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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林舒意，我想跟你結婚。”
“發了瘋的想。”
慵懶的嗓音迴盪在車廂裡。
明明長得痞裡痞氣，說這話時，神情卻莫名的認真，好似戀人在訴說虔誠的愛戀。
可是兩人明明不是。
林舒意一下子就失神了，事情發展的趨勢讓人始料不及，這些日子，她彷彿坐上了一趟過山車，起起伏伏，她抿了抿唇，沒有接話。
“你不相信？”
“我以為我們結束了，畢竟你都刪我微信了。”
“我來的路上，把你加回來了。還給你發了訊息，只是你一直沒有回我。”
林舒意疑惑地拿出手機，開啟微信看了一眼。
還真是。
沈寂問她是不是在醫院。
那個時候她正被林母盤問著，哪有時間看手機。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她撓了撓頭，扭頭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街景，“你跟我媽在病房裡說了些什麼？”
“給她看了我的決心。”
林舒意皺眉，疑惑地嗯了一聲。
沈寂視線盯著路面，嗓音淡淡地說：“好奇？”
“牛皮紙檔案袋裡有你想要的答案。”
林舒意聞言，伸手接過檔案袋，解開纏繞的線，開啟。
往裡瞧了一眼，裡面有幾張A4大小的檔案，再入目的是戶口本、身份證。
她愣了下，有些難以置信，證件帶的這麼齊全，所以他是一早就做好了結婚的準備？
“那份協議，你可以看看有沒有問題。”沈寂扭頭看了她一眼。
林舒意拿出協議，看到標題時，怔愣了幾秒。
是一份婚內財產約定協議。
翻開協議，她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婚姻關係存續期間，男方因任何過錯而造成夫妻感情破裂的，女方將合法獲得男方名下所有資產。】
附頁是一份詳細的財產清單。
驀地。
她心內翻起一陣驚濤駭浪，眼尾泛著微紅。
他所謂的決心，就是砍斷了自己所有退路。
只要犯錯，那麼他將一無所有。
在這段婚姻裡，無論結局怎樣，她都可以是最大的獲益者。
“所以林舒意，你要不要試一試，跟我結婚？”
他終於再度開口，視線扭頭看了她一眼。
那雙沒等他說完，林舒意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
溼漉漉的眼眸對上他，打斷道。
“對不起我……”
沈寂喉結滾了滾，語調淡淡，“你要是不想，也不用哭的，決定權在你手裡。”
林舒意搖搖頭，“我只是突然覺得，一直騙你，挺壞的。”
“你騙我什麼了。”
“沈寂，孩子是你的，從未到尾，我只有過你一個人。”
女人哭得嗓子有些啞。
而旁邊的男人眼底掠過一絲詫異，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的反應出乎意料，遠比林舒意想象中的冷靜。
沈寂對上她那雙愧疚中又帶著些疑惑的眼眸，薄唇動了動，“覺得我過於冷靜了？”
林舒意沉默，沒接話。
沈寂視線定在她身上，凝視著她：
“早在我想要跟你結婚的那一刻，我就把孩子這個選項排除在外了。又或者你可以理解為，在你告訴我真相前，我已經說服自己，把孩子視如己出了，所以親生與否，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要不要結婚，現在只關於你跟我。沒有其他干擾項。明白嗎？”
他嗓音淡淡的，一字一句卻攪亂了她的所有的思緒，就是無聲的海浪匆匆襲來，湮滅所有。
“意意，嫁給我好嗎？”
沈寂又問了一遍，就好似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覆，他可以喋喋不休地一直問下去。
林舒意凝視著他，心酸氾濫成災。
*
海城。
偌大的床上橫七豎八地堆了一堆衣服。
姜允正糾結著這麼多漂亮衣服，該如何取捨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按下接聽。
商時律慵懶沙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可以下來了。”
姜允餘光掠過雜亂無章的床跟空空如也的行李箱，扯了扯唇，語氣愕然，“你這麼快到了？”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聽出了她語氣裡的詫異，挑眉道，“還沒收拾好？”
她撓撓頭，無奈道:“嘖嘖，好看衣服太多了。不知道要帶哪件。”
電話那頭又傳來淡淡的聲音，“有這麼為難，隨便挑兩件就行，反正你穿什麼都好看。”
“要是到時實在不喜歡，就去商場買，回來我給你報銷。”
姜允勾唇。
還是霸總腦瓜子好用，突然悟了一般，“再等我十分鐘。馬上馬上.”
“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
她也真的不挑了，反正有人給她買單。
胡亂塞了幾件換洗衣物塞進行李箱，蹭蹭蹭地就下了樓。
剛走出小區門口，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黑色庫裡南。
“姜小姐。”
陳贊恭敬地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然後放進了後備箱。
姜允拉開後車廂的門，抬腳坐了進去。
商時律抬眸，視線從平板上落到了姜允的身上，沉默了幾秒後，淡淡道。
“這麼多漂亮衣服，怎麼不多穿幾件在身上？”
姜允扭頭，對上了他那淡漠的眼神，嘟嘟嘴，“商時律，我懷疑你在陰陽我欸。”
商時律笑笑，放下手中的平板，解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朝她勾了勾手指。
“幹嘛？”
姜允下意識縮了縮身子，有些戒備。
商時律該不會因為她覺得她說話不好聽，就要勒死她吧。
不至於，不至於。
男人斂眉，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容易多疑。”
姜允，“……”
沒等她回應，輕輕將圍巾套在了她的脖子上，整理好。
“英國比這裡冷得多。我只是擔心你著涼。”
“要是冷著我的乖乖了，我會心疼的。要不別去了，賠償金我不是給不起。”
姜允愣了下，鼻尖是圍巾上淡淡的男人氣息。
不去了？賠錢就賠錢？
這男人是真豪橫，就是豪橫中有點敗家。
沉默了片刻，她紅唇掀了掀，睨他一眼，“當然不行，你不是說不會干預我的工作嗎？”
商時律斂眉，將她摟到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音色低沉，“嗯。不干預。”
姜允就這麼窩在他的懷裡，瀏覽著朋友圈。
刷著刷著，突然看到了一條朋友圈，眼睛瞬間瞪直了，無意識地就帶了句國粹出來。
“臥槽，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