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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熙川認真研究起從賀文濟手裡拿到的名冊,前幾天只是粗略地看了看,他想從中找出攻破太子的方法。
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個大漏洞,雖說山東的很地下錢莊為太子效力,但太子熟知的只有幾個大的錢莊,零星小型地下錢莊朱明宇不一定知道。這點從裴秀的身上就能看出來。
“殿下。”青廬端著一個精緻的盒子走了進來。
盒子吸引了朱熙川的目光,“這是什麼?”
青廬解釋道:“裴大人給的。”
朱熙川開啟是茶葉,“他怎麼說?”
“裴大人說,殿下日夜操勞多喝些養神的茶,對身體好。”
朱熙川冷笑一聲,合上了蓋子,“虛偽。”
“哦?這是什麼?”蘇千渠進來看到青廬手裡的茶葉問道。
蕭晉拓也頗有興趣道:“殿下收賄賂了?”
朱熙川厭煩道:“裴秀送的。”
蘇千渠驚訝道:“沒想到啊。”
“難道是前兩天殿下說要找到賀府起火的兇手,裴秀心虛來打探殿下的態度?”
朱熙川回道:“應該是。”
蕭晉拓問道:“殿下,一大早把我們叫來有什麼事嗎?”
“有事,大事。”朱熙川把名冊放在兩人面前,“我發現了一個漏洞。”他就把研究出的漏洞告訴了蘇千渠和蕭晉拓。
蘇千渠聽完後反問道:“難道殿下想要找到這些地下錢莊?”
朱熙川微微一笑道:“不止找到那麼簡單還要掐斷他們和朱明宇的聯絡。”
“那我們要怎麼做?”輪到蕭晉拓開口了。
“我仔細研究了一下,名冊上最大的地下錢莊就在這裡。”
蘇千渠和蕭晉拓對視一眼。
朱熙川繼續說道:“我們就從它開始。”
從朱熙川那裡回到自已的房間,林峰在那裡等候著蕭晉拓。
“大人。”林峰猶豫著開口。
蕭晉拓抬了一下眼皮,“有什麼事嗎?”
“大人,我們是決定給遼王效力了嗎?”林峰問道。
蕭晉拓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或許只有遼王能幫我們最後的復仇。”
“我明白了。”
第二天早上,朱熙川帶著蘇千渠和蕭晉拓三人來到了福源茶樓。
福源茶樓就是記在彭珂名下,和李長盛的茶園同流合汙的地方。表面上是彭珂和李長盛經營著茶樓,誰也沒想到這裡竟然是地下錢莊。
前段時間,蕭晉拓抓了李長盛等人並關了他的茶園。彭珂被抓,李長盛被斬,兩位老闆都不在這茶樓也經營不下去而關門了。但茶樓是表面實際的錢莊才是他們的主業。
福源茶樓消失了但它裡面的錢莊還在運轉,彭珂和李長盛只是它表面的老闆,實地裡他的老闆是太子的人。恐怕這點彭珂和李長盛也不知道吧。
“進去看看。”朱熙川說道。
蘇千渠推開門,一股灰塵撲面而來,“咳咳咳。”
茶樓裡的東西早已被搬空,越是這樣越說明這裡有問題。
“可惜,來晚了。”蕭晉拓說道。
朱熙川回道:“茶樓只是他們的掩飾,換個地方一樣運轉。”
“那我們再去哪裡找他們?”蘇千渠問道。
“蕭廠督不是常說‘人走過一定會留下蹤跡’,一樣的道理,這麼大的錢莊一定會留下痕跡的。”朱熙川道。
“看樣子是彭珂一被抓就轉移了這裡,夠謹慎的。”蕭晉拓皺眉道。
朱熙川點點頭。
福源茶樓裡沒有什麼收穫,三人回到了住所。
“短時間內轉移一定不會去陌生的地方,所以一定還在這裡並且還很有可能是曾經有關聯的地方。”朱熙川回來後分析道。
朱熙川叫來了青廬,“青廬,你去查一次彭珂名下的財產還有哪?”
“是。”青廬立馬消失在視野裡。
蘇千渠突然好奇問道:“殿下身邊的金枝怎麼最近沒有看到啊?”
“金枝躲在暗處,不得已不經常出來。”其實金枝已經回京城了,他在外但也不能缺少京城的訊息。
“這樣啊。”
“你們回去吧?”朱熙川說道,“忙了一天回去休息休息。”
“走吧。”蕭晉拓示意蘇千渠。
蘇千渠跟著蕭晉拓後面出了遼王的住所,走在大街上兩旁的酒肆還亮著燈光。
“喝一杯?”蘇千渠指著其中一家酒肆邀請道。
蕭晉拓瞥了蘇千渠一眼,好像來了山東後自已和她越來越熟悉了。不光是因為一起辦案還有一些自已說不上來的事務。
“進去吧!”蘇千渠不給蕭晉拓拒絕的機會就把人擠進了酒肆。
“客官,喝些什麼?”老闆的樣子是個老實人有些拘謹地搓著手問道。
酒肆不比酒樓,簡單搭起的棚子的環境十分簡陋,老闆用毛筆把酒的種類和價格寫在前面黑漆漆的牌子上。
“一壺花雕,”蘇千渠補充道,“再來一壺竹葉酒。”
“好嘞,客官裡面坐稍等。”
蘇千渠和蕭晉拓挑了一個角落,雖然已經很晚了但酒肆還有扎堆喝酒的酒鬼。
“客官,您的酒。”老闆給蘇千渠和蕭晉拓上了酒和兩隻碗。
蘇千渠準備要拿起碗倒酒,結果發現碗裡有灰塵,她只好皺著眉用袖子擦了擦。
蘇千渠剛想問蕭晉拓需不需要擦碗,就看到他的做法更直接,拿起桌子上那壺竹葉酒倒在了碗裡,兩隻手指夾著晃了一圈把酒潑在了地上。
蘇千渠默默收回了想要幫忙的手,給自已倒了一碗花雕。
蕭晉拓拿起蘇千渠放下的花雕要給自已倒一碗,蘇千渠制止了他,“蕭大人,酒混合在一起容易醉。”她看了看蕭晉拓碗裡殘留的竹葉酒。
蕭晉拓大手一揮,“我會擔心這些?”說著不顧蘇千渠的阻攔給自已倒了一碗。
蘇千渠不好再說什麼。
“來!乾一碗!”蘇千渠舉起碗對蕭晉拓說道。
蕭晉拓頷首,仰頭喝盡了碗裡的酒,瞬間感覺一股火辣直衝鼻腔。看到蘇千渠喝完毫無異樣,他硬生生嚥下了想要咳嗽的慾望。
蘇千渠開口道:“蕭大人,我能問一下您是怎麼和遼王熟悉起來的嗎?”她實在好奇,在京城裡兩人幾乎沒有接觸啊。
蘇千渠喝了一口酒等了半天沒有回應,“嗯?”
蕭晉拓已經醉倒了,原本陰白的臉因為醉酒染上了紅色,為他白皙的臉增添了幾分異色,這抹亮色也讓他有了正常人的顏色。
“喂,蕭大人?”看樣子真是醉倒了,蘇千渠嘟噥一句,“這麼不能喝逞什麼能?”
轉念之間蘇千渠又覺得好玩,平常不近人情,人狠面辣的東廠廠督竟然酒量這麼差,一喝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