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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小夭同相柳並肩坐在樹幹上，眺望著遠處綿延不盡的群山。
相柳把她攬在懷裡，手扣在她肩膀的位置，時不時的捏幾下，不回話。
小夭抖了抖肩，以前也不知道這傢伙這麼多小動作。“哎，問你話呢！九個腦袋得多少隻耳朵！都聾了？”
相柳長長的嗯了一聲，“很多，記不清了。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敷衍！”小夭拍掉了肩膀上相柳的手。相柳扭頭看她，盯著看她，就看她。
好吧，小夭硬氣了半分鐘，慫唧唧的拿起被自已拍掉的手放回了原位，肩膀上。
相柳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已的小夭沒忍住笑了出來，“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做了這麼久王姬還沒長進？”
小夭哼一聲，我倒是想硬氣，現在純屬身體自然反應，怪誰？還不怪你以前對我太兇！！
但不敢說出來。
“那怎麼辦，你對我再好一點，再好一點，我就不慫了。”
“來日方長。”
簡簡單單四個字，就讓小夭樂開了花，眼睛也亮晶晶。
亮晶晶的眼睛眼神肯定特別好，小夭注意到相柳的穿著，有點眼熟，拉著衣袖細細看。“這衣服，有點眼熟……”
相柳扯回衣袖，把紋路處遮了遮。“尋常衣服而已。”
小夭拍了拍腦袋，靈光一閃！“像你夜闖我閨房時，我為你準備的！”
夜闖，閨房。這用詞，相柳不禁挑了挑眉，形容的倒是貼切……
小夭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你還記不記得，就是你戴著面具半夜來我寢宮的那次，我早上為你準備的。”
“可是……那件衣服，你後來還給我了，我還穿過呢，就是給你送“雙魚戲蓮”那份毒藥的時候，我穿過，你記得嗎？”
小夭皺了皺眉頭，“可是，那件衣服後來丟了！我問了許多宮女，都沒見過！我還鬱悶了好久！”
“跟你穿的這件太像了…………你看這顏色，這花紋，都一模一樣！”
“哎，你看這，袖口這個汙漬都一樣！”
相柳把汙漬處翻了個面，不再讓她看。這可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不會就是……我那一件吧……”小夭信誓旦旦又滿臉的難以置信！堂堂九命相柳能辦這種事？
可事實就是如此，證據擺在眼前！當初她換了這套衣服裝毒藥的時候，袖口碰到了毒藥，淺綠色被毒藥浸過之後變成了深綠色，只有一小塊，但她還是心疼了許久。特意吩咐宮女，想辦法洗乾淨。
“……”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陣，小夭乾笑兩聲：“呵呵，相柳大人，那就承認唄，有什麼難的，堂堂海底妖王，九命相柳，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又不會笑話你，我也不……”
“我承認。”相柳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給小夭整不會了，偷別人衣服還這麼硬氣？
“我承認，但我只是拿回了我自已的衣服。並且這件衣服本來就是你送給我的，雖然後來又給了你，也僅僅想讓你洗乾淨，沒想到你竟然穿了，還弄髒了，所以我只好拿走了，只是拿走的時候忘了告訴你，而已。你可滿意了？”
這大概是小夭認識相柳以來，他一次性說話最多的一次。
“我……”竟無言以對。王姬的教養身份讓小夭憋住了一句髒話。久違的罵娘隨著玟小六身份的消失，差點重出江湖了。
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哦，相柳是妖。
“行，你很行！不愧是軍師。一件衣服也扯的這麼理所當然。”小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佩服。
“過獎了，不過我行不行，昨晚不是剛展示過。”相柳堂而皇之的接下了這個誇獎，並輕飄飄的送給小夭一顆炸彈。
小夭一臉茫然，沒明白。
相柳只是看著她笑了笑，「轟——」炸彈被點燃了！炸紅了小夭的臉！
“看來昨夜表現，王姬並不滿意。”
“防風邶！你下流！”小夭脫口而出，潛意識裡這種話只有防風邶講出來。
二人都愣了，相柳的笑臉也沒了。
小夭慌了，“你，不高興了？”
“沒有。”相柳撫了撫小夭的頭髮，“只是想到，以前你說如果我是防風邶就好了，如果是你救了我，就只讓我做防風邶。”
相柳的拇指撫摸著她的臉，“每次我都很失落，我不能只做你的防風邶，我還是相柳，有我必須肩負的責任。”
小夭看著相柳苦笑的樣子，心如刀割，她沒想過這話會傷害到他。
“對不……唔……”相柳將她的話堵在嘴裡，輕柔的親吻著她。
臉頰剛褪去的顏色，又染了上來。
相柳一邊親吻一邊低聲說道：“想表達歉意，就這樣吧。”
小夭反客為主，摸索著將舌尖探了進去……
“所以，表現還可以嗎？”相柳剛平穩了呼吸就問。
小夭聽後的臉都要埋進胸口裡了，“別問了！你怎麼臉皮這麼厚啊！”
“我們妖族，一向很直接。”
“……可我不是！哎呀，你別說了。”臉通紅，耳朵也紅，脖子也紅了。
相柳像發現了新大陸，好奇寶寶一樣輕嗅著小夭的脖頸，香甜，喜歡，沉醉，我的。
一個吻落下來，軟軟的。
“小夭，做我的海底妖后吧。嗯？”相柳貼在她耳旁，聲音低沉充滿了顆粒感。
“我願意。”小夭特別認真的回答。
“還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你知道鬼方氏嗎？”
小夭點了點頭，“但不太瞭解。”鬼方氏一向神秘莫測。
咕咕咕——打斷了二人。
小毛球飛來，對著相柳一陣急叫。
相柳和小夭面上的笑容隨之凍結，溫馨的氛圍煙消雲散。
被包圍了，辰榮義軍都被困山中。
“你該回去了。”相柳握起小夭的手，放在她手心一塊令牌。“這是鬼方氏的令牌，我不在你身邊時，不要讓自已遇到危險。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