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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姜家怕是就要敗在我手上了。”
姜國源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那佝僂著的肩膀抖了抖，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視線落在他身上，心裡凜然一驚。
幾日光景而已，面前男人就落魄成這個樣子，昔日的意氣風發不復存在。
姜允把產權證放在桌上，語調極淡：“我能為姜家做的，就這些了。”
說完。
她便轉身離開。
回了公寓，她心煩意亂，倒頭大睡。
再醒來時，夜幕已然降臨，天邊掛著影影綽綽的幾顆星星，暗淡無光。
她起身，從抽屜裡掏出煙盒，抽了一根出來，點燃，瞬間煙霧繚繞。
站在窗前，纖細的手指夾著煙，她那雙昳麗的眼眸注視著樓下的街景。
樓下，一對父女模樣的人牽著手經過。
許是小女孩耍小性子不想走路了，突然賴皮地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仰著頭，張著雙手，求抱抱。
幾秒後，男人蹲下，抱起小女孩，在臉頰上用力地親了親。
男人十足的女兒奴。
姜允看著，嘴角竟扯著嘴唇笑了笑，挺寵的。
一根菸結束，她將菸頭掐滅，扔到了垃圾桶，隨手拿起桌上的香水噴了噴。
開啟衣櫃，又從裡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便下了樓。
她驅車直接去了商時律的家裡。
停好車，伸手拿上副駕駛上的紙袋，她開門下了車。
站在門口，按了幾聲門鈴，都沒有人回應。
她抱著紙袋，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了商時律的對話方塊。
然後輸入。
【商先生，你不在家嗎？】
訊息發過去許久，都沒有人回覆。
入夜風大，姜允只能重新回到車上。
又等了大半個小時，男人依舊沒有出現，也沒有回覆訊息。
她眸色暗了暗，伸手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次，商時律很快就接聽了電話。
“姜允？”電話那頭傳低沉冷淡的聲音，還有夾雜著些觥籌交錯的碰杯聲，奉承聲。
看樣子，他應該是在酒局上。
相比之下，她的車廂裡就顯得過於孤寂無聊，她語調淡淡，“是我，我有點事找你。你今晚會回家的吧？”
“什麼事？”商時律問，“你在我家門口？”
姜允扭頭看了看中控上的紙皮袋，“嗯，敲門敲了好一會，也沒有人應。還以為你故意不給我開門。”
沉默幾秒後，她又繼續道，“你要是有事先忙，我在你家門口等你。”
話落，電話那頭一言不發。
安靜得姜允還以為他掛掉了電話，她趕緊從耳邊挪開手機，檢視了一下螢幕，還亮著。
姜允皺眉，“在聽嗎？”
少頃，商時律那邊終於回覆了。
他嗓音低沉，帶著些酒後的慵懶氣息，“我沒有那麼快，進去等。”
姜允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重複了一遍，“你說，讓我進去等？”
“密碼是兩個零再加你的生日。”
商時律認真答道。
姜允懵得猝不及防，商時律居然把他家密碼告訴自己了，而且密碼還是她生日？
她頓時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
電話那頭很快又傳來了聲音，“有事再打電話給我，先掛了。”
“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姜允重新走到門口，按照商時律說的輸入密碼。
咔噠一聲。
門果然就開了。
姜允握著門把手的手愣了愣，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商時律是喜歡自己的吧？不然怎麼會用她的生日來做密碼。
她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拿著紙皮袋就上了二樓客房。
紙皮袋裡裝著一套睡衣，還有一支香水。
她拿著那套睡衣，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她又拿起桌上香水，往耳後，手腕上噴了噴。
之後直接下樓，窩在客廳沙發上等商時律。
客廳只開了一盞小燈，暖黃的燈光落在她的白皙面板上，她扯了扯領口低得過分的睡衣。
她開啟手機，隨便找了部愛情電影看了起來。
男女主的吻戲太清水了，索然無味，姜允看得連連嘆氣。
不知怎麼的，她腦海中想起了車廂裡的那個吻。
燥熱的，
黏膩的，
抵死纏綿的。
不得不說，商時律的吻技……
看起來就比男主角欲太多了。
電影實在無聊，看著看著她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過久，門口傳來了開門聲。
姜允坐起身子，偏頭，惺忪睡眼，往門口看了看。
門口站了個男人，是商時律。
脫下的灰色西裝跨在臂彎裡，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襯衫，領口半開，冷白精緻的鎖骨展露無遺，那張臉依舊讓人著迷，只一眼也讓人覺得心跳加速。
姜允嚥了咽口水，站起身來，“你回來了?”
男人抬步走近，視線微微落在她身上。
橘黃燈光從姜允的頭頂上傾瀉下來，襯得她面板白皙無比。
她身上穿了件真絲的黑色睡衣裙，領口開得很大，胸前春光漏了一大半，裙子長度剛好到大腿根，欲露不露的。
沙發上，手機那頭傳來男女曖昧的喘息聲。
“喜歡嗎？”
“有點快……”
姜允低頭，微愣。
要死。
原來重頭戲在這裡。
她臉紅著，拿起手機，退出了播放介面，“呃……別誤會，不是那種片。”
男人收回視線，情緒淡淡，抬腳走近，在沙發上落座，“嗯，我也相信，姜小姐來我家，不只是為了看小電影的。”
姜允：“……”
這話，赤裸裸的諷刺。
雖然說的是事實。
“準備這麼充分，需要給你展示的機會嗎？”
姜允沒有說話，只覺得臉上熱辣辣的，眼前男人揶揄意味十足。
心裡氣不過。
下一瞬，她便轉身，跨坐在他腿上，“當然。”
一邊說，一邊伸手勾住他的後脖頸，俯身低頭，吻了上去。
被強吻的商時律眉頭皺了皺，整個人陷在沙發裡。
姜允捧著他的臉，毫無章法的，固執的，似乎還帶著一股怨氣般，吻了上去。
男人檀黑眸子閃了閃，任由著姜允在他身上亂來，手指輕輕地落在她的腰間。
她吻技拙劣，更像是啃咬。
整個過程，商時律都波瀾不驚，甚至連聲喘息都沒有。
一吻結束，姜允吻得快要斷氣。
她抬眸，看著面前沒有半分情慾的商時律，喉嚨緊了緊，“商先生，你是……性……冷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