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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棟熙沒見過這樣的婁奕，眉眼低垂，高挑的身形略顯佝僂，俊美無雙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委屈。
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默默地咬緊牙關，強忍著內心的不安。
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他挺直的鼻樑滑落，滴落在緊握的拳頭上。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又鬆開，彷彿在努力剋制著某種情緒的爆發。
與平日裡的漠然形成鮮明對比，只是一個在委屈和心虛中掙扎的普通人。
即便懷棟熙心裡有些脾氣，可見到如此情形，還是面容緩和不少。
“你，你今天這麼好說話？知道錯了吧！”
懷棟熙對於這個朋友的怨念頗深，往日都是他指揮別人做什麼，現在還輪到婁奕指揮他，還語氣不善，要不是婁奕今天和他主動投降道歉 ，他早晚有一天要找回場子。
婁奕低頭笑了笑，輕聲說道：“嗯，我知道錯啦。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讓懷棟熙不禁心頭一軟。
“哼，這還差不多。”懷棟熙故作傲嬌地抬起頭，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
“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你們可以再睡一會兒。”
焦瑞陽作為此次行動的話事人，他帶領著大家將遊歷了異國3市，又回到國內，行程四天三晚，安排的事滿滿當當。
夜晚，大家圍坐在異鄉之地，圍坐在篝火旁，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
閒來無事，有幾個小孩就提議講講鬼故事。
懷棟熙原本還有些心不在焉，但在緊張刺激的氛圍中，逐漸融入其中，和大家一起沉浸式聽故事。
身子微微朝著焦瑞陽的方向挪了挪，坐在他另一側的婁奕自是注意到了，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對那個教練生起了別的心思。
鬼故事一個接一個，當又一個特別恐怖的鬼故事結束後，懷棟熙突然覺得後頸微涼寒風刺骨，似乎從哪裡傳來一股寒意襲來。
“怎麼回事？”懷棟熙四下張望，心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自覺的他又朝著焦瑞陽的方向挪了挪，自從那次標記之後，懷棟熙明顯感覺自已的資訊素穩定了許多，身體也更加輕便了，看來婁奕之前說的臨時標記能剋制eba細胞擴散。
可是，他同樣也察覺出了一些其他事情。
他似乎變得有些依賴焦瑞陽。
具體表現是：一段時間看不到他，他會心情煩躁；當他出現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目光追隨；
兩人距離過近的時候，他甚至能從他身上嗅到龍舌蘭的香氣，即便焦瑞陽並沒有釋放資訊素。
焦瑞陽的情況和他差不多，最近一段時間，他也會下意識的、找各種理由的出現在懷棟熙身邊。
自然而然，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相近了很多。
所以，焦瑞陽一坐下，懷棟熙就小跑搶先坐在了他身邊，嚇了想和主教練討論旅程的朱副教練一跳。
話回此時……
在看到身邊人靠近另一個A，婁奕覺得自已的情緒又要鑽牛角尖，他也不甘示弱，悄悄地靠近懷棟熙，低聲說：“據說，這裡曾經發生過一些奇怪的事情......”
本就處於驚悚狀態的懷棟熙瞪了他一眼，“你別嚇唬我！”
但同時，心裡也泛起了一絲好奇，忍不住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拿他們電競圈常說的一句話，懷棟熙這種就叫‘又菜又愛玩’。
見人被自已吸引，婁奕心裡覺得好受不少，可看到懷棟熙一步未動，他又堵了兩秒，不過他也不洩氣。
“據說，胡言巴拉此地每年在12月末這幾天，都會出現一個血衣老太婆，每次都要選出整個地區最漂亮的小O，和家人談好價格，賣給她之後 ，她會一寸寸的舔過清理他們的肌膚，在挑一個最好看最喜歡的部位，從哪裡開始吃掉那個被選中的人，她不喜歡吃死人，所以每次都是在他們活著的時候……”
“啊啊啊！你別說了，別說了……”
最精彩的詞部分婁奕還沒說，就被懷棟熙給打斷了，他被嚇得整個人都窩在焦瑞陽的懷中，雙手捂住了自已的耳朵，嘴裡還烏拉烏拉的唱著奇奇怪怪的調子，彷彿這樣婁奕剛剛的故事就能被他拋諸腦後。
“偷雞不成。”
一直再觀察這邊狀況的佘綬，沒具體聽到婁奕的故事，但看到懷棟熙的表現，他也能推理出來發生了什麼。
他當然也氣為什麼懷棟熙不是撲在自已懷裡，可看到那個拽的二五八萬的醫生吃癟，他也是樂得見到的。
只不過……佘綬的眼神在懷棟熙和焦瑞陽相擁的姿勢上掃過，眼裡閃過一絲怪異。
“你也發現了？”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葉熠澤。
“發現什麼了？”
佘綬才不要回答這個問題，再說了葉熠澤不是有人了嗎，還說這些幹什麼？
葉熠澤淺灰色的眸子此刻正盯著那邊旁若無人抱在一起的人，眸色深了深。
“裝傻，沒發現的話，我找別人說。”
說著話葉熠澤就要抬起屁股走人。
“別，別，我是發現了，最近這兩週，他倆明顯關係近了不少。”
佘綬當然發現了一些事情，可轉念一想，葉熠澤這人說不定發現了別的事。
“何止近了一些，我還發現了別的事，佘綬合作嗎？”
合作？他和和葉熠澤合哪門子作。
“我幫你追人，你幫我些別的忙。”
先不說佘綬的態度，葉熠澤說的別的事是什麼呢？
時間回到懷棟熙和焦瑞陽臨時標記的那天。
焦瑞陽回到訓練室裡，和大家交代了一下懷棟熙的狀況。
“嗯，懷棟熙身體有些不舒服，接下來的訓練，你們先做”
聽到懷棟熙的身體出現問題，傅逐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
“熙熙怎麼了？”
兩隊合練完之後，就各自回到了自已隊伍專屬的訓練室。
所以焦瑞陽並沒有遮掩太多，鑑於大家對懷棟熙的狀況都瞭解，他也就沒太遮掩病因，只不過說話也是有技巧的，至於真實情況……
隨後他掃了一眼在場的四人。
那肯定是不能說啊！
“他剛剛的資訊素不穩定，我送他回房休息了，但你們不用擔心，他現在穩定許多了，大概一個，嗯…兩個小時之後就能繼續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