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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禮冠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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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城主王羅的一句話,舞臺變成擂臺,客人變成競爭對手,然而前來觀禮的眾多賓客沒有絲毫反感,反而樂見其成,先有小郡主登場,一曲舞罷讓人賞心悅目,後有擂臺競技全力比鬥,不少人大呼過癮,嚷嚷著快些開始。

豪門貴族的目標直指白澤,但白澤卻不為所動,自顧自地品著茶,注意力卻在四周,實在不知青芒什麼時候才會現身,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最先登臺的是城中新貴,以及富家子弟,目的倒不是為了小郡主而來,只要趁著全城貴人在場的此刻,能在臺上展示一二也就知足了。

白澤見比鬥開始也生出些許興趣,自從踏入修行以來,除了《不動冥王功》外便不再修煉任何技法,此時擂臺上一人手持寒光利劍,或刺、或點、或掃、或崩,進攻井然有序,劍法凌厲駭人。

再觀對手手握鋼刀,或劈、或砍、或撩、或攔,也是勇猛異常一往無前,雙方打得難捨難分,一時間竟難分高下。

白澤也看出兩人招式凌厲,但卻不是修行之人,只是凡間武夫,但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自已雖有殺人技,但卻沒這般好看,情不自禁叫了聲好,還鼓掌歡呼起來。

那位與白澤爭吵過的公子,此時看向白澤不禁輕蔑一笑,不屑說道:

“哼!還以為有多大本事,此等凡夫俗子的較量也看得如痴如醉,看來也就是個未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白澤自幼在暗區長大,聽力本就遠超常人,再加上修為突破靈階後各方面更是突飛猛進,那家公子不滿的話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傳到白澤耳裡,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觀看擂臺的比鬥。

這場比鬥最終以持劍男子略勝一疇結束,男子聲音洪亮地在全城貴門賓客前驕傲地報上自家名號,也算是為家族爭光;握刀男子雖敗猶榮,握著刀朝四周賓客一一行禮,豪邁地邀請眾人到他家做客。

總之雙方比鬥精彩紛呈,結局完美雙贏,連城主都不停地誇讚兩個家族,也是為接下來的比鬥開了個好頭。

然而接下來的擂臺卻朝著血腥與暴力方向發展,總會有些才俊家裡供奉了宗門客卿,只要好處給夠,總能從這些長老手裡討來些功法技法或是煉體之法,雖未正式踏入修行一道,但也窺得一些門道,比鬥起來勝算極大。而且往往驕傲自大且心狠手辣,所以擂臺瞬間變成兇殺現場,場間雖有陣法禁制,但才俊們個個熱血青年,不得已絕不認輸,等到勝負已分時,已是身受重傷,更有甚者手腳筋骨斷裂,這輩子算是廢了。

然而城主王羅並沒有阻止的意思,甚至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禮冠開始前還在想怎麼收拾那些不懂禮數的富商貴賈,沒成想擂臺比鬥倒是個絕佳的機會,於是暗中叫了幾個厲害的侍衛換了裝束,把早些催賬的富家子弟一個個揍得他娘都不認識。

白澤早已見慣了血肉橫飛的場景,這些打鬥他雖不放在眼裡,但還是覺得於心不忍,但自已畢竟是客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悄悄地把視野放遠,四下尋找兄長的蹤跡。

好巧小郡主也坐在不遠處,兩人四目相對,白澤一副愁容心裡想的是:這小妖精怎麼一直盯著我,害得我當了出頭鳥,一會得早些擺脫為妙;小郡心裡卻是笑呵呵,想的是:這位公子真俊,送的禮物我也喜歡,如此貴重的禮物,想來是為我特意準備的,哼!肯定是偷偷喜歡我,害怕博不到我歡心,所以愁眉苦臉的。

小郡主興奮地朝白澤揮動小手,卻遭到白澤扭頭回避,於是嘟著嘴準備數落他,哪知道她的愛慕者卻先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喂!穿白衣服的小子,敢跟我打嗎?一定打得你跪地求饒,有種就別躲,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白澤有些不悅,倒不是怕打不過,只是覺得遭受無妄之災,明明自已什麼都沒做,卻成為眾矢之的,不過想想也就釋懷了,既然躲不過,那就戰吧!

白影一閃即逝,再出現時已在擂臺中央,另一個公子哥緊跟著躍上擂臺,那公子哥自報家門道:

“我乃是羅城首富之子,我叫……”

“沒興趣。”白澤打斷道。

是的,他沒興趣知道,只覺得對方就像蒼蠅一樣嗡嗡直叫,雖然造成不了傷害,但卻讓人心中十分煩躁,只想立刻趕走,不想知道他長了幾條腿,或是什麼顏色的眼睛。

“哼!你會為你的狂妄自大負出代價。”話音即出,拳風已到。

拳勁裹著風勢大力沉,眨眼間已送到白澤胸前,可就算危險將至,白澤還不忘提醒道:

“如果我是你,現在認輸是最好的結局。”

“譁!~”

場下頓時炸開了鍋,人們議論紛紛,有的滿臉憂慮地看著白澤,心中暗自為他捏一把汗。畢竟,那拳頭只要再往前遞進一寸,便會狠狠地砸在白澤的胸口上!這一擊若落實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眾人都緊張得屏息凝神,彷彿能聽到自已心跳的聲音。他們不禁為白澤感到擔心,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承受住這樣猛烈的攻擊。

當然,人群之中也不乏一些幸災樂禍之徒。他們心中暗自竊喜:“誰讓白澤這傢伙如此出風頭呢?竟然獨自一人吸引了小郡主全部的注意力!這下可好,看他如何收場。”這些人或嫉妒、或怨恨地看著白澤,巴不得看到他當眾出醜,以解心頭之恨。

這不,只見那嬌俏可人的小郡主緊緊地攥著一雙小手,輕輕捂住了自已的小嘴兒,生怕自已會不小心叫出聲來。她的心跳如鼓,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既顯得有些緊張,又難掩內心的興奮之情。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裡閃爍著點點光芒,滿含著無盡的期待與希冀,似乎在期盼著眼前的那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就是自已中意的如意郎君。

“砰!”

那是拳頭與身體碰撞的沉悶聲,預想的一擊並沒有如期而至,反倒是富家公子如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出,口中噴出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然後重重摔倒在擂臺邊上。

輸得太過詭異,甚至沒有看到對方出招,便被轟飛出去。富家公子看了看自已的胸口,衣衫破裂露出胸口,肋骨斷了三根,斷裂處刺破肌膚,隨著呼吸滲出殷紅鮮血。

場中待命的醫師見此情景立馬上臺參與救治,被富家公子揮手拒絕了,他掙扎著站起,倔強地想要準備再次發起攻擊。

“夠啦!”

是首富萬老闆,他訓斥自已的兒子道:

“還嫌臉丟得不夠嗎?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轉而對自已身邊的年輕男子恭敬請求:

“仙師,此人重傷吾子,請仙師出手教訓,事後必有厚報!”

然後悄悄地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只是動作小心微不可察,在座眾人都沒看見。

年輕男子看著擂臺上的白澤淡淡回應道:

“不用你說,此間的場子自然是要找回來,不然誰都以為我朱雀堂護不住崽。”

話音未落,一道火紅身形如霞彩般飄落在擂臺上,真的就如同朱雀神鳥一般。

“我乃朱雀堂四天師座下首徒——範離,看閣下身手迅捷,又有功法底子,不似凡間武夫。”

白澤也沒想到自已正要拜入四堂之一的玄武堂,立馬就招惹到同為四堂的朱雀堂,也不知這位範離師兄是否好相與,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能陪笑道:

“原來是師兄啊!我正要去玄武堂拜師,同為四堂,師兄多多照顧才是。”

不說還好,一說是玄武堂的人,範離突然大笑不止,場下許多看客也都跟著一起鬨堂大笑。

突然!範離手鄙夷地指向白澤道:

“你果然真的是鄉巴佬,誰告訴你同為四堂修士就應當和睦相處,天殺的玄武堂,我朱雀堂與你勢不兩立,你居然還不知道,你說你不是鄉巴佬誰是?我一定要打得你老爹都不認識。哈哈哈……”

從五歲逃難開始,白澤每天考慮的是如何在異魔的包圍下如何生存下來,缺少生活常識被罵鄉巴佬無可厚非,但範離不應該提及他老爹,那是白澤的逆鱗。

白澤的視線移到城主身上,想從那裡得到某樣答案,城主巍然不動,臉上沒有絲毫叫停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將範離與異魔視為同物……

白澤開始變得沉默,與異魔交戰自然是需要保持安靜;他的雙眼如同鎖定獵物一般死死盯著範離,即便是組裝長槍也未將視線離開一瞬。

霎時間擂臺上安靜得可怕,感受著白澤的目光,範離心中隱隱生起一絲危險的味道。

範離趕緊將這個念頭從心底抹除,暗想到:太可笑了,以我現在的年齡,靈階二品的修為,在修真界也是不可多得的甲等弟子,這白澤說將要去玄武堂拜師,也就是說現在還是凡夫俗子,雖不知道從哪裡學了點本事,但想來也就這點三腳貓功夫了。

於是大咧咧往前一站,嘲諷拉滿地高聲喊道:

“別說我欺負你,我讓你一槍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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