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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混,早晚是還的——馮遼
密集的子彈如雨般灑落,儘管防彈玻璃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但在如此猛烈的火力下,最終還是不堪重負地破碎了。
阿文在玻璃破裂的瞬間迅速俯身去拉馮遼,但也許是年歲已高,馮遼的動作慢了一拍,一顆子彈命中了他的胸膛。
“老大?”
“父親,你沒事吧?”
巨大的槍聲也驚醒了後座上的馮奎。
馮遼手捂著胸口,急切的說道。
“別管我,先衝出去。”
阿文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頂著子彈繞了一個彎,繞過前面的車隊,衝向漆黑的大海。
馮奎想要上前去檢視父親的傷勢,卻被巨大的慣性狠狠的摁在後座上動彈不得。
臨近海邊,阿文開啟車燈向著大海閃爍了三次。
攔截的人此時也開著車追了過來。
沒有絲毫減速,阿文開著車子直接衝進了海里。
此時,接應的人還沒到,他們只能拼命的往深海游去。
馮遼由於胸口中槍,沒遊多遠就沒了力氣。
要不是阿文一隻手抓著,馮遼可能連浮在水上的力氣都沒有。
“老大?堅持住,人馬上就到了。”
“爹,你怎麼樣了?爹”
阿文和馮奎焦急不已。
出發的時候馮遼害怕隊伍裡出現叛徒,沒敢開平時的車,也沒敢帶其他人,路上甚至連車燈都沒開。
還是中的敵人的埋伏。
所幸敵人只是防範他們從這過,並沒有佈置太多人手。
“你。。們。。先走。。別。。管。。我。。”
馮遼斷斷續續囑咐道。
“不,老大,我們一起走。”
“爹,你別這樣,你別嚇我啊,我答應,我答應和你一起走。。。”
攔截的人也開車抵達了海邊。
他們沒有下海追擊,而是拿著槍開始向著海里掃射。
子彈不斷散落在馮奎他們三人身邊。
“走,阿文,帶著馮奎快走,永遠不要回來。。。”
馮遼知道自已快不行,那一槍擊中了他的肺部,可能打穿了大動脈。
口腔裡已經充滿了血液。
他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了阿文的手。
沉向了漆黑的大海,瞬間失去了身影。
“老大,不要啊。。。”
“爹。。爹。。我錯了,你在哪?爹。”
馮奎崩潰的想要潛水下去尋找馮遼,卻被阿文阻止。
“你別攔著我,我要找我爹。”
馮奎瘋狂哭泣著,卻換來阿文一個大耳光。
“少爺,你冷靜點!要不你一意孤行,老大可能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現在我們要先想辦法逃離這裡,如果你也死在這裡,誰替老大報仇。”
或許這一耳光打醒了馮奎,也或許馮奎自已想通了。
他不再說話,悶著頭向前游去。
不多時,幾艘快艇從遠處駛來,一個甩尾,快艇上的人拉起阿文和馮奎,又向深海疾馳而去。
海邊,攔截的人停止了射擊。
其中一個領頭的拿出手機打起電話。
“老大,手下無能,讓他們跑了。”
“沒事,能除掉更好,除不掉也無所謂,他們已經不足為慮,回來吧。”
“是,老大。”
領頭之人掛掉電話,衝著眾人一擺手。
眾人上車揚長而去。
如果馮奎在場,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想必會十分憤怒。
公海,一艘豪華郵輪。
兩個人站在甲板上,望著漆黑的海面。
“少爺,不要難過,這大海對於老大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歸宿,總比橫死街頭要好的多。”
“老大常說,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人,說不定那天就橫死了,老大對於這一天的到來,早有準備。”
“老大雖然嘴上沒說,但我知道他是不想你接觸這些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強制你接觸我們的業務,他希望你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快快樂樂的活著。”
“不要辜負了老大對你的希望。”
馮奎沒有接話,只是依舊望著漆黑的大海,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不打擾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會想通的,加油。”
阿文拍了拍馮奎的肩膀往船艙走去。
市刑警隊,審訊室。
“劉阿妹,你再想想,還有沒有新的線索?”
“我。。。”
這個問題,王力已經問了幾十遍了,但他真的是把能想起來的都說了。
甚至把學校操場發生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但那對王力他們來說,暫時沒什麼用。
畢竟阿勇已死,劉阿妹所說的話,無法考證,短時間內不可能查出什麼證據。
現在王輝也死了,唯一可以證明劉阿妹清白的線索也被斬斷。
一時間審訊室陷入了沉默。
王力咬著手中的筆桿,頻繁抬頭看著旁邊緊皺眉頭的李雪平。
劉阿妹則雙手抓著頭髮在苦苦冥思自已到底有沒有忘記什麼。
此時,同樣的抓著頭髮的還有許副市長。
只不過他是被別人抓著頭髮。
“老許,你兒子大壯都被關進去兩天了,你是一點都不著急,他還是不是你兒子。”
“媳婦,鬆開,給我鬆開,你這個樣子算什麼,成何體統?”
許茂國被媳婦抓的生疼,忍不住回嘴道。
“你哪隻眼看見我不著急啦?”
“這個,還有這個,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你就是不著急,還有閒心在這看手機。”
“你就不能找找關係,先把兒子弄出來?”
孫紅梅指著自已的兩隻大眼睛煞有介事的說。
“你懂什麼,時機還沒到,到了我自然會把兒子弄出來的,這裡的事多著呢,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許茂國揮揮手讓孫紅梅去一邊,別打擾自已看手機。
“看,看,就知道看手機,我什麼都不懂,但我知道那是我兒子。”
孫紅梅一把奪過許茂國手中的手機,氣呼呼的走了。
如果不是市局通知自已。
自已斷然不會相信那個傻乎乎拿著砍刀,衝進市刑警隊的就是自已的兒子。
他知道自已的兒子肯定有自已的目的。
但他一時半會也沒想通,兒子為什麼會用這麼蠢的一個辦法。
為什麼?他需要幫忙完全可以給自已說。
沒必要像一個傻子一樣,還那麼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