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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人蠱解蠱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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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會如此心痛,不知相柳可感受到了?

不,情人蠱已解。相柳,再也感受不到了。

小夭如此心靈通透之人,怎會不知阿念說的這些,只是無人敢提,連她自已也假裝看不到,以為這樣就不用承認,便可假裝糊塗糊弄過去。

“阿念,你覺得相柳……”小夭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覺得相柳,他愛我嗎?”

阿念歪頭思索了一陣,“難道這些所做所為不是因為他愛你嗎?如果不是,那我想不出為什麼,你們既不是兄妹,那你對他可曾有救命之……”

小夭打斷了阿唸的話,“阿念,幫我開啟這個娃娃。”已然恢復了冷靜的模樣。

阿念接過大肚娃娃,放在手心催動靈力——

“五成靈力都打不開這小東西,相柳當真是有寶貝藏在裡面了!”阿念緩了緩,便又加了五成靈力。

小夭見阿念使了十成靈力,有些吃力,也不見娃娃有個異樣。“阿念,打不開便算了,或許這只是很普通的……”

話還沒說完,大肚娃娃底部泛起一團白光。

“馬上!”阿念轉動手腕,將全身靈力彙集一處,灌入泛起白光的開口處。

「啪」——

底座整個都掉了下來,阿念去拿裡面的東西。

“別動!”小夭突然抓住了阿唸的手。“別碰,有毒。”同時也接過了她手裡沒了底座的大肚娃娃。

“有毒?為什麼要藏毒啊?”阿念實在想不明白豁出性命也要救活的人,為何要送含毒的禮物?難道自已剛才的分析全都錯了?!

小夭拿出裡面的東西,是一顆冰晶球,冰晶球裡是一片汪洋大海,海面上一枚雪白的海貝上有一位女鮫人向著海面伸手……

“這是我送給相柳的毒藥。”小夭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冰晶球,好像男鮫人的位置換了,反而女鮫人旁站著一位男子……

“有字!”阿念歪著頭看著燭光打在冰晶球旁映出來的小字。

小夭轉動了一下,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處可去,願你一生安樂無憂。”阿唸的聲音越念越小,她忍不住的去觀察小夭的神情。

小夭的鼻尖酸透了,她努力壓抑著喉嚨處湧上來的不適,眉毛也皺成了一團,眼眶裡也有東西在打轉,她曾經所有的試探在這一瞬間都得到了回應。

“姐姐……你還好吧?”

小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沒事。”

這笑容露出來還不如苦著臉……初相識她為自保的一句話,沒想到有人記了上百年,並全幫她一一做到了。

千千萬萬個畫面湧入小夭的腦海——

第一次大著膽子在他臉上畫眼睛,後有事找他在樹幹上看著他踏著月光一襲白衣悄然落下,在他在懸崖的木屋裡療傷手不能動時的餵飯,阻擋他殺敵時的手下留情,溫泉的療傷,陌生的情慾,輕而易舉種下的蠱,防風邶的陪伴,街頭的烤肉,戴面具的賭場,地下的死鬥場,一同給左耳活下去的意念,幾十年的箭術教習,海底三十七年的陪伴,那是不同以往的相柳,那個時候的他會溫柔的對自已講述他的過去,在海底渦流時輕聲告訴自已別怕——

“姐姐,你在想什麼?我曾聽聞情人蠱無人能解,看這兩行字,相柳一定是對你用情至深,我突然十分好奇王母是怎麼解的蠱?”

阿唸的話鑽入小夭的耳朵,打斷了她的回憶!

是啊,她和塗山璟曾特意問過巫王,巫王當時的神情,話語……一旦種下,無法可解,那玉山王母是如何解得?

“阿念,我要去一趟玉山,越快越好!”

阿念傳喚侍女準備了最快的天馬,只告訴下面的人,她命侍衛去一趟玉山取送給小夭的新婚禮物。

小夭女扮男裝以侍衛的名義前往玉山——

相柳曾說,別做大王姬了,隨我四處流浪吧。原來他內心深處也是肖想過的。曾嫁給豐隆前,她在海邊等了七日,多希望他能帶自已走。可他卻在大婚當日搶親,相柳把防風邶“殺了”,他再也沒有了能和她光明正大在一起的身份。葫蘆湖決裂時,相柳冷冰冰要了自已全身的血,說“只要不死。”她最後強撐著最後的意識,渴望相柳能夠心軟。她對自已心狠,相柳更心狠。她多希望自已說出永生不相見時,相柳能夠說一句軟話。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試探,在開啟大肚娃娃時都得到了答案。小夭很矛盾,她也害怕真相,她也會像她的母親一樣義無反顧嗎?

玉山上,烈陽正同獙君在下棋,因烈陽棋藝不佳,二人正在爭執。

小夭騎天馬降落時,獙君驚訝的看著她,“小夭怎麼有空來了?”

“阿獙,我想知道當初王母是如何幫我解了蠱。”

小夭開口便問,打了獙君一個措手不及,神色都來不及掩飾。

“小夭,王母曾……”

小夭打斷了他的話:“阿獙,不要騙我好嗎。你知道我兒時流落大荒受過太多人的欺騙,我不希望自已身邊最親近的人也要騙我。”

獙君為難的看了看烈陽,不知該不該說出真相。

倒是烈陽的性子不會想這麼多彎彎繞繞,說道:“當時你被遍佈血咒的海貝包裹著送來後便沉入了瑤池底。後來又一日那個九頭妖來了,他夜晚偷偷破了瑤池的結界,將你救活了。阿獙是答應幫他保密才沒有告訴你,你不要怪錯了人,那個九頭怪一直都很奇怪,你少跟他來往。”

小夭看著獙君問道:“所以是他解了蠱?”

獙君見她神色並不驚訝,好像已經知道了此事,來此只是為了確認,便點了點頭。

“我曾問過他,他說他解不了蠱……所以,他用了什麼辦法?”

“以命誘殺,和蠱蟲同歸於盡。”

“相柳為解蠱隕了兩命?”小夭不敢確定的問,獙君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很是意外,什麼都要做交易的九命相柳竟自願隕兩命解蠱。阿唸的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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