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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殘暴與鮮血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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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碎裂聲聲斷,山谷塌陷,大地顫抖著開裂。

漆黑的巨幕炸開雲層,所有的一切都瞬間蕩然無存。

滿身是血的蒼炎古蛇抽搐著倒在地上,兩對血翼都已破碎,龐大的身軀上有著無數道開裂流出鮮血的傷痕。

鷺澤站在上空,絲毫沒有受到這劇烈爆炸的一點影響,他靜靜的看著瀕死的蒼炎古蛇。

手握「白焰」的鷺澤淡淡的開口,“我父母還有許唸的哥哥都在哪?”

蒼炎古蛇在塌陷的大地上發出猙獰的咆哮,眼神中帶著近乎於凌遲般的恨意。

近乎所有的鱗片在爆炸中碎裂,皮肉如綻放的血紅之花,劇烈的痛苦就像一刀刀颳著骨髓。

「鷺澤」在「心」中慢條斯理的開口,“殺了它,我幫你找。”

鷺澤看著下面已經完全無法動彈的蒼炎古蛇,眼神中飽含怒意和恨意,他恨不得立刻斬殺掉它,以此悼念那些深受迫害的無辜之人。

只是,他最終鬆開了手中「白焰」。

從半空中落下的「白焰」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鷺澤的視野之中,回到了「心」中。

「鷺澤」在心中詫異與震驚交叉開口,“你瘋啦!如果它活著跑出去,不管過多少年它還會捲土重來!”

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鷺澤當然知道這一點,只不過,他並非下不去手,而是真真正正的覺得這樣的痛快實在是對它太仁慈了。

所有的所有都包含著一個最簡單不過卻也最晦澀難懂的規則,「適者生存」。

蒼炎古蛇即便能夠順利逃脫,可它依舊會死在無數同族之人的手中,而且,眼下以它的處境,它只會緩慢的出血而死。

那種長時間難以忍受的痛苦用來折磨他最為不過。

「鷺澤」似乎明白了鷺澤真正的用意,露出嘴角上那兩顆尖銳的虎牙來,“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你比我還要殘忍!”

血色的披風伴隨著纖細的身影緩緩下降,鷺澤踩在碎裂的土地上,每走一步,地面就凹陷一分,大地似乎都承受不住這份重量。

他走到蒼炎古蛇的面前,看著這副巨大的身軀,斷裂的獠牙、破碎的雙翼、傷痕累累的軀殼,空洞無力的眼神、碎裂的長尾、崩壞的鱗爪。

慘,慘不忍睹。

他凝視著這副「軀殼」。

不禁嘖了一聲,“真慘。不過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鷺澤在自己的心中翻覆著波譎雲詭的奇思妙想,彷彿有一道無形的長劍在無形之中劈開了某一道枷鎖。

處在「心」之湖緊閉雙眸的「鷺澤」忽然間睜眼,黑金色的瞳孔中帶著怒不可遏的情緒。

「假想」再一次被鷺澤強行徵用。

蒼炎古蛇忽然間感到自己心中某一道纏繞著血脈的枷鎖被斬斷,它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年依舊雲淡風輕的站在原地,漆黑的瞳孔如同一團迷霧讓他看不清楚。

鷺澤悠悠的開口,似乎是在和自己自言自語,“我非「我」,我不清楚你扮成我自己的模樣殘存在我的心中是為了什麼,但是你別覺得我就會完全信任你。”

「心之湖」中頓時湧現出無數道捆綁枷鎖的巨門,將「鷺澤」完全封閉在一個空間之內。

「鷺澤」露出猙獰的真容,他在枷鎖之中發出無情的冷笑,血紅色纏繞著整個軀殼,鬼魅般的身影禁錮在一道道深紅色的鎖鏈之中。

那是虛無之中的面紗,如同惡魔般的狂笑迴盪在這片被鷺澤禁錮的「心鎖」當中。

血紅的鬼魅發出詭異的長嘯,“契約已經簽訂,無論你怎麼樣,即便你此後不再動用我的實力,但簽訂的契約都是永遠不能更改和違背的死令!”

鷺澤輕輕點頭,“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但不是以你的力量……”

“以及你的身份。”

“「殘暴與鮮血之王」傑克斯多維。”話鋒微微一轉,鷺澤一字一頓的說。

被枷鎖禁錮的紅色鬼影嗤笑幾聲沒有多言,猩紅的靈魂之身此刻已被鷺澤牢牢困在枷鎖之中,他冷漠的凝視著「心」湖,湖面平靜澄澈一如鷺澤自身的心境。

鷺澤不清楚自己的身體之中何時寄宿了一個擁有如此恐怖實力,並且能千變萬化的魔鬼。但是,魔鬼的力量卻遠超常人,方才的他就是借用了傑克斯多維的一部分力量,才能將眼前的蒼炎古蛇死死壓制。

若不是那個一身綠裝的貴族男人向自己好心提醒,鷺澤還會認為那寄託在自己心中的就是另一個「鷺澤」。

剛才與其簽訂的契約內容條件如下:

一、斬殺‘纏繞之蛇’利維坦。

二、以‘心湖之力’滋養其靈魂

三、任由鷺澤呼叫其實力的一部分,但必須由「鷺澤」掌控軀殼。

換句話說,眼前的這個傑克斯多維,想要憑藉自己的肉身重臨世間,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真正目的,而對於他的真正目的,鷺澤尚不清楚。

但在臨別之際,那個名為‘坎笛’的男人,卻是真正意義上的贈予了鷺澤一個至寶。

鷺澤從自己的「心」中召喚出一個雪白色的玉製小壺,而被禁錮在「心之湖」的傑克斯多維看到這個小壺之後恍然大悟,他猙獰的笑著,“怪不得,怪不得你會發現我的身份,原來是他!”

鷺澤一言不發,他從壺中倒出熱水澆灌在那副佈滿鮮血的巨大身軀之中。

所有的傷口逐漸開始緩慢的癒合,疼痛感在浸泡在那股溫熱細膩的熱水後被清的蕩然無存。

鷺澤冷淡的說,“你身上的‘血脈系存’已經被我斬斷,你背後之人將再也聯絡不上你,別覺得我會好心救你,我現在想殺了你都來不及。”

“但你現在對我還有些用處,用你所剩的全部和我締結條約,我就留你一命,否則我也會讓你死的很慘。”鷺澤冷漠的望著眼前的這條巨蛇。

蒼炎古蛇能夠感到生命氣息的留存,它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該說是幼稚的天真,還是殺伐背後展現出人性的善良,竟然會捨得下自己一命。

蒼炎古蛇冷冷的問,“那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才不會當你們這群人類的走狗。”

鷺澤似笑非笑的看著蒼炎古蛇,漆黑的眼眸中泛起陰森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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