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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墨鏡花1: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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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正在天空中散發著獨屬於它的熱情,而在它的熱情下,一匹淡黃色的小馬正坐在小馬谷廣場旁咖啡館的露天座位上,蹄中握著一杯香濃的冰鎮咖啡,獨自品嚐著每一滴醇厚。

他品嚐一口後,抬頭望向了不遠處忙碌的服務員,禮貌地微笑道:“嗯……你家的咖啡,真是別具一番風味。”

服務員聞聲抬起低頭看著記錄單的眼睛,向剛才的說話的客人露出親切的笑容回道:“謝謝您的誇獎,景行先生。不過,今天怎麼沒見您那位美麗的女伴呢?那天晚上,你們一起坐在這裡,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景行聞言,淡淡地笑了笑,蹄中的咖啡匙在杯中輕輕攪動,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哦,她呀……她去其他地方旅行了,家裡冰箱空了,我就出來買點食材。剛好路過這裡,就想坐下來歇歇。”說完,他又低頭品著咖啡,似乎在回味那段美好的回憶。

服務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繼續忙碌著,偶爾抬頭和景行聊上幾句。而景行則安靜地坐著,享受著這難得的閒暇時光。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寧靜的廣場突然變得喧囂起來。小馬們開始躁動,紛紛跑向自已的家中或店鋪,緊閉門窗。景行看到這一切,疑惑地看向旁邊的街道,但只見四周的街道已經空無一馬,只有風捲起地上的落葉。

“景行先生,快進來!”服務員在店門後探出頭來,焦急地喊道。

景行沒有猶豫,立刻站起身,走進了咖啡館內。他剛進門,就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環顧四周,只見原本明亮的咖啡館此刻變得昏暗無比,彷彿被一股黑暗的力量籠罩。

“這是怎麼回事?”景行皺起眉頭,向服務員問道。

服務員搖了搖頭,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但這種情況以前也發生過。每次女巫從無盡森林出來,整個小馬谷都會變得這樣。”

“女巫?”景行的心中一緊,他從未聽說過這個詞彙,但從服務員的表情來看,這顯然是一個令人恐懼的存在。

就在他們交談間,突然,咖啡館內的光線再次暗了下來。景行抬頭看去,只見一道黑影從窗外掠過,直奔廣場中心的方向而去。

“那是……”景行想要說什麼,但卻被服務員打斷。

“別管那些了,景行先生。您先在這裡躲一躲,等女巫離開後再出去吧。”服務員說著,拉上了窗簾,將咖啡館內的光線遮得嚴嚴實實。

景行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此刻也只能聽從服務員的勸告。他坐在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景行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忍不住好奇心,悄悄拉開窗簾的一角向外看去。只見一隻披著斗篷的小馬正在不遠處刨著一個小坑,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景行的心中一陣疑惑,他不明白這隻小馬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就在這時,那隻小馬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景行心中一驚,趕緊放下了窗簾。

“怎麼了?”服務員看到景行的舉動,問道。

“沒什麼……”景行搖了搖頭,但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重。他再次拉開窗簾,小心翼翼地向外看去。只見那隻小馬已經摘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黑白配色的鬃毛,白灰色的面板上帶有黑色的條紋,耳朵和脖子上帶著金色裝飾,這些特點都表明——那是一隻斑馬!

景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斑馬。而更讓他驚訝的是,斑馬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而是繼續刨著小坑。

在認出女巫的真實身份後,景行下意識的說道:“斑馬?”

旁邊的服務員聽到景行的話後,奇怪的問道:“斑馬,那是什麼?”

景行回道:“斑馬,他們來自於一個非常遙遠的國度,他們把那裡稱做法拉希,並且世代都生活在那裡,很少有其他小馬見過他們。”

服務員疑惑道:“這麼說,她不是女巫,她是一匹斑馬。”

景行道:“是的,這位被稱做女巫的神秘馬,就是一匹斑馬,不過她為什麼會住在無盡自由樹林裡?”

服務員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的名字我好像記得聽別人說過,好像是叫……可拉,對,就是可拉。”

景行聽到服務員的話後,沉思道:“可拉……”

就在景行還在思索著這一切的時候,突然,他看到斑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了遠方。景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條路的盡頭正是無盡自由樹林。

景行道:“看來,她好像是要回家了。”

服務員聽後撥出一口氣,道:“太好了,女巫……不,可拉終於回無盡自由樹林了,”他看向景行繼續道:“客人,你是否還需要咖啡,今天有緣,您的下一杯可以免費。”

景行笑道:“是麼,那我就……”

就在景行還想續下一杯咖啡的時,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窗外的空地上跑過,跟上了正向著無盡自由樹林走去的可拉。景行在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間驚呼道:“那是……蘋果麗麗!”

景行的心中一陣驚愕,他不明白為什麼蘋果麗麗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明白她和斑馬之間有什麼關係。但作為蘋果麗麗某種意義上的哥哥,自已必須要跟上去,防止出現任何意外。

想到這,景行連忙對服務員說道:“對不起,我現在有非常緊急的事,下次吧!這是那杯咖啡的費用。”說完便把兩枚金幣放在了咖啡館裡的咖啡桌上,拉開店門跑了出去。

服務員疑惑道:“什麼緊急的事,”但無一馬回答他的疑問,因為景行在離開店門的下一刻就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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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自由樹林的入口處,一匹可愛的小幼駒正站在原地,好像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正要走進無盡自由樹林時,她的身後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

“蘋果麗麗!”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蘋果麗麗堅定的步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身體和她滿頭的汗水,彷彿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牢牢的束縛在原地。

蘋果麗麗像觸電般猛地轉過身來,眼睛裡充滿了驚疑不定和惶恐不安。然而,當她定睛看清眼前說話的小馬時,心中的不安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親切與問候。

\"中午好呀,景行哥哥!原來你也在這兒啊。你這是準備前往樹林裡面嗎?\" 蘋果麗麗微笑著向景行打招呼,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

然而,面對景行那張緊繃且嚴肅得如同雕塑一般的面龐,上面分明寫滿了不滿與警告,蘋果麗麗不禁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她稍稍定了定神,接著說道:\"呃......景行哥哥,你看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肯定是我午睡著迷迷糊糊夢遊過來的啦,哈哈哈......\" 她發出一串勉強的乾笑,但隨著現場愈發壓抑的氛圍,這笑聲變得越來越微弱,最終幾乎微不可聞。最後,蘋果麗麗低下頭,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嘟囔道:\"對不起啊,景行哥哥,我真的不該獨自一匹馬來無盡自由樹林的入口處的。\"

話剛說完,\"還有。\" 景行低沉而嚴厲的嗓音再度響起,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碎了四周沉重的靜默。

蘋果麗麗繼續道:“還有,我去那裡要去告訴姐姐,不要在不通知任何小馬的情況下獨自一馬出來玩,還跑到離家非常遠的地方。”

景行聽了蘋果的道歉,深吸一口氣後說:“好吧,下不為例哦。現在快跟我回家吧,你姐姐發現你不見了,估計已經挨家挨戶找你去了。”

蘋果麗麗一聽景行要帶自已回去,馬上抬起頭說:“可是我還想看看可拉的秘密呢。”

景行搖搖頭:“那可不行,無盡自由樹林裡很危險的,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誰來負責呀。”

蘋果麗麗耷下小腦袋,輕聲說:“好吧。”她正要和景行回家,突然,一個念頭像炸彈似的在她腦海裡“砰”地炸開,彷彿為她開啟了思維的閘門。

有了主意後,她冷不丁抱住前面帶路的景行的後蹄,擺出可愛的表情,用堅定的眼神“央求”道:“無盡自由樹林那麼危險,景行哥哥就陪我去嘛,你這麼厲害,遇到木狼也不用怕的啦。”

景行感覺到蘋果麗麗抱住自已的後蹄,無奈地嘆了口氣,回頭說道:“麗麗,你這樣子可不像個女孩子哦,而且這也不是求人的好辦法呀。”

蘋果麗麗還是沒有鬆開,撒嬌地說:“好不好嘛,景行哥哥,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嘛~”

景行看著蘋果麗麗撒嬌的模樣,又深深地嘆了口氣,似乎心裡終於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他平靜地說:“那我們最多跟著可拉到她家,然後就離開,知道了嗎?”

聽到景行同意了,蘋果麗麗馬上鬆開了抱著景行後蹄的雙蹄,開心地大叫:“太好啦,我就知道景行哥哥最疼我了,我們現在就出發!”說完,她便一馬當先地衝進了無盡自由森林。

看著前面已經有些距離的蘋果麗麗,景行想到「嗯……總感覺蘋果麗麗好像已經知道如何‘要挾’我了,算了,無盡自由樹林外層除了大量的木狼和雞蛇怪以外,基本沒有需要認真對待的魔物,雖然木匣不在身邊,不過要帶著蘋果麗麗離開樹林沒有任何問題,唉……這些天,好像有些懈怠了,師傅明明說過,木匣絕不能離身的,下次吧,先跟著麗麗,看她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

而前方的蘋果麗麗在聽到到自已身後沒有任何小馬的腳步聲後,回頭對還在無盡自由樹林入口的景行喊道:“景行哥哥快啊,不然可拉的蹤跡就要消失了。”

看著景行已經邁開腿,蘋果麗麗心裡嘀咕:“嘿嘿,景行哥哥的軟肋就是受不了別人撒嬌,還愛吃美食,下次我一定要烤個超級大的蘋果派給景行哥哥。”

就這樣,景行只好帶著蘋果麗麗走進了無盡自由樹林。

過了一段時間,當他們來到一片藍色花海前,景行心裡突然有點警覺。

他趕緊攔住前面的蘋果麗麗,指著眼前的藍色花海說:“等等,麗麗,前面這片花海不能隨便進去哦。”

被攔住的蘋果麗麗看著面前漂亮的藍色花海,不解地問:“怎麼啦,這些藍色的花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它們好美啊。”

聽到蘋果麗麗的話,景行笑著回答:“這些花叫毒玩笑,它的花香和花瓣都有劇毒,一碰就慘啦。”蘋果麗麗聽了,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緊緊抓住了景行的前蹄。

看到蘋果麗麗有些戰戰兢兢的樣子,景行哈哈笑道:“哈哈……麗麗,那些都是假的,我騙你的,其實這些花和它的名字一樣,毒玩笑,只是和你開一個玩笑,但並不會害你的性命,雖然它長得很像毒葛,可效果卻不一樣。”

聽到景行解釋後,感覺自已受到被騙的蘋果麗麗鬆開了雙蹄,有些生氣的問道:“景行哥哥騙我,我不理你了,哼!”說完便扭過頭不再理會景行。

看著有些生氣的蘋果麗麗,景行笑嘻嘻地說道:“哎呀,麗麗別生氣啦,我這不也是想讓你知道無盡自由樹林很危險嘛。你看,我們現在也過不去,要不還是回去吧?”

還沒等蘋果麗麗回答,一聲響亮的呵斥,打破了原本平靜的樹林。

“蘋果麗麗!你這個小傻瓜快點給我回來!”

就在這句話說完的那一刻,在場的小馬,當然還有斑馬都回頭看向嚴厲聲音的主人——蘋果嘉兒。

其中,蘋果麗麗看到自家姐姐那可以夾斷任何東西的緊皺眉頭,不由自主的臉色變白,眼中開始閃過一絲恐懼,這時她的大腦像是空白一樣,不受控制地抓住旁邊景行的前蹄,彷彿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躲到了他的身後。

景行看到這一幕,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以緩解緊張的氛圍,但突然身後的可拉打斷了他的思緒。

“小心,小心,你們這些小馬,藍色葉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聽到身後可拉的略帶警告的話語,景行回頭還想問些什麼時,蘋果嘉兒她們已經跑到了景行的身後——毒玩笑花海中,對著已經逐漸消失在迷霧中的可拉警告地說著什麼,雖然她們的聲音中有著一絲恐懼,但還是很大聲的說了出來。

“我……我警告你,你少在那兒胡言亂語的,聽到沒有?”

“對!”

“你想嚇唬我們嗎!”

“別再嚇唬我們!”

“把你煮一煮,美美地吃掉。”

一旁的紫悅看著有些瘋狂的朋友們嘆氣皺眉道:“天哪。”隨後對著把蘋果麗麗護在身後的景行問道:“景行,你怎麼和蘋果麗麗在一起,而且還在這無盡自由樹林中?”

被問到的景行先是看了看周圍,確定不會再有小馬打斷自已後,正要說明現在的情況時,可拉的緊張而嚴肅的聲音響起。

“小心點,小心點。”

蘋果嘉兒身旁的雲寶聽到後,大聲喝道:“對,這句話就送回給你吧!你和你那些沒用的詛咒才要小心點呢!”

這時頻繁被打斷的景行在紫悅身後苦笑著搖頭,自嘲道:“行,現在我不說話了,可以吧。”

看著已經在迷霧中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可拉,蘋果嘉兒心中的怒火消退了一些,但還是用提高了幾個分貝的聲音對藏在景行身後的蘋果麗麗嚴厲地斥責道:“還有你!為什麼就不肯聽你姐姐的話呢!”

蘋果麗麗委屈的在景行的身後躲得更小了,微顫道:“我……”

蘋果嘉兒繼續說教道:“誰知道可拉會給你下什麼可怕的詛咒。”

一旁的碧琪也開始一邊唱一邊跳的述說女巫可拉的歌謠。

“就像歌裡唱的,邪惡的女巫,邪惡地跳舞,被她嚇糊塗。”

紫悅看著還在述說歌謠的碧琪,無奈道:“可是世界上根本就沒什麼詛咒,而且事情的真相都還沒完全浮出水面,景行不是和蘋果麗麗一起來的嗎?可以問他啊。”

原本沉浸在碧琪歌謠中的景行,突然聽到自已名字被提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微微一愣,但還是很快調整了自已的表情,露出一抹微笑,然後回應道:“是的,我在。”

蘋果嘉兒看著才回過神來的景行慢慢問道:“景行,你為什麼和麗麗在無盡自由樹林裡,而且還跟在可拉的後面,你們真的被詛咒了嗎?”

畢竟當初景行才來小馬谷時,就是住在香甜蘋果園的,對於景行的品行還是非常相信的,所以蘋果嘉兒問得不是景行而是蘋果麗麗,因為她的這個妹妹有時候確實會給其他小馬帶來麻煩。

縮在景行身後的蘋果麗麗聽到自家姐姐的話後,顫抖著聲音回道:“姐姐,對不起……不是景行哥哥帶我來的,原本景行哥哥在樹林外是要帶我回家的,可是我纏著景行哥哥,讓他帶我來這無盡自由樹林,我們只是跟著可拉,想搞清楚她的真相。”

景行見狀,也趕緊站出來解釋道:“蘋果嘉兒,你別生氣。是我帶著她來無盡自由樹林的,這事我也有責任,所以不要都怪罪麗麗,而且我們一直在一起,路上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我保證,下次如果見到麗麗亂跑,我一定把她‘抓’回去。”

蘋果嘉兒聽景行的解釋,雖然臉色依舊嚴肅,但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麗麗,你要知道,你的安全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無論去哪,你都一定要告訴姐姐,聽到了嗎?”

蘋果麗麗點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姐姐,我記住了。”

這時,一旁的瑞瑞,走了過來,微笑著拍了拍蘋果嘉兒的肩膀輕聲道:“嘉兒,你看你這麼嚴肅,麗麗都嚇得不輕,”瑞瑞邊說邊指了指蘋果麗麗,她現在的眼神裡滿是惶恐和不安,躲在景行的身後。

接著,瑞瑞又溫和而親切的說道:“我記得我家的甜心寶寶小時候也愛跟著小夥伴到處跑,那時候我也擔心得不得了。後來我想通了,孩子們需要自由的空間去探索世界,我們總不能把他們束縛在身邊。而且景行還跟著麗麗,你看這一路都沒遇到什麼危險。”

蘋果嘉兒聽了瑞瑞的話,臉色逐漸緩和下來。她看著景行,又想了想蘋果麗麗,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大半,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轉向景行和蘋果麗麗,語氣溫柔了許多:“好了,我知道你想探索新的世界,也想證明自已可以照顧自已,但下次一定要記得先跟姐姐說一聲,知道了嗎?”

不知是不是因為蘋果嘉兒嚴厲的語氣還是什麼,景行和蘋果麗麗都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

就在蘋果嘉兒和瑞瑞還在商討關於蘋果麗麗的問題時,一旁的雲寶和紫悅還在因為詛咒是否真的存在而在辯論。

“這話從你這個魔法小馬嘴裡說出來真有意思!”

雲寶一邊說一邊抬起蹄子摸了摸紫悅的角。

“我的魔法,真正的魔法是發自內心的,天生就有的,可詛咒是人為的……”

……………………

景行在一旁閉著眼睛晃了晃腦袋,笑眯眯地聽紫悅講解魔法和詛咒的不同。可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後背傳來一股冷冰冰的寒意,就好像有一把看不見的刀子,正指著他的脊樑。景行馬上警覺地看向四周,眼神像老鷹一樣銳利,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然而,就在他感覺到寒意的瞬間,那股涼意卻消失了,除了藍色的花海,一切都沒有變化。不過,他心裡很清楚,那股怪異的感覺並沒有消失。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已冷靜下來。他走進了藍色花海中,小心翼翼地避開毒玩笑,來到剛才感受到寒意的方向。

他看到一個矮小的土坡上有著一株奇怪的毒玩笑,它的根莖上比其他的毒玩笑多了一片葉子。景行的心中一陣驚愕,他明白這株毒玩笑的不同尋常之處。他很想把這株毒玩笑拔出來,但理智告訴他絕不能這麼做。

就在這時,紫悅她們喊道:“我們該回家了!”

在離開的無盡自由樹林的路上,景行對紫悅她們說道:“紫悅,我感覺你們還是要注意一下剛才你們遇到的那種藍色的花,畢竟那種花……”

但話還沒說完,紫悅打斷道:“景行,你要相信魔法,詛咒這種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而我們現在身邊有誰見過詛咒嗎,沒有,但我們身邊卻有著魔法,你看我,瑞瑞,還有塞拉斯蒂婭公主殿下都可以證明魔法才是真實存在的…………”

因為心思都在剛才那株特殊的毒玩笑上琢磨,所以景行並沒有把紫悅的話聽進去,只是沉默地聽著紫悅的理論,一路上紫悅在說,而景行在聽,就這樣一路走到了無盡自由樹林的入口處,於是,在離開無盡自由樹林時,他和紫悅她們分開了。

回到家中,景行立刻取下了木匣,開啟暗格,從中取出一本書,而封面上的《劍俠日事》四顆方方正正的大字也在燈光下散發著古樸的氣息,景行輕輕地翻開書籍,開始尋找著和毒玩笑有關的劍俠的往事。

書房內,景行的前蹄輕輕翻動書頁,每一次翻頁都伴隨著輕輕的“沙沙”聲,在這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清晰。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變得緩慢而沉重,每一分每一秒都彷彿無限被拉長。

終於,在經過半小時後,他終於找到了多代劍俠中唯一和毒玩笑有聯絡的劍俠,第50代劍俠——暮雪寒寒,他深呼一口氣,翻開屬於暮雪寒寒的日事。

[……

它們最開始是由一群水手從一個叫做魔窟島的島嶼帶回來的,那時,因為它們獨特的藍色花瓣,深受當地貴族的喜愛。原本只是花的話,或許沒什麼,但後來隨著得到墨鏡花的小馬們開始變得性格異常暴躁,有關部門逐漸重視起來,可最後不知為何有關部門也無視了魔墨鏡花。

直到我親眼見到那匹虛弱的小馬,它的內臟幾乎已被某種力量侵蝕殆盡。它用微弱的聲音訴說著,那些墨鏡花並非尋常之物,而是帶有邪惡力量的生物。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用盡力氣將一封信交到我手中,那是它的遺言,也是它對這個世界的最後警告。

我原本打算帶著它的遺物離開,但一群突然出現的小馬讓我放棄了這個打算。它們的行為舉止異常,眼神空洞,彷彿被某種力量所控制。我意識到,這些小馬已經被墨鏡花所侵蝕,它們不再是曾經的朋友和夥伴。

我並沒有開啟那封信,而是決定將它交給公主。然而,當我試圖進入坎特洛特時,卻發現所有的小馬都在躲避著什麼。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在迴盪。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後來,在一個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用游龍劍把……我的……一一……。然而,當我仔細審視他們的……時,我震驚地發現他們並不是小馬,而是某種植物,更準確地說,是一種草。它們的真正名稱叫做映象草,它們的生長方式和毒玩笑完全相反,它們的根部長在土壤上,而它們真正的花蕊則長在地下。

經過對墨鏡花的解剖,我發現它們和毒玩笑同屬一科,它們的樣子非常相像,除了它們的葉腋會比毒玩笑多一片葉子。而它們的能力也和毒玩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它們可以透過你在它們面前經過時留下的汗水、毛髮、血液等,來模仿你,無論是你的記憶還是你的長年累月得來的能力,它們都能毫不費力地得到。

在發現這個秘密後,我開啟了那封神秘信件,知道了原來有關部門並沒有無視墨鏡花,而是他們已經被墨鏡花從內部……了。而那個名叫烈烽的小馬,是唯一一個從……中逃出來的小馬。向他致已最高的敬意。我知道真相後,獨自前往了坎特洛特面見公主,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最後還是見到了公主。萬幸的是,公主沒有被墨鏡花取代。

在公主的幫助下,我花了四十年的時間終於將全小馬利亞的墨鏡花一一剷除。然而,我知道這還不是結束,真正的挑戰還在前方。於是,我毅然決然地前往了墨鏡花的發源地——魔窟島。]

景行坐在窗旁的書桌旁,窗外夜色漸深,室內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蹄中的書頁已經翻到末尾,他微微嘆息道:“看來這位祖師……”

然而就在他準備合上書本的那一刻,一道細小的文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將其對著燈光下仔細觀察發現上面的細小文字是另一位祖師的留言。

「第五十代劍俠弟子——破雲所補」

跟著這位祖師的留言,景行下意識的轉動,手中的書之間最後一頁的背面竟還有幾行密密麻麻的字跡,這些字跡似乎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顯得模糊,但依舊能辨認出其中的內容。

「…………

今天,我上島了。

魔窟島,一個被迷霧籠罩的神秘島嶼,彷彿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當我踏上這片土地時,我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詭異氣息。島上的植物茂盛而奇異,彷彿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一路順著師傅的標誌來到一處深淵,魔窟島的深淵彷彿一個無盡的黑暗之口,吞噬著所有的光明與希望。我站在崖邊,凝視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等待與焦慮。師傅說過,他會馬上上來,可那所謂的“馬上”,卻變得如此遙不可及。

歲月如梭,我獨自一人在這孤島上,守候著那個未知的歸來。每一天,我都在思考著師傅為何遲遲不歸,是不是他在深淵中遭遇了什麼不可抗拒的力量?或是他遇到了什麼難題,需要我下去相助?但每當我想要下去探尋時,卻又被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所震懾,生怕自已也陷入其中,再也無法出來。

直到那一日,紅色的魔法光芒突然從深淵中迸發出來,一把寶劍破空而出,插在了我身邊。那是師傅的寶劍,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它的全貌。那劍身猶如一條游龍,在雲海中穿梭,散發著強大的魔法氣息。我瞬間明白,師傅一定是在下面遇到了什麼強大的敵人,才需要動用這把寶劍。

然而,即使有了這把寶劍,師傅卻依然沒有上來。我再次陷入深深的等待與焦慮中,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憂傷與失落。我開始懷疑,師傅是否還能回來?是否還能再次與我相見?

十年過去了,我成為了一名劍俠,但我卻從未忘記過師傅的恩情。我無數次地下到魔窟深淵中,試圖尋找師傅的痕跡,但每次都無功而返。那深淵中的黑暗彷彿是一個無盡的迷宮,讓我在其中迷失了方向。

最終,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師傅可能已經不在了。

吾以第五十一代劍俠之名,留下最後之諭——遇墨鏡花者,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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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邊無際的黑暗森林深處,有一片鮮為人知的藍色花海。這片花海與眾不同,它不像其他地方的花朵那樣爭奇鬥豔,而是靜靜地綻放著幽深的藍,彷彿吸收著森林深處所有的秘密和力量。

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落在花海中的一處土坡上。一株特殊的藍色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開始緩緩地張合它的花瓣。每一次的開合,都伴隨著一種奇異的波動,彷彿它在與這片森林的某種力量進行交流。

突然,花瓣停止了張合,花蕊中傳來輕微的響動。緊接著,一隻蒼白的馬蹄骨從花蕊中伸出,緊接著,一整個骨架如同被吐出般,完整地展現在月光下。這一幕詭異至極,令人不寒而慄。

藍色花似乎獲得了生命,它的葉子開始扭動,如同觸手般將自已從土中拔出。然後,它緩緩地爬到那個骨架上,開始分化出一條條血紅色的藤蔓。這些藤蔓迅速包裹住骨架,彷彿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隨著時間的推移,骨架上開始浮現出肌肉和面板的輪廓。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卻充滿了恐怖與詭異。森林中的其他生物似乎感受到了這股不尋常的氣息,紛紛躲藏起來,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終於,在那片的藍色花海中,一個完整而清晰的小馬身影逐漸浮現出來。它緩緩地站立起身來,深深地吸進一口清新宜人的空氣,感受著這股生命之息充盈全身。

它的面龐上突然流露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哈哈哈......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完美肉體啊!\"然而,當目光轉向身側那片波濤洶湧的藍色花海時,它立刻收斂起笑容,似乎對這些被視為低等生物的花朵充滿不屑與厭惡。

緊接著,一陣更為放縱和肆意的笑聲響徹雲霄。這一次,它毫無顧忌地盡情釋放內心的狂喜。究竟是因為獲得新生的喜悅,還是對於未來未知世界的熱切期盼呢?無人能知。

它開始環顧四周,彷彿要用雙眼確認自身的確切位置以及周圍環境是否真實可靠。隨後,它毅然決然地邁出堅定有力的步伐,朝著森林外圍徑直前行。

\"現在,是時候給我那位特別的朋友送上一份意想不到的驚喜啦!\"它低聲呢喃自語道,聲音中透露出絲絲狡黠與興奮。

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那片藍色的花海和滿地的藤蔓,彷彿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森林再次恢復了寂靜,但每一個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生物都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絕非尋常。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好奇,卻無人敢去探究那片藍色花海背後的真相。

從此,這片森林多了一個傳說,一個關於藍色花海和重生之馬的傳說。而那個神秘的小馬,也成為了所有生物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他們不知道他來自何處,也不知道他要去往何方,只知道他的出現,給這片森林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恐怖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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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小馬谷格外寧靜,月色如水灑落在街道上。突然間,一匹揹著黑色木匣的小馬如閃電般疾馳而過,它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路上的其他小馬們甚至來不及看清來者何人,只隱約瞥見一抹黃色的身影瞬間掠過眼前。

\"蝸蝸,你剛剛看到什麼了嗎?我好像看到有一隻小馬飛快地跑過去了。\" 其中一匹小馬疑惑地對同伴說道。

\"剪剪,我也覺得好奇怪啊!難道是我們眼花了不成?還是說......真的有鬼啊!\"另一匹小馬驚恐地猜測著。

\"鬼!救命啊!\" \"救命啊!\" 受到驚嚇的兩隻小馬驚慌失措地飛奔回家,一邊跑還一邊尖叫著。他們迅速將家門和窗戶緊閉,彷彿這樣就能抵擋潛在的危險。

而這道風馳電掣的身影正是景行。此刻的他剛剛讀完日事中的記載,心情急切地背上木匣就出了門,徑直朝著那株特殊毒玩笑的生長地趕去。然而,當他抵達目的地時,卻驚訝地發現原本應該長有毒玩笑的小土坡如今空空如也,那株特殊的植物竟然不翼而飛!

景行的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慌張,但他並未失去冷靜。他敏銳地留意到四周地面上留下的一道清晰可見的腳印,仔細觀察後,他辨認出這腳印正指向小馬谷的方向。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順著腳印追蹤下去,心中暗暗祈禱能夠找到失蹤的毒玩笑。

景行立刻順著腳印追去,他的心中充滿了後悔和憤怒。他知道,這株特殊的毒玩笑就是墨鏡草,他因為一時的失誤放跑了它,那它就會禍害更多的小馬。無論它現在在何地,他都不會放過它。

夜色漸濃,但景行的步伐卻沒有停下。他穿過了樹林,越過了河流,一直追隨著那道腳印。

可是當腳印進入小馬谷街道的時候,它消失了,就這樣消失了,無法被尋找到。

景行看著眼前逐漸消失的腳印,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他緊緊咬住牙關,猛地抬起前蹄,狠狠地踹向房屋的牆壁,發出一聲怒吼:“可惡!難道就這樣跟丟了嗎?”

正當景行苦苦思索接下來該如何繼續追蹤時,一股冰涼的感覺突然從他的肩部襲來,同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

“那個……你是不是真的不認識路啊?”這個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

景行聞言,立刻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匹渾身漆黑、鬃毛如墨的小馬正站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滿。

景行心頭一喜,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急忙上前一步,緊緊抓住那匹小黑馬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剛剛看見我了?快告訴我。”

然而,小黑馬卻因為景行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感到一陣疼痛。它奮力掙扎著,試圖掙脫景行的束縛,並帶著些許委屈的語氣說道:“剛才我正在路上悠閒地散步,你突然從那個街角衝出來,二話不說就拉住我,問我柔柔的家在什麼地方。”

景行憤怒地吼道:“你剛剛說了些什麼?我問你柔柔的家在哪裡!你到底是怎樣回答我的?”他瞪大雙眼,怒氣衝衝地質問著眼前的黑色小馬。

黑色小馬痛苦地揉捏著自已那被撞傷的肩膀,嘟囔著回應道:“對啊,就是你說柔柔邀請你今晚過去她家一起品茶聊天啊。”話音剛落,它就感受到一股凌厲的氣勢向自已襲來。

就在這時,景行毫無徵兆地突然發力,後蹄猛然躍起,如同一顆炮彈般急速朝著柔柔家的方位狂奔而去。他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遠方,只留下一串揚起的塵土和驚愕不已的黑色小馬。

……

另一邊,在一棟被綠茵環繞的小木屋中,柔柔正在為安吉爾準備晚餐,她溫柔地對安吉爾說:“安吉爾,今晚的晚餐,能不能多加點胡蘿蔔呀?對你健康有好處哦。”

安吉爾一聽要加胡蘿蔔,馬上把頭扭到一邊,對這個提議表示拒絕。

柔柔還在思考怎麼勸安吉爾吃胡蘿蔔呢,“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柔柔放下餐盤,走到門口,只開啟一條小縫,輕聲問:“誰呀?”

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隨後響起一個彬彬有禮的聲音:{是我,景行,柔柔晚上好啊!}柔柔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裡不禁一緊,但還是迅速走到門前,透過門縫看清了門外站著的小馬。

她深吸一口氣,開啟房門,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小馬,問道:“‘景行’,你這麼晚了,來我家有什麼事嗎?”只見‘景行’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回答道:{因為今晚我讀到了一本非常精彩的書,心情很愉悅,便出來欣賞一下月色。沒想到剛好路過你家,不知道是否方便讓我進去坐坐,順便喝杯茶呢?}

柔柔凝視著‘景行’那略帶溫柔的笑容,心中原本的恐懼漸漸消散。她輕輕點了點頭,開啟了門,並側身讓開道路,說:“好吧,你進來吧,不過我還得給安吉爾準備晚餐,可能沒法陪你聊天。要不你先去沙發那邊稍等片刻,可以嗎?”

‘景行’緩緩邁出一隻腳,穩穩地落在柔柔家的地板上。在完成這個動作之後,他嘴角的笑意似乎比剛才在門外時更濃了一些。他語氣誠懇地說:{既然來到了你家做客,總不能只讓你一個馬為我們忙活。這樣吧,就讓我來幫你準備茶水吧,如何?}

廚房裡,柔柔滿臉疑惑地問道:“是這樣子的嗎?但你不是專門到我們家來品茶聊天的麼?”

只見‘景行’信步走到客廳沙發邊上的桌子前,輕輕拿起擺放在桌面上精緻的茶具,然後悠然自得地回答說:{沒關係啦,就讓我來負責沏茶吧。柔柔啊,你稍等一會兒,陪我聊聊天就好嘍。}

柔柔無奈地點點頭,表示同意,嘴裡嘟囔著:“那好吧,那就有勞你咯。唉,真搞不懂安吉爾這小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自從你進屋以來,它就不停地纏著我搗亂。安吉爾呀,就算你再不喜歡吃胡蘿蔔,也不該這般亂扔東西呀!”

就在這時,‘景行’蹄持茶具邁步走進了廚房。而當‘景行’踏入廚房的一剎那,原本還在糾纏柔柔不放的安吉爾卻突然停止了躁動,僅僅是靜靜地凝視著走進廚房的‘景行’。

柔柔見狀,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感激地對‘景行’說:“多虧有你在呢,景行。現在安吉爾終於安靜下來了。晚飯很快就可以準備妥當咯。哎呀,瞧我這記性,你是過來燒開水的吧?水壺就在那兒呢。”言罷,她伸蹄一指,指向了一旁置物架上的水壺。

‘景行’輕輕取下放在桌上的水壺,將其裝滿清水後放置於燃氣爐上,並順手開啟了開關。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水沸騰開來。為了打發這段等待的時光,他轉過頭去,目光投向身旁的柔柔,微笑著問道:{柔柔,你說說看,一匹小馬度過它的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柔柔聽聞‘景行’的問題,臉上起初露出一絲困惑,但很快便陷入了深思之中。過了一會兒,她嘴角含笑地回答道:“或許是找到屬於自已的可愛標誌,然後為實現自已的夢想而不斷努力吧。嗯……我暫時也想不出更深刻的答案了。”

‘景行’聽後輕聲說道:{原來如此,你們小馬的一生僅僅只是為了那看似虛無縹緲的可愛標誌,倒也容易理解。}說話間,水壺中的水已經燒開。他先拿起一旁的茶葉放入茶壺中,接著小心翼翼地將沸水倒進壺內,然後繼續說道:{若是上天賜予你一次改變自我的機會,讓你成為與現在截然不同的存在,柔柔,你是否會欣然接受呢?}

柔柔不禁被‘景行’提出的問題嚇了一跳,心中略感不安,但轉念一想,或許景行只是在讀書時遇到了困惑,於是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回答道:“景行啊,書中的知識固然重要無比,但咱們周圍的大自然同樣蘊含著無盡的美妙與神奇呢!因此,切勿沉迷於書本之中,而應勇敢地去擁抱那既美好又充滿挑戰的現實生活呀。”

聽聞柔柔所言,‘景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是我太魯莽了,請別見怪。既然如此,那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啦。看吶,茶已經泡好咯,不如我們一同前往沙發那邊品味一番如何?}說罷,他順手提起茶具,做出一個請先行一步的動作,並禮貌地說道:{請。}

見到‘景行’恢復如初,柔柔心情愉悅至極,欣然接受了對方的邀請,輕盈地飛身朝沙發飛去。

柔柔輕輕地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放鬆下來。就在這時,'景行'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將陳好泡好的茶水擺在了柔柔面前。緊接著,'景行'優雅地坐在一側,順手拾起桌上的茶杯,悠然自得地細品起來。

柔柔輕輕吹去杯口繚繞的熱氣,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頓時,一股醇厚香甜的味道在她口中瀰漫開來,令她不禁驚歎出聲:\"哇,真好喝!'景行',你到底是怎麼泡茶的啊?簡直比我泡的好喝太多啦!\"言語間,滿臉洋溢著滿足與喜悅之情。

目睹著柔柔因品茶而流露出的幸福神態,'景行'嘴角微揚,輕聲笑道:{若是下一次你能夠甦醒過來,且那時我依舊是如今的我,那麼我定會傳授於你這門泡茶技藝。然而此刻,已至休憩之時。}話音未落,只見柔柔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正欲開口詢問之際,卻突然眼前一黑,整個馬毫無徵兆地癱倒在沙發之上,不省人事。

“咔嚓!”

只聽聲音先至,而物品未現,但‘景行’已側頭移開,蹄中的茶未灑出半滴。

這時發出聲音的物品也顯出真身,赫然是三支半米長的弩箭,剛才的玻璃“咔嚓”聲正是有馬在外面對著房間內的小馬進行狙殺。

————————————————————

時間回到一分鐘前。

一道黃色的閃光已經來到柔柔的小木屋門前,但卻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敲門,而是先在房外偷聽觀察,

“……簡直比我泡的好喝太多了!”

在聽清裡面的小馬在談話後,景行迅速開始規劃可以在外面採取狙殺的地方,而那棵長在柔柔家附近的大樹上正好合適。

景行輕輕拍擊木匣上的一處暗格,然後一把弩箭從木匣中彈出,景行拿起弩箭,以兩步踏做一步而行,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樹上,透過窗戶看到柔柔身旁那個和自已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馬。

「墨鏡花,你該絕。」

在看到柔柔昏倒的下一刻,景行按動了蹄中步雲弩的發射機關,頓時,三支白色弩箭無聲而發,擊破擋在它們之間的玻璃,直取那個‘景行’眼、頸、身三處。

可那個‘景行’卻用一種極其戲謔的方式躲過,還舉起蹄中的茶杯向樹上的景行致敬。

景行心中有些暗歎,這東西還真的把我的本領都都學會了,看來今天必須要把它給除了。

想到這,景行後蹄發力,如一隻箭羽般衝向了房間中坐在沙發上的‘景行’。

————————————————————

看著已經衝到身前10寸的景行,‘景行’沒有任何慌張,反而一後蹄踢在牆上,帶著座下的沙發離開了景行衝擊位置。

這時,景行已然落地,舉起蹄中的步雲弩就朝‘景行’連發三輪,九支弩箭呈“品”字形飛向‘景行’,而‘景行’也不慌張,右後蹄用力蹬向地面,順勢左後蹄帶著沙發從頭上丟擲。

只聽“刺啦”一聲,九支弩箭已被擋掉五隻,而剩餘四支正好從‘景行’雙肩雙臀旁飛過,不傷一根毛髮。

景行見到此等狀況,也不慌張,先是平下心來,細心觀察對面這個和自已一樣的小馬,因為自已的弱點有些時候只有靜下心來才能發現。

‘景行’見景行還不動手,便打算先動手為強,左蹄暗中用力,以極小的動作幅度擲出茶杯,只見那白色茶杯如同空中疾馳而下狩獵時的燕子一樣抓向它的獵物。

但景行也不慌亂,就在茶杯離他的眼睛三寸時,一道黃色的殘影掠過,隨後“砰嚓”一聲,茶杯的碎片散落滿屋。

見此,‘景行’笑罵道:{這可是柔柔最喜歡的茶具,你可要想好怎麼賠。}

但景行並未回答,只是後蹄有力,突然躍起,拉近雙方的距離,同時,躍起瞬間,五把飛刀已直飛‘景行’面門,勢要取它的性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道白色的圓形物品在‘景行’面前閃過,只聽“咔咔咔咔咔”幾聲,一個茶托上正好插著剛才景行直取面門的飛刀,而隨後“咚”的一聲,茶杯已然飛入房梁之中。

‘景行’雙蹄向前一踩,身形猶如稻草人般往後飛去,順勢側身閃過景行左蹄一擊。

景行見一擊不成,藏在右腹的右蹄趁機擲出飛刀,直飛‘景行’心臟,這刀若中,那勝負便可明瞭。

但‘景行’身為景行的模仿者,當然知曉景行的用意,只見‘景行’前蹄鎖住景行左蹄,然後藉由腰和下體力量,從景行頭上旋轉躍過,來到景行身後,輕輕拍擊木匣上的暗格,一柄長刀應聲彈出,這時‘景行’一蹄打出,將景行擊向遠方。

借勢把長刀咬在口中,跳起劈向還未站穩的景行,可景行也不是一般小馬,在還未站穩時,右蹄猛擊地面,轉身飛出三把飛刀。

空中劈向景行的‘景行’見飛刀已出,只能揮舞口中長刀,擋開飛刀,落在一旁,看著景行已從木匣中取出游龍劍來,咬著口中指向自已。

‘景行’笑道:{好,那就來試試,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劍快。}

聞言,景行縱身飛起,劍指‘景行’脖頸,‘景行’抬刀攔截,景行乘勢轉身一劍劈向‘景行’身體,‘景行’盲視野舉刀攔下。

見第一劍未成,景行接下三劍,招招奔著抹頸而去,‘景行’也知景行不過是在調整自已身位來得到更好的進攻方向。

想到這,‘景行’便不打算在示敵以弱,加大了長刀上的力道,景行見計謀已經成功,便順勢翻身借力撥開長刀,趁機刺向‘景行’大腿,在急忙中‘景行’狼狽地利用刀身抵住劍尖。

而後,‘景行’加大力道,逼退劍尖,轉身一刀砍向景行面部,景行早已料到,彎身躲過同時,劍身順著‘景行’右蹄而上,直指‘景行’右眼。

眼看劍鋒離右眼只差幾厘米,‘景行’偏頭避開,再用長刀拍開劍身,再跳起閃過景行那一劍掃擊。

「{我艹,你是吃火藥了,進攻這麼不要命。}」

‘景行’退到一旁,擺開架勢預防景行下一擊。

景行見狀也半蹲持劍而立,一時間,兩馬都在短時間拿對方沒辦法。

「{行,你不來,我來!}」

‘景行’後蹄用力,躍起三步,逼近兩馬之間的距離,每一步都帶著左右各斜劈,讓景行竟有些招架不住,最後‘景行’一刀橫掃差點割開景行的脖子,景行連忙退後幾步拉開。

‘景行’見到景行已有退敗之勢,便加大力道,一下翻身下劈,正要景行性命。

而景行也果然不愧是天才,看見如此危險的一擊,立刻鬆開口中寶劍,借右蹄之力環繞到背上,擋住這致命一擊,但擋下的剎那間,景行嘴角一道血痕留下,已經證明現在如果繼續持久戰,自已必輸。

想到這,景行左蹄一腳直衝‘景行’下體而去,‘景行’非常迅速躲閃開,並怒罵道:{你要不要臉,這種下三濫的陰招也用。}

景行可不管‘景行’的怒罵,咬住寶劍就是一招橫削,見此‘景行’也一刀橫掃過來,它倒想看看,是我刀的鋒還是你的劍利。

隨後,兩把兵器在空中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錚”

兩馬都被震地連連後退,不過因為之前的那一擊,景行的恢復速度慢了‘景行’兩秒,‘景行’抓住機會,兩步躥縱至景行身後,先是左後蹄掃向景行的頭部,再跟著長刀在後,一前一後,讓景行無法招架。

就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刻,景行背上木匣中突然飛出一把飛刀,打斷了‘景行’的招數,也讓景行有機會滾到安全範圍。

「{靠,他到底有多少飛刀,這樣下去,我要輸啊。混蛋,不用飛刀,我絕對早就乾死你了。}」

‘景行’繼續拉進兩馬之間的距離,每一次拉進伴隨著一刀斜劈,而景行只能匆匆用斜砍招架,不過每一下斜劈都讓景行嘴角的血痕愈發明顯。

感受到傷勢的嚴重,景行決定拼死一搏,只見他先是扔出十把飛刀,然後拉開距離後,突然停下,後蹄用力,一劍刺向‘景行’的胸口,‘景行’見狀立馬一後蹄踢向牆面,利用慣性把自已送出飛刀範圍。

{景行,我們都是一樣的,你沒辦法短時間拿下我,放我離開如何。}

「{艹,再打下去,這傢伙一定會引爆木匣的炸藥的,到時候可沒辦法逃了。反正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帶不帶她離開都一樣,可惜了,下一次,我一定要你死。}」

聽到‘景行’的話後,景行先是感受了自已身體內的傷勢,然後看了看旁邊昏迷的柔柔,只能閉眼點了點頭答應了它。

看到景行點頭答應,‘景行’將長刀扔到地上說道:{那好,再見了。}說完便迅速從之前景行打破的視窗逃離。

而就在‘景行’踏出房間的一剎那間,景行毫不猶豫地推開門扉,迅速伸蹄探入木匣之中,緊緊握住步雲弩。緊接著,他熟練地按下弩身上的精巧機關,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弩臂如同被賦予生命一般緩緩伸展變長。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景行緊閉雙眼,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彷彿要將心中所有雜念一併排出體外。剎那過後,他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如炬,全神貫注地凝視著瞄準鏡中的那個熟悉身影——正是他自已!此時此刻,他宛如一名久經沙場的戰士,嚴陣以待,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景行毫不遲疑地扣動弩機扳機。剎那間,漆黑的弩臂之中,一支通體烏黑的弩箭呼嘯而出,猶如閃電般疾馳而過。與此同時,弩箭四周環繞著一圈圈神秘莫測的符文,這些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弩箭所過之處,那些神秘符文紛紛炸裂開來,化作點點火星,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螢火蟲。然而,這些火星並未消散於虛空之中,而是如同有靈智一般,緊緊依附在弩箭之上,形成一層耀眼奪目的火焰護盾。

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弩箭拖著一條長長的紅色火焰尾跡,如同燃燒的隕石一般劃破長空,徑直朝著遠處逃竄的\"景行\"飛射而去。

面對直逼面門而來的熊熊烈焰,已然遠去的‘景行’卻顯得異常鎮定自若,毫無半分驚慌失措之態。只見它抬起前蹄,輕輕凌空揮動數次,口中唸唸有詞。眨眼間,一個同樣黑漆漆的木匣突兀地浮現在半空之中,並自動彈開蓋子,從中射出一把一模一樣的步雲弩。

‘景行’敏捷地伸蹄抓住步雲弩,順勢將其對準迎面襲來的火焰流星,果斷地扣動弩機。瞬間,又是一道威力驚人的火焰流星自弩臂噴湧而出,帶著無匹威勢,狠狠地撞向半空中的那顆火焰流星。

兩支弩箭攜帶的強大威能在半空中轟然爆裂,迸發出絢爛多彩的火光,猶如一朵盛開至極的煙花。巨大的爆炸聲響徹雲霄,震得周圍空氣都微微顫動起來,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震撼。

\"轟!\"

一聲巨響劃破夜空,震耳欲聾。耀眼的光芒瞬間淹沒了整個小馬谷,彷彿一顆璀璨的流星墜落人間。所有的小馬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紛紛推開窗戶或者走出房門,仰望著天空中綻放的絢麗火花。

景行瞪大眼睛,望著那片絢爛的光芒,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當他發現‘景行’竟然能夠像他一樣自如地使用木匣時,一股衝動湧上心頭,他恨不得立刻追上去一探究竟。然而,正當他準備動身之際,後腿突然傳來一陣毛茸茸的觸感,讓他猛地停下腳步。

低頭一看,只見安吉爾緊緊地抱住他的後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擔憂和焦急。景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他輕聲對安吉爾說:“我知道,我會先去救柔柔的,你放心。”

儘管得到了景行的承諾,安吉爾仍然不肯鬆手,似乎生怕一放手就會失去什麼。景行無奈地笑了笑,安慰道:“走吧,我們先去看看柔柔的情況。”

兩人來到昏迷不醒的柔柔身旁,景行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撿起柔柔之前喝過的那杯茶。他將茶杯湊近鼻子,輕輕地扇動幾下,仔細嗅聞著其中的氣味。片刻之後,他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果然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藥了。不過沒關係,這藥我有辦法解開,你不用擔心。”

在聽到景行那充滿自信的話語之後,安吉爾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一般,原本緊緊抱住景行後蹄的雙腳也緩緩鬆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大口地吐出胸中積存已久的濁氣。

看著眼前明顯已經放鬆下來的安吉爾,景行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暗苦笑:“你倒是放心了,可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忙活咯。”話音剛落,他便伸蹄開啟身旁的木匣,從中取出了許多珍貴的藥材。緊接著,景行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了解除柔柔體內藥性的工作當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眨眼間六個小時已過。

此時此刻,景行的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但他臉上卻洋溢著欣慰的笑容,輕聲說道:“好啦,總算是成功了!柔柔體內的餘毒已然盡數清除。”然而,當他收起笑容,轉頭看向柔柔時,眼神中又流露出一絲憂慮:“雖說藥已經解開了,但柔柔的身子骨實在太過羸弱。既然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那就索性再幫她一把吧。日事的話,果然不假啊。”

景行強撐著起身,目光瞥見一旁早已進入夢鄉的安吉爾,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淺笑:“昨夜真是辛苦你了,小傢伙。現在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你醒來的時候,我一定會還給你一個生龍活虎、健健康康的主人。”一邊喃喃自語,景行一邊輕輕地將安吉爾抱回到它溫暖舒適的小床之上。

緊接著,景行毫不猶豫地將柔柔緊緊抱入懷中,然後以最快速度奔向小馬谷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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