衣衛內部,開口道:“蘇大人,二皇子接手了案子。”
“什麼?”
徐南山繼續說道:“二皇子已經抓到了兇手,現在已經結案了。”
“我怎麼不知道!”蘇千渠憤然,朱熙川為什麼這麼做!
“蘇大人,但願以後我們還能一起辦案!”徐南山向蘇千渠作別。
蘇千渠的腦子像炸開了一樣,為什麼!為什麼不讓她繼續查下去!思緒雜亂的她連徐南山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有注意。
夜晚的乾坤宮裡,邵剛站在下面等待著皇上的發話。
皇上豪氣地一收筆,在潔白的宣紙上落下漂亮的一捺,“邵剛看朕這字有沒有進步?”
邵剛恭順地回答道:“皇上寫的字自然是好的。”
皇上笑了笑,開啟話題,“北鎮撫司的袁海就要到任了,你有什麼人推薦嗎?”
“當然要選皇上心儀的人。”
皇上看著邵剛說道:“邵剛你也跟了我二十多年,替朕辦了不少上不得檯面的事情。”
邵剛知道這是皇上要給他說真心話的前奏,於是恭敬地等待著皇上接下來的話。
“朕的太子也需要一個像你這樣也能盡力幫助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