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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張瑤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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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鹿呦呦在校門口又很巧的遇見了何澤,蹭了一暑假的順風車,倆人關係比以往熟稔了。相互道了聲‘早’一塊往教學樓方向走。

萬宴清一大早就在三十班門口守株待兔,沒成想遠遠就看見了鹿呦呦跟何澤有說有笑的身影,倆人在教學樓前的綠化帶道別。

鹿呦呦來得早,這會兒人不多,萬宴清在三十班門口格外顯眼。鹿呦呦不想理他,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徑直走過。

萬宴清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走到鹿呦呦面前迫使她抬頭與自已對視。

鹿呦呦看著他臉色蒼白氣若游絲,感覺下一秒就要掛了,鹿呦呦不敢用力掙脫。

萬宴清有氣無力的遞過來一瓶牛奶:“呦呦,我沒力氣,你幫我開啟好不好。”

事實證明,男人扮起小白花來一樣楚楚可憐,鹿呦呦被輕鬆拿捏,默不作聲的幫他擰開瓶蓋。

萬宴清見這招有用更加變本加厲裝可憐:“我頭暈眼花,剝不了雞蛋。”

鹿呦呦默不作聲的幫他剝了雞蛋。

早餐都吃完了,鹿呦呦還是不跟他說話,萬宴清主動認錯:“我知道惹你生氣了,你可以打我罵我罰我,但不能裝作不認識,更不能..不喜歡我。”

“萬宴清,我不喜歡你對別人那麼好,好到連命都可以不要。更不喜歡你不愛惜自已。”

“我沒有對別人好,也很愛惜自已的生命,真的是事出有因,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跟你解釋清楚。呦呦,你信我。”

鹿呦呦看他臉色煞白終是不忍心,“萬宴清,只此一次,如果以後再這樣,我見都不會再見你。”

萬宴清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我保證,僅此一次。”

開學後不到半月張瑤就痊癒出院了,落下的功課她想請萬宴清幫忙補習,但萬宴清拒絕了。

以前接近張瑤是有所圖謀,現在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不必與她再有交集。

萬宴清跟以往一樣,一有時間就來幫鹿呦呦補課,但對張瑤的態度卻有很大的轉變。

每天目睹著萬宴清對鹿呦呦一如既往的偏愛,張瑤的內心嫉妒到扭曲,終於有一天爆發了。

這天輪到鹿呦呦做值日,放學後同學們都走了,鹿呦呦正踩著板凳擦玻璃。

張瑤揹著書包折返教室,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鹿呦呦身後。

鹿呦呦轉身看見來人,好奇的問:“張瑤,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有東西落下了?”

張瑤並沒有搭腔,她快步上前,而後猛的朝鹿呦呦正踩著的凳子踹了一腳。

凳子在地上‘哐哐噹噹’滾的老遠,鹿呦呦也摔了下來,雙膝著地跪趴在地上。

張瑤居高臨下的看著鹿呦呦,怒火燒紅了眼眶:“鹿呦呦,你為什麼要霸著萬宴清。他喜歡的是我,你把他還給我。”歇斯底里的咆哮聲迴盪在整個走廊。

鹿呦呦嘗試著站起來,但兩個膝蓋一動就疼,最後她索性換了個姿勢就地坐著:“張瑤,你是瘋了嗎?上回從樓梯摔下來把腦子摔壞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萬宴清啊,拿我這顆小白菜撒什麼氣?”

“對,我是瘋了。”張瑤不欲和她爭辯,看也不看還癱坐在地上的鹿呦呦,轉身就走了。

“哎,張瑤,你先別走啊,好歹把我書包裡的手機拿給我呀,我得叫人把我抬走啊。哎~張瑤,張瑤…”鹿呦呦坐在地上鍥而不捨的呼喊著。

鹿呦呦把褲腿撩起來檢視傷勢,左邊膝蓋還算樂觀,至少沒出血只是磕出了一大片青紫,右邊膝蓋有些嚴重不停的往外流血。

于晴來的時候,鹿呦呦正打算爬回教室去拿手機,匍匐的姿勢都準備好了。

在約定的老地方一直沒等到鹿呦呦,在最後一點耐心耗盡後,于晴決定直接來她班級找人。沒成想看見了這樣一幕,不知道的還以為鹿呦呦在班級搞軍事訓練呢。

“晴兒~還好你來了,再晚一點我就打算爬回去了,試想一下:放學後一個女鬼在地上陰暗爬行,爬過的路面上還血痕累累,這不就是現實版的午夜兇鈴嗎?”

于晴來到鹿呦呦身邊,把她從地上攙扶起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腿怎麼回事?”

于晴扶著鹿呦呦去醫務室處理傷口,路上聽她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萬宴清多大的人了,怎麼連這點事兒都處理不好,還殃及池魚。你以後離他遠點。”于晴是有些生氣的。

鹿呦呦拉著于晴的手賣乖:“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您別動氣,我的晴兒格格。”

“明天在家等著我,我騎電瓶車載你上學。”

“好勒,不過你可別給我說漏嘴了,就說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然我爸非得來學校大鬧一場不可。”

第二天校門口,鹿呦呦從於晴車上下來,單腿蹦躂著往教室趕,于晴在一旁幫忙揹包。

萬宴清和江正剛踏進校門就看見了她倆,萬宴清連忙上前攙扶,手裡還拿著給鹿呦呦的牛奶:“腿怎麼了?”

“你去問問你的緋聞女友啊,你惹出來的桃花債憑什麼我們呦呦來還?”于晴早就想當面質問萬宴清,今天可算抓到機會了,夾槍帶棒的一頓輸出,可她還沒說兩句呢,就被江正一把捂住了嘴。

“姑奶奶,你可少說點吧。”萬宴清可不是個任人奚落的善茬,雖然在鹿呦呦面前表現的謙遜溫和,但這不代表任何人都有這個殊榮。

萬宴清彎腰想把鹿呦呦抱回班級,嚇的鹿呦呦連忙後退:“萬宴清,你瘋了,這裡是學校,我可不想被教導主任約談。”

“江正,搭把手。”鹿呦呦的胳膊被迫搭在兩個高大男生的肩膀上,被這倆人輕輕鬆鬆架了起來,她就這樣雙腳離地二十公分一路直挺挺的飄回了教室。

將人送回教室後,江正和于晴一起回班了,萬宴清在鹿呦呦旁邊坐了下來,看上去沒有要走的打算。“你快回班吧。”

“不急。”萬宴清蹲下,伸手撩起她的褲腳:“讓我看看傷口嚴不嚴重。”

“沒事,不嚴重,過兩天就好了。”鹿呦呦撤開腿不讓看。

“不看不放心。”萬宴清堅持。

鹿呦呦心想:看就看吧,好在這會兒班裡沒人。

左腿的淤青擴散了一大片,右腿包著的紗布隱隱滲著血跡。萬宴清低著頭看著她的膝蓋,紅了眼眶,感覺下一秒就要哭一樣。

鹿呦呦心中無語,疼的又不是你,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從沒安慰過男生,鹿呦呦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看起來嚇人,不疼的,一點都不疼,養兩天就好啦!”

哄了好久才把萬宴清送走,班裡的同學陸續也都來了。

張瑤進門後視線在鹿呦呦身上稍作停留,而後就跟朋友聊了起來,完全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第一節下課,剛剛好不容易哄走的萬宴清又出現了,“你怎麼又來了?”

“我怕你上廁所不方便。”

鹿呦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來就方便了?你還能送我去女廁所不成?”

關心則亂,萬宴清一心只想著到她身邊陪著,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完全沒想那麼多。杵在鹿呦呦跟前乖順的聽她訓話。

“萬神,你放心吧,呦呦也是我們朋友,我們會幫忙的。”旁邊玩得好的女同學打趣的說道。

“那就麻煩你們了,多謝。”能得到萬神的一句謝謝真是三生有幸啊。

趁鹿呦呦去廁所萬宴清把張瑤叫了出來,也不看她,眼睛一直盯著走廊盡頭廁所的方向,“不是她霸著我,是我每天非得賴在她身邊。還有,我說過喜歡你嗎?自作多情就不好了。”

“自作多情?對,你是沒親口說過,但你給我補課,還給我輸血,這些都不算嗎?”一件件一樁樁張瑤如數家珍。

“你付我錢,我給你補課,再正常不過的交易。你何時見我給鹿呦呦補課收過她錢?至於我為什麼給你輸血,你回去問問你父親就知道了。”一番話字字都如釘子一般,狠狠釘向張瑤,將她一個人的愛戀擊得粉碎。

“有什麼不滿儘管衝著我來,你若再敢動她,別怪我不客氣。”

“你喜歡她?”張瑤不甘心。

“喜歡。”萬宴清的回答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看著萬宴清朝鹿呦呦大步走去的身影,張瑤滿腹的嫉妒轉化成了滔天的恨意。

因為媽媽是個啞巴,從小自已就被同齡人嘲笑孤立。長大後她相貌平平、成績一般,本以為可以泯滅在人海,守著孤寂安靜的活著。

但是那天明明是你先衝我笑的,是你在我死寂的心海里投擲了一顆石子,還讓石子漾起了漣漪,是你給了我希望又親手扼殺。

張瑤在心中暗自發誓,憑什麼就我一個人痛,要痛那就三個人一起痛,誰都別想圓滿,這樣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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